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和聽到鎖門聲,但是下一秒,陳荊南又折了回來,重新打開了門,拿過一塊毛巾塞住了顧和的嘴巴,不讓顧和發出任何聲音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顧和也沒有了掙扎的力氣,所以也反抗不了陳荊南。她明白陳荊南的意圖,他是想要封住她的口,讓她叫不出聲音,這樣他就能夠決口否認她在房間裏面。他又扯下了電話線,捆綁住了顧和的手腳。
雖然電話線不粗,但是足夠能夠綁住顧和,她現在沒有任何力氣。
陳荊南的心思縝密,他既然這麼做,就肯定已經做好了準備了。
顧和低估他了。
他重新出去,重新鎖上了門。
門外,顧和聽到了開門的聲音,緊接着,是一拳打進來的聲音。
應該是季邵到了……
顧和渾身發抖,他不希望季邵是一個人來的,兩個男人對峙,哪怕只是僵持不下,都是一個很恐怖的畫面。
但是此時,進來的是季捷,季邵還在上樓的電梯上,季捷能夠確定顧和是進了這個房間,他按了門鈴,門被打開之後也沒有多想,看到是陳荊南就一拳打了上來。
不管陳荊南做了什麼,在樓下他剛才看到顧和的那副樣子,絕對是被下了藥的。所以季捷這一拳頭必須要打。
「季少?你幹什麼?」陳荊南被打了一拳並沒有回手,而是看着季捷,臉色難看。
「顧和呢?她在哪兒?」季捷開門見山,直截了當,他很確定顧和就在裏面。
「顧和?今天下午我們打完高爾夫球之後,她就已經回去了。」陳荊南的臉上除了有些不快之外,看不出有任何的不自在。
但是季捷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很確定剛才顧和在這家酒店,也被陳荊南摟着上了電梯。
「陳生,我不管你在香港名望如何,顧和是我的家人,你不能碰她一根頭髮絲。」季捷的話聽不出有多憤怒,但是卻暗含着很深的怒意。
季捷是一個在季家極有話語權的人,他說一不二,一直以來都很嚴肅。長此以往的習慣讓季捷說的話很有威嚴。
陳荊南伸手碰了碰臉,覺得被揍了一拳之後臉好像腫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現在莫名其妙打了一拳在我臉上,算什麼?我平時不喜歡隨便跟人動怒,也不喜歡發脾氣,但是並不代表我沒有脾氣。請你現在就出去。」
陳荊南的話語冷若冰霜,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逐客令已經下了,但是季捷並不會就這麼走。
「讓開。」季捷開口,因為陳荊南擋在他面前,他沒有辦法直接進到房間裏面去。
這是個套房,客廳很大,有很多個房間。
「你剛才還打了我一拳,現在我拒接你進我的房間。出去,我會讓我的律師明天去你們的公司聯繫你。」陳荊南也撂下狠話了。
但是這樣的狠話對於季捷來說並不算什麼,他一把推開陳荊南,但是陳荊南平時看上去紳士的樣子,但是力氣也是極大,他一拳回在了季捷的臉上,兩人就在那僵持不下。
就在這個時候,季邵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陳荊南你t狗娘養的?!」
季邵的脾氣可沒有季捷這麼穩重,他走到套房的客廳門口,上前狠狠地拽住了陳荊南的脖子。
季捷不知道季邵是怎麼趕過來的,想必是顧和偷偷地聯繫了他。不過多一個人,總比季捷一個人在這裏面對陳荊南要好。
二敵一,總歸勝算更大。
「你不穿衣服耍什麼流氓?!」季邵的脾氣一上來就收不住,他現在雙眼通紅,恨不得將陳荊南看穿。
「我穿不穿衣服,和季二少沒什麼關係吧?」陳荊南伸手想要推開季邵,但是季邵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他沒有辦法一下子推開。
「顧和呢?!把她交出來!」季邵一把推開了陳荊南,「哥,看着他!」
季捷伸手拽住了陳荊南的手臂:「老實呆着,二打一,你覺得你勝算打嗎?」
就在季邵準備進去找的時候,忽然一個房間的門被打開了,一個穿着睡裙的女人走了出來,看樣子是剛剛洗過澡的樣子,頭髮發尾還是濕漉漉的。
「陳生,發生什麼事了?」女人娉婷裊裊地走出來,一隻手上還拿着毛巾正在擦頭髮。
「沒什麼,兩個朋友。」陳荊南還是保持着溫和的態度,對女人說道。
女人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哦,你們好。要不要進來做做?」
季捷看着這個剛剛洗完澡的女人,看了季邵一眼,他們同樣在疑惑這個女人是誰。
「我剛才看到,你是摟着顧和上的電梯。」季捷很確定。
季邵也確定:「你少t誆我!顧和剛給我打電話求救了,她就在這個房間裏!」
女人聽到之後皺眉看向陳荊南:「顧和是誰?你帶別的女人來這兒過了?」
「沒有,就是季氏集團的總裁,生意上的合作夥伴。這兩位是她的親人,他們大概是看錯了。」陳荊南簡單解釋了一下。
「看錯了?!陳荊南你個王八蛋!我沒看見但是我聽得一清二楚,顧和的聲音你覺得我會認錯?!」
說完,季邵就要往房間裏面沖。這裏一共有三個房間,季邵闊步走向了其中一個房間,打開,沒人。
他正準備走向第二個房間的時候,就被陳荊南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你在看什麼?給我出去!這是我的房間,你沒有得到我的允許隨便進出是犯法的!」
「犯法的?好,等我找到顧和之後,我讓律師和法官讓你知道,什麼是法!」季邵猛地一推開陳荊南,推到了季捷面前,「哥,幫我拽着他!」
女人見狀,上前去抓住了季邵的手臂:「唉你這人幹嘛呢!隨隨便便進人家的房間,你要不要臉啊你!」
「我不打女人,最好給我滾開。」季邵的二流子脾氣上來了,伸出手指警告女人。
女人稍微被嚇了一下,本能地後退了兩步,覺得季邵好像是個流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