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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布衣,黑布鞋,這個年代千篇一律的髮型,劍眉星目,算不上帥氣,卻說得上清秀。筆硯閣 www.biyange.com
這個青年十八歲,叫做馮驀。
無聊的走在大街上,看着街邊叫買的小販,追逐的孩童。
馮驀不由得苦笑,心想。
自己都來到這個世界十八年了,還記得上輩子自己得了白血病,年僅二十就死了,死前心中極其不甘心,憋着一口怨氣。
誰成想,殭屍沒變成,反倒是來到了殭屍鬼怪的世界。
而十八年來,自己靠着那個刻在腦海中的拘靈遣將,在這邊倒也過得快活。
這十里八鄉的,誰看到自己,不客客氣氣的叫一聲馮道長。
就這樣百無聊賴的走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遊蕩着。
「馮道長。」
這是,一個聲音傳來。
聞言,馮驀嘴角上揚,心想,這不來活了麼?
轉過身,馮驀和善的說到:
「您是?」
「馮道長,我是黃老闆介紹來的,我姓任。」
來人笑呵呵的說到。
馮驀看着人說話的樣子,當即做了判斷,這人定然是個下人。
「哦,不知道您是要抓鬼呢,還是收妖啊?」
馮驀問到。雖然這人可能只是個下人,可顧客就是上帝,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是這樣的,馮道長,這十里八鄉的您着大名可是響噹噹的,私底下,人都說您是少年英才呢!」
這人繼續說到。
「得,您這誇人的話還是省省吧,您直說,什麼事?」
馮驀打斷到,心裏暗想:害,又是一單不賺錢的活,若是對方捨得出大價錢,只怕不會這樣恭維自己的。
「我們家老爺請您呢到茶樓詳談,具體什麼事呢?我也不知道。」
這人雙手摩挲着,說到。
「帶路吧!」
馮驀說到。
這人聽見馮驀說話,笑呵呵的轉過身去,給馮驀帶起了路。
而馮驀卻是感到一陣愉悅,此人姓任,他的老爺,也不就是任家鎮那一位麼?
。。。。。。
一路無話,約摸正午十二點時,馮驀到了茶樓,隨意打量一眼,心中不禁感嘆道:
不愧是任家鎮,小山村確實沒法比。
轉眼看着街邊的姑娘,眉清目秀的,鶯歌燕舞的,馮驀不禁出聲道:
「嗯,不錯!」
帶路那人轉頭看向馮驀,一臉疑問。
覺察到這人的目光,馮驀尷尬的笑了聲說到:
「我的意思是,這個地方不錯,人傑地靈!」
「道長真是好眼光。」
帶路那人連忙笑着捧道,即使知道馮驀是在扯淡。
帶路這人帶着馮驀上了二樓,到了一張桌子前,說到:
「老爺,馮道長到了。」
聞言,桌上人只是揮了揮手,帶路那人便下去了,隨即起身大笑道:
「馮道長,久仰大名!」
馮驀見狀,回禮道:
「任老爺過獎了,區區薄名,不足掛齒。」
任老爺見馮驀這不驕不躁的樣子,心中不禁將馮驀的地位抬高了幾分。
「還請入座。」
任老爺對着馮驀說到。
馮驀笑笑,便坐在了任老爺的對面,說到:
「任老爺不妨直說,這次找貧道究竟是什麼事呢?」
任老爺聞言,正要說話時,卻來了另外兩個人。
「任老爺。」
來人左手握拳,右手搭在左手上,說到。
「九叔,請坐,」
任老爺再次起身說到。
馮驀卻絲毫未動,先是打量着任老爺,一臉的富態還顯得和藹可親的,可也就是這種人狠起來,簡直不是人。
在將目光轉向來人,九叔?這一切頓時喚起了馮驀沉睡十八年的記憶。
合着自己是來到了殭屍先生的世界?這人眉毛快要連成一條線,一臉的英氣逼人,正氣凜然的氣質讓人不禁拜服。
好傢夥,這不是林九又會是誰?
