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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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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往寧州靠近,越是暖和了,不似洛京城的秋風蕭瑟肅殺之感,是有一股溫涼爛漫的秋意。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果真是個好地方,已是深秋,卻毫無肅殺之意,這個時節了,兩旁崇山的樹木仍是繁茂。」晏衡搬了把躺椅,百無聊賴的坐在船頭上看這邊風景「早就聽聞寧州是個春城,便是冬日了,也不會很冷。」

    圓臉小童喚作松果,拿了把蒲扇蹲在一旁給紅泥小火爐扇火,爐子上溫着一盅秋月梨湯,松果抬頭對晏衡憨笑道「若是世女喜歡,便讓我家公子陪着您在寧州住上一段時間。」

    晏衡翹了個二郎腿,嗑着瓜子,道「瞧你家公子這般忙碌,行船路上,都還能有人找來商量公事,哪裏有時間陪我。」

    松果笑起來有兩個梨渦,他年紀又小,看上去很是討喜「公子再忙,只要世女說話了,也是會放下事情來陪您的。」

    「你個小鬼頭,今日吃蜜了?」晏衡抓了一把瓜子給他,她愛聽好話。

    「我第一眼見您,便認出您便是公子日日思念的畫上的人。」

    「嗯?」晏衡疑惑「什麼畫上的人?」

    「在蘇州的宅子裏,公子畫了一副世女的畫像,掛在書房裏日日看着,可寶貝了!」

    晏衡有些驚訝,腦中勾勒出穆修伏案作畫的模樣,心裏卻一陣暖融融的感覺流到四肢百骸,好似大冬天的被個暖爐烤着,爐子上溫着的香蜜咕嚕嚕的冒着香氣。

    「畫的什麼模樣?」穆修,居然偷偷畫了一副她的畫。

    「畫上的人和您真人一模一樣!一身窄袖紅衣,騎着一匹黑馬,揚着一根金絲馬鞭,威風颯爽的很!」

    「我知曉,穆修作畫一定是極好的。」

    她真想,看看他畫的自己,是如何的模樣。

    松果年紀雖小卻機靈,知道晏衡愛聽,也知曉自家公子那處是油鹽不進的銅牆鐵壁,不若討好了晏衡,大有好處。

    「公子自從洛京城回來後,人雖在蘇州,卻時時關心着世女的境況,每每收到洛京城裏寄來的書信,都會看了又看的。若是好的事情,那一日便都會是好心情,若是不好的」

    見松果縮了縮脖子,有些後怕的模樣,晏衡更加好奇「怎麼不說了呀?」

    松果挨在晏衡邊上,似告狀般「公子沉下臉的時候可嚇人了,南苑裡的沒有一個不怕他的。」

    晏衡聽了,笑着駁道「哪裏那麼誇張,我覺得他脾氣最好,是個最溫和的人。」

    「那是對着世女才這般,」松果嘟囔「您來之前,我都不知道公子居然也會這般溫和的模樣」

    她的躺椅輕晃,有些愜意,原來穆修居然有兩幅面孔。

    原來只在她面前才是溫和又乖順的樣子,想到此,有些歡喜,他只對她這樣。

    看松果這般畏懼神色,想來穆修在他們面前應該是個強勢的人。

    她腦中浮現出他冷下臉的模樣,再加上他原本便冷淡的眉眼,蒼白瘦削的臨風模樣,那也是個從冰霜里走來的謫仙樣子,哪裏嚇人?

