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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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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迤邐,散落滿地的餘輝。

    斑駁的光影照着滿是屋舍宅樓的陶府,像塗抹了層金色的亮邊,讓本是華貴鱗比的小樓顯得更加安靜祥和。

    不過此時在府院的後方,一個尖利的嗓音聲劃破府邸的安靜。

    「啊小姐,你看這是人住的屋子嗎」

    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正雙手叉腰站在一處院落的門前,雙眼驚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破敗不堪的房屋,荒蕪人煙的院落。

    窗欞上的紙張早已成條成絮,像是被貓抓的一樣。

    小丫頭氣得面色鐵青,不知說什麼才好,當看到裏面房門處掛了一抹紅綢時,驚愕地道

    「小姐,咱們快走,這屋子不能住人,快走」

    小丫頭說完就做母雞狀,伸手攔住身後要進的人。

    「不住這裏能住那,等我看看再說」

    一個不大不小的聲音,卻如一塊石子投進湖心,讓周圍頓時安定起來。

    小丫頭如泄了氣的皮球,撅嘴站在一邊。

    聲音過後就見一位身穿着粗布長衫的少女從院門進來。

    少女身材高挑,臉頰圓潤,皮膚溫潤白皙,眼清目明,雖穿着連眼前的丫頭都不如,卻氣定神閒。

    面色平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既沒有吃驚,也沒有絲毫的難過。

    少女邁步進了小院,接連推門進屋,里外看了一圈道「這個屋子還好了,收拾下還能住人」

    比這再不堪的地方她都住過,何況還是這裏呢

    小丫頭眼角噙着淚道「小姐這裏是死過人的,是不能住人的屋子,她們把咱們當什私了」

    「沒事,我看還好了,死過人的屋子也沒什麼,快進來收拾吧」

    少女臉上淡淡的,看了眼就要落山的夕陽。

    小丫頭聽完這話大顆的淚珠從雙眼滾落,但卻沒有哭出聲。

    小姐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定是因老夫人過世悲傷過度了。

    少女看小丫頭開始哭天抹淚,嘴角扯出一抹笑道

    「有什麼好哭的,我看這個地方還好了」

    「小姐」小丫頭不知怎麼往下說,一心尋思這還是她的小姐嗎

    她的小姐從來說一不二,雷厲風行,要是被人欺負了早拿鞭子討回來,怎會這樣隨便低頭委屈求全。

    小丫頭哭得更凶了。

    小姐看小丫頭不停地哭,像眼淚怎麼也停不下來心裏嘆氣,她好不容易再世為人,又初來乍到,怎好強自出頭,只能先行看看再說。

    小丫頭悲悲切切進屋,看到地上被人先行拿來的行李,內心又是一陣酸楚難耐。

    她們家的小姐是金枝玉葉,是正經的嫡女,是府里最金貴的女人,怎麼會住這樣的屋子要是老太爺沒病,他定會替小姐主討個公道。

    屋子連兩間小房都算不上,只有別處的耳房大小。

    不過倒有些生活所需品,還能湊合用。

    待一切整理完畢,小丫頭出去取飯,眼前的小姐才坐在床邊發呆。

    一切如夢似幻,毫不真實。

    她明明已經死了,再一睜眼卻來這裏,而且還活着的,雖變了個人,變了個身份,但她的思想她的靈魂還好好的都在,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真叫人難以置信。

    肖秀兒又想起自己是怎麼死的。

    是在一個安靜的夜晚,一夥刺客闖進她的小院,見人就殺,見人就砍。

    她和這伙賊人夜戰了半個時辰,後因體力不支,被人一刀砍殺。

    她不知道這些人後來有沒有去殺她的姨娘,不過據她猜測該是沒有的。

    因姨娘的院子住在府邸的後方,和她有段不小的距離。

    府邸也有幾個高手隱衛,她的小院鬧了那麼大的動驚不可能不驚動遠處的隱衛,這些刺客武功雖高,但隱衛也絲毫不差。

    姨娘定會沒事,她想。

    待小丫頭高興的回來,她就直接地問道

    「青竹,你可知京城裏的肖宰相府有沒有事情發生」

    小丫頭本來很高興,只因廚房的媽媽說午飯剩了半盤雞肉,正好給她熱上端走。

    她本想回來告訴小姐這事,說這幫下人還是挺看得起她,一聽小姐竟問起京城的宰相府,吃驚地道

    「小姐,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先別管這個,快找人給我問問這事再說」

    小丫頭平時雖跋扈怪了,不過對自家小姐唯命是從,沒再反駁一二,抬腳就走。

    時間不長,小丫頭再次回來「小姐,我給你問了,京城的宰相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怎麼可能」肖秀兒吃了一驚。

