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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以為,我沒有心也沒有血,毒蛇就是狗屁,老子以後百毒不侵了。
可現在看來,還真的和『季雨』說的沒錯,虎口處已經發黑了。
我想她也沒有必要騙我,想想龍王廟的所見,那麼多死嬰兒卻沒見到鬼影,季雨六個人全死了,鬼魂都沒有留下,就知道『季雨』說的不假。
我看着發黑的虎口,笑道:「你…;開玩笑吧?」
「我這樣子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現在怎麼辦?能治嗎?」我感到有些恍惚。
「這不是關鍵,蛇毒找那群人解開就可以,我擔心的是在蛇毒發作前,你就會沒命的。」
「為什麼?」
「預感,很強烈的預感,總之你記住,我害誰也不會去害你。」
我納悶兒說:「那你總得讓我知道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我們都沒見過幾次面,為什麼這麼幫我?」
這個季雨嘆了口氣,說道:「我在幫你,也在幫我。這些事情以後會慢慢明白的,現在知道多了反而對你不好。」
去他奶奶的腿,知道多了對我不好?把我蒙在鼓裏就對我好了?我心裏想道。
「你等下半夜再回去吧,估計那些人正在找你呢。」說着『季雨』脫掉了浴巾,背對着我然後穿上了衣服,她的背部我看的可是一清二楚。
我靠,現在這女生,也太開放了吧?
我這二十郎當歲的大夥子,完完全全的被她勾起邪火來了,不過我當時也是瞄了兩眼就看向了窗戶,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克制。
這小娘們兒不知道心裏憋着什麼呢,這可能是她的美人計,千萬別着了她的道兒。
「什麼人找我?」
「你燒了他們的聖廟,你說還有誰?」
「黑龍母娘教的那幫子雜碎?我還沒去找他們呢,他們還想找我?」
我冷哼一聲,儘量讓自己不去看季雨方向,娘的這小娘們也不怕我在這裏就把她辦了,繼續和她說話,防止我胡思亂想:「你知不知道這幫子人都是什麼來頭?」
「知道一點,他們主要活動在沿海幾個省份,聽說是從海上發跡,一些歪門邪道而已,平時就做一些殺人越貨的骯髒勾當,臭名昭著。」
「你知道鬼當家嗎?」我又問。
季雨已經穿好衣服,一身大紅色的旗袍,開縫到了大腿根,坐在鏡子前擦着口紅,從鏡子裏看我,說:「你不就是嗎?」
「我知道你知道我是,我的意思是…;…;」
「你是說,那幫子人為什麼會找你?」
「沒錯。」
「我也不清楚具體的事情,但我知道,鬼當家儘管只有半個靈魂,但你們的靈魂卻異常強大,估計是你們的靈魂對修煉有什麼作用,但這是酆都的秘密,凡人怎麼會知道,反正,香餑餑一個。」
季雨精心打扮好了,穿上了高跟鞋,拿着手包走到我身前,用那種非常複雜的眼神看着我,說不上來的眼神。
「我就搞不明白了,我是鬼當家,他們弄死我想要我的靈魂不差,但是你拿走我的心幹啥,難不成也能修煉?真當老子是渾身都寶貝的豬啦?」
『季雨』微笑着,直勾勾的看着我,慢慢的向我逼近,我不得已靠在了牆上,一直到退不動了,她還往前,最後她的胸都貼在了我身子上,微微笑道:「你的心就在我這裏,你可以現在就拿走。」
她指了指她的胸口,我盯着看了一兩秒,無語凝噎。
「如果你不想拿走,就先放在我這裏,我還有事,出去一下。」
說完,她笑着擰開門就出去了,我順着牆坐在了地上,垂頭喪氣,這他媽的搞的是什麼事情!