    「你家公子,便是生氣,也是好看秀氣的。」

    松果卻是很明顯的不認同,只低頭繼續扇風。

    「不用扇風,江上這般大的風,你且再與我說說穆修平日是怎麼個樣子。」

    晏衡拉了他,她可是被松果勾起了興致,想再多多了解穆修的事情。

    「在說什麼呢,這般高興?」

    穆修朝她走過來,眼眸含着笑意,仿佛三月春風拂柳般溫柔。

    與穆修一道出來的還有好多晏衡不認識的人,想來都是所謂的南苑的人。有些許人見到晏衡,都有些驚訝,卻沒有質問她為何在此,只安靜有序的坐了小船離開。

    想來是被安插在洛京城的人,所以識得她,晏衡也不糾結這些,這年頭,誰家沒有幾個盯子,她祖父也有在宮裏、世家裏埋過幾個。

    「你忙完了?」晏衡眉眼彎彎笑「你在裏邊議事,我無聊的緊,便與松果問一些你的事情,想知道我不在的時候,穆修是怎麼模樣的。」

    松果見他過來,便默默退開,神態恭敬,不似方才與晏衡說話的輕鬆模樣。

    穆修伸手輕輕點了晏衡的額頭,寵溺道「阿衡想知曉,何不親自問我,我定然知無不言。」

    他坐到晏衡身旁,也學她的愜意模樣,癱着躺椅上,翹了二郎腿,別有一副風流韻味。

    晏衡側身,托腮看他「這幾日,便這般忙碌的,都沒有時間陪我。好不容易閒下來了,也不知珍惜我在你身旁的時光,過兩日我到了寧州,就要走啦!」

    穆修順勢攬了她過來,晏衡便翻了個身趴在他身上,將頭埋在他胸口處,只是一手抻着身子,怕壓壞了他。

    她支支吾吾「我很沉的。」

    她總覺得穆修這般瘦弱,會壓壞他。只她不知曉男女有別,穆修看着瘦弱,卻也是精幹,她雖看上去颯爽,卻作為女子,身材柔軟能有多沉。

    「果然沉~」穆修長長的嘆息道,晏衡惱的一拳砸在穆修肩上,卻落拳時候軟綿綿的不捨得用氣力,穆修親親她的額頭,頑笑道「阿衡在我心裏千萬斤重,怎麼會不沉呢?」

    晏衡這般厚臉皮的,也羞紅了臉,她眉眼嘴角都在笑,眼睛亮晶晶的快要晃了他的眼。

    憋了半天,她才說出一句話「真真俗爛的話,可是我愛聽。」


    他最喜歡她明媚張揚的笑,還有她亮晶晶的眼睛,愛不釋手的用食指輕撫她的眉眼。

    只是,他還是不得不與晏衡說,方才得到的消息「真是不捨得現下就與阿衡分開!」

    「怎麼了?」晏衡也斂了笑鬧神色。

    「梁王反了,在陶冕進城之前,昨夜夜襲了他們留宿平城。」穆修輕輕道,說的無奈,但不得不說。

    他也是想裝作沒有收到這個消息,好讓她陪他一道去寧州梁王府。只他不敢騙她,他太了解她的性子,她最是決絕,不會容忍有第二次的欺騙。可他知曉晏衡知曉這個消息,必然要拋下他去救夷光。

    「夷光呢?」

    梁王反了,第一個要抓的就是夷光。晏衡很擔心她,她是跟着祖父看過戰場是什麼模樣的,那般殘忍的地方,夷光經不住。

    「你別擔心,我的人傳來消息,說他們沒有抓到夷光。」

    穆修知道晏衡與夷光一同長大,感情頗深,特意囑咐人盯着「只昨夜混亂時候,只看到郭恆與夷光一起逃走,卻不知現在在何處。」

    晏衡聽到夷光沒有被抓住,又與郭恆在一處,心裏總算鬆了一口氣,卻心裏還是擔憂,擔心的在甲班上來回踱步。

    她皺眉憂慮道「她那般柔弱的人,現在定然害怕極了。便是沒有被梁王抓着了,也會被嚇壞的!我現在就要去平城,她一定在等着我去救她。」

    晏衡語氣又急又不耐「你快讓船改道去平城附近的碼頭!罷了,此處水路不與平城走,就近靠了岸,我直接騎馬去!」

    穆修看她急的如火烤般,拉了她,讓她別這般來回如無頭蒼蠅般亂走,安撫道「別着急,我已經讓船往雲州那處調頭,待到了碼頭下船,你便直接騎馬去南洱鎮,調了兵馬再去平城。」

    原本焦急擔憂的晏衡聽到此,震驚的靜了下來,抬眼的盯着穆修,問「你怎會知道?」

    「我在洛京城安插了探子,」穆修輕撫晏衡震驚的眼,溫柔語調「別擔心,你的火銃軍里,乾淨的很。武虞候任人唯親,我曾想試着安插人,卻幾次都沒有成功,便索性放棄了。」

    晏衡此時有些討厭她的直白,他便不怕她惱?

