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謝遠怎麼看?」金珠湊近,聲音帶着質問。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嗯?浪蕩公子?風流少爺?」顧錦茫然的看着她,不懂金珠葫蘆里買的什麼藥。
金珠手指勾着顧錦的下巴,眼睛笑的彎彎的,道:「那就好,我跟你講,你還是離那個謝遠遠一點吧,他不適合你。」
顧錦無語,沒好氣道:「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怎麼扯到我和謝遠的身上了?」
金珠沒回答,穿上鞋就跑出去了,自然也沒有注意到顧錦泛紅的耳朵尖兒。
耽誤了這麼多天,金珠如果再不去拳館的話,教練非把她吃了不可。
因為金色護盾的任務並不是很多,金珠之前還要養個元寶,想着沒事也可以做做拳擊教練什麼的。
一開始別人看她是個女人都不認可,金珠也沒有什麼學員,甚至同期的教練也覺得金珠瘦瘦的,一看就是關係戶,跟着也冷嘲熱諷的。
但是金珠卻不氣,畢竟現在是以外表看人的年代。
當天下午金珠一直不在乎不參與的教練對抗賽,她報了名,在台上直接把那個拳擊教練揍得當場起不來,於是金珠一炮而紅,算得上拳館的台柱子了。
之前金珠出事,拳館就一直在問她什麼時候能過來上班,金珠原本想要拒絕,但是一想到元寶,她拒絕的話便沒有說出口。
反正也沒有幾個人知道她,在那裏繼續也無可厚非。
金珠沒開車,她現在用的車都是謝遠的,而那個大少爺的車都太過於拉風了,如果她開去拳館的話又是一陣唏噓,金珠最討厭這個,那些男人墨跡起來比女人都煩人,金珠想着翻了一個白眼,刷着公交卡上了車。
顧錦家裏離得有點遠,金珠早出來了一會,車內人並不是那麼多,她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這樣的生活似乎離金珠已經很遠了,當初的故事也已經漸漸模糊,金珠只能記得那雙一直牽着自己的細膩的手。
她時常會想到金玉,想到自己在姐姐的庇護下生長的那段時間。
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變成了虛幻的泡影,沒有人再會保護她了,甚至她自己都很難保護自己。
金珠苦笑,對於遲傳野她是動了真心的,所以當初才會那麼的崩潰。
她的確沒有想到,自己的一腔熱血換來的就是這樣一次利用。
她怨恨嗎?當然怨恨!
只是金珠卻沒有和別人說過,自己最怨恨的是自己,沒有看對人。
現在已經入了秋,碩大的法國梧桐葉子在風中晃來晃去,陽光投射下來的影子在地上灑在一片陰影,金珠開着車窗,清晨的空氣帶着城內各種的吆喝聲,早點味道闖進她的世界。
金珠懶懶的靠在窗前,眼睛舒服的眯起來。
殊不知,這一切都落在了一旁黑色吉普里的一雙眼睛裏。
「老大你真的要去辦那個什麼健身卡啊?」沈峯真是無奈,本以為金珠拒絕他拒絕了那麼多次,終於能消停下來搞搞事業了,結果這個哥哥居然跟他說什麼自己要去學拳擊。
不是他說啊,就算是他學了拳擊也打不過那個母老虎,金珠的能力遠遠在於他們這些膀大腰圓的男人之上。
那個女人真是可怕極了,沈峯想像就覺得渾身發冷。
遲傳野收回視線,笑道:「為什麼不可以是真的?」
「你不管公司了?蘇倩能放過你?」沈峯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把遲傳野拉回到正軌上,男人還是需要搞事業的。
如今像他這樣敬業又通曉人情的下屬可真是不多,想來自己需要和老大敲打敲打,接着在漲漲工資什麼的。
「我完全可以駕馭啊,而且這個教練班我是非去不可。」遲傳野往後靠,眼神又落在了旁邊的公交車上。
沈峯分神去看他,有些好奇。
原本說好了不用他開車送了,到最後卻變了卦,沈峯還以為這人有什麼事情要和自己吩咐呢,結果上了車只顧着看旁邊,像是失了智。
沈峯剛要去打量遲傳野到底在看些什麼,就看遲傳野側身擋住了他的視線。
「在這停車吧。」遲傳野忽然開口,沈峯差一點急剎車沒有踩住,撞上前面那個寫着大齡剩女追尾必嫁的白色轎車。
「哥,你剛剛差點給我弄個老婆出來、」沈峯無奈的說着。
遲傳野笑:「那不是正好,你也老大不小了。」
沈峯不想跟他墨跡這個,沒開車門,問:「你到底咋想的,真的要去放棄事業追金珠?」
「現在我追金珠和我的事業也是完全掛鈎的啊,開門!」遲傳野一臉坦然,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沈峯本就因為這一系列事情心肌梗塞,沒想到遲傳野已經離開了後還轉過頭看着他說:「而且誰說我真的是為了事業追的金珠?」
沈峯:???