    「真的小姐,你不記得二老爺身邊的小廝王二嗎他前幾天上京城給二少爺送了些東西,昨天才剛到家,剛才我特意跑去問他,他就這麼回我」

    肖秀兒雖猜測姨娘不會有事,但這些人殺了自己,宰相府怎麼可能沒事呢

    況且姨娘知道自己死了,定會和那人拼個魚死網破,她很擔心姨娘的安危。

    不信再次追問道「真的沒事嗎一點事都沒有」

    「真的小姐,你知道的,那個王二他對我是有點那個意思的,他不會騙我的」

    小丫頭羞紅了臉,拍着胸脯打保票。

    肖秀兒是不希望有事,但一點事情都沒有就有些奇怪了。

    她雖是宰相府不受寵的庶出小姐,但卻是晚上遭人刺殺真真切切死了的。這種不長見又奇怪的事情不可能沒人知道。

    宰相府是近於皇城,是位高權重的府邸,民眾最喜歡窺探高門裏的詭秘。

    這樣的府里死了人,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

    那個小廝正好這幾天在京城那就更不可能沒聽說。

    她自己死的時間和來這的時間仍是同一天,時間上沒有絲毫的差別,怎麼可能沒聽說呢

    王二還喜歡眼前的丫頭青竹,知道了更不可能說謊。

    畢竟群眾對上位者本都好奇,沒事都會議論幾句,何況還是宰相府出了人命呢

    肖秀兒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煩躁不安,起身下床。

    身子剛剛坐起,就感覺胸前串出一股冰涼。

    她用手摸了摸,竟是脖子上一個小掛件,待拿出來細看,再次震驚。

    掛件是個通體碧綠,底粗口像個小瓶子似的東西,觸身冰涼,被條金絲線打結串着,這個東西她再熟悉不過了。

    這是她以前意外救人,那人非要贈與她的,說關鍵時刻能救她的命。

    不過這是她以前的東西,該隨那副軀體灰飛煙滅才對,怎麼也會在這副身體上。

    這時她忽然想起,在她死前,好像感覺這個東西在發熱,在失去意識前,這個東西已變得滾燙無比,難道這個小吊墜真如那人所說,救她一命還和她來到這副身體上

    肖秀兒覺得不可思議,事情更是匪夷所思。

    本來已死的人沒死,還在同一天來到另一個地方,變成了另一個人。

    她要不自己親身經歷這樣的事,說什麼也不相信。

    這裏是京城以北的白城,兩相差距千里之遙。

    這副身子是白城富商陶大老爺的嫡女陶秀水,是前夫人所生。

    好像是因為什麼事惹惱了繼母,就被攆到這裏。

    這些事情肖秀兒並沒問,都是身邊的小丫頭青竹絮絮叨叨說的。

    為什麼宰相府會沒事情發生,為什麼自己的死了沒被大家知曉。

    肖秀兒心裏奇怪地想了幾天迅速做了個決定。

    她要回京城,回到宰相府,看她的姨娘是否還能安好,看看以前的她是不是真的死了。

    夜晚,月華初上,肖秀兒,不,陶秀水就在屋裏躺不住了。

    以前她活得憋屈,因怕姨娘吃虧,什麼事情都不敢出頭,只得藏着掖着。

    現在重活一世,變了個人,沒了親人的牽絆,她要活得肆意一些。

    心下一動,就想此刻回到京城。

    這裏一共兩間正屋,她和小丫頭青竹一人一間。

    聽到隔壁屋裏沒了動驚,知道這人定是睡了。

    火急火燎的從床上起身,看了屋裏一圈,也沒發現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最後只弄個小布包,裝了兩套換洗衣服,就身無分文地走了。

