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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兩個窩囊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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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697年,武周神功元年,大唐台州府臨海縣的某處私邸,傳出一個婦人撕心裂肺的哭泣聲:

    「兒呀,你怎麼舍下娘親一個人走了,你叫為娘還怎麼活啊!……」痛斷肝腸,杜鵑泣血,旁人嘆息搖頭,甚是無奈,只得殷勤勸解。

    這人家主人姓陳名尚,年近六旬,手中頗有田產,家境殷實,那哭泣的婦人是他的第三房妾室,喚作芸娘。那直挺挺躺在門板上,早已氣絕多時的人,叫陳秦,是芸娘的獨生子,卻並非陳尚親生。原來,芸娘母子十四年前一路乞討到陳家時,陳秦年紀甚小,未足五歲。當然,那個時候的陳秦還不叫陳秦。芸娘當時也只有二十歲,儘管淪落為乞丐,卻姿容俏麗,國色天香。陳尚見獵心喜,收容下母子二人,並將芸娘納為妾室。十四年來,陳秦在陳家地位微妙,在眾多兄弟子侄間,不受待見甚是正常,是以從小就膽小怕事,唯唯諾諾。去年,在母親芸娘的張羅下,娶了一房媳婦,叫作馨兒。那馨兒生得眉清目秀,嬌小玲瓏,低門小戶人家的女子,卻生性風騷,平時嫌棄陳秦低眉順眼,畏畏縮縮,沒得個男子氣概,嫁入陳家沒到一年,便在外頭處了個相好的,只是瞞着陳尚與芸娘,左鄰右舍卻是無不知曉。

    昨兒個陳秦在街巷中閒逛時,被幾個潑皮嘲笑,陳秦起初還能忍着,到後來,那幾個潑皮越鬧越來癮,肆無忌憚,引來更多的人圍觀取樂,有道是兔子急了還咬人,陳秦躲無處躲,逃沒處逃,於是了狠,便與人起了爭執,推推搡搡起來。陳秦哪是那幫子人的對手,弄了個鼻青臉腫。回到家,又被自家娘子一頓奚落,便氣血攻心,活活的給窩囊死了。芸娘不明就裏,也逮不到個說理的去處,自然傷心欲絕。那馨兒頂了個孝服兒,更是平添了數分姿色,臉上卻並無半點戚容。

    事有湊巧,二十一世紀的某一天,一個叫徐馳的人,也恰巧窩囊死了。這個徐馳,年近而立,父母雙亡,至今仍是光棍一條。書念的不多,勉強混了個高中畢業,本應該勤儉做事,立業興家,卻偏偏又好吃懶做,不思進取,做得幾天短工,便拿辛苦錢進了麻將館,或者去照顧失足婦女的生意。無所事事,混吃等死的主兒。

    這一日,徐馳身上有幾個閒錢,不免飽暖思淫慾,便進了一家洗腳城。洗腳城不光給你洗腳,只要你願意花錢,你想洗哪就洗哪。徐馳與洗腳的妹子談好了價錢,正要問津而入的時候,忽然外面有嘈雜聲傳來,說是抓嫖的來了。徐馳慌不擇路,只好打後面破窗而出。不幸的是,那洗腳房在二樓。二樓其實也沒甚麼太大的關係,三四米的高度,徐馳雖沒有飛檐走壁、高來高去的本事,但凌空一躍,還是不在話下的。不幸的是,徐馳魚躍而下時,不知被什麼東西絆到了腳後跟,竟然頭先着地,一命嗚呼了,你說夠窩囊倒霉不。

    兩個窩囊倒霉蛋死就死了,本也無足輕重,絲毫影響不到兩個朝代飛展的雞的屁gdp,偏偏倒霉鬼徐馳借屍還了魂,附身到了窩囊鬼陳秦的身上,兩個該死的人合二為一,竟奇蹟般的翹屍了。

    徐馳只覺得頭痛欲裂,喉干舌燥,努力想爬起來,卻渾身乏力,絲毫動彈不得。耳朵邊不時傳來芸娘傷心欲絕的抽泣聲:「秦兒呀,你讓為娘還怎麼活啊,不若為娘也隨你而去,免我娘倆陰陽相隔,彼此掛念……」

    徐馳納了悶了:我娘早就死了,怎麼憑空跑出個「為娘」來?莫不是到了陰朝地府,娘兒倆團聚了?如果真是這樣,死也沒啥了不起啊。不對,徐馳馬上現不對頭,這哭聲根本不是娘的聲音,這半文半白的腔調,娘她老人家也根本說不來,倒像三流電視劇里那些腦殘的台詞。

