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新仇舊恨

    少女還想再說些什麼，卻發現氣氛不對，中年男子死死的盯住對面坐着的兩人，一人十七八歲模樣的少年，雖不算英俊，但是卻也有一股獨特的魅力。

    而其中一人白髮飄飄。一身白衣。其英俊的容貌讓天下間所有的女子都感覺自慚形愧，但是感受其氣息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你還沒死啊？獨孤妄蘇!」中年男子詭異的一個閃身到了孤獨妄蘇身前。

    「我還好好的活着，僥倖而已。天明兄，許久不見，有一千年了吧？！」孤獨妄蘇靜靜的看着眼前之人，眼眸迷離，分明是回憶着某些舊事。

    羅天明死死的盯着獨孤妄蘇，確定是曾經的那個人之後，沉默了片刻，許久許久之後才吶吶的開口說道；「你不應該再出現，你應該是死了，既然僥倖撿回來一條命來，就應該找個老鼠窩，好好的呆着，不要亂跑。」

    孤獨妄蘇笑了笑一口燦爛的牙齒閃動着光澤道；「人吶，總是念舊的，想要來看看一些老朋友。」

    而後孤獨妄蘇站起身來對其行了一禮，伸手示意羅天明坐下；「喝酒，我們有一千多年沒喝過酒了，當年的春醉沒有了，再也喝不到了，在我師兄哪裏最後一壺酒已經喝完了，很是懷念當初的味道，可是再也沒有了，不過這裏的無名醉卻是不錯，有些熟悉的味道。」

    羅天明神色複雜了看了看獨孤妄蘇，有些些孤寂的道；「這無名醉，其實你是喝過的，當年她精心釀製的，起名獨孤念。」

    「是嗎？」獨孤妄蘇握者杯子久久不再倒一杯，握者杯子的手有些顫抖。

    「當年，這家人祖上是我一個好友，後來那人兵解而去，我便將這酒的配方給予他們，我每過百年便會來喝上一杯。」羅天明嘆息道。

    「她，還好嗎？」獨孤妄蘇面容掀起複雜的神色，孤獨妄蘇心中五味雜陳，不知是何滋味。

    羅天明神色奇異的看了孤獨妄蘇一眼嘆道「你果然還是如以前一樣，是個小白臉。真不明白當初她為什麼會看上你，明明我的樣子才算是真正的男人，而你，不過算是個油頭粉面的娘們。」

    頓了一下頓羅天明又說道；「在你消失的第二十五年，她便急於化仙卻被心魔侵蝕而香消玉殞了。」

    孤獨妄蘇神色複雜，眼中分明有些晶瑩，但是白色光芒一閃便恢復如初，眼眸更加深邃了，如同一個黑洞攝人心魄。

    「哦，是嗎？那太可惜了。」

    孤獨妄蘇久久不語，只是一杯接着一杯喝酒。

    「我想與你切磋一下，」萬天明久久沉默不語，最後拎起一個酒罈狂飲。嘩啦一聲將酒罈摔碎在地，不知何時抽出一把長刀對着獨孤妄蘇嘶吼道。

    「可惜，我重傷未愈，不會與你動手的，」孤獨妄蘇依然是那麼的沉靜，一襲白衣如同冷月天仙。眼眸更是冷冽了許多。

    「我不管，必須與我打一場，讓我看看當年屏恙為何會看上你，是不是只因你樣貌比我英俊？然我看看你而今修為幾何？」羅天明一刀劈下，勢如猛虎下山而來，空間都被劈出一道白白的痕跡。

    「叮」孤獨妄蘇手中酒杯輕輕一頂一聲悅耳的聲音傳來，數十里之內的空間都有些晃動的鏈瀝。

    「好刀法！不愧是大陸神器排行前三的過山刀」孤獨妄蘇手中杯子應聲化為兩半。

    「錯了！當年的確是排行第三，但是現在早已經是三十名開外了！來吧。與我好好戰一場，看你配不配得上她為你殉情！在你眼中她不適合你，但是在我眼中，你配不配還是兩說，如果沒有那個賤人，你們或許現在還好好的！就是那個賤人讓我失去了一個好友，更讓我失去了一個心愛的女子！」羅天明神色嚴肅，他知道，自己不是獨孤妄蘇的對手，真要戰鬥下去自己可能會死，但是有些事情必須要做，為那個夕陽下如同墜落鳥兒泣血而啼的玉人討還一個公道。

    「羅天明！你過了！收回你的話！」氣氛忽然冷冽了起來，獨孤妄蘇眼色冰冷，一股寒寒霜在整個酒家瀰漫。就連火爐里的火都暗淡了不少。

    「想讓我收回？那就出來與我較量一番！」羅天明體內一股濃郁的熱力披散開來，擋住了寒光的瀰漫。

    「大爺啊！我們這只是小本生意，求你們放過我們吧」農家老闆三人躲在櫃枱後面瑟瑟發抖，但是青年卻是硬着頭皮低着頭低聲下氣的說道，從男子進門認出獨孤妄蘇開始，不論是劉雲，亦或者羅天明身邊的女子還有掌柜老闆娘三人都保持着一動不動的樣子，仿佛是被時光凍結了一般，只有青年男子還能活動自如瑟瑟發抖，聽到這兩人兩句話就要打起來的樣子，再也忍不住開口求饒起來。

