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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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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師,您打算等到什麼時候?「

    徐階的幾個弟子,滿是不甘心的看着位居首的徐階,滿臉的不甘心不情願,嚴嵩權勢在朝中自然是不必提的,嚴世藩仗着他老爹的權勢在朝中更是胡作非為,而百官根本就沒有一個敢多說幾句的,不為旁的,就因為嚴嵩在嘉靖皇帝跟前得寵,以至於百官在嚴家父子跟前只能低着腦袋。

    哪怕嚴世藩的行為過分,可誰敢多說一句?

    只要多說一句,惹了嚴世藩不高興,那輕則丟官罷職,重則充軍流放甚至是腦袋搬家,滿朝文武畏懼嚴家父子如同猛虎。

    當今皇帝雖然性格多變,可卻從也沒嚴家父子這般猖狂霸道,尤其是嚴世藩,在朝中雖然官職不重,可卻是說一不二,誰敢多說一句,誰敢說個不是,可以說嚴家父子在朝中已經是天怒人怨了。

    若是有可能,滿朝文武恨不得將嚴家父子給抽筋剝骨了。

    只不過,歷來只要是敢於彈劾嚴家父子的,就沒一個有好下場,可以說,當今聖根本就不管那麼多,只要是彈劾嚴家父子的奏摺最終肯定還是落在嚴家父子的手中。

    這種情況下,誰還敢輕易彈劾嚴家父子,那不是自己往戶口送麼,除非是活的不耐煩了,不然自己往送,何苦呢?

    都是十年寒窗苦讀,若是還能留的性命,那得罪了嚴家父子,也沒什麼,畢竟嚴家父子也不可能一直掌管朝綱,可若是直接被嚴家父子害的性命都丟了,那還談什麼名聲。

    有名聲,也要是有命才行,除非是年紀大了,也活不了幾年了,那樣的官員才會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吧。

    所以,到了現在,滿朝文武,已經沒有官員在彈劾嚴家父子了,而且,理由也很簡單,為了日後搬到嚴家父子積蓄力量。

    可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若誰的彈劾能搬到嚴家父子,那肯定是能夠名垂青史的,而且,日後的前途肯定是不可限量的。

    所以,雖然明知道彈劾嚴家父子一旦失敗的後果會是什麼,可卻有多數的官員仍舊是前赴後繼的想要搬到嚴家父子。

    就像是跟前的這幾個徐階的弟子,就是如此,他們自己的力量肯定不能搬到嚴家父子,可是他們的恩師徐階是當朝次輔,可以說,若是如今朝廷當中有誰能搬到嚴家父子,最大的可能就是徐階了。

    畢竟,位置不一樣,手中的權利也不一樣的,要是換成那些個七品縣令,就算是手中有天大的證據,可誰會相信他們呢?

    這就是身份不一樣,位置不一樣,分量也不一樣了。

    」你們今個有些魯莽了。」

    徐階嘆了口氣,他的這些個弟子的想法,他豈會不知道,無非是想借着他的名頭彈劾嚴家父子,若是真能成功了,還能博得些名聲,日後的官途肯定會平坦一些。

    對於這些弟子的想法,徐階只能暗嘆一聲,有些事情,他也不可能直接說明的。

    想要搬到嚴家父子,的確他這個身份是最為可能的,若不然,換成是別的官員,身份不夠,身份不夠,這就限制了很多的事情,包括皇帝心中的想法,等等。

    而現在,一切都還沒到最佳的時機,真要是彈劾嚴家父子了,那估計一旦遇到困難,他的這些個弟子都會後悔的,這些,現在說出來或許沒人回信,可是徐階真的是見的太多了,所以,他自己心裏清楚。

