吳哈妮在爸爸朋友家住的怎麼樣?房間怎麼樣?吃得好不好?跟她們關係處得好不好?
獨孤敏兒和鄭朱莉熄滅不了內心早已熊熊燃起的好奇之火,應白媽媽的邀請跟着沙華去白家盡情地玩耍了一番。
白媽媽親手做的美味的草莓冰沙款待她們。
之後,她們二人在白媽媽的熱情相邀之下,又意外的收穫了一次周末海邊一夜兩日游,目的地是區野營:她們自己只要準備好泳衣就好了,其他的都不用擔心。
周末
白家,房車裏,各人行李以及各種用具都已經裝車完畢;客廳,遊玩人員基本到齊。
馬上就要去海邊玩了,白媽媽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但是總有人會讓她人掃興,白勝祖他不想去,背着書包要去上學。
白媽媽會讓他成功脫離大部隊嗎?
當然不!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她已經幫他請了假,最後,在她的「泳帽」和白爸爸的「恩祖挾持」的威脅下,白勝祖反抗無效,一臉面癱的接受了事實,乖乖的上了車。
沙華剛進車坐下,就聽到外面傳來洪玫瑰的聲音。
她,不請自來了?一看就是為了白勝祖的。
來就來吧,難為她了,為了追一個男孩子臉皮都厚了。
沙華坐在白勝祖旁邊,往裏面靠了靠,調整了一下姿勢,閉目養神。
「哈妮前輩。」
她睜開眼睛,「洪玫瑰,有什麼事嗎?」
「哈妮前輩,你好。」洪玫瑰笑着打招呼。
不過,沙華怎麼看都覺得那笑有點假,眼不見為淨,又閉上了眼。
「哈妮前輩......」洪玫瑰還想再說什麼卻突然噤了聲:白勝祖剛剛用眼神威脅她了。
等獨孤敏兒和茱莉都上車後,他們就出發去海邊了。
車開得很穩當,沙華只覺得車廂里安靜得讓她就要睡着了。
「勝祖歐巴,要吃西瓜嗎?」
嗲聲嗲氣的驚得她睜開了眼,看見洪玫瑰站起身從自己包包里翻出一個保鮮盒,裏面放滿了西瓜的果肉。
白勝祖沒有反應,依舊在看書。
洪玫瑰見狀,又向他面前擠了擠,「勝祖歐巴,我為了方便,都是切好了拿來的。」
白媽媽看不下去了,「冰箱裏都是西瓜。」
「是嗎?」洪玫瑰一臉傲嬌,「不過我買的特別甜,就跟蜂蜜似的。」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吃蜂蜜呢?」沙華看了她一眼,懟她:「西瓜要有西瓜味才是西瓜。」
她說不出話來。
白媽媽又接口:「如果是蜂蜜味的,還是西瓜嗎?」
沙華和她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那是蜂蜜。」
白勝祖餘光瞟了她們兩個一眼,沖沙華挑了挑眉:「默契真好。」
「心有靈犀一點通。」她給了他一個眼神,「你羨慕了。」
白勝祖不予否認,聳了聳肩,繼續把目光放到書上。
「可是,你怎麼知道我們去玩?還跟來的。」茱莉不解地問眼珠子都要黏在白勝祖身上的洪玫瑰。
「啊……我自然有我的渠道。」洪玫瑰收斂了一下目光。
「渠道?」沙華打了個哈欠,「躲在一邊,聽着別人計劃出遊要帶一些什麼東西,看到有人經過就裝作在一旁翻東西……你這個渠道不錯,就是太老套了,而且看起來有點鬼鬼祟祟的,更引人注意。」
敏兒、茱莉一臉頓悟,伯母鄙視的看了洪玫瑰一眼。
恩祖一臉崇拜的看着沙華,「哈妮姐姐,你好厲害啊!這聽起來,有點偵探小說的感覺。姐姐,你喜歡看偵探小說嗎?」
「沒看過。」她摸了摸他的頭,「我只是觀察得仔細了一點。恩祖喜歡看麼?」
「看一些。」他用手比了比,就一點點。
洪玫瑰環視車內,「啊呦,連歌廳設備都有呢!」又往白勝祖跟前湊,「我們要不要唱個歌再走啊?」
「你以為這是旅遊車嗎?」白媽媽有氣無力,對她一臉嫌棄,「幹嘛去唱歌。」
白媽媽都不活潑了,氣氛一時半會有些壓抑。
「那麼,要不要來個接龍?」沙華是着勾起她玩耍的興致。
白媽媽一下子就有了生氣。
洪玫瑰嗤笑一聲:「前輩是年級第一還玩什麼接龍,幼稚!」
沙華向她拋了個白眼,就玩了,怎麼滴!
白媽媽沖洪玫瑰撇了撇嘴,一拍手,期待道:「肯定很有意思!哈妮的主意真好,我們就來個成語接龍吧。」
她用手指了一下獨孤敏兒:「從你開始!」
「我?」敏兒愣了一下,「以心傳心。」
「心?」伯母拍了一下手,憋出來一個,「心……心……心閒解悶!」
恩祖小臉皺到了一起,「心閒解悶是成語嗎?媽媽!」
「當然!心、閒、解、悶!快點接啊!」白媽媽掰着手指,動了動屁股,「接不上來要受罰哦!要用屁股寫名字!」
「啊,好幼稚!」他有些嫌棄。
但是她已經興奮得開始數數了:「一!二!」
「一家之主。」迫不得已,他說了一個。
白媽媽手指一轉,轉到白勝祖身上:「勝祖!」
他放下書,「真的要說嗎?」
她點了點頭,一臉興奮的數着數字:「一!二!」
「孤……孤掌難鳴。」
到沙華了,「鳴?鳴金收兵。」
「那是什麼?」對面的敏兒和朱莉一臉納悶。
「我知道,哈妮姐姐教過我。《荀子·議兵》:『聞鼓聲而進,聞金聲而退。』」恩祖積極發言,「鳴金收兵:用敲鑼等發出信號撤兵回營。比喻戰鬥暫時結束。」
她們點點頭,意思聽懂了。
「完全正確。」沙華對恩祖豎起大拇指,「漢語學得不錯,繼續加油!」
「我會的。」
「兒子,真乖。」白媽媽誇獎了他一句,把手指向洪玫瑰,「鳴金收兵!快點!」
「兵?」洪玫瑰「兵」了半天,大傢伙兒三個數都數完了,她才想出來一個「彬彬有禮」。
但是,超時了,就得受懲罰,逃不掉的。
她一臉尷尬地做屁股寫字。
其他人全程憋笑,等她寫完,才笑出聲了,「哈哈哈......」
再不笑,他們都要憋出內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