    「哼！來吧孤獨妄蘇！一決雌雄！」羅天明驚訝的看了看青年男子，轉身離開酒家，一身古老的殘破鎧甲不知何時披在身上，此鎧甲不知是何物所成，閃爍着冷冽的光芒，如同鏡子一般的光澤，無數冰雪被其反射着光芒！

    孤獨妄蘇不語，一個閃動間站在羅天明身前不到百米的距離。

    意隨念動，一道道劍氣沖天而起，眼神所過之處便是劍光，但是羅天明的戰甲卻是神妙非凡，無論獨孤妄蘇什麼神通法決打上去都毫無效果，正如現在，獨孤妄蘇一掌打出，將虛空都打裂了，卻被戰甲之散發的白色光芒將所有的攻勢連連消除，幾個閃動之間獨孤妄蘇打出的掌力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獨孤妄蘇那種雷打不動的淡然冷靜表情一變。

    此掌雖是普通幼兒啟蒙的開山掌法，但是被其在囚牢中專研無數歲月，早已大變樣，此掌而已疊加九九八十一道內勁，以他現在劫境強者的修為施展出來，不說開天裂地，就算是一座大山一掌也給拍碎了。但是現在卻被對方的鎧甲輕鬆襠下，獨孤妄蘇怎能不驚？此掌法在現在的世界之中不說是絕學也差不多了。

    「該我了！老子一生只鑽研一套刀法，啟蒙開天刀法！但是此刀法卻是變換無常，若變換刀法便是失去了刀的一往無前之意。我將此十八套招式融合歸一，只化一招！開天！」羅天明全力一刀劈下頓時方圓百里虛空破碎！一刀至此，突破一切阻隔，殺破一切阻擋，就算是世間與空間也不能阻擋其分毫！轟然一聲開天刀突破世間的極限，割裂空間，轉眼之間刀光便到了獨孤妄蘇的面前，一根白色的髮絲其根而斷。

    孤獨妄蘇手中劍訣轉動，星辰劍法連連施展而出，雖無劍，但是卻一樣強大，最後兩人各自後退百丈之遠。

    「萬界歸一！」獨孤妄蘇手中仙力幻化一把長劍，無數古老星辰歸一劈向羅天明。

    但是羅天明卻是一動不動任由萬界歸一擠壓而來。

    「嘭！」

    一聲輕響，並沒有想像中的驚天動地的聲響，也沒有什麼破壞力肆虐，獨孤妄蘇傾全力打出的一擊就這麼消逝於無形。

    孤獨妄蘇看的明白羅天明身上的鎧甲突然發光，好似一面鏡子一樣抵消了所有的攻勢，打不破他的防禦。

    「鏡子。。。。。。不好！」孤獨妄蘇臉色一變雙眉好似一把天劍一般豎起，體內仙源力噴薄而出，在自己體外形成一道防禦，手中仙力所化長劍連連抖動打出一道道劍光。

    果然，片刻之間，羅天明鎧甲發光，剛才獨孤妄蘇所發出的招式全部原路返回破擊而來！且，聲勢比起獨孤妄蘇發出之時還要強盛三分！

    轟然一聲巨響，獨孤妄蘇口吐鮮血，連連後退數十步才穩住身形，而羅天明卻巍然不動。

    「嘿！何方鼠輩！出來！」羅天明沒有繼續攻擊獨孤妄蘇，而是看向高空，一刀劈中，一道空間鏈瀝緩緩波動。其內出現一人來。

    此人一身紅色宮妝打扮，女子面貌恍若二八處子，身材妙曼而舞。頭髮高高盤起，只有後面及腰長發舞動，額前一縷秀髮飄蕩。其裸露出的天鵝頸散發着誘人的光澤，小蠻腰盈盈一握。胸前波濤洶湧的小白兔呼之欲出。女子比一般男子還要高那麼一兩寸。只比獨孤妄蘇低一些，端的是傾國傾城的絕色女子。

    「最強防守鎧甲鏡天鎧果然是你奪來了，我幾個不成器的雪宮弟子為我尋來，卻不成想半路被劫了，當日似乎只有你從那裏經過，而又可以臭不要臉的劫我雪宮，以大欺小的人，恐怕也只有你了！羅天明！」女子聲音清脆悅耳好聽至極，但是傻子都能聽到其內的無盡怒火。最後更是一字一頓的喊道。聲音令得劉雲等人僵硬的身體都是一陣酥軟。

    「呵呵呵，這東西與我有緣，神物有德者而取，此物是我的就是我的，不然以前為什麼不在我手中？但是你雪宮一得到，就恰恰被我知曉了？還被我奪來了？這就是神物有德者居之！」羅天明初時還有些老臉發紅，但是片刻之間便臉不紅心不跳，還給這雪宮仙子講起了大道理來。

