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風醫院,眾柴區。
肖嬌嬌看着鐵軍進來,笑盈盈地說道:「鐵醫生,今天又是那個小美女送你來醫院的嗎?」
鐵軍慢慢地挪到自己的辦公室位置上,道:「真是難為花花了,每次都說是順路去上學,所以帶着我到醫院來。」
肖嬌嬌把咖啡放到鐵軍的桌子上,道:「鐵醫生,聽說州林醫院要派人來醫院交流學習,院長特別想你到會上做個演講報告,你看可以嗎?」
鐵軍說:「做報告不是還是其它科室的專家嗎?」
肖嬌嬌說:「州林醫院是我們省實力最好的醫院,我們其它科室的水平呀,在他們面前可就不值得一提了,不過鐵醫生,你的號脈,可是中醫一絕呀,只要你露一手,保證驚掉他們的下巴呢。」
鐵軍嚴肅地說:「醫術是很嚴肅的事,你怎麼把它當成兒戲,醫生應當把醫術當成濟世救人的工具,不是當成表演的道具。醫術不分強弱,醫者,心也,只有心,才是醫術的本源,用心思索病情,用心照顧病人,、用心探索醫道,把心用着醫術創新上,把心用着醫治病人上,這才會是一個好醫生。」
肖嬌嬌嘟着嘴說:「可是院長說,院長說,你來了很久,都沒有機會出去學習深造,這次州林醫院派來的主治醫生在眼科方面造詣非凡,院長希望你們能彼此交流,深有感觸,我還聽說哦,他們派來的這位醫生,可是很年輕,很年輕,就像鐵醫生一樣,而且,而且,聽說還是一位美女呢。」
肖嬌嬌說到「美女」的時候,聲音明顯的小了下去,她知道美女在鐵醫生面前,和醜女沒有什麼分別,鐵醫生的眼睛可是看不到什麼美女丑女的。
鐵軍也感覺到了肖嬌嬌語氣,她內心有自責,他坐下去,把臉上的墨鏡摘下,端起桌上的咖啡,道:「謝謝你,咖啡真的很好喝。」
州林醫院,州林區。
主治醫生室。
管小美再三點頭,不斷地點頭。
代主任還是不放心,問道:「你都記下來了嗎?」
管小美做了一個標準的敬禮姿勢,道:「代主任放心,你說的我都記下了。」
眼科主治醫生室。
阮念鳳道:「小美,你說什麼呢?」
管小美道:「代主任說這次要派你去神風醫院交流,叫你準備準備。」
阮念鳳道:「這次不是心血管方面的交流嗎?怎麼我也要去。」
管小美笑着說:「我怎麼知道,主任要栽培你唄,哈哈,你都不知道主任看你的眼神,我都不好意思形容了。」
阮念鳳道:「死小美,你就不要說了,盡想些沒用的東西。」
管小美嬌笑着說:「我怎麼就不能說了呢,我知道每次都是某人像避開老虎一樣防着某人呢,咱們醫院裏啊,像代主任這麼年輕的主任可不多哦,啊,代主任還是我們市第一個留美博士呢,要不是回家照顧老媽,他怎麼可能在我們市醫院工作哦,人家可是名校博士,據說美國有好幾所國立大醫院挽留他呢。」
阮念鳳把管小美嘴上的口水擦了一下,道:「小美,醒醒了,太陽曬屁股了。」
管小美一個機靈地跳起來,道:「鳳姐,我們說到哪裏了,怎麼我睡着了。」
阮念鳳笑着說:「小美,你每次說到代主任的時候,就進入了盜夢空間,孩子,太陽曬屁股了。」
管小美又一個機靈跳起來,道:「鳳姐,我們這是在哪裏了?」
阮念鳳道:「我們在地球上,等會代主任就來救我們了。」
管小美啊的地一聲,道:「啊,代主任,糟了,代主任要來了,我先避避。」
阮念鳳道:「避什麼,我們不還在月球上嗎?太陽曬屁股了。」
義章一中,高中校區。
英語課。
黃老師把桌子輕輕拍了十多下,坐在下面的彭東虎還是睡得像只豬。
劉強東看着彭東虎從老師辦公室出來,走上前去,道:「東哥,情況如何?」
彭東虎道:「老師沒說啥。」
劉強東用不可思議的神色看着彭東虎,道:「東哥,不可能吧,黃老邪就這樣放過你了。」
