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彼岸花

    過了一天，紫璐拿着一晚上整理的千骷山資料來找凌蕭，卻看到他正守在蘇曉婉床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紫璐問蘇曉婉的醫師：「他怎麼會在這裏睡了？」

    那名醫師回答道：「凌大人從昨天您走後就一直開始守在床邊，一直沒有休息。蘇小姐一出現什麼情況他馬上喊我們，還一直為蘇小姐擦身子，輸送鬥氣，自己卻什麼都不吃，直到剛才我們醫部部長來了給他一點迷藥才讓他睡着。這凌大人也是痴情之人啊，蘇小姐真是幸福……」

    紫璐點了點頭，拿着東西又走了，留下了一句：「你們也辛苦了，我師弟要是醒來，就給他一點補身子的營養品，騙他說這是讓他提高興奮度，能讓他堅持熬夜的東西。我先走了。」

    十天過去了，凌蕭都沒有出病房的門。紫璐讓準備的營養品他只吃了一點，在醫師輪流吃飯的時候凌蕭也沒有去，十天不吃不喝，只是靠那一點營養品維持；體內的鬥氣也一點一點散失，全部輸送給蘇曉婉了，而他自己也沒有修煉，現在身子非常的虛弱。

    紫璐來看他好幾次，每次都是嘆着氣回來了。直到第十天，兵部部長罡昴來到病房，強行打昏凌蕭，把他扔進藥池裏面了一刻鐘，把這十天的能量全部補回來後，凌蕭又回到了病房。

    第二天早上，蘇曉婉迷迷糊糊醒來。凌蕭見到她醒後連忙跑到床前，沒想到蘇曉婉見到他大喊了一聲：

    「你是誰啊！我怎麼在這裏！非禮啦！」

    凌蕭臉上的驚喜變到詫異，問：「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凌蕭啊！」

    「凌蕭，誰啊？好像有點印象，你認識我嗎？」

    「你，還記得什麼？」

    蘇曉婉想了一會兒，道：「我記得我叫蘇曉婉，我家好像在……等等！為什麼我要告訴你！」

    凌蕭強抑制住自己的悲傷，靠近蘇曉婉，沒想到蘇曉婉卻一腳踹飛他，還喊着臭流氓之類的。門外面的罡昴進來，看到這一場面，吃驚地問發生什麼了。凌蕭給他說了剛剛的一切，罡昴拍了拍凌蕭肩膀，道：

    「她可能是失憶了，就看你的了。」說完走了。

    蘇曉婉從床上起來，凌蕭想攔住她，沒想到蘇曉婉頸處的白玉狐狸頭突然發光，將蘇曉婉包裹在裏面。然後消失不見。

    凌蕭還是呆在那裏，直到紫璐過來對他說有思路了才走。

    紫璐道：「我記得你說那座大院門口種的曼珠沙華直到河邊，感覺那條河像是是三途河。然後我感覺可以從這裏找線索。你知道曼珠沙華花語是什麼嗎？」

    「不知道。」

    「分離，悲傷的回憶。佛經記載『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註定生死。』曼珠沙華就是紅色的彼岸花。我覺得，這件事可能是和你有關。你知道曼珠沙華的故事嗎？」

    「不知道」

    「關於彼岸花，有這樣一個傳說。就是有兩個人很是相愛，分別叫做彼和岸；但是他們的相愛違反了天條，就讓他們變成一株花的花朵和葉子，只是這花奇特非常，有花不見葉，葉生不見花，生生世世，花葉兩相錯。

    「傳說輪迴無數後，有一天佛來到這裏，看到了這株花，就說要把他們種在無邊的彼岸。但是佛在去彼岸的途中，路過地府里的三途河，不小心被河水打濕了衣服，而那裏正放着佛帶着的這株紅花，等佛來到彼岸解開衣服包着的花再看時，發現火紅的花朵已經變做純白，佛沉思片刻，大笑云：『大喜不若大悲，銘記不如忘記，是是非非，怎麼能分得掉呢，好花，好花呀。』佛將這花種在彼岸，叫它曼陀羅華，又因其在彼岸，叫它彼岸花。

    「可是佛不知道，他在三途河上，被河水褪色得花把所有得紅色滴在了河水裏，終日哀號不斷，令人聞之哀傷，地藏菩薩神通非常，得知曼陀羅華已生，便來到河邊，拿出一粒種子丟進河裏，不一會，一朵紅艷更勝之前的花朵從水中長出，地藏將它拿到手裏，嘆到：『你脫身而去，得大自在，為何要把這無邊的恨意留在本已苦海無邊的地獄裏呢？我讓你做個接引使者，指引他們走向輪迴，就記住你這一個色彩吧，彼岸已有曼陀羅華，就叫你曼沙珠華吧。』

    「從此，天下間就有了兩種完全不同的彼岸花，一個長在彼岸，一個生在三途河邊。

    「你想一想你和蘇曉婉，你懂了嗎？」

    「你的意思是...那個人說的是真的？我和小婉就像這彼和岸一樣，不能在一起？」

    那時候，凌蕭和蘇曉婉剛剛在一起，天天遊山玩水。突然有一位老者拿着一朵曼陀羅華出現在他們面前，說道；

    「你們兩個人在一起，有一個人會被另一個人害死。」

    凌蕭只是當作了一個瘋子的話，但蘇曉婉確是臉上一變；回到修羅宗，蘇曉婉便是生了一場大病，怎麼也只不好。後來靠着一朵天山雪蓮救好了後，蘇曉婉就變了，變得對凌蕭更好了。

    直到那一天，看到了那個老人拿着曼荼羅華死在修羅宗門口，蘇曉婉便打算回到她的故鄉，說是想去那裏看看，結果蘇曉婉就失蹤了，留下了一副曼荼羅華的畫。

    可以說，曼荼羅華是凌蕭最不願意看到的花。

    而紫璐卻是跳過了凌蕭的話，接着說到：

    「關於這個彼岸花，還有一個故事，估計給你的提示更深：據說很多年之前，有一對十分相愛的夫妻，後來男的出意外死了。路過奈何橋的時候，他立下誓言說不願忘情。但是二十年後，他遇到了之前和他相愛的女人，卻並不認識她了。那女人也因為這事而病死。那女人和孟婆達成協議：給彼岸花除草，但是要等到那男人再次到這裏。結局很明顯：男人忘了她。

    「這是故事的結局，我還記得裏面有一段：孟婆看着失魂落魄的女子，說：『愛情是什麼？不過一碗水罷了，你也喝了吧，能不能忘掉不是你說了算的，有今生，沒來世，縱然你記得，他若忘了，跟真的忘記又有什麼不同？'」

    「你的意思是蘇曉婉……不不不，她根本就不可能像傲天宗說的那樣。」

    「我也沒說她是那樣。蘇曉婉可能由於大腦受損，失憶了。就像喝了孟婆湯一樣，忘記了一切。你回去想一想你與她的經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