    她來這裏一次都沒出過府,也不知道出府的大門,只在以前問過青竹,這面離那面院牆最近,小丫頭回說東面。

    所以她一直往東走,只要找到院牆就好了,到時她不用梯子也能飛出去

    以前在宰相府,沒少用這招偷跑出門,陶府的院牆再高,也不可能有京城的宰相府高。

    陶秀水沒出過門,根本不知道她住的這個小房子東面都有什麼,一出門向東不遠就是一片密林。

    遠處的遊廊仍有幾盞燈火,影影綽綽地照到這面,倒也能看清路。

    她猜林子不會太長,可能只做觀景用。

    地面也有少許的枯枝末葉,有時踩上去會一聲響。

    她怕人聽到,走得很是輕巧小心。

    本來她預料要走得很快,但卻忽略了這副身子的體質,時間長了,這雙腳不太聽使喚,想走也走不快。

    夜晚很安靜,林子裏只聞她走路的踏踏聲和激烈的喘息聲。

    陶秀水走了將近半柱香的功服才到了林子的盡頭,額頭有細密的汗珠溢出,又累又熱,稍微歇了會,抬頭就見不遠處佇立的高高院牆。

    心中一樂,青竹說得還真對,離院牆雖不近但也不太遠。


    她歡快的跑過去,尋思自己一提氣就能飛上去出了陶府。

    可實事是殘酷的,她一連提了幾次的氣,都覺提這副身子沉重萬分,只能微抬了些雙腳離開地面,竟連院牆的一半都夠不着。

    她不甘心,一連試了十幾次,但只覺身子越來越來沉,後終累得站不起來坐到地上。

    連大牆都跳不上去的人,更別說步行回京城,這想法無異於痴人說夢,暗恨這副身子太弱。

    陶秀水想再走回小房子還不甘心,這飛還飛不上去,所幸就在牆邊歇腳。

    此時月上中天,已是午夜,陶府里更是安靜一片,只聽遠處值夜人敲擊棒子的聲響。

    看來要出陶府,就得練就以前身板。

    以前她不說自己是鋼筋鐵骨也所差不多。

    打定主意,就要回去。

    此時剛進初夏,地面一點也不冷,身子酸痛無比她扶着牆壁就要起身。

    正在這時,身後一個蕭殺的聲音響起,接連脖勁上觸及到冰冷刀鋒。

    「別動,最好也別叫」

    是個男人。

    陶秀水吃了一驚,難道又碰到了刺客,她可是好容易才又活過來的,還不想死。

    「少俠,我全聽你的,我不動,不過你的刀」

    要是以前的她可不會這樣委屈求全。

    「放心,只要你聽話,走,去你房間」聲音蠻橫,帶着不容抗拒的霸氣。

    陶秀水只能任命嚶嚶點頭。

    此時就聽牆外有低沉的說話聲「這人受了重傷,跑不了多遠,定在附近,給我好好搜」

    「是」

    聲音過後是向外四散緊鑼密鼓的腳步聲。

    陶秀水沒敢回頭,感覺這人是被人追殺,也不知是好人壞人,暗嘆自己倒霉,沒跑出陶府,倒遇了個匪徒。

    要有以前的伸手,定還要拼個你死我活。

    但此這副身子軟弱無力,即使這人受了傷,她也鐵定打不過。

    聽這人說話的口氣,就知道不是善類。

    聲音冷冰,沒有溫度。

    「走」

    陶秀水輕挪腳步向前走去,她盼着院牆外的人能發現這裏。

    可事情並沒像她所想的那樣,直到她把這人領到了居住的小院,也沒見後頭有人追來。

    這些個笨蛋。

    一牆之隔,還找不到。

    迫於無奈,陶秀水只得領着這人進屋。

    時間已近午夜,月光神密莫測傾瀉進屋。

    她沒敢點燈,只對這人道

    「這裏就是我住的地方,不知少俠有何貴幹」

    話音過後,她全身緊繃,尋思這人千萬別是個登徒子才好,要不然定和他拼命。

    男人沒做多餘的舉動,另支手從胸前拿出個瓷瓶放在桌上「幫我上藥」

    陶秀水聽到這大鬆了口氣,具然是這事幹嘛不早說,嚇她一跳。

    「少俠你這刀是不是該拿走了,要不我沒法幫你上藥。」

    脖子上的刀仍然抵着她,不敢絲毫亂動。

    「你最好別耍花招,要不然你知道的」

    男人語氣冰冷,讓人不寒而粟。

    「呵,不敢,不敢」陶秀水淡笑地道。

    「不敢最好」男人刷的一聲收回刀鋒,到桌邊坐下。

    陶秀水摸了摸細嫩的脖頸,還好,這人沒來真的。

