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所謂的朋友當然就是石蘭的哥哥虞子期。
當月神帶着靈三人來到雲中君的丹房時,他正呼呼大睡,結果被靈尊從月神的意願一頓胖奏打醒。
雲中君雖然身為陰陽家的五大長老之一,但他一心潛修鍊金術,修為並不高深,面對靈焱妃與石蘭三人毫無辦法,最後不得不屈服,給了他的傀儡丹藥的虞子期解藥。
在確認虞子期恢復如常之後,一靈一個手刀將已經被他打得鼻青臉腫的雲中君打暈,然後揚長而去。
趁着深夜秦軍巡邏力度降低,幾人很輕鬆便回到了岸上。
「我本以為自己此生都沒有辦法再站到路面上,再嗅到帶着泥土氣息的空氣了。」當踏足地面那一刻,焱妃的眼眶濕潤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焱妃本是陰陽家地位最高的人之一,卻因為一個男人而叛逃,遭受多年囚禁的懲罰。在月神看來,她完全是自找的。
獲得自由的焱妃心情大好,對於月神的嘲諷也不甚在意,她笑道:「以前的你不理解,到如今難道還不明白麼,有些人,為了他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月神聽後看向靈,忽然地沉默了下來。她突然開始有些明白,為什麼焱妃寧願放棄陰陽家東君的地位,寧願冒着這麼大的危險。
「我和你們不是一路的,就先告辭了。」拋下了一句話之後,月神以極快的速度轉身走了。
「我們也回去吧!」虞子期之前受傀儡丹的控制,如今剛剛恢復,需要靜養。而焱妃已經很多年不有享受過睡在床上的感覺了,如今逃出了櫻獄,沒有理由不好好休息一下。
幾人回到了有間客棧,雖然時間已經很晚,但靈還是厚着臉皮將庖丁叫起來為大家做了一桌子菜,吃完之後才各自回了房間休息。
「緋煙,你先等一會,我去燒熱水給你洗個熱水澡吧!」雖然修為到了焱妃這種境界,早已可以用內力覆蓋全身,使自己片塵不染,但要是能洗個澡,那種身心享受的感覺卻是內力所不能給予的。
「麻煩你了!」焱妃展顏一笑。
「我們之間何必言謝。」靈轉身去燒熱水。
像客棧這種地方,大多每個房間都是配備有浴桶的,而且燒水也很方便,不一會,靈便燒出了熱水灌滿了桶,他試了試水溫感覺冷熱適宜之後,這才停了下來。
「緋煙,水已經燒好了,快來洗吧!」
焱妃款款來到桶邊,看着站在邊上不動的靈,微笑道:「我要洗澡了。」
靈回道:「洗吧!」
「我要洗澡了!」焱妃盯着靈,重複道。
靈:「洗吧!」
焱妃窒道:「那你還不出去!」
「嘿嘿,啊我留下來給你搓澡!」靈沒有一要動的意思。
「原來你是打的這個主意!」以焱妃的修養素質,也不由得對他翻了個白眼。
對於靈的無賴,焱妃在櫻獄中早就領會過了,她看着賴着不走的靈,知道恐怕是攆不走他了,但身為女人的羞意讓她又不好意思就在靈面前脫光洗澡,於是有些遲疑。
靈繞到她的身後,從後面挽着她:「時間已經很晚了,快洗完好休息呀!」
着,他的手已經開始幫她脫解衣衫。
「不要!」焱妃抓住了他的手,羞怯不已。
「都老夫老妻了,還害什麼羞啊!」靈在她耳邊低語。
焱妃紅着臉呸道:「誰和你老夫老妻了,我可是有丈夫的人。」
靈臉色沉了下來,想着要不要和她燕丹死亡的事情。
這件事情是瞞不住的,雖然出來也許會令她痛苦,但是她早晚都會知道的,長痛不如短痛。
靈正思索着該如何開口時,焱妃看到他的臉色有些不好,不由低聲問道:「你不高興啦?」
我怎麼會和一個死人爭風吃醋呢!靈苦笑一聲,直接道:「對不起,我沒能護住燕丹,他死了!」
「什麼!」焱妃如被雷擊,呆立當場。
靈將自己為了保護高月而被月神拖延住而沒能及時趕上阻止燕丹被大司命暗算的事情巨細無遺地講了一遍。
焱妃聽了,面色複雜,她眼光幽幽,裏面有着痛苦,也有一些許的解脫。
「讓我安靜一會,好嗎!」
燕丹的死對於焱妃是個不的打擊,雖然他們二人的夫妻名義早已名存實亡,但焱妃對於燕丹顯然還是有些感情的。對此靈可以理解,她能為了燕丹反叛陰陽家,本身就明她並不是一個薄情的人。
「好!」靈也知道現在不是再糾纏的時候,他轉身離開,出了房間在要關門的時候,想了想,又道:「你好好休息,改天我帶你去見月兒。」
長夜漫漫,怎堪傷心人痛苦。
第二天,靈見到焱妃時,她的面容有些憔悴。這才剛剛獲得自由,又馬上被悲痛打擊,大起大落之下,憔悴再所難免。
「你還好嗎?」看着她的樣子,靈很是心痛。
「我沒事!」經過一夜的調整,焱妃的心態已經好了許多,她強笑道:「帶我去見月兒好嗎?」
「你還是再休息兩天吧。」靈搖了搖頭:「你現在這個樣子,見到月兒只會讓她擔心。」
高月剛剛從父親死亡的陰影中緩解過來,若是讓她知道焱妃憔悴的原因,恐怕又要因為這件事情傷心。
「那好吧,我會儘快調整好的。」焱妃也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去見女兒的話也許會影響到她的心情,於是答應了下來。畢竟已經這麼多年沒見了,也不在乎再多等兩天。
接下來兩天,焱妃努力恢復着狀態,兩天之後,從表面上已經看恢復如常了。於是,靈便帶着她向桑海城郊外的墨家據而去。
在路上,焱妃有些為難地對靈道:「靈,我們之間的事情,先不要讓月兒知道好麼!」
如今燕丹剛剛死去不久,如果讓高月知道她的母親竟然已經和別的男人糾纏在一起的話,那估計會對她幼的心靈造成難以磨滅的打擊。
靈也不希望出現這樣的事情,他道:「我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