彭東虎道:「教務辦公室又不是桃花島,你難道想讓黃老邪把我困住啊。」
劉強東道:「不是啊,我說這次老師怎麼就輕易放過你呢,你不知道上次風四第嗎,保證書寫了五千字,家長請到學校里交流三天兩夜,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你。」
彭東虎把胸口一拍,道:「那是你哥長得帥,老師覺得懲罰一個長得帥的學生,會損害學校的形象,你不知道,上次去八中的時候,他們的校花都轉到我們學校了吧。」
劉強東捂着胸口說:「東哥,我心臟疼,請你扶我一把。」
彭東虎哈哈大笑,道:「裝個毛線,叫上四第,今晚開黑去。」
劉強東道:「又不自習了嗎?」
「四第,這是要去哪裏?」
風四第拉着彭東虎的手,快步的向一條黑暗的巷子走去。燈很紅,酒也綠。彭東虎打了一個寒噤,道:「四第,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風四第道:「別說話,到了你就知道了,我帶你們去見一位大神。」
「大神?」劉強東不信,「你那所謂的大神住這麼個地方?」
風四第點點頭,道:「是的,強哥,難道你們不相信我?」
劉強東道:「不是哥不相信你,實在是這個地方太黑暗,我怕走路跌倒了。」
「帥哥,帥哥,請留步!」
彭東虎看着一個波濤洶湧,唇紅齒白的女人揮着手帕向自己拋着媚眼,差點讓那超高的電流拿到首殺,還好晨練三千米,多少腳步還算穩住了。「四第,你確定沒有記錯路?」
風四第拍拍胸脯,道:「沒錯,走出這條巷子,前面就有一個風情網吧。」
劉強東顫抖地說:「東哥,我們能走得出這個巷子嗎?」
「帥哥,玩玩啊,別走啊!」
風情網吧,的確風情。
昏黃的燈光下,男男女女,左擁右抱,一瓶一瓶的酒,一根一根的煙,在空氣中慢慢地消散。風四第道[:「我們去八號桌,在最裏面。」
劉強東拖着發軟的腳,說:「四第,不,四哥,你確定我們要的地方是這裏?」
彭東虎拉着劉強東,道:「張家界走玻璃棧道的時候也沒見你小子哆嗦,怎麼今天嚇成這樣了。」
劉強東說:「東哥,我看前方敵情不明,還是四第前去探探路吧。」
風四第道:「強哥,你以前總是吹噓,怎麼今天到了真戰場,腳就發軟了,哈哈,上次誰在煙雨朦朧抱妹子,強哥,你膽子不小的,不要給我裝,跟上,跟上,團戰陣形。」
劉強東哭喪着臉說:「靠,你還說,上次你和東哥就灌我一個人的酒,我能不醉啊。」
八號機,屏幕正亮,團戰正酣。
「一個小孩?」
「一個戴着紅領巾的小孩?」
「一個小男孩子,戴着紅領巾的小男孩?」
彭東虎看着風四第,劉強東看着風四第,這個小男孩難道就是高手?
風四第點點頭,道:「別說話,不要吵着了旁邊睡着的那個小女孩。」
「什麼?」,彭東虎差點跳起來給風四第一個糖炒栗子,旁邊那個小女孩也是大神?
這是一場團戰,雙方勢均力敵,小男孩操作的薇恩極盡風騷的走位,秀了對面一臉,拿到了一個五殺。
五殺?
難道這是見面禮?
彭東虎看了看劉強東,劉強東看了看風四第,三個人不敢聲張,因為另外一場團戰已經又開始了。這次薇恩受到了對方殷切的關注,幾個人不顧一切地向她衝去。暈住,水銀解開,加治療,向後走,敵方又是一個突進強切,薇恩忽然做了一個驚人的決定,她閃現了。
是的,她閃現了,他閃面到了敵方的左後方,一個E,頂走了對方的輔助,跟對面的ADC正面剛上了。
這,這,這?
對面剛才切她用掉了兩個閃現,就在她開大的時候,又是兩個人閃現近身,可是薇恩出人意料地向他們方向閃過去了。
這,這,這!
一個人頭,兩個人頭!
