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流產

    「好，我們畢竟也有那麼深的交情了，你放心，我不會就這樣放棄你的，不過你現在的身份在我家呆着，被人看到不好，還是趕緊走吧，我會再聯繫你的。」嚴染染看着他，然後臉上也是微微露出溫柔的表情。

    「我就知道你心疼我，好了，我現在就走，不過，這是我的銀行賬戶，可要記得往裏面存點我的生活費！」周亦安立刻將自己的一張卡放在了嚴染染的面前，然後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慢慢離開了。

    哼！嚴染染看着他的背影冷冷一笑，當她嚴染染是提款機嗎？不過她可是絕對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乘機成為自己的蛆。

    只要再過一段時間，只要洛遠鎮的認可，自己就可以完全脫離這個傢伙了，到死後就是他死的時候了！

    走出了嚴家的周亦安直接上車，然後嘴角微微一笑，嚴染染也未免太小看他了，能夠在洛家裏面混那麼久，他周亦安也不是白混的，剛剛進門，他就眼尖地看到嚴染染半開的抽屜裏面有着一份什麼資料，雖然內容看不到，但是最前面的dna三個字可是清清楚楚地展露在眼前。

    他不是傻子，這dna被嚴染染藏在臥室床頭抽屜裏面，一定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他天生的嗅覺可以絕對沒有人可以躲過他的眼睛的。

    周亦安微微一笑，嚴染染你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秘密？你想要一把甩了我，恐怕也不會那麼容易！

    熾熱的陽光就好像是微波爐的射線一般，讓譚輕語頓時整個人都軟了許多，然後有一種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大概是自己一天到晚地享受着洛天凌提供的專車服務，自己的身體都已經無法負荷那麼大的疲累了吧。

    嘆了一口氣，然後譚輕語衝到了一邊的便利店，用鏡子對着自己的儀容微微調整了一下，自己可不想灰頭土臉地去應聘，這樣就算自己是領導也是不會讓她入職的，影響公司形象不是？

    不過看着鏡子那頭有點萎靡不振的臉，譚輕語整個人就好像是散了架子一般，真搞不懂，不就是離開一個男人嘛，自己就晚上總睡不好，而且整天都睡不夠，吃東西也是胡吃海塞的地步，臉看着原本消瘦的臉居然也有些微胖了起來。

    用粉狠狠在臉上擦了幾遍，然後譚輕語強行抬頭挺胸，然後直接上了應聘的公司。

    公司是在一個看起來陳舊不堪的辦公樓上面，裏面就好像是菜市場一般，一扇扇門隔斷了一個個公司，每一扇門背後都是一個獨立的存在，有些是玻璃門，還能看得清楚公司的名字，還有幾個正在折騰着指甲的前台。

    而譚輕語面試卻是在一家木門的公司，敲了敲門，立刻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過來打開了門，然後扯着嗓子對着裏面的人叫：「面試的。」

    立刻從裏面出來一個男人，然後點了點頭，將譚輕語直接領到了一個小房間，看着就是一個茶水間而已，只不過這個茶水間又是茶水，旁邊有一個獨立的衛生間，旁邊的柜子上面放飯盒子的地方還橫七豎八地躺了幾本雜誌和一些資料。

    不過她運氣也真的算不錯，剛好這家小報社的一個記者提早跳槽離職，而一堆工作都放任着沒有管，只有幾個人的公司，怎麼可能忙得過來？所以那個主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譚輕語，還有她的學歷和工作經驗後，就立刻拍板同意了。

    而且第一天就正好讓譚輕語來完成一篇稿子，一方面也可以不用耽誤報社的工作，另外也可是試探下她的水平，公司裏面別的一些記者都是些老油條了，所以一看到有新人來，就紛紛將手頭一些有的沒的工作直接丟給了譚輕語。

    那丟工作的勢頭，比起以前那家胖主編公司來說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唯一不同的是，以前是胖主編，現在這個主編可是瘦的和猴子也就差不多了，不過眼鏡後面透露的也是斤斤計較的精光。

    說起來那么小的報社要在那麼多的主流中生存，這個主編也算是有那麼一點點本事，所以自己辛苦點，總算也是有了一份正當的工作了。

    看了看外面已經漆黑的夜晚，空氣中瀰漫着紙張油墨的香味，還有一些因為空間狹窄的悶臭味，還有一些些主編可以用桶裝的香煙蒂頭散發的隱約的香煙味道。

    譚輕語眼睛看着面前細如螞蟻的文字，就覺得頭止不住往下垂，眼睛也是眯成了一條線，真想要直接在眼皮中間架上一根火柴棍才甘心。

    自己是太久沒有經歷這樣的奮戰了嗎？怎麼就覺得那麼困呢？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譚輕語迷迷糊糊起來想去倒杯水，但是手中的杯子卻是突然微微一松，流出來的熱水頓時澆在了自己的手背上，惹來她的一陣驚呼，然後就感到手背那種鑽心刺骨的痛。

