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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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飛揚一愣,轉頭看向柳木,暗道:「當初在山谷,你俘虜了它,沒搶走它的神器?」
「有。」
「但後面,我被你俘虜後,在古堡裏面,我又還給了它,當時你在外面找藥材,沒看到。」
柳木苦笑。
秦飛揚啞然失笑。
柳木暗中無奈道:「我這算不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算是。」
秦飛揚點頭,道:「不過,以防夜長夢多,你還是出手為好,讓幽皇,直接亮出神器。」
「行。」
柳木點頭,陡地衝上高空,喝道:「幽皇,少主有令,快取出你的神器,迅速將其斬殺!」
「神器!」
慕河一驚。
「人寵,別用命令的口吻,對本皇說話。」
幽皇狠狠地瞪了眼柳木,但也沒有過多的糾纏,迅速退到柳木身前,召喚神器。
柳木聽到人寵二字,也是惱怒無比。
不過大敵當前,他也沒胡攪蠻纏。
但其他人。
如慕河,紅髮老人,以及空間神物內的慕天陽和慕青,都是膛目結舌?
沒聽錯吧?
那幽靈蛇,居然稱呼此人為人寵?
這又是什麼情況?
鏗鏘!
猛然間。
一道撕天裂地般的巨響,在這片天地間炸開。
幾人一個激靈,立馬看向幽皇前方,臉色頓時大變。
只見幽皇前方的虛空,此刻懸浮着一片巴掌大的蛇鱗。
蛇鱗,薄如蟬翼,通體赤金,釋放着一股恐怖的鋒芒,虛空都有破碎的跡象。
「一片蛇鱗?」
秦飛揚詫異。
可以看出來,這是一片真的蛇鱗。
但蛇鱗,怎麼能變成神器呢?
幽皇喝道:「隨本皇一起復甦!」
柳木點頭。
偽神之力洶湧而出,朝蛇鱗涌去。
蛇鱗立馬盪出一股驚世之威。
一人一獸立馬帶着蛇鱗,一邊和慕河惡戰,一邊復甦蛇鱗。
慕河神色明顯開始慌張,對那紅髮老人吼道:「王遠山,你還要站在那看到什麼時候,快來幫忙啊!」
紅髮老人瞧了眼幽皇和柳木,陡地騰空而起。
也就在同時!
秦飛揚目光一閃,化成一道流光,朝王遠山掠去,眼中閃爍着瘋狂之色。
絕對不能讓此人,加入戰鬥!
突然。
王悠兒的聲音在秦飛揚的腦海中響起,道:「飛揚,剛才他說的是王遠山這個名字?」
秦飛揚一愣,應道:「對呀,怎麼啦?」
王悠兒道:「我的祖父,就叫王遠山,他是總塔的人,會不會就是我的祖父?」
「什麼?」
「祖父?」
秦飛揚驚愕。
「對。」
「我聽爺爺說過,萬年前,祖父和上一任總塔主一起進入了神跡。」
「當時,還有你的先祖。」
「只不過,那時祖父的修為,還只是九星戰帝巔峰境,沒有去第二層。」
「後來,祖父沒有從神跡回來,我爺爺就以為,祖父已經死在神跡裏面。」
王悠兒道。
秦飛揚問道:「你見過你祖父嗎?」
「我怎麼可能見過他?」
「但我知道祖父的長相,因為我爺爺珍藏着祖父的畫像。」
王悠兒道。
秦飛揚一揮手,王悠兒頓時憑空出現,道:「你快確認一下。」
王悠兒掃了眼四周,立馬就注意到紅髮老人,神色一下就變得激動。
「沒錯。」
「就是祖父!」
「萬年前,他就是這個模樣。」
說罷,王悠兒便朝紅髮老人飛去。
人一旦到九星戰帝這個修為,除非自己願意,相貌一般都不會再發生變化。
但看着王悠兒的舉動,秦飛揚臉色一變,連忙追上去。
雖然王悠兒認得出來王遠山,但王遠山卻從未見過王悠兒。
看王悠兒飛過去,肯定會把她當成敵人的。
果不其然。
王遠山一見王悠兒飛去,眼中頓時殺機閃爍。
秦飛揚急忙傳音道:「王老前輩,別動手,她是你親人!」
王遠山一愣,厭惡的看着秦飛揚,冷哼道:「好歹也是巔峰境的九星戰帝,居然用這種卑劣的手段,真是可恥!」
秦飛揚不由一陣惱火,暗道:「我沒騙你,她是你的曾孫女。」
「曾孫女?」
王遠山皺眉,打量着王悠兒。
秦飛揚傳音道:「她來自總塔,叫王悠兒,她的爺爺,叫王塑。」
「什麼!」
王遠山目光一顫,停在虛空,看着王悠兒,驚疑萬分。
唰!
