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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生息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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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叛亂之事還在收尾,越親王韓裕旵和唐雎隨叛軍而滅,但是不管是皇帝還是封曉都知道那幕後的人物馬上就要跳出來了。

    果然,湖(和諧)北巡撫趙暉、湖(和諧)南巡撫藍旭和江(和諧)西巡撫佐官穆成林先後宣佈韓絀為偽帝,擁立韓裕旵之子韓繪為帝,廢除之前「皇詔」之中所訂立的年號世元,改年號為承志。

    隨着三省自立叛亂的同時,到達皇帝御案之上的還有來自三省相鄰的幾個省的巡撫的奏報,其中大部分還都附上了三省以新皇帝韓繪的名義發來的串聯同叛的勸降信。

    韓絀看完之後,當時就樂了,戲謔的道:「之前以五軍之力,都沒能打下困守的金陵,如今他們怎麼敢以三省之地對抗天下呢?真不知道他們是哪裏來的勇氣。」

    隨後皇帝放棄了立刻回京的打算,就坐鎮江南,發出了一些列的指令,指揮平叛。

    剛剛還在修整的臨時討逆總鎮也不用解散了,直接對兩湖和jx發動進攻就可。同時皇帝和兵事閣還調派了廣(和諧)東的海字軍鎮、林字軍鎮、四(和諧)川的川字軍鎮、雲(和諧)南的苗字軍鎮、陝(和諧)西的平字軍鎮與河(和諧)南的洛字軍鎮共六個軍鎮二十七個軍加入臨時討逆總鎮,從多個方向合圍叛軍所在的三個省。

    本來兩湖加上江(和諧)西三省,在大明境內是數得着的富裕省份,雖然前文說了,三省土地兼併嚴重,但即便如此,三省每年的糧食總量也佔到了全國整體產量的近兩成。

    但一隅對抗天下,還真應了韓絀的那句話,真不知道他們哪裏來的勇氣。

    其實這次叛亂也有好的一面,最起碼封曉是如此認為的,與其將來和盤踞在兩湖的大土地主之間在朝堂上扯皮,還不如趁着這次叛亂一舉收拾了了事。

    皇帝和兩閣重臣雖然對叛亂比較上心,但是其實並不擔心江南糜爛,如今早已經過了秋收,只要儘快平息叛亂,並不會耽誤明年的耕種。同時還可以依着封曉的意思在三個叛亂省份開展土地改革,將未來再次發生的土地兼併現象儘可能的杜絕。

    而事情的發展也正和金陵城內眾人的預料相差不多,平息叛亂的進程十分順利,僅僅十多天時間,就已經收復江(和諧)西和湖(和諧)南全境,湖(和諧)北的大部分地域也幾經被平叛軍旅佔據,僅剩下漢口附近一片不大的區域供叛軍活動。

    而當初三省剛剛叛亂之時,也是擁有五個軍鎮十七個軍的實力,但是如今也僅僅只剩下被打殘了的三個軍鎮不足七個師的兵力了。

    之所以戰局發展如此之快,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就是跟隨叛軍的部隊,這些個部隊大多是當地的衛戍部隊,說白了就是還不如南畿衛戍軍鎮的二線部隊。他們之所以選擇站在了叛軍一邊,大多是因為這些軍隊裏從軍官到士兵,絕大部分都是三省本地人。從上到下一層層的被忽悠了的。

    其次,三省自立叛亂其實是被逼的,金陵的叛亂本身就是盤踞在兩湖地區的大地主階層發動的。當初本來計劃的非常好,以為到了江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面,籌謀皇帝的性命還不是易如反掌?結果僅僅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叛亂就被平息了。他們當時離皇帝最近的時候不過隔着一道舊宮城牆,幾千步而。但是他們距離成功卻是咫尺天涯,最終落了個雞飛蛋打。

    知道自己等人早晚都要被清算,所以大家一盤算,與其等着皇帝來殺,不如直接反了得了。因此才在倉促之下進行了串聯謀逆。但是如此倉促起事,不管是軍備還是各方面的籌備都不齊整,真正被圍剿之時,兵力上捉襟見肘不說,各方調度應援也是一塌糊塗。

