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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館,周清捧着一本雜誌,享受着難得的悠閒時光,對面靠椅挪動的響動,緊接着是顧源調侃的聲音,「總裁大人,最近可好?」
周清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只要你每次見面都別打趣我,我就很好。一筆閣 www.yibige.cc」
顧源細細端詳了她片刻,嘆了一口氣,「真是想不到,你如今完全就像變了一個人。這麼的堅強,這麼的有魄力,跟從前那個愛哭鼻子的沈麗雲完全不一樣了。」
經歷了這麼多個世界的鍛煉,周清早已練就了處變不驚的魄力。如今她面對任何棘手的事,都能做到鎮定從容。
「沈麗雲從前的人生一帆風順,一直以為那些骯髒的勾心鬥角離她很遠,可直到被最信賴的人背叛,她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這世界上誰也靠不住,只有靠她自己。」
周清用旁觀者的語氣說出這句話,也讓顧源看清了一個事實,她厭惡了從前的自己,想要重新開始,也變得不會再輕易相信別人了。
想到她從前那雙清澈透亮的眼睛,在發現丈夫背叛自己時,曾經藏滿了哀傷,藏滿了絕望。
最後只能咬着牙,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學會了堅強,顧源覺得喉間哽咽,很不是滋味。
更多的是,他知道自己一直喜歡的人變了。
變得一個人可以獨擋一面,管理着偌大的公司,渾身氣場收放自如,這樣優秀的沈麗雲,卻不再是他喜歡的模樣了。
從前愛哭鼻子,愛依賴別人的沈麗雲,才是他所喜歡的模樣,即便她有再多的缺點,在他心裏永遠是最完美的女人。
認清了這個事實,顧源心裏一陣苦澀。
他聽見她嘆息,「人只有在逆境中才能學會長大,經歷了這麼多,也該學會成熟了。」
顧源嘴裏發苦,「可你有沒有想過,這樣不累嗎?回到從前的位置,不好嗎?」
面對顧源的問題,周清笑了笑,「人活着,就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好,不是嗎?」
她不會再輕易的相信任何人了,顧源苦笑,「我明天回美國,臨別之前,可以給我一個擁抱嗎,就當是最後的紀念?」
周清爽快的點頭,「可以呀,其實我還想好好謝謝你,要是沒有你,事情不可能這麼順利。」
顧源走到她身前,一把抱住了她的身軀,忍不住提醒她,「你要小心趙國榮。」
周清埋在他懷裏點了點頭,「我知道,趙國榮行事謹慎,上次沒有讓我們抓到把柄,但是我們把他的爪牙全部拔了。他現在元氣大傷,短時間內也不敢再出來蹦躂。」
顧源「嗯」了一聲,放開了她,「以後遇到什麼難題,記得給我打電話,雖然我不在國內,但是國內還有我的朋友。工作別太累了,要注意身體,晚上儘量少熬夜,會長皺紋的。」
周清撇了撇嘴,「知道了,你好囉嗦啊!」
顧源笑得很輕鬆,他鄭重地對她說:「麗雲,我終於放下了,你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幸福。」
周清咧開嘴角,回他:「你也是,一定要幸福!」
目送顧源離開後,周清在咖啡館坐了十分鐘,手機收到一條短訊,她直接把自己的地址發過去了。
「沈姐。」對面的人喊。
周清正在跟人視頻,她撇開臉沖小雪點頭,示意她稍等一會兒。
忙完了公事,周清抬眸看她,「有什麼事嗎?」
小雪說:「我要回老家了,在這個城市又沒什麼朋友,所以想來跟你告別。」
周清把手機放下,她和小雪並不相熟,想來想去只問了一句:「你父親的身體怎麼樣了?」
小雪面有喜色,「好多了,醫生說只要靜心療養,再保持鍛煉,只要挨過五年不復發,以後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周清點了點頭,遞過去一張名片,「以後有什麼需要,都可以來找我。」
小雪一愣,接過了名片,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後只哽咽地說出一句,「謝謝你,沈姐。」
周清不在意的說:「沒事,這世界上誰沒一個難處,好好活下去比什麼都好。」
告別完了,小雪帶着父親坐火車離開了這座城市。
火車發動的聲音響起,小雪望着窗外變化的景色,想起來了兩個月前她見到沈姐時的模樣。
沈姐坐着沙發里,問她知不知道李宏結婚的事情。
小雪搖頭說不知道。
其實,她心裏有些懷疑和猜測,只是那些猜測她不敢深想。
因為父親病了,她需要錢,很多很多的錢,只要能把父親治好,她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卻在面對沈麗雲時,抬不起頭來。