王悠兒飛到王遠山身前,打量着眼前這張從未見過卻極為熟悉的面孔,眼淚嘩啦啦直流。
王遠山喃喃道:「你真的是塑兒的孫女?」
塑兒,自然是王塑。
王遠山是王悠兒的祖父,那王塑就是王遠山的親生兒子。
「恩。」
王悠兒連連點頭,從脖子上取下一個玉墜,遞給王遠山。
這個玉墜,只有小指頭大,通體碧綠,像極了一簇丹火。
王遠山一看玉墜,目光就顫抖起來,隨即從王悠兒手裏接過玉墜,低頭仔仔細細的看了會,眼眶竟變得濕潤。
王悠兒道:「我聽爺爺說,這是我們王家的傳家之寶,所以我一直貼身佩戴着。」
「沒錯。」
「這是我和你祖奶奶當年的定情信物,雖然只是一塊玉,但對我極為重要。」
「所以當年在進入神跡前,我怕死在這,就交給了你祖奶奶,讓她好好保管着,等我回去。」
王遠山喃喃道。
「祖父!」
王悠兒一聽這話,立馬撲到王遠山的懷裏。
「孩子,辛苦你了。」
王遠山也特別激動,緊緊的抱着王悠兒。
萬年了,終於見到至親的人了。
「什麼情況?」
桃源城的人,慕青兩人,以及慕河見到這一幕,臉上都滿是驚疑。
王遠山突然像是想到什麼,抓住王悠兒的肩膀,問道:「孩子,你祖奶奶呢?她還好嗎?」
「祖奶奶她,仙逝了。」
王悠兒黯然道。
王遠山身軀一顫,道:「怎麼可能,你祖奶奶她的修為雖然不如我,但……」
「是真的。」
「當年,看到您沒從神跡回去,祖奶奶就變得鬱鬱寡歡,整日以淚洗面,沒過兩年,她就在家中仙逝了。」
「這些爺爺親口告訴我的。」
王悠兒道。
「死了?」
王遠山喃喃自語,似是虛脫了一般,慢慢癱了下去。
「啊……」
陡地。
他趴在虛空,痛苦的悲吼起來:「是我對不起你啊,當初我為什麼要進入神跡啊,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這是遇到親人了嗎?」
看着王遠山的模樣,慕河心中一凜。
那女的,要真是王遠山的親人,情況可就不妙了。
「祖父……」
「您別這樣。」
「我相信祖奶奶泉下有知,也不希望您為她這樣傷心。」
王悠兒蹲在虛空,低聲安慰道。
「不……」
「我當初就不該進入神跡……」
「如果不進入神跡,我就不會被困在這,一直到現在……」
「你祖奶奶的死,都是我害的……」
王遠山瘋狂的搖着頭。
秦飛揚深深一嘆。
看王遠山痛苦的樣子,就能想到,他和王悠兒的祖奶奶,感情有多深。
他走上前去,看着王遠山,道:「王老前輩,正所謂人死不能復生,你這樣做,並無意義,況且被困在這,也不是你能決定的,現在你最應該做的是,好好珍惜眼前的親人。」
王遠山目光一顫,抬頭看了眼秦飛揚,又看向王悠兒,情緒逐漸穩定下來。
他起身,抹掉老淚,看着王悠兒,問道:「你爺爺和你父母都還好嗎?」
「他們都很好。」
「並且爺爺也來了神跡。」
王悠兒道。
「他在哪?」
王遠山道。
王悠兒搖頭道:「他沒在第一層。」
王遠山驚疑道:「沒在第一層,那他豈不是在第二層?」
「恩。」
「爺爺已經突破到偽神。」
「他老人家這次進入神跡,主要原因也就是想來找您。」
「因為爺爺一直不相信,您會死在這裏。」
說到這,王悠兒展顏一笑,道:「但沒想到,會讓我先找到您。」
「真是難為你們了。」
王遠山撫着王悠兒的腦袋,老臉上滿是溺愛。
「完了。」
「真是王遠山的親人。」
慕河臉色慘白,想要擺脫柳木和幽皇逃走。
但柳木和幽皇也洞察他的目的,根本不給他機會。
王遠山瞧了眼慕河,再也沒有出手的意思,打量着秦飛揚,問道:「悠兒,他是誰呀?」
「他……」
王悠兒瞥了眼秦飛揚,害羞的低下頭,臉頰一片通紅。
「呃!」
王遠山錯愕,看了眼兩人,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要是這還看不出來,那他就白活這麼多年了。
「今日,你必死!」
幽皇猛地喝道。
秦飛揚等人立馬看去。
便見那片蛇鱗,此刻已經復甦大半,朝慕河瘋狂的殺去。
四周虛空,不斷坍塌,猶如世界末日的景象。
「不要!」
慕河驚恐的咆哮。
轟!
蛇鱗瞬息殺至,直接把慕河轟進下方大地,塵煙滾滾而起,籠罩八方。
「應該死了吧!」
王悠兒咕噥。
王遠山搖頭道:「他不會那麼容易死掉。」
秦飛揚和王悠兒驚疑的看着王遠山。
王遠山道:「這慕河,修煉了一種神訣,名叫神魔之體,能扛住神器的一次轟殺。」
「神魔之體?」
秦飛揚挑眉。
王遠山點頭道:「沒錯,不過這神魔之體,一天只能開啟一次,只要不讓他逃走,你們還是有機會殺他的。」
「他逃不掉的。」
秦飛揚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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