    喉管中幹得冒煙,徐馳積蓄了好半天的力氣,才從嘴裏憋出個字來:「水!」

    「水」,輕輕的一個字,甚至根本聽不見聲音,只是徐馳的嘴唇翕動了一下,卻不亞于晴空霹靂,震得在場的人只翻白眼,不是人多,倘若當時就那麼一兩個人在場,恐怕早就被嚇的逃之夭夭了。事情確實怪異,陳秦都斷氣一天一夜了,卻又活了過來,不是翹屍是什麼呢。

    唯一沒翻白眼的就只有芸娘,芸娘驚喜莫名,猛地撲在徐馳身上:「秦兒,是你嗎?是你醒來了嗎?為娘就知道,你捨不得娘親快,快去端茶來!」

    馨兒心不甘情不願的打了碗水來,芸娘接過碗,將徐馳輕輕扶住,靠在自己胸前,拿碗湊到徐馳嘴邊。納悶歸納悶,徐馳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保命要緊,眼也不睜,咕嚕喝起水來。

    頃刻之間,芸娘歷經悲喜兩重天,一邊餵水,心下卻又怕嗆着他,既不敢餵快了,又不敢餵多了,待徐馳喝過兩口,卻不敢再餵了,趕忙移開,復將兒子靠在枕頭上,拿手試探體溫,原本冰涼的皮膚這時竟開始轉熱了。芸娘強忍着內心的歡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兒子,生怕兒子忽然又死過去,就如同他忽然的活過來。

    水入腹中,徐馳才覺好受一點。徐馳使勁睜開沉重的雙眼,先映入眼帘的是個三十來歲年紀的婦人,面目姣好,堪稱中年美婦。那婦人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雙眸中透着滿是慈愛的光芒。中年美婦旁邊,卻是個少女,神情頗為冷淡,還夾着一絲驚恐。不管是婦人,還是少女,都身着古裝,頭上也挽着古時的髻。再游目四顧,現自己置身於一間古色古香的屋宇中,卻到處佈置有白色的帳幔與祭束,想來正為某人操辦喪事。

    徐馳一愣神:我這是在哪裏啊?所見所聞,怎麼對不上號了?不會是真的死了吧?不由脫口問道:「你是誰?」

    芸娘也是一愣,隨即便釋然了:這孩子從鬼門關中走了一遭,犯了糊塗,還沒完全清醒過來,便柔聲說道:「我的傻孩子,我是你娘親呀你再仔細看看,認不認的出為娘?」

    「娘?娘親?……」

    一言未畢,那美婦美滋滋地答應了一聲「唉!」「我的兒呀,你終於醒了,終於認識娘親了,可把為娘嚇死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徐馳鬱悶之極:怎麼冒出來個這麼年輕的「親娘」?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吧?心中滿是糾結與疑問,卻偏偏沒力說話,渴是不渴了,卻感覺太餓了,便一字一頓地憋着說:「我要吃東西。」

    馨兒小嘴兒一撇:餓死鬼投胎,醒來就知道要吃東西,這皮囊也沒啥別的用處,怎麼不死了乾淨,姑奶奶好去找別的人家。心裏頭這樣想着,臉也扭到了一邊。

    好在人多,徐馳的要求剛提出來,便得到了響應。在芸娘的扶持下,有人一匙一匙地餵他飯菜。這些人倒並不是古道熱腸,僅僅是好奇心大過了同情心許多倍。陳秦都死翹翹一天一夜了,只有不多的幾個人還陪着芸娘守靈,這時卻呼啦啦擠滿了一屋子人,全都注視着這個轉死為生的窩囊廢。

    徐馳一邊吃着,一邊到處張望,目之所及,全是一副副陌生的面孔,辣地盯着自己,如同粉絲對偶像的狂熱。徐馳滿腹驚疑,卻也非常享受這萬眾矚目的感覺,從來沒有這麼多的人正眼瞧過自己啊,當豬腳的滋味確實挺好的。

    待徐馳吃飽喝足了,眾人的好奇心也蠢蠢欲動了,這個說「三郎啊,你醒了就好了」,那個說「三郎啊,好死不如賴活着,別心眼兒小,看不開的」。可憐的徐馳,壓根兒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只得傻愣愣地看着說話的人,不知道回答哪個的好,也壓根不知道怎麼回答,表達熱情的人實在太多了。

