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宏卻繼續笑嘻嘻地開口,「顏朵姐姐,我小叔叫賀俊謙,今年28歲,帝都人,目前在部隊任職,上校軍銜。他身高1米92,體重……無不良嗜好,品行端正,積極上進,孝順愛家,沒有談過戀愛,絕對是丈夫的不二人選……」
「賀宏!」賀俊謙冷聲喝斥,額頭的青筋抽抽跳着。
這小傢伙,才十歲就跟自己老媽似的,看到女人就想給自己做媒。
賀宏卻沖他做了個鬼臉,笑嘻嘻地說道,「小叔,你都這麼老了,再不結婚好姑娘都找不到了!」
然後又沖顏朵說道,「顏朵姐姐,你真的可以考慮我小叔哦!他真的超級厲害,超級愛家的!相信我,嫁給他你不會後悔的!」
顏朵:……
撫額,她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賀俊謙歉意地對顏朵說道,「你別聽那小子胡說八道。」
賀宏不高興了,「我哪裏胡說八道了?哼,顏朵姐姐長得這麼漂亮,性格又好,跟你正好相配。你如果錯過了,就一輩子打光棍去吧!」
顏朵:……
少年,謝謝你看得起我!
賀俊謙額頭的青筋跳動更快了。
直到下車,顏朵才從這尷尬的氛圍中解放出來。
不過,臨下車之前,她跟賀宏交換了聯繫方式。
……
回到公寓,顏朵就發現自己的公寓裏狼藉一片,屋子裏被翻得亂七八糟,就好像有賊來過一樣。不過好在,東西沒有少。
不用想顏朵也知道是誰幹的,她氣得渾身發抖,董珊珊朱海鵬這對渣男賤女實在是欺人太甚,竟然明目張胆跑到她公寓來偷東西!
她正要打電話找人換鎖,手機卻響了。
一看,是公司人事打過來的。
「顏朵,明天你不用來公司上班了,等下過來結算工資之後就可以滾了。」
顏朵大驚,「黃經理,我沒有做錯任何事情,為什麼解僱我?」
黃經理冷冷地說道,「誰叫你要得罪董氏集團的千金?」
說完,黃經理掛斷了電話。
這通電話一掛,又一通電話打了進來,是董珊珊的。
顏朵忍着怒意接通,「董珊珊,你不要欺人太甚!」
電話那頭傳來董珊珊囂張又狂妄的笑,「欺負你,那又如何!顏朵,你信不信只要我董珊珊一聲令下,你別想在濱海市找到工作!」
太過份了!
顏朵深吸了一口氣,「董珊珊,你究竟想怎麼樣?」
「很簡單,你把那枚玉墜給我,我就放過你。並且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找你的麻煩!」
顏朵冷笑,「想得美,這枚玉墜我絕對不可能給你!」
這玉墜她從小戴到大,聽奶奶說,是她死去的父母留給她的唯一的紀念,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給董珊珊。
而且華夏帝國這麼大,多的是城市可以去!就算不行,她還可以回老家!
「顏朵,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有得是手段將你的玉墜搶過來!」
掛了電話,顏朵的臉色異常沉重。
董珊珊卑鄙無恥,肯定還會有後招的。
董珊珊的父親是董氏集團的董事長,權勢極大,想動她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女子動動手指頭就夠了,簡直太容易!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人沒有最倒霉,只有最倒霉。
顏朵剛剛掛了董珊珊的電話,老家那邊又打來了電話,她的奶奶,病重了!
……
「顏朵,你可回來了!」
隔壁的李嬸子一看到顏朵趕緊拉着她進了屋,「你奶奶一直念叨着你,都不知道念了多少遍了。」
顏朵扔下行李就衝進房間。
房間裏,奶奶安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原來紅潤飽滿的臉頰一點肉都沒有,也沒有一絲血色。
她的身子異常乾瘦,完全就是皮包骨。
顏朵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像是開閘的洪水一樣,傾泄而出。
「奶奶!」
她半蹲在床前,握着奶奶枯瘦如柴的手,哭得更厲害了。
這時候,原本昏迷着的奶奶睜開了眼睛。
「朵朵?是……朵朵?」
「奶奶是我,我回來了!」
奶奶緊緊地抓住顏朵,吃力地說道,「朵朵,你……把……玉墜……拿出來。」
顏朵愣了一下,不明白為什麼奶奶對她說的第一句話是這個,但還是乖巧地點頭。
奶奶所說玉墜是她最寶貝的東西,絕對不能丟。
在她十八歲之前,這玉墜一直由奶奶保管。
顏朵記得,她小的時候貪玩,偷偷拿出來玩過,被奶奶發現之後狠狠地打了一頓,這是顏朵第一次挨打,也是唯一一次。
從那以後,顏朵對那玉墜更加好奇了,卻再也不敢去偷了。
不過十八歲之後,奶奶就將這枚玉墜給了她。
奶奶顫顫巍巍地拿到眼前看了看,渾濁的眼睛睜得更大了,想看清楚這玉墜。
玉墜不大,半截小手指大小,形狀像一顆綠色淚珠,跟市面上的賣的翡翠玉墜沒什麼區別。
奶奶粗喘了幾口氣,把玉墜塞到顏朵手裏,才斷斷續續地說道,「這……玉墜……好好……收着,不要……丟了。你還有……一個未婚夫……拿着玉墜去……青州市……宋家……」
奶奶說着說着,手無力地垂下,再沒有了聲息。
「奶奶!奶奶!」
顏朵撲在奶奶身上嚎啕大哭……
……
安葬好了奶奶,顏朵的心情低到了極點。
她從小就沒有爸媽,是奶奶一手拉扯大的。20多年來,祖孫兩人相依為命。現在奶奶走了,這個世界上只剩下她自己一人孤伶伶的。
越想顏朵越傷心,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下來。
中午了,顏朵心不在焉地進了廚房,開始做飯。
「哎呦!」
顏朵痛呼一聲,趕緊把手上的刀扔到一邊,毫不猶豫就用嘴巴去吸。
剛剛她切菜的時候沒注意,把右手中指切到了,還好沒切多大的口子,止了血,拿個邦迪貼一下就ok了。
這個時候,顏朵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手上的血有一兩滴滴到脖子上的玉墜了。然後,手上滴落下來的血便詭異地全部滴落在玉墜上,沒有一滴落在地板上。
顏朵吸着手上的血,可越吸感覺越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