對方都停下來了。
三個人頭,四個人頭。
對方沒有反抗。
五個人頭,PentaKill
ACE,又是一個五殺!
短短几分鐘,兩個五殺!
彭東虎的眼珠都差點掉下來,五殺多難,五殺多苦,可是人家就像不費吹灰之力,拿得輕鬆,拿得不可挑剔,無懈可擊。
煙雨朦朧酒吧。
連三峽看到彭東虎他們三個進來,臉色就有點不好看了,就是那小子強抱張玉玲,害得玲子兩天沒敢來上班。
來者是客!
要不是看在上帝的份上,他們幾個死定了!
風四第沒有感覺到連三峽深深的敵意,劉強東倒是覺得酒吧裏面的冷氣開得有點低,不由地縮了一下脖子。他們三個人找了個位置坐下,彭東虎要了一杯天山雪蓮,劉強東點了一杯紅塵佳人,風四第則要了一杯情深深。
彭東虎坐下去,饒有興趣地看着風四第,道:「四第啊,你說說,你是怎麼發現那個網吧的,哦,就是那個風情網吧。」
風四第喝了一口酒,避開了彭東虎的眼光,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前幾天特別去觀察了一下,所以才來向大哥們匯報嘛。」
劉強東擺了擺手,道:「四第啊,做人要厚道,東哥既然問了你,你就坦白從寬吧,燈紅飄香,酒綠醉人,眾里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爛粣處。你說是不是?」
風四第臉色微變,尷尬地喝滿飲了一口酒,道:「強哥,你真是的,怎麼拿兄弟說笑呢,什麼眾里尋她千百度,我可是為了拜訪大神,才捨身下紅塵,我可是歷經六乘六三十六關,才找到了我們今天見到的高手,你們說說,夠強力不,強拽不?」
彭東虎道:「那小子的薇恩真是厲害,那操作意識,那走位,那傷害計算,都是頂尖的水平。不過四第,我們一個大學生,再怎麼尋訪高人,也不會墜落到紅燈區去吧。」彭東虎用曖昧的眼色看着風四第,「我勸你老實交待,發現那位小高手只是個意外收穫是不是,你當時根本就不是去風情網吧,你其實是另有所圖,說,是為了哪位紅顏?」
風四第差點吐出一口鮮血,「東哥,你說什麼啊,我這是聽別人說才去的,我。」
劉強東道:「兄弟啊兄弟,你就別(bei四聲)說了,我們也知道你是聽別人說才去的,關鍵是別人說啥了,哪裏有一個小學生高手,我能信,別人能信嗎?故事會我從第一期看到現在,多少美麗的謊言我沒見過,多少悽慘的結局我沒見過,多少陰謀詭計我沒識破過,你今天不坦白,我們不從寬。」
風四第看着他們兩個人眼光,就像是一隻兇猛的野獸盯着自己的獵物,自己再怎麼掙扎,也只能是徒勞無功了。「其實那天我也是無意的從那裏經過,也是無意間在那路口看到一個人,一個,一個很像我小時候的朋友。」
彭東虎道:「說重點,不要說小時候了,再這個磨嘰下去,宿舍就要關門了。」
「當時我就看到一個身影,自己就不由自主地跟了進去。」
「什麼?」劉強東跳起來大聲道:「你真去過那裏,那裏?」
彭東虎連忙把他按在座位上,道:「淡定,淡定,聽四第說。」
風四第道:「當時我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魔,就這樣跟着她走進了那條巷子,唉,當時只覺得一種朦朧的想要親近的感覺吧。我就一直跟着她,走啊走啊,一直就走到了風情網吧。」
「我靠,難道她是去玩英雄聯盟的?」
風四第灌了一口酒,道:「當時她沒有玩,還是那個小男孩在玩。」
彭東虎點點頭,道:「你是不是非常失落?佳人已有伴,小孩打醬油。」
風四第痛苦地抹了一下額頭,道:「當時心情真是糟糕到了極限,偷偷地坐在她們不遠的地方,看着她們玩了三把。」