    最後就是人心,三生叛亂的主力是那些個兼併了大量土地的大地主們,而下層百姓深受他們平日裏的盤剝之苦,如何還能擁護他們叛亂?所以自然是喜開家門迎王師了。

    這場叛亂最終的結局有點出乎大家的意料,就在幾十個軍的兵力圍困漢口之時,那盤踞在漢口的叛軍居然投降了……

    投降的原因說起來也好笑,這些個大地主們居然起了內訌,其中有個人是皇帝的姑父,漢江公主的駙馬莫宏達。

    雖然這莫宏達當初也積極的參與了叛亂,但是最後他見到大勢已去,便想起了他那個皇帝侄子。所以他居然串聯了一批自認為在事後可以脫罪的人來了個窩裏反。他們將以王家為首的兩湖最大的一批大地主系數綁了,打着白旗就這麼投降了。而三省叛亂也就這麼在荒唐中開啟,最後也在荒唐中落下了帷幕。

    這次皇帝南巡持續了整整三個月,在平息了三省叛亂之後,帝駕啟程回京,而原本要做的事情卻被這次叛亂個耽擱了,不過皇帝已經下旨,明年會再下江南,給老祖宗祝壽。

    封曉卻不在啟程回京的人員之列,他被皇帝臨走之時又加了個官職:「兩湖撫民欽差」。被派了個差事,封曉自然不能隨同皇帝回京,兩湖的爛攤子還等着他去接手呢。

    不過說是爛攤子,其實這其中蘊藏着巨大的利益,封曉自然知道,那土地改革的事情還要等之後才會出台,但是如今那麼多的大地主被抓,如今兩湖的田地只是暫時收歸國有。

    土地的劃分歸攏自古就有一套私底下的齷齪,之間牽涉之深遠,上便能追溯到皇室,下面還勾搭着奸商。

    利益是人人都看到的,他這個差事也算是皇帝對錯過了老祖宗壽辰的一種補償罷了。

    消息永遠比人快,封曉在金陵還未動身,他被任命為兩湖撫民欽差的消息已經傳遍兩湖。

    叛亂之後的漢口並沒有什麼變化,還是那個九省通衢之地。


    這個大明朝的漢口和現世的漢口多有區別,雖然地理位置相同,但是不管是城市規劃,還是街路走向都與後世有着截然不同的風貌。

    漢江邊上有一茶樓,名喚望江樓,坐在樓上就能望見不遠處的大碼頭,五湖四海的客旅下了船都會到這地方來坐一坐,因此也就成了漢口消息最是靈通的地方了。

    馬福家裏有間綢緞莊,近些年的生意越來越好,幾年下來,他的綢緞生意越做越大,整個兩湖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絲綢都是經他的手銷出去的。

    馬福的父輩算是湖廣一地比較有名望的,但和大多數兩湖的士紳一樣,都認為家中有地,心裏安逸。十多年前,剛剛自新開辦的漢口博物學院畢業的馬福卻不打算遵循老一輩的傳統,帶着家裏所有的積蓄來到漢口,開了一間綢緞莊,沒想到一開張生意便不錯,還吸引了順着長江言路採購的外籍商人。仔細斟酌再三,馬福便回了老家,將自家的田產全部都賣了,換得的銀錢也全投在了綢緞莊上。一路順風順水的走了過來,十多年的打拼,讓他成為了這漢口最大的幾個商人之一。

    今天辰時剛過,馬福便帶着兩個下人來到瞭望江樓,這是他的習慣,每天早上都要到這望江樓來喝茶。並非這裏的茶葉有多好,而是這裏的消息最靈通。

    馬福剛一進門,夥計便熟絡的迎了上來,一面拿着毛巾替他撣掃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一面對着裏面高聲喊道:「馬爺到,樓上老坐請……」那聲音高亢,直衝雲霄,樓上樓下聽了個真真切切。但是在身旁的馬福聽來,卻只覺得婉轉迴蕩,並不刺耳尖銳。

    對着夥計和善的點了點頭,身後的下人自懷內掏出幾個銅錢,遞給夥計。那夥計高興地接過,一邊向裏面讓着馬福,一邊又高聲喊道:「馬爺賞錢百文嘞……」樓上樓下的夥計聽聞,都停下手裏的夥計,轉身對着馬福失禮,嘴裏都喊着:「謝馬爺賞……」