過了沒一會兒,我從房間的窗戶處看到她消失在了一條小胡同里,我也趕緊下了樓,到了櫃枱前,想要找找這女人的身份證,對着前台的小娘們兒給中軟磨硬泡,可惜這小娘們兒不買賬。
氣急之下,我一下就把她砸暈了,千萬別怪我,我實在是不想過那種人人操縱的日子,想掌握一點主動權,我只是看一眼而已,最後找到了『季雨』的身份證。
「秦紅衣?王家墳?」
真的不是季雨。
我倒是想看看你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在前台上放了二百塊,就離開了悅來賓館。
後腳還沒踏出賓館大門,電話就響了。
「天兒,快來!」
是同寢室麥子的電話,這孩子長的蠟黃蠟黃的,和熟了的麥子似的,當時電話聲里挺急的。
「咋了,出什麼事兒了?」
「他們正在這裏幹仗呢!」
說完這句,我就聽見麥子哎呦了一聲,手機好像也掉地上了,那邊聲音特雜,真的好像是有干架,這群孫子,喝了酒估計就不知道自己是老幾了,掛掉電話我就飛奔過去了。
果不然,還沒到攤兒上,老遠就能看到一群人拿着酒瓶拿着板凳互相問候,我左右看了看,抄起了一攤兒上的水管子,擰開水龍頭拿着就沖了過去。
嘩啦啦啦。
水有點猛,他們打的太投入,根本沒看到我,被我搞了個措手不及,我們寢室的這群孫子趁着這空檔才把他們打的個稀里嘩啦。
「媽的,你們等着,搶老子的女人,打老子的人,你們牛逼,等着!」
一個光頭抹了抹臉上的水指着我們,帶着那幫子人就走了。
「愣着幹什麼,等警察來抓啊?」我喊了一聲,這幫兔崽子才攙扶着回了。
在宿舍。
「他媽的怎麼回事?怎麼和人打起來了?那群人是誰?」我有些慍色的問麥子。
麥子在臉上貼了一創口貼,努努嘴看向老二,說道:「帶頭的那人女朋友把他踹了,最近和二哥有點黏糊,他們是隔壁的(我們旁邊的一個專科學校,我們學校同學的都這樣稱呼他們),不知道他們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喝酒,就帶人來把我們端了。」
「對啊,要不是你來的及時,給他們噴了一管子,我們今晚上估計都得去醫院躺着。」說話的是魚頭,長的和西遊記里的奔波兒灞似的,所以叫魚頭。
老二被打得更狠,腦袋破了,再嚴重點就得去醫院縫針了,身上也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老二,不是你勾搭的人家?」我看向老二。
「放屁,約的時候她們已經分了,那夠娘養的我都看見他換了好多姑娘了,沒想到今晚上還來找我麻煩。」
魚頭說:「天兒,老二,這虧咱們不能吃,他們分了手把怨氣撒在咱身上?咱們得弄回來!」
麥子悠悠的說:「我看還是算了,你們不知道那男的是誰,我聽說他背景很深,應該是富二代什麼的。」
「富二代算個叼,這口氣能吞下去?」魚頭狠狠地砸了一下床,估計碰到手上的傷口了,疼的呲牙咧嘴。
老二沒接他的話,而是看向我,說:「天兒,你說怎麼辦,你向來點子多。」
我想了想說:「那攤子附近有監控嗎?鬧這麼大,給人砸了攤子,警察不來找才怪,一旦來找,咱們都吃不了兜着走,開除算是輕的。」
「沒有沒有,那地方怎麼可能有監控,不過攤子老闆有可能認識咱們。」麥子說道。
「行,今晚你去給老闆送點兒錢,先把事兒壓下來,報仇的事情,咱們再合計合計。」
我心裏也氣,那些傢伙不地道,被女朋友甩了是自己本事不濟,拿別人下手就是一膽小鬼,怪不得被人甩,不過那傢伙是富二代,弄他的話應該特別難弄。
然後我們就湊了幾千塊錢,讓麥子給老闆送去。
「天兒,讓麥子送去行嘛?我心裏老覺得有事兒發生。」老二說道。
「那行,我趕上去,和他一起,你們先休息。」
麥子走了得八九分鐘吧,我下樓的時候,就看不到他人了,給他打電話他也沒接。
我心裏暗叫:不好,真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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