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白暮然回首,木質地板上拉開了一條縫隙,裏面有昏暗的光線散射出來。
柳小白心中不免一喜,原來自己找尋了如此之久的暗室竟然在這個地方。
像諸葛豐這樣的人,什麼時候都會覺得重要的東西放到自己身邊是最放心的。
柳小白將床頭那獅子頭輕輕再擰開一些,地板上的縫隙張開更大,柳小白扯了床榻上一條單子,然後身體穿進了下面的密室當中,並用單子將密室的光線蓋上以免被外面巡邏的護院看見。
一段窄窄的樓梯向下延伸下去,柳小白尋道而下。
樓梯很短,接着便見裏面是富麗堂皇。
下面的空間並不大,但是卻用上等的木料將四周貼壁,棚頂上則是金燦燦的錫紙,似乎是為了防潮。
的確,雖然是在地下,卻沒有半分的陰冷之氣,倒是顯得宛如置身於天上的仙宮。
這裏明顯放着一些諸葛豐覺得更珍貴的東西,比如更具名氣的書畫,玉器,還有古老的鼎器,古劍。
柳小白沒有細看這些東西,認真地尋找他需要的那些單據。
在書桌的第二個抽匣里柳小白找到了一大疊的書信,雖然繁體字柳小白不認識幾個,但是西門兩字還是認識的,有一些是諸葛豐和西門瑞德之間的通信,還有一些是諸葛豐與姓高的之間的通信,還有姓鄧的,還有姓王的,形形色色的一大堆。
柳小白也沒有時間細看,有的信上還扣着官印,他認為應該是比較重要的東西便將其都揣到懷中帶走。
下面一個抽匣里是一些單據,上面記在着準確的時間和地點,比如第一張寫的似乎是顯德三年秋,萊州,細糧三萬石,粗糧四萬石,麩皮,兩萬石等等。
下面扣着一個印章,字跡模糊柳小白看不太清。
但是,柳小白覺得這便是他需要找的東西,便將這些東西都揣到懷中。
他又仔細尋找了片刻,見沒什麼重要的東西便轉身往外走。
卻見在門口的一個四方形的紅木高蹬上擺着一個小巧的,製作精良的弩弓,弩弓的外圍還用黃金渡造出來,分外的精美。
柳小白一時動心便將這弓弩也順手牽羊帶走了。
帶走這弓弩一定會加快諸葛豐發現家裏遭賊的速度。
想想,早發現晚發現都會被發現,反正這件事情他是不會告訴別人的,就讓諸葛豐過幾日坐立不安的日子吧。
柳小白出了暗室,將床頭的小獅子擰回來,將單子擱在原來的地方。
接着從窗戶上閃身出去,來去無痕。
東邊的天際已經泛出了魚肚白。
今日可謂是收穫頗豐。
等柳小白回到令狐府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
柳小白將那些掠來的東西放起來,然後便倒頭呼呼大睡起來。
沒有人會覺得柳小白這個破屋子裏會藏着什麼重要的東西。
剛睡的正香甜,卻被一個更香甜的味道給攪醒了。
「好香啊!」柳小白朦朦朧朧睜開眼睛,卻見蘭竹站在自己的身旁。
蘭竹小臉一紅道:「醒了?」
柳小白掃了一眼四周見沒有別人,只有蘭竹一個,膽子便大了起來,伸手將蘭竹摟在懷中,拉到床上。
她嬌軀柔弱,溫暖似火,她已經與柳小白有過一次如膠似漆的交流,雖然顯得羞澀,但也不是完全無所適從。
她緩緩的迎合起來,她也好久沒有與柳小白親熱,內心也是渴望着。
但是,今日也只能點到為止,所以她雖然迎合着,卻也在克制着自己的欲望。
可柳小白覺得今日可是個好時候,昨晚已經將最重要的事情搞定了,心情一片愉悅。
