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天命所歸

    「哎呀！誰說女子不如男？我看宦羚你就很有才情，來爺爺這兒！」

    話說，衛伯玉對樂宦羚招了招手，樂宦羚從鞦韆上下來，抬頭盯着衛伯玉看，不曉得他要做什麼。

    半會兒，衛伯玉把手伸出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樂宦羚手裏緊握着的布包，示意她交還回來。

    「給！」

    樂宦羚見狀，乖乖把東西遞到衛伯玉手上，衛伯玉展顏笑着說：「宦羚啊，老夫給你當老師如何呀？」

    衛伯玉話剛落，樂宦羚高興的笑眯着眼睛，立即跪倒在地，給衛伯玉行了一個不是很規範的手拜禮，腦袋一下磕在地上散碎的石子上，擦破了皮，她抬頭之際，連帶着地上的石子也被腦袋上的皮肉給吸附起來，衛伯玉一副好笑的伸手幫她拿去陷在皮肉上的小石渣。隨即把樂宦羚扶起身來。

    眼瞅着衛伯玉把接過去的布包打開，取出一塊長三寸的黑曜石圭牌，上邊用今草的筆法書寫着，較小的字體。

    衛伯玉對樂宦羚賣着關子，把石圭牌重新塞回到布包里，並系在樂宦羚的脖子上，樂宦羚疑惑的用手摸着胸前的布包，仰頭看着衛伯玉問道：

    「司空爺爺，我為什麼要戴着這塊黑乎乎的石牌？你都沒告訴我，這上邊寫的什麼東西！」

    衛伯玉把手伸到樂宦羚的頭頂摸了幾下，笑着說：「小丫頭，你別小看他，他可是希望，是護身符，保平安用的！你要保存好，知道嗎？」

    樂宦羚轉動着眼骨碌用手把整個布包護在自己手心，對衛伯玉微點了下頭，自語道：「希望……」

    太康十年，丁卯月丁酉日。好容易盼來新一年的青龍節，算來大哥離開洛陽已經有三年。

    晉武帝司馬炎六子司馬乂受封長沙王，授任員外散騎常侍；十六子司馬穎同受封成dū王。

    汀蘭水榭，衛伯玉在洛陽城中的一處別院，平常視為遊玩的靜所。如今給樂宦羚做了專用私塾，平常除衛介的兄長衛燥會過來一起學習，這也順理成章成了樂宦羚的避風港，每每和長姐樂蘭發生口角，她都會離家偷偷躲到此處，一個勁的看書，練字。

    清晨，燕子清脆的歌唱，伴着一股怡人的桂花芳香撲鼻而來，衛伯玉手拿戒尺，背着手，嘴裏念叨着：「天道主宰眾生命運，死生有命，富貴在天，一個人的生死存亡、富貴貧賤完全與高懸於天的命息息相關，絕非塵世芸芸眾生的力量所能改變的。正所謂，莫之為而為者，天也;莫之致而至者，命也。」

    樂宦羚聞言，原地站起來，說：「那是不是說，在某種情況下，在對的時間可能會遇到錯的人;或是在錯的時間裏可能會遇到錯的人;再或是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在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呢？孰死孰活，還得看上天的安排。」

    樂宦羚話剛落，一邊的衛燥放下手中書卷，淡淡說着：「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羚妹，你好聰明！」

    眼瞅着年長自己的衛燥在誇讚自己，還給自己豎起大拇指，樂宦羚也把自己的大拇指豎起，對衛燥回應了同種動作。

    衛伯玉轉過身來，嚴肅的瞪着兩人，說：「自命不凡的人就會養成一種習慣，你們兩個知道是什麼嗎？」

    衛燥和樂宦羚對視着望着對方，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過半會兒，衛伯玉淡淡說：「是目中無人！」

    兩人聞言，這才羞愧的低下頭齊聲認錯道：「爺爺（司空爺爺），我們知道錯了。」

    衛伯玉讓兩人把手伸出了，問兩人：「錯，錯嗎？哪裏錯了？」。

    衛伯玉話剛落，樂宦羚和衛燥再次對視一眼，樂宦羚上前一步回道：「錯在沒有尊師重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