這一瞬間她就明白,沈麗雲一早就知道自己丈夫出軌了,並且還查到她頭上,當初在超市相遇並不是偶然,難怪後來李宏吃到飯菜時,臉色一直很古怪。
想起從前目睹小三被原配掌摑廝打的畫面,小雪整個腿肚子打顫,整個人站立不穩。
預料之中的場面並沒有出現,沈麗雲又問了一句,「你是想要錢,還是想要人?」
小雪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說出這句話後,意味着得到怎樣的羞辱。
她還是硬着頭皮回答,「我要錢。」
出乎意料,沈麗雲開口:「嗯,那套房子你賣了,這裏還有二十萬,剛好夠你父親的醫藥費。」
小雪整個人懵在原地,訥訥地問:「你不恨我?」
「你父親病了,你需要錢治好他,站在你的立場考慮,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所以,不怪你。怪只怪我當初有眼無珠,選了這麼一個男人。他若是無心,我根本不用防。他若是有心,我千防萬防,總是百密一疏。」
小雪永遠記得那天,她目送着沈麗雲離開的背影,她的魄力,她的果決,還有她的通情達理,通通讓她佩服得五體投地。
剛才那一番談話,小雪知道,她是真的不怪自己。
這個世界上,能這樣明辨是非的人真的不多了。
大多數的女人都喜歡把男人出軌的原因,全部推卸到其他女人身上。殊不知,她們千防萬防,只要男人有心,總能找到機會。
與其去大街上毆打小三,鬧得人仰馬翻,還不如關起門來痛扁渣男一頓!
整個城市被黑暗籠罩着,周清端着一杯紅酒,靠着陽台的欄杆上,瞧着外面的燈紅酒綠。
一杯接一杯,周清想起了顧源臨走前的那句話——
你有沒有想過,這樣不累嗎?回到從前的位置,不好嗎?
如今她事業有成,過得春風得意,人人艷羨,但周清並不開心。
她總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工具一樣,機械的幫助系統完成任務,一開始也會有激情和鬥志,周而復始下去,剩下的只有疲憊。
當這些激情和鬥志全部被磨去了,留下來的,只有日復一日的磨練。
身邊的人來來往往,只有她一個人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品嘗着最孤獨的滋味。
王雨欣、陶桃周清還記得她們,可對於她們的感情卻消失了。連她的父親,也只是一個影子,而沒有關於他的情感。
周清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行走的工具,即便這樣永久的活下去,代價是沒有人的感情,這樣活着真不是滋味。
她的腦袋迷迷糊糊,望着面前漫天的星光,仿佛只要尋着那個地方走,她就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接下來是防盜章,正文在作者有話說里,周清磨牙,心道:死男人還有理了,我家的房子跟你有半毛錢的關係,還要找你商量,我愛怎麼樣怎麼樣,誰也管不着。
不提這筆錢還好,他一提這筆錢,周清就想起有一段時間,曹宇手上比較拮据。
於是,傻乎乎的她就跟對方說,要借錢給他應急。
當時,她記得曹宇好像客套了幾句,她就把爸爸給自己留了一筆存款的信息告訴他了,並且告訴對方不用替自己擔心。
本來他不提,周清也不大記得,他一提,周清就立馬想起來,她曾經借給他一千塊錢。
他當時說,等過幾天發了薪水,就還她。
因為數目不大,她也沒怎麼留心。結果,大半年過去了,周清也沒有見到他還回來半毛錢。
以前嘛,她可能不好意思提。現在的周清,對待渣男,可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她要痛打落水狗,自然也不會客氣:「曹宇,那個你一提,我就想起來了。上半年我好像借了你一千塊錢,我現在手頭有點緊,你看,你能不能先還我,應應急。」
今天就不該提這茬,曹宇面色一僵,他不是不願意還,而是現在手裏真的沒有富餘的錢。
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最近不管做什麼都不順,什麼事都湊到一塊去了。
曹宇抿了抿嘴,有點不太高興,聽周清的意思,好像生怕自己不還她錢似的。
他心有不滿,面上不敢表現出來,含糊不清的說:「你也知道,我母親還要看病,所以可能時間會長一點。」
聽他的意思,也沒個准信兒,估摸着是能拖就拖着,以為拖一段時間她又會忘掉這茬。
反正周清也看清這個人了,她也沒想今天就能把錢要回來。
不過,表面功夫還是要做一做,她故作擔憂的問:「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沒辦法了。對了,我的房子也租出去了,伯母還要在這裏呆一段時間,以後你怎麼打算?」
