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丫鬟入府多年,從沒見過蠻橫的大小姐有今天這副樣子過,倒不像是在撒謊,對外喊了一句,「快些回府。一筆閣 m.yibige.com」
馬車平穩,一點顛簸感都沒有,顧初月整個人蜷縮在一起,一雙美目似乎含着淚珠,抱着頭不說話。
一路無言,這個丫鬟明顯不想搭理顧初月,她也沒有輕易打探怕露出破綻。
馬車很快就到了學士府。
丫鬟鄙夷的看了一眼狀似痴傻的顧初月,不屑一顧道:「這可是您家,快下車。」
說完,直接就跳下馬車了,她以前沒少受大小姐的氣,趁着大小姐失憶直接就把情緒給擺臉上了。
顧初月揉了揉自己一直都是一個表情快要僵了的臉。
下了馬車,院牆環柳,首先入目的便是分蹲兩側的高大石獅子,紅漆朱門。
兩扇大門上鑲着綠油獸面錫環,上方高懸一塊烏木牌匾,描金字體輝煌大氣,正是學士府。
走進府後,朱樓綺閣,院落繁多,漢白玉拱橋橫跨碧湖,清雅別致,透露着股子書香氣,倒挺符合學士府的氣質。
儘管在觀察,可她表現的還是小心翼翼,一路走來,她聽到了不少婢女的驚訝之言,雖然是小聲嘀咕,可顧初月還是聽見了。
「大小姐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噓,小聲點,小心讓大小姐聽見你吃不了兜着走。」
「這大小姐怎麼感覺像是變了個樣一樣……」
「大小姐居然穿着這麼一身淡色裙,瞧着還不是什麼好料子,而且這臉怎麼還青一塊紫一塊的啊……」
「你別說還真是……」
「對哦,我剛剛都沒發現……」
諸如此類的話語顧初月聽了不知有多少,她回頭看了一眼在說話的那幾個丫鬟。
只是她才一回頭,那群丫鬟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洪水猛獸一樣四處逃竄。
顧初月捏了下自己的臉,她知道這具身子長什麼樣,十二三歲的少女模樣,水靈靈的杏仁眼,一笑起十分動人。
她現在雖然不及那些白蓮花身上無時無刻都有股子渾然天成的柔弱姿態,讓人憐惜,但是當個小白花還是綽綽有餘吧。
難道是她還不夠做作嗎,連小白花的等級都達不到?
「小姐快些走吧,老夫人還在等着呢。」
丫鬟看到顧初月小心的樣子,心裏解氣,有些不耐煩。
「老夫人是?」
「老夫人身份尊貴,是顧大人的嫡母,當朝一品誥命夫人,老夫人的父親當年救駕有功英勇去世,被無上皇封為了郡主,身份極其尊貴。」
顧初月故作驚嘆道:「那老夫人一定很有威嚴吧?」
丫鬟笑着點頭,「那是當然,老夫人身份尊貴,幼時都是和皇家公主一起學習禮儀的,最看重的也是規矩禮儀,到時大小姐可不要像現在這般毛手毛腳的,惹老夫人不悅。」
顧初月笑着答應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必須咬定自己失憶的事實。
穿過花園,又過了假山林,顧初月都快走不動路的時候——
「大小姐,前面就是老夫人的院子了,您精神點,老夫人最重儀態,剛見面便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故意氣老夫人呢,屆時可別怪奴婢沒有提醒過您。」那丫鬟說的起勁。
顧初月抿着乾裂的唇瓣,看了一眼自己的腿,一狠心,忽的便跑了進去。
丫鬟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跑進了院子裏了。
「站……」
丫鬟才說一個字,便捂住了自己的嘴,老夫人喜靜,她一時心急居然喊了出來,氣的簡直跺腳。
屋裏,顧初月一進去目標就直接是坐在上位的老夫人。
她「哇」的一聲,直接撲到了老夫人的腿上,使勁掐了自己一把,再加上腿上的傷是真的疼,痛的她眼淚都出來了。
「祖母……初月終於見到你了,您是不知道,初,初月這些天差點被人害死……嗚嗚……」
她哭的聲音大,再加上這些天的遭遇,生死關頭,竟真的有幾分委屈的感覺湧上心頭。
但,悶頭哭着,實則是雷聲大,雨點小。
「這是幹什麼?來人,將初月扶起來。」
顧初月被兩個丫鬟攙扶着坐到了一旁,她拿袖子裝樣子擦了擦眼睛,這才看清了丫鬟嘴裏的老夫人到底長什麼樣。
老人家着了一身青色織錦繡景褂,戴月白色嵌碧璽繡雲紋抹額,三支碧玉簪別在後髻,簡單卻一絲不苟,連一根散發都未有。
紅潤的臉龐上點着精緻的妝容,身子坐的筆直,渾身都是威嚴。
一找到初月時,便有小廝提前回府告訴老夫人情況。
「初月,你可還認得我?」
顧初月抽噎着點點頭,「依稀記得,祖母,我……大夫說我得了,得了失憶症。」
老夫人的臉色凝重了幾分,「將李太醫請來,就說我身子不舒坦,再去告知明遠一聲,就說初月找到了,讓他快些回府,對外便說大小姐是去寺廟為學士府祈福,已回府,若是小姐所說的半個字傳到了外人耳朵里,你們的嘴也不用留了。」
短短几句話,將事情安排的妥妥噹噹的,顧初月暗自感嘆,果然是世家貴女,有當家主母的風範。
眾人退下,只留了顧初月和老夫人二人。
老夫人安排好一切,這才將視線移到她這性情大變的孫女身上,見到低頭啜泣的顧初月眼神頓時一冷。
光是半邊臉上就青青紫紫的,幾條細小的傷口因為結痂變得明顯。
腿上的布帶因為她這剛剛一撲已經有些鬆散而且開始浸出了血,整個人狼狽不堪。
饒是再不親昵,可到底是嫡親骨血。
「初月,貪玩偷跑,無視家規,你可知錯!」
老夫人語氣平緩,半點不像是生氣之人,只是這話一出口,便讓人心生畏懼。
「啊?」
顧初月滿臉迷茫,「祖母,事情不是這樣的……」
在老夫人的印象里,她這孫女跟她並不親,一出生娘親便去世了,明遠娶了繼室,因着身份又無人管教,便養成了囂張跋扈的性子。
看人從來都是仰着頭不屑一顧,不管受過多少次罰也是一樣。
可現在卻這般可憐兮兮的樣子,與往前大不相符,卻又實在是不像裝的。
「事情不是這樣又是何樣?」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