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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藕花香處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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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娘,無衣座主可有告訴你,林江仙和瀟羽最後藏身的那片黑松林在哪裏嗎?」祁穆飛手裏的銀針穩穩地沒入吳希夷的皮膚中,他的右手隨之抽動了一下,右手虎口處曾與鐵鷂子打鬥而留下的傷痕還依稀可見。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對於祁穆飛的提問,杏娘回答不上來。

    「翻過一個山頭,就是九叔給你療毒的那個地方了。如果當晚九叔沒有給你療毒,而是翻過了那個山頭,那或許瀟羽現在就……」

    「哎喲!」沒等祁穆飛把話說完,「昏迷不醒」的吳希夷突然伴隨着一聲慘叫醒轉過來。

    在杏娘關切的眼神問候之中,吳希夷的眼眸里露出了一絲微光。

    雙眼還未睜開,喘息猶虛的吳希夷便着急地問出了第一個問題「瀟……瀟羽怎樣了?那……那……那林江仙跟你們說什麼了?」

    吳希夷拿眼神問着祁穆飛,但祁穆飛又將這眼神轉遞給了杏娘「還是你來說吧,我去開藥方。」說罷,便起身往窗邊的雕花書案走去。

    杏娘無從推託,只好一個人陳述了問訊的始末。

    這段故事,不算長也不算短。她娓娓道來,將這個故事的長度控制在了一個恰到好處的範圍之內。

    等杏娘陳述完,祁穆飛的那張方子也基本擬定。這個名冠杏林的大夫在用藥上向來十分講究,君臣佐使,適如其分,才能藥與病合,病隨藥去。昨日一顆「平安」定心丸,去了吳希夷一塊心病;眼下再用這副藥,吳希夷那滿心之焦慮則盡可去矣。

    他審視着自己開具的藥方,對上面幾味藥材的劑量在心底又反覆斟酌了幾遍,最後還是不易一字。杏娘將藥方接將過來,見墨漬已干,便即收在袖中。

    雙眼緊閉的吳希夷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緊繃的雙頰很長時間都無法放鬆下來。

    「他就是劉行郎?」

    良晌,他才緩緩睜開眼來,窗縫間鑽過的一縷晨光投進他的眼睛裏,讓他感到本能地縮了一下目光。

    轉頭見着祁穆飛正搓手烤火,恍惚之間,他的眉心微微一蹙,一種似曾相識的直覺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他徐徐地抬起他的右手,食指落在唇間,沉吟不語。直到他感覺到祁穆飛眼角的餘光也在瞄他的時候,才悄悄轉過目光,半仰着頭,帶着將信將疑的眼神問道

    「他……真的……死了?」

    而令人意外的是,杏娘和祁穆飛都一致選擇了沉默,沉默的空氣中氤氳着一種肅穆而淒冷的悲涼。

    林江仙慷慨赴死,本該是悲壯的、可歌可泣的。可此刻,這個勇敢捐軀的人獻出了他的生命,而他的屍體卻被人如棄敝屣似的卷在一塊破爛而潮濕的草蓆之中,血肉模糊,面目全非,在新春初融的雪水中發出一陣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沒有紙幡、沒有靈堂、沒有輓歌,甚至連讓後人憑弔的一個墳頭都沒有,這是墨門之人為他深思熟慮過的這種人立個墳頭,實在太多餘了,沒幾日就會被人扒了。所以,他們索性就取消了這個「多餘」的環節。

    「他不會白死的。」杏娘十分堅定地說道。

    祁穆飛望着火盆中的炭火,一言不發。早已不再熾烈的炭火將熄未熄,殘存的一絲餘熱將一塊新的炭火煨熱點燃。

    「對了,他說當晚還有一個目擊證人?那人到底是誰?他會不會泄露瀟羽的去向?」猛然間,吳希夷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這也是杏娘一直懸心的一個問題。

    「那人應該是公孫莫二的兄長公孫一。」祁穆飛一邊收拾自己的藥囊,一邊說道,語氣之中並無「應該」二字之遲疑。

    「你怎麼知道?」吳希夷問道。

    「因為他——『黑白不分』。」祁穆飛答道。

    果然,他們倆之間是有暗語相通的。適才杏娘聽林江仙在說「這世上多的是有眼無珠、黑白不分的人,並非人人都像娘子你這樣眼明心亮的」時,心裏便有此一猜想。

    「只這一條,你就斷定是公孫一?」

    「九叔,你可是忽略了一條?」

    「哪一條?」吳希夷皺起眉頭問道。

    「林江仙說,當晚陸淵博一直在追這個人。」


    「陸淵博,一直在追,一個瞎子?」吳希夷略一思忖,「早聽說這陸淵博很是不服公孫一當年對他香山劍的評語,幾次三番要找這瞎子理論理論,看來這回又是瞎子點燈——白費力氣了。」說到「又是」的時候,吳希夷沒忍住,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意。