    她小心地轉過身,借着窗外的月光看清男人的長像。

    只見這人身材高大,往桌邊一坐頓覺桌子矮小了幾分。

    雙眼明亮黝黑,有些像暗色天幕里最亮的星辰,鼻子英挺如勾,雙唇不薄不厚,卻緊緊地抿着,被月光照耀,塗抹成一股神秘。

    「愣着做什麼,還不給我上藥」

    陶秀水望着這張俊秀的臉有些出神,被這聲喊,清醒過來。

    她小心地走過去,這才發現這人的後背都被暗黑色染濕。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讓人混身難受。

    看樣子這人傷得不清。

    她沒管三七二十一,把這人上身的衣物全部脫掉,把整瓶金瘡藥倒了大半,才把貫穿整個後背,向兩邊外翻皮肉的刀傷全部塗滿。

    傷口深可見骨,甚是恐怖,還在汩汩流血。

    完事之後她又找了個乾淨的粗布幫這人緊緊纏上。

    雖是被逼的,但幫都幫了,也不再乎這一條粗布了。

    「好了」

    陶秀水幫其穿戴整齊,之後她又洗了洗沾血的雙手接着道

    「你可以走了吧我要睡會覺」

    她看這人微閉着雙眼坐到桌邊不出聲,再次提醒了句。

    這人的長像不可能是個登徒子,也就是讓她幫忙包紮下傷口,現在弄完,應該不會再讓她再做什麼了。

    聲音過後好一會,對面的男子也沒回。

    陶秀水看這人臉色蒼白,尋思這人不會不好了吧

    趕忙走過去要探這人的鼻息,這要在她的屋裏出現個死人,也夠麻煩的。

    可手還沒伸過去,剛到了這人的臉邊,就被一支有力的手臂抓住。

    「我怕你沒有呼吸,所以」她趕忙解釋。

    「少管閒事,這樣才能活是長久些」

    男人竟毫不領情氣甩了下陶秀水的手臂。

    她氣得咬牙,掩飾心中的怒火平淡地道

    「那少俠我的忙也幫完了,你是不是該走了。」

    男人面無表情,聽到這話回看了眼「我明晚會走」

    「什麼,明晚」

    陶秀水吃了一驚,這人竟要托到明晚。

    男人抬頭看了眼窗外,眼神被月光照得晶亮,也不再說話,從凳子上起身,轉頭直接走向陶秀水的床,合身躺了上去。

    「你」陶秀水氣得不知說什麼才好,這人的身子滿是血污,竟然還上她的床。

    要是以前,她會隱忍不會被氣到,現在倒被這人弄得失了態。

    「你過來躺下」男人竟開口叫她。

    陶秀水知道這人是怕她跑了通風報信。

    「我不會走的,就在這坐着」

    她才不要和這人躺在一起。

    「別再讓我說第二遍」

    態度蠻橫,氣得想要反搞。

    陶秀水深吸了口氣清冷地道

    「我們孤男寡女,怎好躺在一起」她試着解釋,不想激怒這人。

    「放心,我對你這種長像不敢興趣」

    男人沒等她說完就說了句,翹起的嘴角諷刺侮辱的意味十足。

    「你」個王八蛋,等以後叫你好看。

    陶秀水只得在心裏罵人,此時技不如人,只得委屈求全。

    以前她經常低頭委屈求全,那是為了姨娘。

    現在姨娘不在身邊,但又顧及了生死。

    只有嘗過死亡的滋味,才知道活着的珍貴。

    她托着步子走過去,看這人躺在外面道

    「你躺裏面,你怕萬一有人進來」

    男人聽到這話,倒真往裏挪了挪。

    陶秀水看僅能容下一人的位置的小床不得不多躺個人,氣得喘了喘。

    平時她自己睡也還將巴夠用,現在又多了一個人,明顯點擠了。

    「躺下」

    男人有些失去了耐心。

    陶秀水心一橫,尋思反正這人受傷不可能侵犯她。

    只得另拿了被子,合衣躺在外側。

    雖說床兩人的身子偶而會碰到一處。

    不過此時用被子隔開,倒也不那麼難受。

    陶秀水本來還害怕膽心,但沒想到大腦中的困意戰勝了一切,竟迷糊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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