說到這裏,曹宇又想起她擅自把房子租給別人的事,心裏鬱悶的差點吐血。
他怎麼不早一點來跟她說,哪怕早一天也行,就因為抹不開面子,他現在懊惱得要死,心裏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賓館那邊的房子明天就要到期,房費太貴,肯定是不能住下去了。
所以,他才來找周清說道說道,看能不能搬到她家裏住。
但是現在周清把房子租出去了,事已至此,曹宇只好跟她說:「沒辦法了,只能先去外面租房子。」
周清眨着杏眼,自責的說:「對不起啊,曹毅,我真沒用,都沒能幫到你的忙。」
曹宇心裏煩躁的很,徒然見到周清這副自我責怪的模樣,心裏一軟,火氣一下子去了大半。
猶豫了一下,安慰她:「沒事了,你又不是故意的,怪我沒早點和你說。」
周清點點頭:「時間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
等走到沒人的地方時,周清在心裏喊了一聲:「系統。」
機械的聲音說:「宿主。」
周清雲裏霧裏的說:「剛才的支線任務是怎麼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周清攀爬上陽台,躍身一跳,整個人混混沌沌的,耳邊有呼呼的風聲刮過,她閉着眼,嘴角露出了滿足的笑容,終於自由了。
她落入了一個結實的懷抱,男人充滿着磁性的嗓音,「為什麼這麼做,現在這樣不好嗎?」
周清恍惚地說:「我累了,我想回到原來的位置,我想回到父親還在的時候」
周清腦袋迷迷糊糊,只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說:「既然這是你想要的,可以用你全部的積分兌換這個心愿,宿主,你同意嗎?」
周清點了點頭,腦袋一歪,整個人昏睡了過去。
床頭櫃的鬧鐘滴滴滴,周清從床上爬起來,她揉了揉有些昏脹的腦袋,她穿上拖鞋往外走,看見父親端着一盤荷包蛋放到桌上。
她整個人懵在原地,然後又又覺得有些古怪,父親不是一直都在她身邊,剛才的心悸是怎麼了?
沒錯,周清失去了那段時間的記憶,變成了一個平凡的少女。
之所以說少女,是因為她現在才十五歲,回到了初三,眼看就快要中考了。
這一世,周清總有許多驚人的直覺,似乎總能規避一些即將到來的災難。
例如,周清突然有一天死活都要拉着父親去醫院體檢,後來查出了早期的癌症,差點把周清給嚇哭了,好在醫生說只要積極配合治療,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這一世,周清沒有在高中遇到曹宇,她的很多同學報考了本市最好的一所名校,周清選擇去國外留學,增長見識。
時間一晃過去了,周清再回到故鄉,只感覺現在的幸福都像是偷來的一樣。
一大早,跟父親出去晨跑,她跑得慢,落在了後面,最後找了路邊一處靠椅休息。
周清的頭頂,有一棵枝葉繁密的槐花樹,這個季節正是槐花盛開的時候。濃郁的槐花香縈繞在鼻間,周清盯着頭頂的槐花,看得出神。
一道挺拔的身影停在她面前,擋住了朝陽的光線,周清抬眸望去,身體一怔。
這人看着似曾相識,模樣真是好看!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開口說:「宿主,過得還好嗎?」
隨着他磁性的嗓音,塵封的記憶被打開,周清臉上的表情豐富多彩。
過了良久,周清只咬着牙說:「系統,你為什麼抹去我的記憶?」
系統的眼神有些飄忽,「這是規則,不允許帶着記憶重生。」
周清轉念一想,也覺得頗有道理。
至於真正的理由,只有系統自己心裏清楚。
之所以抹掉周清的記憶,是因為他們現在已經解除了契約關係,一方面不希望宿主記掛他,另一方面他也需要好好冷靜一下。
直到現在,他也無法理清自己對宿主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或許有陪伴的情誼在裏面,或許也有其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但不管是什麼,他只知道,他想留在她身邊,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他心安。
他離開了這麼長時間,在這一刻終於領會了一個道理,只要循心而為,其他的,又有什麼好計較的?
初升的朝陽,將溫暖的光線打在地面上,槐花樹下,身量挺拔的男子低垂着下巴,定定地看着
靠椅上,女子揚起了臉蛋望着男子,緋紅的光線打在臉頰上,飛起了兩片霞色。
回頭找被自己弄丟了閨女的周父看到這一幕,臉上也有了喜色,難怪閨女不願意去相親,原來已經有了中意的人。
周父嘆了一句女大不中留,沿路繞了一大圈,回家給閨女做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