……
金珠剛剛到拳館,就被老闆叫了過去,那態度比海底撈服務員的熱情還要高漲。金珠都分不清到底自己是員工還是被忽悠辦卡的客戶了。
「你快收拾一下,一會學員就要到了,我跟你講這個學員完全是個小金庫啊,直接買了你所有的課。金珠啊,你真不愧是我的吉祥物。」老闆笑的滿臉的褶子。
金珠一臉懵逼,她今天剛剛過來怎麼會有學員?
半信半疑的金珠狐疑的看着老闆:「你確定那人是選的我?」
「是啊,我把宣傳單發出去後就給我打了電話。我跟你講,到時候上課的時候,可得給我認真一點,也不能太狠,必須留住這個財大氣粗的少爺!」
金珠無語,看着老闆見錢眼開的樣子只得附和着跟着笑了幾聲,她這個老闆什麼都好,好說話,給錢高,關鍵還不壓榨員工,但是就一點不好,沒氣度,見錢眼開,這不!這就把她賣了。
把課表打印出來金珠才發現那人的確是買了很多課,基礎課、衝刺課買了一堆,不過很多都是重複的,一會金珠得本着師德勸勸人家,否則真是吃了大虧了。
陸續的教練們也都過來了,看見金珠先是一愣,隨即開始噓寒問暖。
金珠笑笑,展示了自己的肱二頭肌,那邊的人依舊噓寒問暖模式。
金珠無奈,只得開口:「要不要直接和我打一場,我真沒事。」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先走了。」
「我突然想起來我一會還有課,我得去看看器材。」
「有點渴,姐要不要水?」
立刻,一群壯漢作鳥獸散。
金珠覺得好笑,抿着唇看着他們。
那一次比武中金珠算得上是立住了自己的地位,這些大哥看清了金珠的實力個個都不再去冷言冷語了,沒事就來取經,金珠也耐心的教他們怎麼用巧勁,所以倒真是一群很可愛的人兒。
金珠擦着自己的拳擊手套,對着沙袋練了幾次。
很久沒來,到真的有些生疏了,金珠脫了手套,正好聽見門口的交談聲,老闆帶着諂媚的聲音闖進來,金珠有些無奈的看過去。
只是一眼,金珠就恨不得把沙袋解下來丟過去。
遲傳野這個男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怎麼是你?」金珠盯着那個人,眼神不善。
遲傳野轉着手錶,今天的他還刻意帶了一個金絲邊眼鏡,顯得整個人文質彬彬純良無害,聽見金珠的聲音,他轉過頭看去,神色溫柔的回答道:「你好啊,金老師。」
「誒,金珠你來的正好,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金……那個客戶嘿嘿,快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老闆差點脫口而出一個金主爸爸,此時此刻笑的都找不到北了。
金珠翻了個白眼,直接走到遲傳野的面前,一把拉過這個男人的手,絲毫不在意老闆的目光。
「金老師,別來無恙啊?」遲傳野能感受到金珠的怒氣。但是他不在意,或者說,他早就準備好了金珠會是這樣迎接他。
金珠怒極反笑,儘量平復自己的心情望着遲傳野:「你有完沒完?我沒有時間和您在這裏過家家,所以你現在離開也可以,出什麼事情我來擔着。」
金珠的聲音帶着警告,可遲傳野卻像是什麼也沒有聽見一般,只是笑嘻嘻的看着她。
「我去找老闆給你退了學費。」金珠現在覺得自己就是在對牛彈琴,沒有必要在說下去了。
「如果你拒絕我了,那我可是要投訴的。」遲傳野衝着金珠揚了揚眉,語氣裏帶着威脅,又道:「如果金小姐對於這份工作也無所謂的話,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
金珠剛要發火,就被遲傳野打斷,他道:「好了,我要去換衣服了,期待你哦,我的金老師。」
說完遲傳野轉身離開,那樣子風騷的不得了。
來了這麼一位,其他的教練們也被驚動,看着金珠的眼神或羨慕或嫉妒,更多的是看戲的興奮。
「金珠,那個男人是不是看上你了?我聽老闆說他可是把我們這幾位的年終獎都掏了出來。在哪認識的,給我們也介紹介紹啊。」有人不怕死的上前調侃,似乎沒看到金珠黑成鍋底的臉。
「想早死?那就繼續在這裏,等下我一個個單挑啊?」金珠笑着看着面前這些肌肉猛男,露出虎牙,慘白慘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