    看着徐馳他們眼中的陳秦傻不啦嘰的神情,終於有人忍不住試探道:「三郎啊,你知道我是誰嗎?」

    可憐的徐馳這回終於有所反應了:搖了搖頭,繼而咧嘴一笑:「你自己不知道嗎?你是誰還用得着問我?」

    那人臉都綠了,可憐的陳秦啊,最後非常惡趣味地拿一隻手在徐馳的眼前晃了晃,「你數一數,這兒到底是三個指頭還是五個指頭?」

    徐馳氣得差點開口罵娘,這不都是拿我當傻瓜看嗎?索性也惡趣味地答道:「六個指頭。」

    這下哪裏還忍的住,滿屋子的人全都笑得花枝亂顫,滿地打滾。眾人心想,以前還只是窩囊,至少人還是不傻的,這下好了,人倒是活過來了,卻變成了個傻瓜。馨兒嘴裏頭咕咕嚕嚕的:「怎麼不死呢?死了就一了百了?這不是禍害姑奶奶嗎?」

    芸娘只是一個人暗自垂淚,有道是得之桑榆,失之東隅,人間悲悲喜喜,莫不如此。

    徐馳只得苦笑,自己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呢,就被人當成二百五了,看來現在並不是弄清狀況的最佳時機,問也白問,越是打破砂鍋問到底,越只能坐實自己二百五的稱號,還是等一下找那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親娘」問問,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人活了,喪事也辦不成了,徐馳吃飽了,也喝足了,但身體還是十分虛弱,只好睡覺了。不睡覺不行啊,徐馳不睡覺,那些個看稀奇看熱鬧的人哪裏肯離去?可憐的徐馳,不管出於哪方面的考慮,他是非睡不可的。

    徐馳再次醒來時,已是第二天凌晨了。卻現那位年輕得不像話的「親娘」依然守在床前,眼眶整個黑了一圈,人也顯得異常憔悴。顯而易見,這個自詡「娘親」的女子應該是「親娘」不假,否則的話,有誰願意守着一個非親非故的人幾天幾夜,不眠不休呢?「親娘」不假,那就是我徐馳有假了?

    徐馳想到此處,心裏一激靈,忙問道:「有鏡子嗎?」

    芸娘見自己的寶貝兒子重新醒來,內心歡喜,趕緊拿了個銅鏡,舉在徐馳面前。

    銅鏡儘管不太清晰,但人的模樣還是照得出來的。徐馳端詳着鏡中的自己,徹底傻眼了:這哪還是自己啊一個成熟的大男人,變成了個小年輕,稜角分明的國字臉也變成了秀氣逼人的瓜子臉,黝黑的皮膚變得蒼白。俊是變俊了,卻並不是徐馳了啊。

    徐馳不得不接受這樣一個說不通的事實:投胎了,並且還穿越了。靈魂、思想、還有所有的記憶,仍然是我徐馳的,肉身卻是這個什麼狗屁「三郎」的,還不知道穿到了猴年馬月,何朝何代?

    一旦聯想到「穿越」這個詞,徐馳心裏笑開了花,儘管暫時還不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不清楚自己的身世背景,不清楚自己所處時代的歷史脈絡,但是,在樂觀的徐馳看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穿越了,這是一次越時空的旅行,是萬金難買、可遇不可求的。二十一世紀的徐馳混得可不咋的,沒錢沒權,女人都沒一個,更別提房子車子了,終於穿越了,再差又能差到哪裏去呢。穿越後的徐馳,好歹還有個年輕的「親娘」關心自己,愛護自己,儘管這個「親娘」還沒有得到徐馳內心的認同,但在芸娘看來,自己的兒子可是貨真價實的,雖然好像有點傻的跡象。

    任何一個穿越了的人,先最想弄清的是自己穿到了什麼朝代,什麼地方。徐馳自然也不例外,儘管他是個歷史小白。徐馳面對自己的「親娘」,確實還沒有喊「娘」的心裏準備,只好極為彆扭的笑笑說:「現在皇帝是誰啊?」

    芸娘一怔,看着兒子滿臉甜蜜的笑容,心裏說不清是歡喜還是憂傷,兒子活是活過來了,卻真的變傻了。以前兒子柔順,怯弱,在任何人面前都是畏畏縮縮的,就連在自己的媳婦馨兒面前,也是大氣都不敢吭一聲,成天的苦瓜臉現在呢,人傻了,眼神兒卻異常精神,臉上露出了微笑,仿佛撿到了寶貝的模樣。管他呢,兒子開開心心的傻,要好過痛苦畏縮的精明,對於任何一個母親,何嘗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呢。念及此處,芸娘不覺釋懷了,慈愛地答道:「當今聖上姓武,是個女子,秦兒可還記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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