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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情深緣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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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箏歌(清穿皇太極)

    預設防盜。一小時後替換。  我接着些須月光看清了他的臉,真的是范文程。

    他食指放在嘴上,示意我別出聲,低聲道:「姐姐,你跟我走,我帶你出關去。」

    &關?」回想起今天白天他與範文采的對話,多半是想帶我去看病。

    &我要帶你去赫圖阿拉,那裏有最好的大夫!」

    赫圖阿拉……我一個顫慄,腦海中迴蕩着君坤在電話里的聲音。

    &

    &說哪裏?赫圖……阿拉?」我重複着這個名字。

    &圖阿拉城,是建州女真的都城。」

    &跟你去赫圖阿拉!」我堅定道。

    除了隕石之外,赫圖阿拉是葉君坤留給我唯一的線索了。那通電話,他分明是知道了什麼,所以才會一股腦地跟我說四百年前的事情,都怪我,沒能好好聽他到底說了些什麼,除了赫圖阿拉之外,什麼也沒記下來……赫圖阿拉,一定有我需要的線索!

    &姐,我要帶你去看病,大哥不讓,但你的病萬萬不能拖。」

    我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病,我雖然是睡了三天才醒,但身體狀態完全沒有任何不適感,雖然是虛汗不止,呼吸紊亂,但都是久病初愈的正常症狀。難不成他說得是失憶症?

    &的病,你是說失憶症?」

    &這可不是小事,日久成疾,會成失心瘋的!」

    不等我回絕,他已經將我從床上拽了下了,拿了件蓑衣給我披上,「外頭冷,別再染上了寒疾。」

    我心想,這樣也好。或許去赫圖阿拉看病,還能多留上幾日,好好尋找葉君坤的下落。我就不信,范文程口中那神通廣大的游醫生,還能看出我是個現代人不成?

    我跟着范文程躡手躡腳地溜了出去,見門外只停了一匹馬,我驚呼道:「我們不會要騎馬去吧!」

    &范文程連忙過來捂住我的嘴巴,「我們抄小道去赫圖阿拉,不出三個時辰就能到了,這條路通原來的馬市,都是外邦人,所以我們得喬裝。」

    我用蓑衣將自己裹得緊緊的,「我不會騎……」

    范文程已經一躍上了馬,笑着伸出手來,「沒事,我會。」

    這孩子雖然只有十二三歲的年紀,個頭倒是挺高的,騎在馬上有模有樣,我拉着他的手有些吃力地上了馬,他雙手拽着韁繩箍在我身前。我有些疑慮地問:「你確定我們能安全的到赫圖阿拉?」

    他自信地笑了笑,一扯韁繩,「姐姐放心。」

    夜風像刀子一樣往臉上刮着,我將臉整個地縮進蓑衣里,范文程駕馬帶着我在羊腸小道上疾馳了一夜,速度卻絲毫沒有減慢,我不禁讚嘆這真真是匹好馬,同時對范文程的騎術刮目相看。

    破曉時分,途經赫圖阿拉城北郊的城隍廟,稍作休息,吃了些乾糧,便又重新上了路。

    一路上范文程一句話也沒說,我知道他心裏鬱結,為了讓我看病,忤逆父兄之意……可是從他的神情上來看,卻沒有絲毫的動搖。

    我問:「騎了一夜,你不累嗎?」

    他苦笑一下,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道:「你知道嗎?爹爹就是寧死不肯就胡醫,才會在病榻上終老,這樣的事,我不願再見到一次。」

    我嘆息一聲,想起家中還有患病的範文采,從他的隻言片語來看,更是對胡人深惡痛絕,怕是也會有相同的下場了……

    晨光熹微,一夜的顛沛讓我也有了困意,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直到范文程推搡我醒來。

    &姐,我們到了,那裏就是赫圖阿拉城!」

    我看着遠處恢弘的赫圖阿拉城,瞳孔驟然睜大。

    這——這不是故宮嗎!我嚇得不輕,轉念一想不對啊,故宮應該在北京,我們出了瀋陽一直在往東走,而且這個地方四面環山,不可能是北京。倒像是新賓縣的方位,我從瀋陽坐車去新賓縣的時候,也是一路向東走的。

    范文程拿起水囊仰頭喝了口水,說:「沒有朝廷的敕書,漢人是進不了城的,外城設了關卡,我們只有從北面的羊鼻子山繞進去。」

    我的目光還彌留在遠處的赫圖阿拉城上,他繼續說道:「姐姐,你身子不適,眼下只有我先行從羊鼻子山溜進城裏去,尋得我的朋友,再想辦法將我們接進城去,你在這裏等我,待會兒要有駐兵出來巡邏,你便往林子裏躲。」

    我點點頭,「你自己小心。」

    雖然我與這個范文程相識不過一日,但見他冒險連夜帶我來看病,想必是個極重情重義之人,而且一路上照顧備至,在這個陌生的朝代,也算是得到些安慰。既然命運讓我來到這裏,附身在這個叫做范箏箏的女人身上,是不是在暗示着,我需要按照這個人原先的生活軌跡活下去?