    「你！」女子雙眸噴火，一震憤憤之色，而後嘆道；「羅天明，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耍嘴皮子的功夫，是拍馬幾輩子的時光也比不上你」

    而後女子衝着獨孤妄蘇道：「道友，我看你能與這身穿鏡天鎧甲的羅天明手下只落一點下風而已，可見修為之高深。依我看，全是道友沒有一件趁手的兵器，若是能與我聯手奪回，我雪宮絕對不會虧待道友，我雪宮兵器庫中可讓道友挑選一件武器作為報酬。你看如何？」女子心中也是一陣無奈，那羅天明已經煉化那鏡天鎧，自己對他多半無可奈何，可是此鎧甲卻是對其重要無比，但是有了這人相助，牽制，自己再用秘法收回鎧甲應該無礙的。只是此女心裏很是嘀咕，此人為什麼越看越眼熟。

    「董軒兒！軒兒姑娘，千年未見不曾想依舊仙姿動人，出落的越髮漂亮了，令妄蘇都有些心動了。」獨孤妄蘇神色詭異，而後突然開口一笑，如同三月的春風拂面，就連滿頭隨着雪花飄舞的白髮都有些黑色的徵兆了。

    「你！你！是你！獨孤妄蘇！博文！你不是死了嗎？」董軒兒像是見鬼了一樣，連連喊了三聲你，仿佛是不可置信。

    「我倒是想死。但是卻也死不了啊！」獨孤妄蘇開口說道。臉色詭異，眼睛更是色眯眯的看着董軒兒。

    「看來當年的傳聞果然是真的！這倆人當年果然有一腿。」羅天明臉色遊戲詭異，而後看向臉色更加詭異的兩人。一時間三人之間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你們兩個都給去去死！」董軒兒臉色一陣紅白交錯，而後更是惱羞成怒，對着兩人出手！一把長琴彈奏着莫名詭異的聲音。

    一道道聲波震動的時間都仿佛要停止，孤獨妄蘇與羅天明兩人臉色潮紅，只見獨孤妄蘇手中掐訣，打出一道道劍光。而羅天明則是一刀劈碎空間！

    「臭婆娘！你老相好好些年不見！想要殺人滅口不成？！」羅天明一聲大吼，欲哭無淚，早知道就不搶着狗屁鎧甲了讓自己卷進來這旋渦了，老子倒了八輩子血霉了！羅天明憤憤不已。

    「梅嘉路色誘我師姐天若瑄，騙財騙色最後更是喪心病狂殺人奪取青元劍！今天我便殺他師弟為我師姐報酬。」董軒兒作模作樣的說道，看似怒火衝天，但是貌似音對型不對。

    「那是我師兄梅嘉路殺的，你可去找他報仇，與我何干？你分明就是。。。。。。」獨孤妄蘇被一刀將肚裏的話劈了回去。羅天對他連連使眼色暗示他不要說話。

    「呸！他娘的，誰不知道你跟那小娘子天若瑄爭鬥無數年，殺她還來不及豈會為她報仇？分明就是暗懷鬼胎」羅天明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

    可是董軒兒音符幻化為一條長編對着羅天明抽了九九八十一鞭，

    「我要自己報仇！你這莽貨出手幹嘛？不用你出手！」董軒兒蠻橫的說道。

    羅天明心中一陣鄙視「兩個狗男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先幹什麼！大爺我非要摻和一番」。而後大聲喊到「博文兄！你們相識近一千多年，原本以你修為不懼這臭婆娘，但是現在你重傷未愈，我為你分擔一些壓力，你快快離去吧！」

    「天明兄，此時我自己解決，你快走吧，」獨孤妄蘇連連搖頭，無奈的喊到。

    「少囉嗦，手底下見真章」董軒兒一聲嬌奼，臉色紅暈，一雙勾人心魄的眼眸流轉着道道晶瑩光芒。

    三人殺的難解難分，刀光，劍影，音符巨浪流轉，空間陣陣波動碎裂如同一面鏡子破碎了重組，重組了又破碎。轉眼三人便殺上高天，一個呼吸間又在百里之外顯出身形。

    孤獨妄蘇身形像是在時空中跳躍，而羅天明已不動破萬法，一刀劈碎所有，而董軒兒則是體型妙曼，一道道音波震動。一曲曲殺戮之音流蕩，最後董軒兒身後更是衝出道道虛影如同舞蹈一樣圍着孤獨妄蘇轉動。口中傳來聲聲呢喃，仿佛是夢語一般，更有生生嬌喘傳來，讓獨孤妄蘇面紅耳赤。三人殺到白熱化，轉眼之間三人消逝的無影無蹤。

    「我姓羅，你猜我叫什麼名字？我是一加一！」十四五歲的少女衝着劉雲說道。其臉上更是嬌羞無限。端的是國色天香。

    酒家之內劉雲等人剎那間恢復自如的行動，黑膚少女臉龐紅紅的對着劉雲俏皮的說着什麼。

    「我叫劉雲！小爺乃是孤獨妄蘇的弟子，天之無限，早晚將他們全都給打趴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