    那些個弟子為了活命而背叛自己的師傅或者是反咬一口的,徐階見的可真不少,這可是血淋淋的教訓,所以,徐階不可能重蹈覆轍的。

    除非有足夠的可能性,不然,徐階是不可能因為任何人的勸說而心軟的。

    畢竟,既然已經有了那麼多血淋淋的教訓,徐階是不可能在重蹈覆轍的,若不然,他也不可能坐到內閣次輔的位置的。

    「嚴家父子那麼容易就能扳倒了?」

    徐階苦笑連連「你們手中有什麼證據?」

    「真正能搬到嚴家父子的證據怕是不少吧?可誰能成功?陛下那邊根本就不信的。」

    徐階這話,可是實話,那麼多彈劾嚴家父子的證據,不說全是真的,可裏面最起碼有一多半是真的,可結果呢,皇帝根本就不問真假的。

    所有彈劾嚴家父子的奏摺,不問真假,全都交給了嚴家父子去處置。

    試問,這種情況下,誰還能彈劾到嚴家父子,可不就是自己往嚴家父子的虎口送麼?

    當今皇帝不想處置嚴家父子,這種情況下,在多的鐵證也是枉然,若是皇帝真的想要動嚴家父子了,那根本就不需要什麼證據,嚴家父子自然會要倒霉。

    皇帝不想動嚴家父子的時候,在多的證據也是枉然。

    所謂的師徒,這關係的確是公認的,弟子不敢忤逆師傅,可這只不過是正常情況下,真正的暗地裏的算計,誰能說的清楚?

    甚至,就像是徐階這樣的官員,他的門下肯定有不少弟子,他能做到公平對待麼?這肯定是不可能的。

    這種情況下,下面的那些弟子又有幾個心中會沒有幾分怨言的?

    可這些怨言肯定是不可能直接說出來的,可不能直接說出來不假,但是暗中的動作又有幾個人能攔得住?

    不過,今個來的這些弟子當中,沒有徐階最為得意的那幾個弟子,這還算是讓徐階略顯欣慰的。

    若是那幾個得意弟子也都來了,他估計都要考慮這幾個弟子日後該如何對待了。

    「你們老實的管好你們自己就成。」

    「別把自己牽扯進去,其餘的,就別管那麼多了。」

    徐階說這話,其實也算是說一半藏一半的,畢竟是,誰知道這幾個弟子私下裏和嚴家有沒什麼溝通。

    所以,有些話,徐階是肯定不會明說的。

    這就是弟子之間的遠近之分,都是弟子不假,可有的弟子如同親生兒子一般,什麼都能說,有的就是撿來的孩子,什麼都要瞞着。

    「要是在沒別的事,就算了。」

    說着話,徐階已經端起了旁邊桌子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端茶送客,在加他話里不耐煩的意思,就是在趕這幾個不識趣的弟子離開。

    「恩師……。」

    有弟子想開口說話,卻被旁邊的人拉了一下,只能無奈的起身,衝着徐階行禮,然後退了出去。

    「你剛才攔我作甚?」

    那原本想開口,卻被自己好友攔住的官員出了徐府,聲音中帶着一絲怒意,在老師的府中不好發作,可出了府門,就沒這麼多的顧忌了。

    「你還沒看出老師是什麼意思麼?」

    那之前攔着他沒讓他開口的方臉男子聲音中帶着些的怒意:「這分明就是有些話不想對咱們說,懶得和咱們說,所以才這麼打發走咱們的。」


    「你瞧瞧今個咱們說了那麼多,可老師說了什麼?」

    「只不過是幾句官面的勸解罷了,其餘的,還有什麼?」

    「你就算是在多說幾句,又有什麼用?」

    方臉男子聲音中帶着一股的怒意,話里更是帶着一股的衝動,其實,他說的也不錯,可就因為如此,他心裏才生氣呢。

    徐階是他們的座師,可結果呢,徐階都懶得搭理他們,這算什麼?

    這樣的座師對他們能有什麼用?