    &姐保重,山中恐有惡狼,這把刀給你防身用,若非萬不得已,不要進山林的深處,我一定儘快出來接應你進城。」范文程有些不放心地囑咐道。

    我應聲點頭,從他手中接過那把套着羊皮刀鞘的小刀。

    他跨上馬背,臨走時又擔憂地多瞅了我幾眼,那眼神似有猶豫,最後還是別過臉駕馬離去。我將小刀握在手中打量,仔細一瞧,見刀柄上竟是刻着字,我仔細一看,原來是個「皇>

    我琢磨着「皇」字的意思,也許這是像眾多武俠小說中寫的一樣,皇族信物?

    空氣里還是處處透着寒意,昨日出瀋陽城之時,一路上還是有濃濃的年味,辭舊迎新,張燈結綵,好不喜慶,估摸着眼下大約是正月。

    正想着,只聽見不遠處似乎有馬蹄聲,我警惕四下張望,幸虧我不是個近視眼,果然是有人騎馬出城來了,而且大約有二三十個人。怕是如范文程所說,城裏的衛兵出來巡邏了。

    我心下犯急,想着我一個弱女子,還是漢人,萬一被他們的人抓去,那可真是大大的不妙了!那馬上的身影倒是越來越近,再不躲,就該來不及了。又想起范文程的囑咐,這羊鼻子山中有狼,這可如何是好……咬咬牙,能躲一劫是一劫吧,我鑽進了羊鼻子山。

    我找到一棵老樹,躲在在突起根冠下,上面菌蘚密佈,我腳下一滑險些摔倒。


    屏息聽着周圍的聲音,馬蹄聲倒是不見了,可這羊鼻子山里卻靜得可怕,整個山林霧氣蒙蒙,靜謐卻埋藏着危險。

    我緊緊握着那把小刀,手心出了一層汗,心裏擔憂着這深山老林里,萬一真是有狼來了,只怕自己是要喪命於此了……

    這世上的事還偏偏是怕什麼來什麼,遠處先是一聲悠遠的狼嘯,緊接着就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不帶這麼玩的吧……

    &

    又是一聲狼嘯,離上次狼嘯的地方又近了一些,我似乎都能感覺到狼群就埋伏在我周圍,我將蓑衣披在身前,肩膀由於害怕有些不自然地顫抖着。開始後悔起剛剛乾嘛要跑進這深山老林里。被城裏的女真人抓去,頂多讓我做牛做馬,再不濟也總比被狼叼着回狼窩好吧。

    我神經緊繃,警惕着提防着四周,可是突然間狼嘯也沒了,周圍絲毫沒有狼靠近的跡象,只剩下一片原始的寂靜。

    正疑惑間,突然不遠處一陣騷動,一下子狼嚎四起,馬蹄聲踢踏而至,伴隨着一聲聲箭脫弦的聲音……

    我皺眉仔細聽着,那狼嚎聲竟是一聲一聲不絕,聽着格外地慘,仿佛死前的哀嚎……難道是有人在獵狼?

    我不敢有動作,閉着眼睛死死抓着蓑衣。嗚咽與哀嚎聲不絕於耳,鳴鏑聲也不絕於耳,想必是一片慘狀……女真人一向以原始的捕魚狩獵為生,來獵狼的大約是剛剛出城的那一群人。

    &王死了!狼王死了——洪巴圖魯斬得了狼王首級!」

    &巴圖魯,神勇無比,蓋世英雄!」

    一陣雀躍聲後,隊伍又突然安靜了下來,但仍有細微的動靜在靠近,仿佛是在朝我的方向走來……

    我屏息,只聽一聲挽弓拉弦的吱呀聲,我反應過來倏地睜開眼,卻為時已晚。只感覺左臂一陣劇疼,誰知那身後竟還有一隻棕色的小狼,那毛色和樹林的顏色相似極了,我才會毫無防備。那小狼一口咬住我拿刀的那隻手臂,我吃痛地驚呼了一聲,手上握着的匕首「哐當」掉落在地。這時連發了的幾隻箭在我身邊紛紛落下,那小狼一口還沒咬深,一隻箭就正中了他的脖頸,一命嗚呼。

