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如小苒丟了魂一般癱落在地。茶壺小說網 www.chahu123.com
驀然警覺,現在不是發愣的時候,再活五百年也不夠,怎麼能死在這裏
迅速起身,破門而出。
「公子」容修停下手中,愣愣地看着客人落荒而逃的背影。
小丫頭跑到樓梯口,雙眸一睜,那天煞債主已經邁入大堂,她即刻轉身回跑。
伶人館的老鴇正在二樓笑呵呵地招待貴賓,餘光瞥見大堂進來三四人,穿着官袍,來勢洶洶的樣子。
敏銳的直覺使她快速辭了貴客下樓相迎,待她走近一看,腳下發虛,身旁的小廝趕緊扶住。
老鴇什麼場面沒見過,這平日來伶人館的也都是大權大貴,然而面前這位主,出了名的殺伐凌冽,給她十個膽子也不敢開罪
她努力聚了聚神,拿出最好的姿態,笑臉迎上。
「哎喲是我們的武陽侯呀不知什麼風將侯爺您請到小的這來呢」
秦邵陌剛邁入大堂,迎面撲來靡靡之音,夾雜歡&nbp;愛之聲,滿是頹廢與糜爛,他墨眉微擰,眸底生出一絲厭煩之色。
剛從皇宮出來,一身五爪九蟒官袍還未脫去,凜然的身姿更是與周圍格格不入。蟒袍一般為四爪,龍袍為五爪,而秦邵陌這一身蟒袍是聖上親賜,五爪九蟒之尊,天底下還有誰人敢穿
所以老鴇一下認出來人是誰。
面色冷凝的武陽侯,一身萬軍之帥的霸氣,長身玉立於大堂,睨了一眼迎面之人,最終眸光瞥向三樓。
身後的隨從向老鴇扔出一人,正是剛才攔路的小廝,隨從大喝,「把叫你買餛飩的那位公子找下來」
聞言,小廝顫顫起身上了三樓,隨從也跟了上去。
老鴇見他們只是來尋人,懸着的半顆心這才放下,又咧嘴湊了上去,「武陽侯原來是要找人呀小的給您備了雅間邊坐邊等吧邊坐邊等哈小的給您帶路」
最終,老鴇戰戰兢兢引着這位冷麵閻王到了雅間,又使眼色叫人沏了最好的茶。
「侯爺辛苦啦先喝杯茶吧」
老鴇親自斟了茶,躬身雙手奉上,冷麵閻王未接,連瞥都沒瞥一眼。
僵了一息,老鴇尷尬地收回茶杯,擦了擦額間冷汗,斥責身後小廝,「侯爺覺得茶涼了,快去重新泡」
秦邵陌儼然端坐,眸色陰沉,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轉動右手拇指的白玉扳指。
頃刻,隨從入屋回稟,「侯爺,沒找到公子,只找到這個伶人。」
容修怯怯進了屋,他素來會看客人臉色,見到面前凜然坐着的這位周身氣場懾人,便知是招惹不得的,雖不明所以,即刻乖巧地跪了下來。
容修來了,自然鬼女也跟了來,她本沉迷於容修美貌,此時見到秦邵陌,頓時兩眼放光。
秦邵陌雖不如容修白皙,畢竟是久經沙場的男人,略帶些麥色的皮膚使他全身散發出令人無法抗拒的成熟男人魅力。他體型頎長,胸膛健闊,官袍凜然於身,着實英氣逼人,真不知有多少女人想摟着這副身軀入睡。他鳳眸深邃中帶着尊貴的孤傲,鼻樑英挺,薄唇柔軟而充滿誘惑,莞爾唇末微揚便能迷倒芳心無數。
鬼女驚嘆,老天竟如此眷顧這個男人,完美無暇的身材,精美絕倫的面容,還有什麼是這個男人沒有的
她醉得心花怒放,縱身撲向秦邵陌。
然而鬼女沒料到,秦邵陌一身久歷沙場的血腥煞氣,就是連厲鬼都靠近不得的。還未摸到人,鬼女便被煞氣衝撞得煙消雲散。
此時,武陽侯側眸狹了一眼容修,冷冷吩咐身側一位從未離身的護衛,「秦哲,把那丫頭給本侯帶來。」
「是」
秦哲是秦邵陌的貼身護衛,自小便跟隨他主子,剛才也認出了如小苒,當然明白那丫頭是指誰。
如小苒跑到三樓盡頭,再無出路,最終推門而入了最近的屋子。
「啊呀」
「誰啊」