    「你便這般直白的和我說,想在我家安插探子,便不怕我惱了?」

    晏衡總算冷靜下來了,她不看穆修,只眺望越來越近的江岸。

    「我不說,你也總會知道的。我若早早親自交代了,你總會原諒我的。」

    穆修扶了晏衡的肩,將她轉過身來看他。他低下頭,抵在她額頭上,聲音低沉微微涼,呢喃道「那時候我讓人探查洛京城所有權貴的消息,只武虞候好似鐵桶一般,總是安插不了一個探子進去。只能知曉,候府里有個離經叛道的女繼承人,就心裏好奇的很,這般被洛京城議論的離經叛道的女子到底是何模樣?」

    「那見了我,覺得是什麼模樣?」

    「我第一次見你時,你一襲紅衣騎着馬,颯爽明艷似一團火朝我奔來,便撞進我的心裏。之後,我又發現阿衡是個最心軟的人。」穆修貼着她的額頭蹭了蹭,聲音軟和的似服軟「你不能怪我,我那時還是不認得你,哪裏知曉我會如現在這般愛你。若是早早知道,怎麼敢算計你。」

    晏衡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她只在乎穆修當下所做的,沒有真的生氣。卻知曉了這些心裏總會有些氣性。

    只是如今最要緊的,是去救夷光,她也沒有功夫與他耍小脾氣。

    「你便謝謝夷光吧,若不是我現在着急去救她,定要與你好好鬧上一頓的。」晏衡帶着點氣性的說。

    焦急等了半日終於到了雲州,下了船,早就有穆修叫人備好的馬匹與盤纏。

    晏衡剛剛騎上馬,穆修拉了她的裙擺,有些委屈的模樣「阿衡便這般拋下我走了,不與我說一些話?」

    「待我去平城救了夷光,便去寧州找你。」晏衡看他可憐樣子,不舍道「我沒生氣,你且好好的,萬事保命要緊。若是殺不了他,別硬拼命,來日方長。」

    穆修這才展了顏,眉目含了笑意,鬆開手「我聽阿衡的。」

    晏衡嗯嗯兩聲,便駕馬疾行趕去南洱鎮。

    郭恆背着夷光尋了處躲避的地方,是一間破敗的小屋,他們一身血污,倒是混在一群乞兒裏面是平常模樣,不容易被認出來。

    只停了半日雨,便又淅淅瀝瀝落起雨來,頭頂上的茅草被風颳的所剩無幾,幾乎遮不了雨,郭恆只能脫了自己的外衫罩在夷光身上擋雨。

    雖是與春城寧州毗鄰,到底深秋且颳風下雨的,還是冷的。且他們血水裏浸了一夜,身上衣服還未乾透。

    郭恆只能與那些乞兒們爭搶地上還乾的稻草,他雖會些武功卻都是花拳繡腿,哪裏是這麼多吃不飽穿不暖的不要命的乞兒的對手,被打的鼻青臉腫也將搶來的干稻草抱在懷裏。

    最後,還是那些人打累了才罷休。他起身用袖子擦了擦被打出的鼻血,將得來的稻草墊在夷光身下,心裏只想多少能讓她暖和點。

    「倒是個痴情的,」說話的人該是那群乞兒的頭頭「我要是你,便趁你那女人還活着拉去春香樓里,還能賣個好價錢。如今這個世道,都要吃不起飯,活不下去了,你還帶個累贅做什麼?不若,我介紹樓里的媽媽給你,賺個中人的錢。」

    郭恆狠狠瞪了那人一眼,他目眥盡裂,又滿面血污的模樣似發了狠的狼,方才又是不要命的模樣,才唬的那人不敢再說,

    只是郭恆才發覺自己只顧着找地方躲藏,卻沒有注意裏面的人都是些不懷好意的,又都是一夥的。

    他想把沉睡的夷光叫起來,趁着天還沒有黑趕緊走,卻發現夷光渾身發燙!

    也是,躺在血水暴雨里一夜,從殺戮里死裏逃生,一夜一日奔波,水米未進,又擔驚受怕的,一下子躺下鬆口氣了,夷光便再也受不住。這番來勢洶洶的發起燒,渾身發燙的好似火里烤一般。

    夷光昏沉沉的睜開眼,嘴唇有些發乾,渾身沒有氣力,她想說話,喉嚨里發出的卻是嘶啞聲音。

    郭恆低下頭湊到她耳邊,才聽清她虛弱的聲音「水,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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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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