彭東虎跟風四第碰了一下杯,道:「看來當時的情況的確是讓人難過啊。」
風四第道:「我一直聽着她們那邊,不斷地看着他們超神,不斷地五殺。哥,你知道嗎?當時我已經超出了情感的界線,完全跳進了遊戲的五殺裏面了。」
劉強東道:「我能理解,明智之舉,你能脫離苦海,我深表欣慰。」
彭東虎敲了一下劉強東的腦袋,道:「什麼叫你能脫離苦海,我深表欣慰,人家只是一個朦朧有感覺,OK,不要扯得那麼遠,不過四第啊,我對你是非常的不滿意了,兄弟之間,怎麼還搞個謊言隔上了呢。」
風四第歉意地說:「我,我也是一時糊塗,哎,當時,那個小女孩來了,她們就走了。」
「哎,可憐的娃,人家都有倆了,要是再生兩,不是可以五黑了嗎?」
劉強東笑着說:「東哥,你不要這樣八卦了,再生倆,這麼牛逼的孩子,組成一個戰隊那不要拿一個S賽冠軍回來啊。」
風四第抗議地說:「你們兩個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話,什麼再生兩個,怎麼生,跟誰生呢?」
彭東虎笑着說:「不要激動,不要激動,我們沒有說跟你生,激動啥子咧。啊,最後什麼情況,請風兄匯報一下吧。」
風四第大聲道:「最後的情況就是我趕快換了台機,上了LOL盒子,瞻仰了大神的光輝戰績,請了你們這幫兄弟過來嘲笑我。哼,哼。」
「哦!」彭東虎和劉強東點了點頭。「那小子確實厲害,下次我們去向他請教請教。」
夜幕下的州林,燈光閃爍,巨大的霓紅燈招牌在夜空中,不斷地提醒着你,某某酒店,某某酒吧,某某賓館,一切就像是溫柔的少女,等着你去安慰,等着你去光顧。
走過那條紅的發光,綠得發慘,黑的要命的東風路,穿過風情網吧,後面的街道就像一個棺材,這裏沒有燈,沒有光,沒有路,曲曲折折,垃圾到處都是,臭氣薰天。小男孩拉着小女孩的手,從沒有光的地方走,從沒有路的地方走,他們就像走在大草原,走在一望無際的原野里。
燈,一盞昏暗的燈。
小女孩走上去,道:「老闆,我要買菜。」
一個破喉嚨從後面的布帘子傳出來,「是梅子嗎?等一下啊!」
賈虛良從後面走出來,道:「梅子,今天買什麼菜呀?」
袁梅子道:「給我一顆白菜,再要,再要一斤肉,哦,不用,半斤就好。」
習立陽道:「還是要一斤肉吧。」
老闆娘從從後面出來,道:「梅子啊,我這裏還剩一點胡蘿蔔,我看是沒人要了,我也吃不了,你幫我帶走它吧,好孩子,你說好不好。」
袁梅子點點頭,道:「謝謝阿姨。」
老闆娘道:「真是個乖孩子。」
燈,還是一盞昏暗的燈。
梅子敲了敲門,道:「媽媽,我回來了。」
一陣門栓滑動,一張精緻的臉露出來。她並不算美,臉上的血色也顯得不足,頭髮也只是隨意的梳理了一下,看到梅子,連忙把她抱起,道:「孩子,你回來了。」
梅子連忙抱着媽媽的脖子,道:「媽媽,還有陽哥哥也來了呢,你不是想見他嗎?」
袁麗連忙把梅子放下,道:「你看我,」她尷尬地說:「光想着女兒了,也沒有注意到你,立陽,謝謝你照顧梅子,請進來坐吧。」
屋裏很暗,家具也很破舊,一台老式的風扇無力的搖着它的頭,吱吱地像是要斷氣的病人在呻吟。電視是九十年代的產物,破了洞的沙發前,擺着一張透明的玻璃桌,上面擺着一件半成品的毛衣,非常可愛的卡通圖案。
袁麗不好意思地說:「立陽,我這裏很亂,很久沒來過客人了,你能自己找個地方坐嗎?」
習立陽道:「沒事的,阿姨,我會自己照顧自己的,你不用擔心我。」
袁麗道:「那麼你要在我們這裏吃飯嗎?」
客人進了門,不管有沒有用過餐,主人都會客氣地問客人要不要用飯,像袁麗這樣問客人要不要用餐的禮儀,五千年的華夏文明中也不多見。可是家裏這麼亂,客人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實在是沒有條件留下尊貴的客人進餐吧。