    我心裏鬱悶啊,大哥們啊,既然你們箭法都那麼准,為什麼不早點射這小狼啊?害我白白受罪。我捂着流血的手臂,咬着牙,仍想要伺機逃跑。

    這時眾人紛紛圍過來查探這小狼是否是死了。

    &大貝勒!這兒……這有個女人!」

    誰知我還沒來得及動身,一個小兵就沖了過來,見我捂着手臂躲在樹後,大聲叫喚道。那小兵將刀聚在離我不過三寸的地方,這下我是避無可避,無處可逃了。

    一陣馬蹄踩枯葉的聲音,為首一個身着金色鎧甲的男子騎着馬來到了我的跟前。

    我根本沒心思看他,一個是他騎在馬上,太高了,我看不清。第二個我這個二十一世紀的法醫,現在滿腦子想得都是:被野狼咬了,要及時打疫苗,不然會得狂犬病的!這裏是古代,也沒有疫苗,我心想真是完蛋了真是完蛋了……看來我在古代的生存力真是太弱了,一天都活不過去啊……

    那人從馬上跳下來,先將小狼的屍體一腳踢開,然後俯下身來查看我的傷勢。

    我低着頭,任由他將我手臂上的衣物撕開。下一秒,我就看見他腰間鎧甲的縫隙處,隱隱散着青光。

    我再睜大眼睛,定睛看去!他那腰間的掛物,不是別的,正是那樣貌奇特的隕石!

    將我帶到這裏來的那塊隕石!

    我伸手死死抓住眼前人的衣服,望着他的臉。可這容貌分明……分明不是君坤!濃眉俊眸,桀驁英氣,卻是與君坤有那麼三分的相似。只是眼前這人年紀不過二十出頭,我遇見葉君坤的時候,他已經四十歲了,就算眼前這真是他,那也是二十歲的他,容貌有差別那是自然的。

    想到這裏,我的頭疼又開始作祟。疼得我雙眼朦朧,意識縹緲……

    我下意識地抓着眼前人的衣袖不放,用抽絲般地最後一點力氣,問道:「葉君坤,葉君坤,是不是你……」

    &好——」

    他將我左臂的傷口簡單地包紮了起來,然後雙手一托,將我放在了馬背上。

    周圍不斷有人圍上來,不斷有人向我遞來目光。然而我的意識卻越來越模糊……

    &還以為是剛出窩的紫貂。」

    &是斬殺了狼王,又能捕獲紫貂,洪巴圖魯又可以受賞了。」

    &知到是個人躲在大樹後頭呢……」

    &虧八爺箭法高明,要是在偏差個幾寸吶,這小命可就餵了狼咯……」

    …………

    周圍是一片呱噪的議論聲。

    在消失意識之前,我只依稀記得,有人從身後抱着我,聲音嚴厲地對眾人命令道:「回城!」

    叔父應當說得就是此番會領兵出征的舒爾哈齊了。□□哈赤曾在大殿裏說,這個布占泰是舒爾哈齊的老丈人……女真部落間有很多這種靠姻親來維持的聯盟關係,舒爾哈齊會因此而背叛□□哈赤嗎?我不得而知。

    &之呢?」

    褚英眉頭微一蹙眉,嘆了口氣,「一成吧。」

    &成!那不等於是去送死嗎?」

    他安慰似地對我笑着,「昨日在宴會上沒聽見費英東將軍說的嗎?瓦罐難離井口破,將軍難免陣前亡。到了戰場上,就是生死由命,成敗在天。你放心……我四歲就跟着阿瑪四處征戰了,我是在戰場上長大的,沒那麼容易送命。」

    &最壞的結果呢?」

    &壞,也就是吃個大敗仗。被布占泰抓去當俘虜罷了。」

    他不以為然,繼續吃着菜。被抓去當俘虜……我聯想起在古裝劇里看到的所謂敵軍俘虜的情形……這個褚英,已經在明朝當過了質子,還要再受這種罪嗎?

    作為一個生活在和平年代的現代人,我未曾親眼目睹過戰爭的殘酷和慘烈。但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些地方的人們也深受戰火的瀰漫。巴以衝突、有伊拉克戰爭……人們為了信仰、宗教、石油……各種各樣利益薰心的理由,發動着戰爭。我是個不關心政治的小市民,深知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我所不能左右的。

    即便是這次斐優城之戰,或者本就沒有黑白對錯可言。唯有輸贏,成王敗寇,這才是這個時代的生存法則啊。所以我無法擺明立場,也許我本來就是個沒有立場的人。因為我的立場根本無足輕重。但,我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但我的原則告訴我,我不能見死不救,尤其是他——褚英。這個毫無怨言,一直在幫助我的人,這個我現在唯一找到的線索。無論這塊隕石和他到底有什麼樣的聯繫,我一定要清清楚楚地查明,所以在這之前!他不能白白去送死,不能就這樣葬身在這權利的角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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