面前不可描述的情形闖入小丫頭眼裏,刺激得她一陣腦血翻騰,直想罵娘,捂着快要報廢了的眼珠子,小丫頭說,「沒事沒事你們就當我路過,借個窗戶,借個窗戶就走」
如小苒跑到窗邊,起身就想往下跳,最終還是慫了。
有點高
剛才還白花花光着身子的兩人,慌亂中開始穿起衣衫。一個身形嬌弱是伶人,羞怯怯地躲在角落;一個有些發福的男人,是來花錢享樂的主。
「借個床單,呵呵。」
小丫頭走近床塌,想用床單當繩子,然而當她想起剛才床上不可描述的情景後,果斷放棄了想法,最終扯下幔帳撕成長條。
「來人啊老鴇人呢怎麼什麼人都放進來」發福的男人穿好衣服,怒喊着要叫人來。
如小苒迅速砸了花瓶,撿起殘片就抵到他脖子上,「你再喊兩句試試」
男人嚇得直搖頭。
強烈的求生欲讓小丫頭學會不擇手段。
「把幔帳一端系住床,一端放下窗去」她吩咐躲在角落的伶人,伶人聽後怯怯地去辦了。
看着一切安置好,小丫頭放了胖男人,抓住幔帳跳出了窗台,可還沒開始往下爬,就被人提着頸肩拉回了屋子。
「對不住了,少夫人,侯爺有請。」秦哲抱拳行了一禮。
如小苒怔怔地看着他,只聽到心中咯噔一聲,今日恐怕死到臨頭。
小丫頭被秦哲帶到一樓,這段路無比艱辛,死囚犯奔赴刑場一般,最終在雅間門口頓住了。
秦哲做了個請的手勢。
如小苒低着頭,咽了咽唾沫,萬分艱難地邁出了這一步。剛一進屋子,就感到一雙冰冷的眼睛盯着自己,冷得她腿腳發擻。
本姑娘還能不能再活五百年,就得看今日能不能再從這扇門裏出去了
思此,小丫頭倒吸一口涼氣,做好了豁出去的決心。
「原來武陽侯也在這裏呀,哈哈哈,好巧啊」如小苒咧着嘴,投出了平生最燦爛的笑容,烏黑靈動的眸子一眨一眨的,討好似地看着她家債主。
這副假到不行的笑臉將屋內嚴冬的氛圍推到了極致。
白玉扳指驟然停滯,男人略動了動右手。
如此細微的動作,秦哲很快領會,即刻吩咐旁人全部退出雅間。
門嘎吱闔上的聲音很小,然而在如小苒聽來,卻像是千斤巨鼎砸來,嚇得她又丟了七魄,踉蹌了一步。
老鴇出了雅間,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剛才緊繃的神經將她憋的夠嗆,看了看閉合的屋門,不禁思忖,這是何許神人讓武陽侯親自來找
思此,她越發好奇地豎起耳朵探聽裏面的動靜。
「走開。」秦哲厲喝。
老鴇舔着臉湊上去,含笑問道,「敢問秦官爺,咱們武陽侯找的這位小姑娘是何許人呀」
「不該知道的就不要問。」
「好嘞好嘞,您有事再吩咐哈。」
老鴇掃了興致,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如小苒在屋內大氣不敢喘一聲,她自小便認識這位主,脾氣秉性十分了解,他從來眼裏容不得沙子,上一次綠了他的事還沒翻篇呢,只是忙着征戰北疆,三年來沒空搭理她罷了,不想這次剛回來就逮着她在伶人館裏尋樂。
小丫頭這次被鬼女坑慘了。
「怎麼,同你的老相好分開才三年,就耐不住寂寞,另尋新歡了」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平靜,卻是瘮人的很。
如小苒知道男人口中的老相好指的是豫王家的公子,李廷。當年,她被黑衣人灌了藥,放到伶仃大醉的李廷身邊。也許黑衣人是第一次辦這種事,給她的藥沒下足分量,小丫頭掐着手心努力不讓自己睡着,迷迷糊糊間看到黑衣人笨拙地解了他們衣衫,又在床上造出一番雲雨之後的場景。
雖然並未失身,如此場景,對於女子來說卻是百口莫辯。依稀記得秦邵陌闖入屋內看着他們的眼神,冰冷得刺骨。