習立陽點點,道:「阿姨,聽梅子說你做的飯可好吃了,我早就想償償了。」
華寧花園。
燈光明亮,透徹天空。
霍彩華看着桌子上的一堆菜,道:「怎麼立陽還沒回來?」
習平平道:「這孩子,又跑去哪裏玩去了。哎,真是急死了。」
霍彩華大聲道:「叫你看好孩子,怎麼又讓他跑出去了。」
習平平道:「老婆,我錯了,我們再等等,說不定他就回來了。他以前也常常出去玩,不也是自己回來的嗎?」
霍彩華道:「以前,你還說以前,小區里我都找遍了,老公,我們還是報警吧,要是孩子讓人拐走了那可怎麼辦?」
習平平胸脯一挺,道:「什麼,拐走我孩子,什麼人能拐走我兒子,我看他們是自找苦吃。老婆,你不要着急,孩子沒有把定位打開,說明沒有危險嘛。」
霍彩華怒道:「你還跟我嬉皮笑臉,信不信今晚我讓你痛苦地懺悔。」
習平平故做害怕狀,道:「老婆大人饒命,老婆大人饒命啊。」
霍彩華徒然地坐在桌子前,看着滿滿地一桌子菜,道:「都涼了,老公,你那個定位系統靈不靈啊,你可別害了咱們的孩子啊!」
習平平幫老婆捏了捏背,道:「老婆大人放心,只要超出五公里遠,系統就會自動啟動,這就說明立陽還在五公里之內,我的電腦已經把立陽的照片鎖定,全市的街口的攝像頭都在我的控制之下,只在他出現在其中的一個鏡頭,系統就會報警,放心吧,老婆。」
霍彩華道:「要是出了事我饒不了你。」
習平平道:「老婆,要不我們先吃吧。」
霍彩華道:「想得美,陽崽不回誰也不許吃飯。」
「啊!」
昏暗的燈光下。
老闆娘對老闆說:「梅子她娘的身體怎麼了,這麼久沒有出來走了。」
老闆道:「我也不知道啊,哎,可憐梅子這孩子,嗯,對了,今天來的那個小男孩,你認識嗎?」
老闆娘說:「我也沒印象,好像不是我們這邊的,你看他穿着的衣服,都是一些名牌,氣質也不像我們這邊的人,見人彬彬有禮,家教非常好呢。」
老闆說:「可能是梅子的同學吧。」
老闆娘說:「應該是吧。」
燈滅,萬物寂靜。
習立陽站起來,拍拍自己的肚子,道:「阿姨,你做的飯菜真是太好吃了,我都吃撐了呢。」
袁麗笑着說:「你這孩子,你才吃了一碗飯呢,鍋里還有飯,再盛一碗吧。」
習立陽道:「不要了,阿姨,我吃的很飽了,太飽了。」
沒有燈,只有月,只有月光。
「謝謝你,陽哥哥。」
習立陽道:「不要說客氣話,梅子,以後請讓我經常來你家玩好不好?我喜歡吃阿姨做的飯菜。」
月如鈎。
習立陽牽着袁梅子的手,他們走到了街口。
習立陽看着街口,道:「梅子,你回去吧,這裏我熟悉了,不用送我了。」
袁梅子點點頭,道:「陽哥哥,你要小心些。」
華寧花園。八零八房。
「額滴的天啊,立陽,你可算是回來了。」
霍彩華抱着習立陽,道:「兒子,你再不回來,媽媽都要急死了。」
習平平道:「你哭什麼呀,孩子不是回來了嗎?」
習立陽抱着媽媽的脖子道:「媽媽,你們還沒吃飯嗎?」
霍彩華抽啜道:「兒子,你不家,媽媽沒心情吃飯,只有你回來了,我才能安心。」
習立陽道:「媽媽,那我陪你吃飯吧。」
霍彩華道:「兒子,你吃過飯了嗎?」
習立陽道:「媽媽,我在同學家吃過了,袁阿姨做的飯可好吃了。」
霍彩華摸了摸兒子的頭,說:「你這孩子,難道媽媽做的飯就不好吃嗎?」
習立陽連忙道:「媽媽做的飯也好吃,只是,只是,袁阿姨做的飯也好吃呢。」
習平平道:「你們娘倆就不要磨嘰了,我都快餓死了。」
霍彩華笑着說:「就你那身肉,餓一餓恰好減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