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無雙之所以能察覺到瓷瓶裏面是丹藥,是因為這飄出來的丹香。
如果不出意外,這應該是另一枚齊天丹。
齊天丹所需藥材是活死人的心臟,烈焰冰蓮,這些藥材……
殷無雙看向君上邪,鳳眸中有一些擔心。
君上邪薄唇上揚:「這丹藥已經保存了上百年。」
他說了這句話,殷無雙明了,又看着雪染:「前輩,不知你是身體哪裏出了問題?」
雪染望天:「資質不夠無法突破,大限將至吧。」
她拿着齊天丹,表情不悲不喜,須臾,她指着殷無雙:「上邪,這幾天,我要和兒媳婦合作新單曲,你就不要打擾我們了。」
君上邪抿了抿唇,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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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殷無雙回到海景別墅,一言不發。
【主人,你在擔心什麼?】紫凰古戒內,墨染歌問道。
「我在想,齊天丹對妖是否有用。」殷無雙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鳳眸掠過一絲凝重。
墨寶寶說道:【主人放心,齊天丹對人、妖、魔都有用。】
「那便好。」殷無雙闔上眼眸,卻還是覺得雪染拿着齊天丹的表情,並沒有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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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殷無雙趕去寰宇,和雪染商量單曲的選擇。
她剛進去,就被雪染抱住了,一邊抱,還一邊蹭:「早上好,兒媳婦抱起來手感真不錯,難怪那個臭小子不給我抱!哇,皮膚好細膩!用了什麼護膚品呀!哼,還好把臭小子支走了!」
殷無雙:「……早上好。」
抱完之後,雪染一臉滿足:「來,曲子我已經作好了,你覺得沒問題的話,我就開始填詞。」
這是一首抒情的曲子,旋律動聽。
殷無雙沒有異議,雪染便動手填詞,一寫一頓,哼唱一小段,繼續寫。
而殷無雙就坐在旁邊,看着雪染的表情。
雪染的每一個笑容,都仿佛強撐出來的一樣,現在的她沒有笑了,眸中隱隱有淚花閃過,輕輕哼唱:
「要失去多少東西,才能得到寬恕,要經歷多少痛苦,才能與你重逢。」
殷無雙抱着水杯,聆聽雪染的歌聲,雪染天后的實力毋庸置疑,只是清唱也很美。
填詞快要結束的時候,殷無雙低下頭,將水杯放在桌上。
緊跟着,她便聽見「噗」的一聲,再抬頭時,雪染已經唇角溢血,倒在了一邊。
她手上攥着的寫有歌詞的紙張,幾乎被血染透。
殷無雙瞳孔一縮,連忙把雪染扶起來,餵了兩顆生肌丹,輸入自己的靈力。
靈力進入雪染的體內,殷無雙才發覺,雪染的經脈,早就乾枯的不像樣子!
有的地方甚至斷斷續續,和將死之人沒有什麼區別!
她嘗試用自己的靈力去修復這些斷開的脈絡,卻發現根本是無用功,輸入多少靈力,這些經脈都續不上!
「沒用的。」雪染把殷無雙的手拿開:「在玲瓏塔關了二十餘年,我的經脈,早就沒用了,能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咳咳,扶我進內室。」
雪染的休息室有一個內室,用來睡眠補覺。
殷無雙連忙攙扶雪染走進內室,將雪染放回床上,殷無雙鳳眸一沉:「那齊天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