    「怎麼了？怎麼了？」主編聽到聲音也是立刻趕了出來。

    「沒事，就是水燙了手而已。」譚輕語將手上的手縮在了身後，然後擠出一點點笑容說道。

    「哦！沒事就好，不然才入職就工傷，我不就虧大了？」主編也是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回到了辦公室。

    看着他滿眼通紅的樣子，想着也是熬了好幾個夜的架勢了，譚輕語還真的就不好意思說自己先走了，所以看着紅紅的手，她嘆了一口氣，然後慢慢踱到了座位繼續開始奮發圖強起來。

    上了發條的神經十分緊張，譚輕語到時頓時高效率了起來，完成了許多工作，直到瘦主編慢慢走過來叫着讓她好下班了，譚輕語才發現自己的眼睛居然閉也閉不起來了。

    「年輕人，該有這樣的拼搏，我看好你！只要努力一定就會出人頭地的。」瘦主編看着譚輕語，點頭讚許，不過當過領導的都知道，這樣的話只不過是為了讓下屬能夠更多免費加班，然後春蟬到死絲方盡為止的意思。

    譚輕語想着要收拾一下東西，卻是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收拾的，從認定要她開始到現在，她就忙了那麼久，根本連包裏面的東西拿出來的時間都沒有。

    瘦主編看到譚輕語一離開就立刻關上了門，就好像她會回去拿走什麼東西似的，吩咐了第二天早上來簽訂合同之後，也就一溜煙地離開了，就好像自己會想要搭車一樣。

    站在公司的底樓，譚輕語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回頭看了看大樓，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了，但是樓上居然還有幾個熙熙攘攘的燈光，原來自己還不算是最糟糕的。

    心裏面擺平橫了一下，然後譚輕語大踏步想要直接到前面看看是不是還有出租車。

    才走了兩步，突然一聲刺耳的剎車就在耳邊不遠處響起，譚輕語一回頭，就看到一輛從黑暗中衝過來一個黑影，速度之快，讓譚輕語根本就沒有辦法躲。

    只能傻傻地看着車子慢慢貼近自己的身體，然後她一抬眼，就看到了漆黑的空中閃爍的星星，身體就好像已經不屬於自己一般，猶如飄絮，慢慢地往一邊倒去。

    身體重重撞在了地面，但是譚輕語似乎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似乎早就已經有個感覺自己會有這樣的一個災禍一般。

    車子似乎並沒有停止的意思，繼續往譚輕語的方向馳來。

    但是另外一邊的一輛車子卻是從側面也是突然出現，然後直愣愣往那輛撞譚輕語的車子衝去。

    只聽見整耳欲聾的聲音過後，那輛肇事車子是揚長而去。

    不一會兒，譚輕語的身體被慢慢抬起，然後她看到了洛霆焦急的眼神，他從來都是那麼冷靜，怎麼會那麼緊張？譚輕語想要扯出給他一個沒事的微笑，卻是眼前一黑，然後失去了知覺。

    洛霆看着譚輕語慢慢閉上的眼睛，心中狂亂：「輕語？輕語？」

    彎腰將她抱起，地面上的那灘血漬讓他膽戰心驚。

    看了看自己的車子，車頭已經冒煙，已經無法發動了，洛霆只能抱着譚輕語然後往一邊衝去，醫院！那裏他記得有一個醫院！

    搖晃的感覺，讓譚輕語微微睜開了眼睛，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雖然並不疼痛，但是她心中卻好像丟了一點什麼東西一般，有什麼東西從她身上慢慢溜走。

    看着比自己更加慌亂的洛霆，譚輕語再次帶着這樣的疑惑和難言的傷痛沉睡過去。

    醫院。

    洛天凌從門口沖了進來，然後看到了正萎靡坐在手術室門口的洛霆：「大哥，輕語怎麼樣了？」

    洛霆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似乎恢復了冷靜：「在裏面搶救，不知道怎麼樣了。」

    「怎麼會這樣？到底是誰做的？」洛天凌皺着眉頭問道。

    「沒有車牌號碼，我撞過去的時候，他就逃跑了。」洛霆看着洛天凌說道。

    「該死！」洛天凌狠狠地一拳敲在了牆壁上，然後緊緊閉上了眼睛，到底是誰要致她死地？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手術室的燈滅了，然後醫生慢慢打開了門。

