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0章 你早晚會知道你有多蠢

    不論從實用程度還是從美觀性出發，鳳凰羽衣都是一件非常好的戰袍。

    女帝看該給的給了，該交代的也交代了，便揮退殷無雙，處理政事去了。

    殷無雙離開女帝寢殿後，朝九公主殿走去。

    九公主殿是她母親的宮殿，也是她沒納夫前居住的宮殿，她這段時間也會留宿於此。

    姬宸和追雲貓已經去了九公主殿。

    走在空無一人的宮道上，殷無雙感覺有一絲寂寥，這也算是她的家，她卻感覺不到任何溫馨的氣息。

    仙界高等學府還未放假，鳳兮瑤也沒回來，八公主還在閉門謝客裝病。

    「身邊的人多了，都開始矯情起來了。」殷無雙自言自語，隨後自嘲一笑，加快步伐。

    殷無雙以為自己會直達九公主殿，卻沒想到會在九公主殿前，遇到鳳無雙。

    鳳無雙臉色並不好，身形消瘦，穿着素衣，帶着貼身婢女等候在殿前。

    聽見殷無雙的腳步聲，鳳無雙轉身望去，便帶着婢女跪在了大殿門口，低低喊了一聲：「姐姐。」

    她聽婢女說殷無雙回來了，就一直守在這裏。

    「你來幹什麼？」殷無雙腳步不停，語氣算不得和善。

    「姐姐。」鳳無雙低着頭：「我知姐姐氣我，我也無顏面對姐姐，唯有跪在姐姐面前謝罪，心裏才能好受點。」

    一邊，是善解人意的姐姐，一邊，是作孽多端的親娘，她本該傾向姐姐，但親情的烙印，令她傾向了自己的母親。

    母親被驅逐邊疆後，她一顆心仿佛在火上炙烤，又是擔憂母親，又是覺得母親罪有應得自己應該慶幸，又是覺得自己對不起殷無雙。

    殷無雙沒回來的每日每夜，她都不得好受。

    「鳳無雙。」殷無雙腳步一頓，看着緊閉的九公主殿大門，沒有看鳳無雙：「你能替鳳青黛謝多少罪？你又可知鳳青黛犯了多少罪？你替的起嗎？」

    她的語氣里加了一絲責怪，因為她也無法討厭鳳無雙，她氣鳳無雙被真相蒙蔽了眼，到現在都不知回頭。

    「我知……」鳳無雙閉上眼，眼角滾落淚珠，聲音感染了哭腔：「即便姐姐恨我怪我，我也認了，我會用一輩子替母親謝罪。」

    「不值啊，鳳無雙。」殷無雙眼角餘光落在鳳無雙身上，冷笑一聲：「你早晚會知道，現在跪在我面前的你，有多蠢！」

    說罷，殷無雙便推開殿門進去，不管等在門後一臉震驚的下人，命令道：「關門！」

    「姐姐，我知道我蠢！」鳳無雙抬頭看着殷無雙的背影，在大門沒關閉前，高聲沙啞：「生育之恩，我不得不報啊！」

    「嘭」的一聲，大門關上，隔絕了兩個世界。

    殷無雙緊抿着唇，步伐更快了，等候在殿內的姬宸和追雲貓見狀，迎了過來。

    「殷小姐，發生什麼事了嗎？您好像不太高興……」姬宸詢問。

    「是鳳無雙在門口吧？嘁。」貓系少年抖了抖毛茸茸的耳朵，一臉嫌棄：「本喵聞到了鳳無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