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你贏了

    「果然如此…你知道些什麼，比如那份傷亡報告書。」

    「我現在說跟我沒關係，你肯定不信。」

    冬日暖陽透過窗子，斜斜的照在屋內，照亮了阿西多…卻唯獨沒有一點光明照在清和的身上。

    這種自然現象，仿佛證明了彼此兩人那不同的立場：光明與黑暗、正義與邪惡、善良與醜惡。

    「這可不行…我哪兒有那麼陰暗。」

    在阿西多懵逼的表情下，清和搬起墊子，來到了光源的中心…嗯，這樣就「暖和」多了。

    「有必要嗎？」

    「這可是談話的技巧…我可不想一會兒我的動作被你解讀為試圖隱藏什麼，或者笑的很陰沉之類的…在陽光下，起碼黑暗是暫時無法存在的。」

    「可光明越亮，黑暗隱藏的就越深。」

    這次阿西多挪進了黑暗，仿佛要印證他的話那樣。

    「那好，我說你聽…有疑問就說。」

    「好。」

    阿西多的身體坐的更直了，顯得特別認真、嚴肅。

    「讓我想想啊…我需要先洗脫自己的嫌疑。」

    撓了撓頭，清和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就直視了阿西多的眼睛：「第一次見面是在虛圈，那時候我在某件事情。」

    「還是說不得。」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時候的你讓我很敬佩…所以我不惜暴露自己的秘密也要帶你回來。我相信，你一定能給這個世界帶來某些不一樣的變化。」

    阿西多眼神複雜…現在的自己，早就不是當初那個一心只想着靠自己去殺虛的單純死神了。

    「可我初衷未變。」

    「我相信…所以啊，我如果真的在幫人、或者自己做虛化實驗，那為什麼會帶上你，你對虛圈的了解可是比所有人都強太多。」

    舊事重提，阿西多開口解釋：「這就是我猶豫的地方。」

    「那好，你對我的成長軌跡也很清楚了…大部分時間，我都在很努力的修行。那份傷亡報告書上的謹慎，你認為我有時間去做嗎？」

    阿西多沉默…這也是他不久前得出的結果，可還是忍不住去懷疑，浦原喜助的出現對眼前的這個少年太不利了。

    「志波家的其他人到有可能幫助我做這種事…可你只要抽時間調查，就會發現大家都是很忙的。」

    「我喜歡的是鬼道，不是實驗…那種事情太麻煩。」

    「你大概在意的是浦原喜助這個人，以及他和我的關係。」

    最值得懷疑的地方被提起，阿西多的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直勾勾的盯着他，就仿佛要將他隱藏在這張面具下的真面孔找出來。

    「別看了，誰都有兩張臉…我現在給你看另一張。浦原喜助、四楓院夜一、握菱鐵齋我都認識，還很熟。」

    陽光下，清和笑的坦蕩蕩…阿西多則是在見鬼的表情中，難以置信的發問：「你知道不知道你這話，代表了什麼？！泉清和！」

    淡淡的殺氣湧現…這要換做以前，他早就拔刀砍了丫的。

    「我知道，要是睡服不了你…出了這個門，我就要開始逃亡的生活。甚至會連累到親人、朋友、下屬。」

    「哦？這麼有自信？說說看。」

    眉頭輕佻的阿西多來了興趣，暫時壓下了自己的怒氣…可他那放在斬魄刀上的手指還是摸呀摸。

    注意到這一幕的清和無動於衷：「上次那個女孩子，她叫矢胴丸莉莎，京樂隊長曾經的副隊長。」

    「這我知道…她現在是虛。」

    「可她也是死神…或者說是兩種力量下誕生的另一種生命。」

    「這是中央四十六室的命令。」

    「你對那群尸位素餐的傢伙，早就不滿了吧？」

    清和的話，讓阿西多默然…這些所謂的大賢者、審判官，行事只會依照靈法，死板又囂張，簡直是目中無人。

    尸魂界的最高司法機關就被這樣的一群人掌控着，真是可笑之極的事情！

    「她和背後的那群人自稱「假面軍團」，在用虛的力量時，臉上會多出虛之假面…就像你曾經戴着的那樣。」

    阿西多還是沉默…同伴的死亡，對他來說是永遠不會忘記的事情。

    「她也有自己的愛好，也很清醒，怎麼多年不曾濫殺無辜，曾經為尸魂界做出不少貢獻…她只是被動的觸犯了靈法，何至於要將這樣一個無辜的人抹殺？」

    「吶…告訴我，阿西多校長大人。這究竟是什麼世道？壞人竟然隨便欺負好人？！」

    於陽光中起身的清和，讓阿西多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好像有點耀眼？

    「如果她是被浦原陷害的，那為什麼幫她逃跑的人反而是握菱鐵齋和浦原喜助？我如果是她，寧願死也不會接受仇人的援助。」

    「她不是你。」

    「沒錯…你和那些中央四十六室的人一樣，都不會相信一個已經變成虛的死神的話語！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忽略了這個問題。」

    「當年的事情再簡單不過…問一問這些當事人，一切就都清楚了！還是說，你也固執的認為，被虛的力量侵蝕了，這些人就不是曾經的同伴了？」

    發動嘴遁攻擊的清和，說的也是口乾舌燥…坐下來後，牛嚼牡丹似的狠狠灌了一口茶水。

    清和敢這樣說的原因，就是相信阿西多…這樣一個為信仰而戰的男人，絕對不是會輕言放棄的同伴的人。

    表面上這些死神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可他們都曾有一個同樣的目標：為守護人類而戰！

    這就足夠了…只要曾有過這樣的行動，不曾傷害過人類，那就是阿西多的同伴。

    良久，阿西多長長的嘆了口氣：「你贏了…帶我去見那些人。」

    「理應如此。」

    如果阿西多不親自去確認，清和才要懷疑了。

    「我那裏安排好了，你呢？」

    「你來之前我就交待了…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有人來打擾的。」

    「你對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信…看來刀還沒有鈍。」

    「你不也是？」

    懷疑基本褪去後，阿西多笑了…如多年前那樣，有些僵硬，可足夠真誠。

    「我還要再補充一句…這門，跟浦原喜助一點兒關係都沒有。虛圈的事情，不要對他們提。」

    「你這可不像求人的態度。」

    「你答應，我就忘記你曾經懷疑我的事情。」

    清和聳聳肩，阿西多無奈的點頭苦笑…鬼知道這小傢伙，當年到底去虛圈幹了些什麼。

    他知道的就只是…對着那群基力安一通好殺，似乎在做某種儀式一樣。

    再度看到粉色的門，阿西多也不免懷念：「能去那裏再看一看嗎？」

    「如果你想去的話。」

    他認真的點點頭，清和打開大門，先行一步踏入其中…阿西多緊隨其後。

    可他最後還是瞥了一眼書桌…那裏放着他的信。

    如果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他這些年的調查與懷疑…會在事後被信任的人，送去山本總隊長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