    「醫生？她怎麼樣了？」洛霆卻是比洛天凌更加迅速走上前問道。

    洛天凌看了看他，卻並沒有在意，在這個檔口，他也沒有資格在意，如果不是洛霆，恐怕他現在是要去認屍房，而不是手術室了！

    車禍，碰撞，那支離破碎的車子，還有那地上濕漉漉的一片，車子裏面慢慢爬出了嚴吳麗珍染滿了血漬的手，然後似乎想要抓住自己的手一般。

    譚輕語沒有害怕，然後一步上前，用自己的手想要緊緊抓住她逃離這樣的險境，但是卻怎麼都抓不住那隻手。

    血，疼！

    譚輕語下意識低下了頭，看到了自己的雙腳中間一滴滴往下落的血，就好像珠子一樣，粘稠地濺起了一滴滴頹廢的血花。

    好痛，肚子好痛！譚輕語輕語撫摸着自己的肚子，然後就好像感到有什麼東西慢慢從體內流失了一般，是什麼東西？會讓自己那麼疼痛？

    耳邊輕語地傳來了聲音，是自己不熟悉的聲音。

    「你的夫人才流產，所以這個藥是用來保護的，這個藥是來止痛的，這個……」

    流產？誰流產了？譚輕語掙扎着睜開了眼睛，然後猛然看到自己床邊的洛天凌才看着滿堆的藥，不停地點頭的樣子。

    「流產？」譚輕語掙扎着說了一句話，才發現嗓子十分沙啞，叫出來的聲音都覺得嗓子在生疼，她的嘴唇也是乾涸地裂開了，更加有種撕裂的疼。

    「輕語？你醒了？」洛天凌看到譚輕語醒了過來，頓時臉上充滿了笑意，然後立刻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怎麼是你？」譚輕語輕語說道，記得當時暈過去的時候，是洛霆啊？他呢？

    「老婆，你不要多想了，好好休息啊？」洛天凌看着她說道，眉宇間的那些內疚卻是清晰可見。

    猛然，譚輕語瞪大了眼睛，然後看着洛天凌：「流產，流產的人是我？我，我有孩子了？」

    下意識譚輕語捂住了自己的小腹，然後看着洛天凌說道。

    「輕語，你不要瞎想了，好好休息。」洛天凌臉上不可避免地閃過一絲傷痛。

    「洛天凌！告訴我事實！到底怎麼回事？我真的懷孕了？然後又……」譚輕語說不出口流產兩個字，但是想來也是和這次的車禍分不開關係。

    「老婆，沒事的，我們那麼年輕，還會有孩子的，對不對？」洛天凌笑着用手輕語撫摸着譚輕語的臉頰說道。

    譚輕語閉上了眼睛，沒有理睬洛天凌，然後許久才慢慢轉過頭看着洛天凌：「你走吧，我想一個人呆着。」

    「老婆。」洛天凌想要開口，但是被譚輕語再次打斷了。

    「我想一個人，生死由命。」譚輕語說完之後，就再次轉過了頭。

    洛天凌看着她，然後看到一邊的小護士用眼神提醒他不要刺激譚輕語，然後他才慢慢離開，到了門口。

    聽到了出去的聲音，譚輕語終於打開了眼睛，一滴眼淚慢慢流到了枕頭。

    自己的孩子，就這樣不見了？都怪自己沒有注意自己最近的狀態，都怪自己忽視了從來都沒有標準過的月事，才會這樣不懂得保護它。

    原來失去一件和自己棲身相關的東西是那麼痛苦的事情，原來自己的堅強就是一張脆弱的白紙，終究會被風吹破。

    門外的洛天凌隱約聽到了從門那頭傳來的譚輕語的抽泣聲，緊緊握住了拳頭，卻是無能為力地閉上了眼睛。

    他可以強勢，他可以無所畏懼，但是面對自己親身孩子就這樣悄然失去了生命卻無法挽回，這樣的挫敗感是這輩子都不會再有的感觸了。

    如果洛天凌沒有辦法查出那個人是誰，那就真的沒有辦法替自己的孩子和輕語討回公道了。

    譚輕語以為自己會大哭一場，然後萎靡不振，但是卻沒有想到自己遠遠比自己想像的要來得堅強，大哭一場過後，她到時清醒了許多，很多自己從來都沒有想清楚的事情，此刻卻好像像一灣清澈的湖水，透明清亮，都能夠看得明白，想得明白。

    或許自己原本就和孩子緣淺，所以才會那麼輕易就和孩子分離，至於洛天凌，或許原本就是一場夢。

    因為有他的關係，所以自己才會脫離那種奔波的命運，但是卻會忍受如此痛苦的骨肉分離，如果說人生沒有完全的贏家的話，那麼她也未免輸得太徹底。

    或許和他在一起就是受到詛咒的。

    問問自己的心，原先有些模糊不清的理智，此刻卻清醒明白自己愛着洛天凌，不管是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還是經過了很多事情之後，這點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原來就不該在一起，為了自己的一時高興，然後卻陷入了重圍。

