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請教

    就見掌柜滿臉猙獰，發一聲喊，一刀刺下。

    噗！刀扎進了被窩，從床板下面穿出。

    原來是家黑店！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下手為強！

    想到這，趙風對着匕首掐訣念咒，「寒冰烙！」

    匕首毫無反應。

    掌柜一刀沒刺中人，又聽得身後有動靜，忙使勁拔刀。

    趙風知道時機稍縱即逝！

    顧不得重新附魔，拔起匕首，一躍而上。

    掌柜兩手一用力，刀從床上起出。

    同時，趙風的匕首已經扎入掌柜後腰。

    「啊！」掌柜慘叫一聲，一手攥刀，一手來抓趙風衣領，想給趙風來個對穿。

    趙風左手去抓掌柜手腕，右手緊握匕首，對着掌柜腹部又是一下。

    掌柜大駭，伸手往外推。

    趙風絲毫不理會，半蹲在掌柜面前，右手閃電般抽送。

    一刀、兩刀、三刀、四刀，反覆扎在掌柜腹部。

    掌柜痛得五官扭曲，一腳蹬開趙風，舉刀砍下。

    趙風知道此時不能讓他緩出手來，未等刀完全落下，腳下一發力又撲了上去，把他撞倒在床上。

    兩人扭打在一起，從床上滾到地上，房間裏只聽得兩人劇烈的喘息聲。

    掌柜刀也撒了手，扭打一陣後，一腳蹬翻趙風，兩手着地，往門外爬去。

    趙風這時殺紅了眼，哪容得他跑，腳下一使勁，一躍就騎在掌柜背上，右手緊攥匕首反覆抽送。

    五刀、六刀、七刀、八刀，一刀快似一刀，在掌柜背上連捅十幾刀。

    聽得掌柜深深呼出一口氣後，沒了聲音，這才罷手，一屁股坐在地上。

    趙風感覺就像在做夢一樣，前一刻還躺在床上睡覺，現在居然又殺了一個人，手一撐地，感覺碰到黏黏的東西，拿起一看，是掌柜流出的腸子。

    借着月光再看周圍，床上、地上、牆上、身上全是血。

    趙風突然仰頭笑了。

    我不害人，人卻害我。

    看來只有變強，才能生存下去！

    ......

    天蒙蒙亮，一縷陽光照了進來。

    趙風已經把客棧翻了一遍，一個活人沒找着，倒是找到幾具屍體和幾個包裹，想必是先前被這掌柜害死的。

    有個包裹中的一封介紹信，引起了趙風的注意。

    大概意思就是介紹了一位親戚，來玄龍鎮匯寶閣當夥計，後面就是些家務事和客氣話。

    玄龍鎮匯寶閣？聽名字應在玄龍山下，留着說不定有用。

    趙風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把信收入懷中，又帶上了掌柜留下的三十兩銀子，離開客棧。

    天雖早，大路上卻已經有了不少人，賣早點的，做小生意的，都在往前趕路。

    不一會，一座鎮子就出現在眼前。

    這鎮子可氣派，傍着山，倚着水，一部分建在平地上，一部分建在半山上，建築連成一片，蔚為壯觀。

    進了鎮子，吃過早飯，趙風找了一間茶館。

    「客官，這麼早就喝茶來了。」夥計笑着迎了出來。

    「跟你打聽個事兒。」

    「客官請講。」

    「我打算去玄龍派拜師，該走哪個門路？」趙風兩指夾住一兩銀子，往夥計手裏一塞。

    夥計低頭一瞅，忙道：「客官客氣！您這算問對人了，要想拜師有幾種方法。一種就是每年九月有一場測試，屆時會選出資質最優秀的幾個人進入玄龍派。不過每年都有千餘人來，想通過這法子拜師，難度很大。」說到這，夥計停住不往下說了。

    趙風心領神會，微微一笑，又掏出一兩銀子。

    「哎喲客官，您這是幹嘛，您就是不給，小的也會說的。」夥計笑眯眯接過銀子：「這第二個方法嘛，就是找油鹽店的查老闆。」

    「查老闆？」趙風一臉疑惑。

    「不錯，您去了就明白了，看客官出手闊綽，說不定還真有這福分。」夥計咧嘴一笑。

    小半個時辰後，趙風來到油鹽店前。

    賣油鹽居然搞這麼大個門面。

    趙風正想着，就聽夥計招呼道：「您要買點什麼？」

    「哦，查老闆在麼？」

    夥計一愣，然後上下打量了趙風一番：「您打哪來？」

    「在下七玄山富立鎮人士。」趙風編了個瞎話。

    「您等着。」說着夥計轉身進屋，把趙風晾在門口。

    趙風心裏不痛快，一個賣油鹽的還要通報了才能進，好大的譜啊。

    過不多時，夥計又跑了出來。

    「掌柜有請！」

    夥計帶着趙風穿過店面，上了二樓，就見二樓之上一位老者正斜倚着窗戶品着茶。見趙風來到，也不站起身，只是微微頷首。

    「聽說你找我。」

    「是，在下初來乍到，有些事不明白，特來請教。」

    「請講。」

    「在下想拜入玄龍派門下，不知除了一年一度的測試以外，是否還有別的方法。」

    查老闆兩眼一眯，「嚯嚯，方法倒有兩種，一種穩妥，但花費大。另一種花費小，但是有風險。」

    「哦，還請查老闆明示。」

    查老闆抿了口茶，慢悠悠地道：「穩妥的方法就是，你先自學到疊魂境初期，再去拜師，玄龍派自然會收你。」

    見趙風一臉迷茫，查老闆笑道：「看來你什麼都不懂。修靈第一個境界是聚靈境，分前中後期，只要不是殘廢，是個人早晚都能修煉到聚靈後期。」

    「哦，這麼說還挺容易。」趙風有點意外。

    「不錯，但是聚靈前中期都和凡人差不了多少，只有到了後期，凝聚出一點點靈識，才能開始修煉一些簡單法術。所以聚靈境對宗門來說沒有什麼價值。」

    查老闆頓了頓又道：「只有到了第二個境界疊魂境，才能開始修煉大部分法術，才有資本與人動手。」

    「原來是這樣，那進入疊魂境很難麼？」

    老者伸出一根手指，「普通靈修進階疊魂境，十不足一。」

    趙風聽得一皺眉。

    「把一個凡人培養到聚靈境後期需要花費大量靈石，結果十個裏面只能出一個，那些宗門能做這賠本買賣麼？所以除非是天賦奇高的，否則就別想通過一年一度的測試。當然了，如果你自費到疊魂境，宗門多一人多份力量，何樂而不為呢。」

    趙風沒想到修靈這麼難，聽了有些泄氣。「那即使我自費修煉，有九成的可能是無法進階到疊魂境，所以多半還是進不了玄龍派。」

    「不錯，的確如此。」

    「大概要花費多少？」

    「衝擊疊魂境花多少可沒數，因人而異。但是練到聚靈後期最便宜也要一百土靈石，換算成白銀就是五萬兩。」

    「五萬兩？」趙風簡直不相信自己耳朵。

    「那另一個方法又是什麼？」

    「另一個方法嘛。。。」查老闆神秘一笑：「有考試自然就有作弊，那一年一度的大測也不例外。」

    「哦?還請查老闆賜教！」趙風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