    谷<spa>  「那他會泄露瀟羽的消息嗎?」杏娘並不關心公孫一與陸淵博之間的過節,她關心的是師瀟羽的安全。

    「除非他想快點被他弟弟找到,要不然,他是不會說出去給自己找麻煩的。」吳希夷語帶輕鬆地含笑說道,「杏娘你有所不知,這公孫一雖然在江湖上名氣不如他弟弟響亮,但是他也實在是一個愛劍之人,還總愛臧否人家的刀劍兵器,而且還是直言不諱的那種,所以結下的仇家不少。他那弟弟怕他被仇家給殺了,就經常派人到處找他。可這當哥哥的,就是不體會弟弟的苦心,四處躲着他弟弟,就是不願回去。」

    「再者——」

    「再者?」杏娘見吳希夷目光閃爍,游目瞥了一眼祁穆飛就有意停住了話頭,遂問道,「再者什麼?」

    「再者,他當初拿一份甜藕換了我的一見喜,想必是想托這一見喜讓我幫他救什麼人的,眼下,他還未啟口要我幫他,所以他不會泄露瀟羽的行蹤的。」祁穆飛捧起一盞熱湯,喝了半盞,然後回答了杏娘的問題。

    「那甜藕,是你和他換的?」回想起初入江州地界時,師瀟羽為祁穆飛給她換來的一份甜藕而心上眉梢的模樣,杏娘的心頭不由得一酸,「希望相思的味道會像林江仙說的那樣,是甜的。」

    「不是,是他和我換的。」較真的祁穆飛糾正道,熱湯的餘味讓他嘗到一分苦澀,但他還是一口氣把剩下的半盞熱湯喝盡了。

    「哎呀,不管是誰和誰換的,只要他不把當晚的事泄露出去就好。」心頭疑慮一消,吳希夷長舒了口氣,精神也隨之爽朗了幾分。他微微坐起,從杏娘手中接過一盞熱湯來。

    窗隙間漏過的一線陽光正好灑在杏娘的半邊側臉上,暈出一層恬靜而溫柔的光圈。

    吳希夷痴痴地貪看了一眼,但很快就轉移了目光,但或許是目光轉移得有些倉促,他的喉嚨里不自覺地發出了幾聲咳嗽聲。

    「對了,杏娘,你去司馬家,沒遇着什麼事吧?」

    「……沒,沒什麼事兒。有墨家玉蕊姑姑陪着,那司馬丹不敢造次。」

    看着吳希夷那孱弱的身體被幾聲咳嗽聲牽拽得左搖右晃,杏娘既是心疼又是難過,意恐吳希夷聽那「七公子」的故事後更添怒火,於是,她決定暫時按下不提,待日後有機會再話前事。

    「那幅畫呢?你不是去看那幅畫了嗎?」

    「那幅畫,已經化成灰燼。」

    「如此倒是白走了這一趟。」

    「那倒也不是。」杏娘微微一笑道,「那司馬丹可是向您賠了許多不是呢,只是這言辭繁冗,我記不得那麼多,就不一一轉達了,只那壇十八年的杏花天頗有誠意,我替您捎了回來。」說着,她從吳希夷的手中接過碗盞,步至湯壺前,又給兩人注了兩碗。遞給祁穆飛的時候,祁穆飛難得地向她投過一個感激的眼神。

    「唔……」吳希夷微微點頭,歡喜不勝,和着那一盞熱湯將一口涎水咽下了肚,那滿足的樣子猶似正在回味那美酒的余香。

    「唉,你們說,這黑衣人到底是誰?」歡喜片晌,吳希夷又轉頭問向祁穆飛,「羽兒既說她一定在哪見過,那會是誰?」

    「這個問題,得您問她了。我可不知。我又沒見過那黑衣人。」祁穆飛甩了甩袖子,似乎有些着惱。

    「那無衣不是找那黑面佛畫黑衣人的畫像了嗎,可有結果?」吳希夷又問道。

    「那時天色已晚,他根本看不清楚對方,而且一直認定黑衣人與林江仙是一夥的,所以他對黑衣人的描述也多有林江仙的影子。滿口雌黃,不足為信。」杏娘道。

    玉蕊一早派白華向黑面佛畫影圖形,以便追查黑衣人的線索,但黑面佛憑着自己模糊的記憶將「黑衣人」描摹成了第二個林江仙,氣得白華差點把畫像糊他臉上去。

    「要我看,現在要想知道那黑衣人的身份,就只能去問那棋聲花院了。九叔,你和棋聲花院有些故交,不如……」

    「你這話不對,石鎮惡不見了,還有石重惡啊。」吳希夷很直接地否定了祁穆飛的提議。

    「九叔,你這是舍易取難。萬惡溪雲雷天塹,金湯地險,過溪之難,不啻絕壁登天。還不若去棋聲花院,芭蕉百里,丁香千結,風景殊妙,也不遠。」

    祁穆飛指手畫腳地描繪着這一「難」一「易」。然而,他心裏明白,表面上,萬惡溪難渡,芭蕉林易入,但實際上,萬惡溪難渡不難堵,芭蕉林易入不易出。還有一點,吳希夷深以為然卻沒有說出口——那就是綠天芭蕉並不是一個能被輕易威逼利誘的女人。

    杏娘聞言道「是嗎?怪不得玉蕊姑姑要親自去那棋聲花院查問一番呢。」

    「玉蕊要去棋聲花院?!」祁穆飛和吳希夷面面相覷,異口同聲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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