    自己似乎把和洛天凌之間的距離和會遇到的問題想得太過於簡單了，或許她真的應該認真地對待這件事情了。

    她知道洛天凌還沒有離開，不過她們兩人就好像現在這樣隔着一層厚厚的牆面，你看不見我，我也看不見你，而這樣的距離，或許才是最正確的。

    閉上了眼睛，譚輕語覺得身體從來都沒有那麼累過，記得以前朋友告訴過自己，打胎之後不會痛，但是她的小腹卻是有着一種揮之不去的酸痛，一次次針扎般地疼痛。

    咖啡廳。

    今天的咖啡廳提早結束了營業。

    燈光也是格外陰暗。

    洛天凌的眼神凌厲，手指輕語夾着一隻香煙，然後放在了口中，深深吸了一口。

    看着他的樣子，於文浩對着桑羽柔揮了揮手，暗示她暫時不要過來。

    洛天凌是他那麼多年的好朋友，他怎麼可能不了解他？

    當時年少輕狂會抽煙，但是洛天凌毅然斷了香煙就斷了，說自己再也不會抽了，當年因為沈夢琪而傷神的時候，他都不曾抽煙，但是現在卻是重操舊業，可見他心中的怨念。

    看了看一邊已經堆起了一座小山的香煙頭和香煙灰，於文浩真的害怕那麼久不抽煙的他會不會一天就把一輩子的尼古丁給抽走了。

    現在洛天凌就是一個火藥桶，只需要一點點火星就可以將周圍和自己給炸得粉碎，所以為了不要殃及池魚，他只能挺身而出了，說起來多少還有點孤獨英雄的意思。

    不過回頭看到桑羽柔卻是比自己想像的跑得更遠，頓時臉色一沉，這女人還真懂得明哲保身呢，鐵打的老公都不管了是不？

    「天凌，你不會那麼當真吧？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倒是覺得需要告訴你。」於文浩看了一眼洛天凌，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然後急忙開口道。

    「什麼？」洛天凌再次抽了一根煙，然後吞雲吐霧地問道。

    「其實這件事情也是有段日子，之前因為從來都沒有將顧敏放在裏面考慮，畢竟你們兩人的好朋友關係那麼鐵，但是今天你提了，那我就告訴你，我這裏收到過消息，顧敏和嚴染染碰過頭。」

    「什麼？」洛天凌頓時眯起了眼睛，然後看着於文浩：「她們彼此認識？」

    「只有一次，我還以為是嚴染染失去了雙親，心理壓力大，所以才找到了顧敏，不過現在想來，她們之間的突然認識似乎有點突兀了，對不起，我沒有及時向你說這事！」於文浩抱歉地說道。

    「如果是這樣，我倒是幾乎可以確認這件事情恐怕和嚴染染有絕對的關係。」洛天凌喃喃地說道。

    「你還有完沒完啊。」桑羽柔從另外一邊進來，然後看了看洛天凌，又瞪了瞪於文浩：「你們當這裏是茶室呢！」

    「老婆。」於文浩立刻點頭哈腰地湊上前去。

    「洛天凌，我告訴你，你如果不能讓輕語高興，那就趕緊離開她。」桑羽柔看着洛天凌，然後帶着一絲絲的怒氣說道：「輕語原本的身世就已經夠讓她難受的了，你要是不能帶她走出低谷，你就乾脆不要見她。」

    「我不會讓她再次難受的。」洛天凌抬頭看着桑羽柔說道。

    「但願吧！」桑羽柔說完之後，搖了搖頭，然後慢慢將手中的咖啡放在了兩個人的面前：「喝點咖啡吧，我自己做的，味道淡，沒有那麼多的可卡因，也可以解解煙味。」

    「還是老婆好！」於文浩立刻馬屁上前拍得啪啪響。

    「滾！」桑羽柔白了他一眼，然後再次回頭看着洛天凌：「我可是說真心的，輕語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但是心裏面卻是細地像根針，只要是上心的事情，她都當那麼一回事，到現在她也沒有走出自己是養女的事實，我明白，卻也幫不了她，如果你是真愛，那就好好關心她，照顧她一輩子才是。」

    洛天凌沒有說話，只是低着頭，似乎將桑羽柔的每一個字，每一個音都緊緊印在了自己的胸口。

    說完了話，桑羽柔就轉身離開了。

    「現在你準備怎麼辦？」於文浩看到桑羽柔離開了，然後直接對着洛天凌問道。

    「既然這件事情裏面也摻和了顧敏，似乎我應該要去見她一面，顧敏雖然沒有什麼實力，但是她掌握着輕語的心理狀態，我怕她會在背後插刀。」洛天凌帶着一絲絲的猶豫不決說道。

    「你說的在理，這樣吧，嫂子那邊我會親自過去照看的，這樣也可以安全一些，再說，我老婆和嫂子也是好朋友，照顧也簡單一些，而且還可以說說你的好話，找到他，我會讓你們直接當面聯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