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尋找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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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先生沾滿了的血污的胳膊將陸飛的脖子牢牢套住。

    陸飛本可以揮斬域境之劍向懸浮在窗外的夜先生予以攻擊，但陸飛並沒有這麼做，因為陸飛看到了更加不可思議的一幕。

    在夜先生的身後，也就是在這幢大廈的對面，另一幢剛剛「成長」起來的摩天大樓正以每秒鐘十米的速度向這邊移動過來。

    對面那座剛剛「成長」起來的摩天大樓就像是裝了輪子一樣可以在地面上移動，當夜先生察覺到身後的異動時已經晚了。

    龐大的黑影遮住了本來就黯淡的天空，對面的那幢大樓飛蛾撲火般毫不猶豫地撞擊了過來。

    在巨大的碰撞聲中，伴隨着夜先生發出的在夜晚中聽起來另人毛骨聳然的慘叫，夜先生的身體被兩幢建築的結合擠壓成了一灘血肉，而這兩幢建築也在彼此的融合中扭曲、調整，完成了完美地結合。

    兩幢建築迅速地合二為一，結為一體，形成了一幢嶄新的、更龐大的建築。

    在兩幢大樓還沒有完全結合為一體的時候，陸飛一腳喘碎了對面那幢建築的玻璃，閃身進入了對面的那幢建築里。

    因為在夜先生發出悽厲的慘呼之時，陸飛看到了一個鬼魅般地黑影自夜空中飄來。

    是老先生。

    老先生已經發現了陸飛。

    估計馬上就會從樓頂天台的那道鐵門下樓梯來追擊陸飛。

    而下層的樓道上，陸飛已經聽到了「叮咚叮咚」的腳步聲。

    瘦先生的身影出現在下面的樓梯口。

    瘦先生也發現了陸飛，還冷冷地朝陸飛瞟了一眼，但他仍走得不緊不慢，仿佛獵物在手，胸有成足的樣子，動物們永遠都只是他手中的獵物，而他扮演的永遠都是獵手的角色。

    陸飛鑽進了對面的大廈，兩幢大樓正完美地結合在一塊，大樓內一切格局全部被打亂，龐大的空間被分割出無數地房間，電梯、樓道、辦公室乃至衛生間，凡是大樓內該有的一切都被重新朔造。

    因此陸飛正好藉機擺脫了兩位先生的追蹤，至少是暫時擺脫了老先生和瘦先生的追蹤。

    但小先生了？小先生不會還在樓下等着他吧？

    至少陸飛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看到小先生的身影。

    迅速地調整改造修改增刪從大樓的崛起形成只花了其實很短的時間，但在這很短的一段時間裏目睹了這一切地形成，陸飛就像是經歷了人世間的滄海桑田，世事變遷。

    比上樓的時候要輕鬆得多，陸飛這次是坐電梯下樓的，小先生果然就在樓下等着他。

    小先生的袖口中已無聲無息滑出了一柄尖刀。

    「很好，動物居然逃出了囚籠。」小先生桀桀怪笑道，「不過你還是死定了，我的能力足以解決你。」

    陸飛還沒有說話，這時老先生已從空中飄落下來，瘦先生也從大樓的另一個出口不緊不慢地走了出來。

    「他殺死了夜先生！」老先生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兩位先生都是死於他手，可惡的動物！」

    「他是新的調諧者。」瘦先生有幾分悔意地說道，「夜先生早提醒過我們，是我們太大意了。」

    「現在還不太晚。」小先生桀桀一笑，說道，「我們現在就可以要他的命。」

    「你們也太不講理了。」陸飛雙手一攤，無奈道，「夜先生可是被牆撞死的，我可什麼都沒有做，你們不要把什麼責任都推到我身上好不好，我想夜先生生前定是做過不少虧心事，所以才這麼倒霉，被牆給撞死了。」

    「不許你侮辱夜先生。」三大先生異口同聲地說道，同時每位先生的手中已多出了一柄尖刀，向陸飛圍攏過去。

    「天哪，我討厭這樣。」就在陸飛正打算再次取出域境之劍進行生死相博的時候，一輛疾駛而來的汽車突然在他的身後停下。

    「陸飛，快上車！」坐在車上的正是弗蘭克和艾瑪，開車的是弗蘭克，副駕駛位上坐的是艾瑪。

    陸飛二話不說，當即轉身上車。

    老式的汽車鉚足了勁疾駛而去。

    瘦先生和小先生正要御空追去，老先生伸手將二人攔下：「被調整的時間到了，動物們都已經醒了，不可以再追了。」

    「這次調整的時間為什麼這麼短，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瘦先生滿臉疑惑道。

    .

    燈光輝煌的自助餐廳。

    這是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自助餐廳。

    還是這家自助餐廳，陸飛、艾瑪和弗蘭克三人並排而坐。

    三人誰也沒有點餐，三人的心中現在都有太多太多的疑問，多得他們無法消化。

    剛才都發生了什麼？

    弗蘭克和艾瑪的記憶都只停留在追蹤舒伯醫生的那一段，至於突然間睡着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他們全然不知，沒有半點印象，好像一覺醒來後他們就在車裏了，而他們睡着前還是一片低矮平房和老舊別墅區的那塊地方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來那麼多的摩天大樓，他們就不知道了。

    陸飛將弗蘭克和艾瑪睡着後發生的事情跟二人說了，二人哪會相信？

    他們也並不是不相信陸飛，而是不敢相信，無法相信。

    無數地摩天大樓從地底突起，城市被迅速改造而成，這樣的事情說出來但凡是一個正常人誰又會相信？

    但事實就擺在眼前，又容不得他們不信，所以，二人也陷入了極度的矛盾之中，想相信這個事實，但又不敢相信。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了，那麼這座城市究竟發生了什麼？

    不光是警探弗蘭克和艾瑪，就連陸飛都感到了深深地憂慮，和恐懼。

    「或許只有一個人能夠解答我們此刻心中的疑問。」陸飛說道，「這個人是一個關鍵人物，他同那些神秘的黑衣怪客有一些超乎尋常的關係。」

    「這個人就是舒伯醫生。」弗蘭克和艾瑪都已經猜到了陸飛所說的這個人是誰了。

    「沒錯，就是舒伯醫生。」陸飛說道，「舒伯醫生一定知道……我們想要知道的……真相。」

    .

    舒伯醫生正獨自一人在他的辦公室做着他的研究。

    他的病人很少很少，幾乎從來沒有人來找他看病。

    但他從來都不可能閒着。

    舒伯醫生總是有做不完的工作要做。

    他顯然是一個對工作極其負責任又極其認真的人。

    因為在陸飛、艾瑪、弗蘭克三人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都沒有停下手頭上的工作。

    「很好，你們終於來了，我也等你們很久了。」舒伯醫生似乎知道陸飛等人會來找他。

    「你在等我們？」艾瑪眉頭一皺，問道，「你知道我們會來找你？」

    「當然。」舒伯醫生用他特有的急促語調說道，「因為你們已經察覺到了這座城市的異象，尋到了真理的邊緣，我知道你們會為了真相而再次找到我。」

    「這麼說你是知道真相的了？你知道我們想要知道的東西？」

    「呵呵，真相……這座城市本沒有所謂的真相，更多的……或許是噩夢吧，但不管是什麼，你們遲早都會知道的，不如就趁現在告訴你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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