    其實,座師和學生之間的關係就是朝廷默認的一種勢力劃分的關係,讓那些新近朝廷的年輕人找到一個靠山,同時,也讓那些年邁的官員能夠培養一些繼承人,培養他們的派系。

    只不過,這種情況沒人會明說出來,但是,朝中的那些個掌權的老狐狸其實是心知肚明的。

    「咱們都是後娘養的。」

    方臉官員聲音中帶着一絲的恨意:「你瞧瞧那幾位,在咱們恩師這裏多得寵,只要過來,根本不用通稟,就能直接進府。」

    「可咱們呢?」

    「門子讓咱們等了那麼久,通報之後,才能進去。」

    「這中間的差距有多大,你心裏還能不明白麼?」

    「都是進士出身,憑什麼咱們就沒這待遇,這可是一個恩師啊。」

    「這還不是認為咱們沒什麼前途。」

    「我算是想明白了,要是真就這麼呆着,那咱們肯定是沒什麼前途了,以後真有什麼好處,也是那幾位的份,咱們啊,就是有什麼壞事的時候出來頂一下,然後聽幾句安慰話就成了。」

    「我是不甘心,同樣進士出身,科舉考來的,憑什麼在這就有這麼大的區別了。」

    「難不成,朝廷考了之後,還要他們這些個座師在私下裏選一番,咱們這些沒被他們選中的,就該如此?」

    「這分明是在謀私利啊。」

    方臉男子似乎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氣,今個徐階的的態度正好把他心裏的怒火全都給引爆了出來,而且,對面這人也算是他的好友了,若不然,就算是心裏在怎麼生氣,也斷然不會把這話說出來的。

    「忍吧。」

    原本還想要發火的穿着青衫的官員苦笑了一聲:「你說的這些,我豈會不知?」

    「可就算是知道,又能如何?」

    「當初咱們若是不來徐府拜見,那咱們就算是沒了座師,自然也沒今個這窩囊氣了。」

    「可,若是咱們當初不來拜見,那指不定他心裏怎麼惱咱們呢,咱們又不是在朝中有什麼背景。」

    「既然認了座師,就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的。」

    青衫官員似乎更理智一些,最起碼,從他的話里能夠聽的出來,今天所碰到的這種局面,都是他提前想到的事情。

    「然後呢?」

    方臉男子滿臉冷笑盯着他的這位好友,難不成,他們就這麼認了麼?

    從千萬學子當中脫穎而出,最終,卻要被所謂的座師給坑了,憑什麼?

    方臉男子的這種想法,其實是朝中大多數年輕不得寵的官員的想法,畢竟他們努力科考的時候,他們現在的座師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呢。

    可他們中了進士,他們的這些所謂的座師就站出來了,就因為是他們的主考官,就成了他們的座師。

    然後,他們這些不得寵的,就該聽他們的所謂的座師的話,去犧牲自己不成、

    這念頭,雖然有些離經叛道,可卻是大多數不得寵的年輕官員的內心真實想法,只不過,沒人敢說出來罷了。

    可其實,等年紀在大一些,在朝廷中磨練一段時間,就會明白,這其實就是一種規則,官職到了一定的位置,手中的權利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是這種規則的攪動者,而那些年輕的官員,就該被他們攪動,除非日後也能手握重權,從棋子變成執棋子之人。

    「忍吧。」

    青衫男子嘆了口氣:「除了忍,還能如何?」

    「咱們的恩師可是當朝次輔啊。」

    「而當朝首輔如何,你我心知肚明。」

    「只要別讓咱們去當馬前卒,其他的事情,慢慢的忍吧,暗地裏,咱們心中明白就是了。」

    「真要是讓咱們做什麼不能做的事情,咱們心裏有數也就成了。」

    「現在,還是忍着吧。」

    青衫男子滿臉的無奈之色,原本,其實他都不想提這茬的,每次想起這個,都會頭疼無奈,所以,有時候,他寧願裝作不知道這種情況,寧願在徐階的跟前當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愣頭青,這其實也算是自保的一種方式。

    可偏偏,今個被他的這個好友給提起了,他又不能不說。

    「你倒是好脾氣。」

    方臉男子眉頭皺了起來,雖然知道他這位好友說的全都是實情,而且還是最好的法子,可奈何他心裏仍舊有些不舒服的。

    「我是有些不能忍。」

    方臉男子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可卻也把他的想法說了個大概:「要是所謂的座師就是如此,咱們不妨改換門庭。」

    「總不能他拿那些人當寶貝疙瘩寵着,到了咱們,就成後娘養的了。」

    「而且,咱們還要巴巴的往送。」

    「若是有機會,定不能在受這對待了。」

    方臉男子滿臉的堅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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