    這一幕在茶樓里時不時的就會發生,大家都習以為常,只有一些外來的客商旅人見到此情此景多少透着些稀罕。

    馬福在夥計的帶領下,走上二樓,於一靠窗的位置坐下,隨手掏出一個紙包,遞給夥計。夥計接過紙包,湊在鼻子底下一聞,開口道:「好茶啊!您這是今年西湖邊上老茶樹的雨前啊!得了!您寬坐,我這就給您沖泡去。小點心還是老樣子?」見馬福點了點頭,夥計又接過下人手裏的紫砂壺,向樓下走去。

    隨手擺了擺,他身後跟着的兩個下人施了一禮,轉身走到角落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

    不一會,夥計將茶沖好,連着四碟小點心一起端了上來,還不忘給角落裏的兩個下人送了兩碟瓜子。

    看着窗外的江景,用着上好的茶點,馬福一個人在茶樓里自得其樂起來。

    這時候茶樓的客人也慢慢多了起來,一時間迎來送往的聲浪見高。而馬福所坐的位置十分明顯,一上樓就肯定能看到,認識的也都過來打聲招呼,喊聲馬爺。

    人越聚越多,或三五成群,或七八相伴,各自湊了一堆閒聊。這時候一桌客人的交談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別桌的客人的交談之聲漸小。就連馬福都好奇的轉過頭去,仔細聽着。

    那桌客人是三個外地商客,一嘴的川東口音,其中一人正在高談的,就是他家某位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是這次平叛的主力川進軍的總兵。而他此次前來就是因為得了這個親戚的消息,說是有大買賣可做。

    他這一說卻引來了無數的好奇,旁邊一桌有個客人高聲對夥計喊道:「夥計!給這桌川地朋友上壺雨前,算我賬上。」

    說完,起身來到這桌,開口道:「鄙人肖建秋,腆為富康號掌柜,大了不敢說,這漢口地界兒上,咱們富康號也算數得着的銀號。敢問這位客官,您剛才提到的大買賣可需要用錢?如果需要,您儘管開口,鄙號自會替您籌措。」

    那一桌的客人聽到這肖建秋賣好,也趕緊起身謝禮,那之前說話的川東商客道:「原來是肖掌柜的,您富康號在下身在川東,卻也早有耳聞,號稱湖廣第一銀號。這次的買賣如果需要,到時叨擾之處,還望肖掌柜的多多幫襯。」

    「好說!好說!」那肖掌柜的笑呵呵的應承着。

    就在這時,旁邊另一桌站起一人,對着肖建秋道:「老肖,你還有閒心攔買賣啊?誰不知道你們富康號的背後是王家,如今那封小公爺馬上就來兩湖了,你的屁股擦乾淨了嗎?」

    他這一問,直接把肖建秋的臉色問綠了,指着這人的鼻子罵道:「好你個邱毛子,你不去趕你的驢車,跑這裏胡唚什麼?」

    那邱毛子也不着惱,樂呵呵的對那桌川東商客道:「這幾位爺,在下邱記運行的邱道理,您的貨物要是打算運回川東,那少不得還需要光顧鄙行啊。」說着又樂呵呵的對着這桌客人作了個揖,就是不理那氣的直跳腳的肖建秋。

    那桌川東商客看着兩人,一時間到不知如何圓場了,不過那個之前說話的客商還是站了起來道:「原來是邱東家,不過邱東家,實在不好意思,我這次要買的貨物還真可能麻煩不到您。」

    那邱道理本來還樂呵呵的看着肖建秋發笑,哪想到突然聽到這麼一句,心下一愣,不解的問那客商道:「啊!?那不知客人您的貨物為何不需我行運輸?難道是已經提前訂好了運輸商號?」

    那川東商客搖了搖頭道:「並沒有訂好運輸商號,只是這貨物特殊,無需運輸商號而已。」

    這下子大家興趣更濃了,那邱道理有不舍的追問道:「那不知道客人能否見告,是什麼特殊貨物嗎?」

    川東商客稍一猶豫,便道:「說了其實也無妨的,反正大家早晚都要知道的,我這貨物便是那土地。」

    一個土地出口,整個望江樓的二樓突然之間變得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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