今早又被蘭竹一陣香銷入骨的氣味薰陶起來,一下子來了興致。
蘭竹的身子卻變得柔軟無骨,仿佛一攤流淌的溫泉水環繞在柳小白周身。
「今日我可愛的蘭竹身上究竟是抹什麼了怎麼會如此香甜。」柳小白獨自嘟囔着。
他也不由得蘭竹回答便一口叼住她的香酥的唇一口吞了下去,將她纖細的舌尖裹挾到自己的口中。
醇香可口,仿佛一樽柔怡的葡萄美酒。
蘭竹嬌喘噓噓,呻吟聲連綿起伏。
柳小白口中含着蘭竹的香唇,手指已經移到了蘭竹腰間的一縷淺藍色絲帶,只要將它輕輕拉開,蘭竹的門戶就將大開。
柳小白根本停不下來。
蘭竹知道,只要衣服被解開,自己也將剎不住閘了。
蘭竹甩開頭,央求道:「小白今日不行。」
「怎麼又不行?」柳小白的手根本就沒有停下來。
但是他卻明顯感覺到了蘭竹沒有了剛才的火熱和迎合,心中稍稍有些失落。
可是,他還在努力,不想讓蘭竹的溫度降下來。
可是蘭竹的防線已經樹起來了,嬌聲道:「鄧艾,鄧姑娘來了。」
「誰?」柳小白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支起身子,看着自己身下凌亂的蘭竹恍然意識到這是自己的傑作呵呵一笑將蘭竹拉起來,在她的小嘴上親了一口道:「這鄧小姐還真是不死心啊。」
蘭竹點點頭,正要起身卻見自己半個身軀都在柳小白的壯實的腿下壓着。
腿上濃密的黑毛肆意的咋呼着,仿佛還在為剛才意猶未盡的興致鳴不平。
「讓奴家下去。」蘭竹道。柳小白忽然也覺得興味索然,站起身來。
蘭竹下去先將自己收拾好之後,便打水伺候柳小白洗漱。
蘭竹將昨日蘭芯洗完的衣服拿回來,問道:「這衣服是夫君自己洗的嗎?」
「沒有,」柳小白刷着牙道:「蘭芯洗的。」
「奴家說嘛,那晾衣服的手法像是蘭芯的方法。」蘭竹有點酸楚道。
柳小白呵呵一笑,吐了一口刷牙水道:「你是明知故問吶?看來我們蘭竹也學壞了。」
蘭竹沒有說話。
「怎麼,生氣了?還是吃醋了?」
「哪有?」蘭竹嘟囔道。蘭竹心裏有了酸楚是因為對方是蘭芯,與她身份和地位相同,所以她才會有這樣的感覺,假如對方是令狐白雪,她這樣的感覺就會淡很多,因為身份和地位的不同。
「我和蘭芯什麼也沒有,只是不知最近怎麼了,蘭芯那丫頭也喜歡來我這裏收拾屋子,洗衣服,弄得我還有點不太適應了。說話里對我的針鋒相對也少了許多。」
「蘭竹相信你。」蘭竹道,可心裏卻知道,蘭芯那丫頭對小白似乎也動心了。
蘭竹有點犯愁了,這到底有多少女子最後會跟着小白啊,她只是個奴婢,身份地位也低,在小白心中她能排到第幾位,他留給自己的愛究竟能有幾分。
想着這些,不覺得輕聲嘆了一口氣。
「我的蘭竹皺起眉來還是那麼美。」柳小白甜言蜜語道。
蘭竹笑了笑道:「奴家沒什麼的,即使沒有蘭芯,也還有像鄧姑娘這樣窮追不捨的,要是都吃醋,還不得把自己酸死。」
柳小白哈哈大笑道:「可愛的蘭竹也會挖苦人了,真是進步了。」
「人家哪有。」蘭竹撒嬌道。
柳小白伸手攬住蘭竹的腰身道:「即使有幾個,蘭竹在我的心中永遠是最終要的那一個。」
「真的?」蘭竹眼神泛着春花望着柳小白道。
「當然。」柳小白信誓旦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