那一年她十六歲,反正也不想嫁給這位閻王,少年不懂事的她一口認下了此事,為此差點被她爹打死,鬼門關走了一遭。
不同於秦邵陌冷漠的性子,李廷開朗又隨性,與她也年齡相仿,素來也是十分喜歡如小苒的。
然而秦邵陌這種容不得沙子的人怎會放過李廷,若不是他母親大長公主將人藏了起來&nbp;,三年前他早就結果了他。
自從那件事後,如小苒也沒能再見到李廷。
這是件不光彩的事,有損如小苒的名節是小,丟了侯府的臉面是大,幸好知道的人沒幾個,最終被侯府壓了下來,就連她弟弟如誠都不知道這件事。
「啞巴了」
見如小苒遲遲不回話,男人有些不悅。
「呵呵,侯爺說的極是像小的這種朝三暮四的人確實可惡」
聞言,男人墨眉微擰,抬眸睨了一眼小丫頭,見她咧着丹唇,烏眸黑亮,膚白面潤,看似純真,完全不知羞恥二字怎麼寫的模樣扎得他眼疼。
現在的如小苒再不像三年前那般年輕氣盛了,鬼門關走了一遭,加上三年的成長,她知道了什麼是能屈能伸。
小丫頭舔着臉上前一步,斟了杯茶,貼着笑,畢恭畢敬遞向秦邵陌,說,「侯爺口渴了吧,喝杯茶,也解解乏。」
男人覷了一眼她遞來的茶,端着杯子的芊芊玉手,白若柔荑,瓷白茶杯在她手中都盡失了色。
接過茶,男人抿了一口,冷淡地問,「手怎麼了」
小丫頭這才發現右手掌心在流血,剛才打碎花瓶威脅胖男人時弄傷的,怪不得一直隱隱作痛,忙着應付閻王,也沒顧得上。
「小的沒事,謝侯爺關心。」
受傷的手背到身後。
見她債主態度緩和了些,如小苒躬着身子,挪近腦袋,小心翼翼又說,「呵呵,侯爺,今日真是不湊巧,礙了您的眼,小的出了這屋子,明日一早就回青州老家,保證這輩子都不回來給您添堵了呵呵,您大人有大量,放小的一馬,今日小的在這伶人館的事,您全當是見到路邊不認識的阿貓阿狗亂逛瞎跑,不要告訴我爹爹可好」
她可不想再被打得死去活來,這一次恐怕不是能看到鬼,而是直接變成鬼
秦邵陌未點頭,也未搖頭,只是隨口問道,「回青州老家本侯好像記得,你我之間是不是還有個婚約」
聞言,小丫頭慌忙說,「那都是長輩的玩笑話,不作數的,呵呵。」
「你我的婚約是長輩間的玩笑話」
閻王的語氣聽似平靜,卻好像又不平靜,小丫頭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
「你覺得武陽侯府的承諾是戲言,嗯」
男人的這一句明顯帶着怒。
如小苒心中一悚,果然又說錯了話,此時一萬個懊惱已是來不及了。
「如小苒,你給我聽好了。」說話間,男人身體略微前傾,與她正面相迎,「武陽侯府從來不會食言,你如小苒欠的債,終究得還。」
冷淡的語氣說着狠話,一字一句的氣息落在小丫頭額間,生生砸了進去,那副嬌小的身子求生般地後退了數步。
「你過來。」男人又說。
「什麼」小丫頭被剛才的話嚇得不輕,一時還沒緩過神來。
過去幹嘛莫不是要揍一頓
見如小苒一動不動,男人眸底生出一絲不耐煩,「怎麼本侯現在叫不動你了」
「怎怎麼會呢」
就算是被揍一頓,也不能惹惱了閻王
只要能活着走出這扇門,之後還怕跑不掉嗎
思此,如小苒飛快趕到男人跟前。
秦邵陌拉住小丫頭的手臂,早在她反應之前,便讓她穩穩地落到了自己懷中。
如小苒烏黑的眸子怔怔地盯着男人完美的側面,腦袋像被寒冰砸中一般,驟然凍成煞白,整個身子連同呼吸都不自覺地僵住了。
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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