而一旁呆頭呆腦的,想必便是文才那廝,這貨可是個活寶啊。
馮驀這麼想到,但這絕不是馮驀不起身的理由,畢竟這次可是和九叔搶活,再加上自己也有些許的震驚。
「這位是?」
九叔看向馮驀問到。
「哦,這位蓮花村的馮驀馮道長。」
任老爺給九叔介紹到。
任老爺介紹完,馮驀便對着九叔行了一禮。
九叔見狀則連忙回了一禮,然而臉色也不近沉下了幾分。
這時,一旁的文才說到:
「你什麼意思啊,請了我師傅又請了另一個。」
言語間,很是不客氣,馮驀聞言,心中更是暗道:
好傢夥,果然是文才實錘了,沒腦袋。
如此想到,嘴角更是不禁勾起一絲笑容。
九叔本來不想呵斥文才的,畢竟九叔對任老爺這樣的行為也很是不滿,只是看到馮驀嘴角的笑,忽然之間,九叔覺得自己落了下乘,於是開口呵斥到:
「文才,閉嘴!」
隨即,九叔便入了座。
看到九叔入座,任老爺不禁鬆了口氣,隨即再次笑呵呵的道:
「九叔,這不是為了保險起見麼,馮道長在這十里八村的,名頭可是不小。」
「任老爺,所謂一事不煩二主,有馮道長在,怕是不成問題。」
言罷,起身就要走。
任老爺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道友請留步。」
馮驀此時出聲道。
九叔轉頭看向馮驀。
「既然來了,不妨留下,莫不是怕技不如人?」
馮驀略帶挑釁的說到。
「道友言重了。」
九叔說到,言罷便再次坐了回來,
馮驀見狀不禁鬆了口氣,還好,自己知道九叔絕對是個小心眼的人,要不然還真沒辦法讓他留下來。
要是論捉鬼,自己可不怕,畢竟拘靈遣將可不是開玩笑的,可要是論風水,自己可是一竅不通,要是沒有九叔點穴,自己怕是很難拿下這活。
看着都不說話的雙方,任老爺揮了揮手叫來了服務員。
「咱邊吃邊聊,邊吃邊聊!」
一邊笑着,一邊說道。
「爹地。」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馮驀不禁看了過去,這不是任婷婷又會是誰?
「這麼多年沒見,都長那麼大了。」
九叔客氣的寒暄道。
「是挺大的。」
一旁的文才看直了眼,情不自禁的說到。
九叔猛然回首一撇,一個眼神,文才便低下了頭。
「哈哈哈,我這女兒啊,非得去省城和她姑媽學什麼化妝,唉,孩子大了。」
任老爺一邊笑着一邊說道。
隨即,服務員遞上了菜單,幾人分別點了菜,只是輪到馮驀時,馮驀說到:
「一份咖啡,一份牛奶,還有方糖。」
說完,轉頭看向九叔說到:
「九叔,咖啡這外國茶可還喝的慣。」
「哼,不勞費心了,來份一樣的吧。」
九叔對着服務員說到。
「我也是。」
文才連忙附和到。
見狀,馮驀不禁微微笑了笑,這九叔還真是死要面子。
有了馮驀的插入,原本的尷尬倒是少了,喝過茶,幾人便來到了任老太爺的墓前。
「怎麼樣?九叔,當年看風水的說,這塊墳地很難找的。」
任老爺對着九叔說到。
「是一個好穴,這塊穴叫蜻蜓點**,穴長三丈四,只有四尺可用,闊一丈三隻有三尺有用,所以棺材不可以平葬,一定要法葬,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九叔一邊雙手背在身後,一邊走着一邊說道。
「師傅,那什麼又叫法葬呢,是不是法國式葬禮。」
一旁的文才跳出來憨態可掬的問到。
馮驀聞言一笑,好傢夥,看電影時候就覺得好笑,現在親眼見着了,更好笑了,不愧是你,文才啊,真不錯。
九叔聞言,臉色一黑。
「所謂法葬就是豎直葬。」
此時,馮驀出聲說到。
聞言,九叔臉色更黑了。
「當年點穴的風水先生說,這蜻蜓點**只能保我任家二十年財運,讓二十年後一定要起棺遷葬。」
任老爺恰逢時宜的說到。
「這二十年任家的生意是不是還不升反降呢?」
九叔戲謔的道。
「這是什麼原因呢?」
任老爺認真的問到。
「當年這塊地怎麼來的呢?」
馮驀站出來問到。
「當然是買來的。」
任老爺笑到。
「哦,只是利誘沒有威逼?」
馮驀熟知劇情,卻仍舊想逗逗這任老爺。
「呃,咳,是用了那麼點手段。」
任老爺聞言,尷尬的笑着說到。
「這風水先生還算有點良心,害你一代,不害你三代。」
這時,九叔說到。
「那,九叔,這。。。」
任老爺看着九叔道。
「哎,今日先點個好穴,擇日起棺。」
九叔說到。
「那就麻煩九叔了。」
任老爺說到,言罷便看向馮驀。
看到任老爺的目光,馮驀泯然一笑道:
「今日得見九叔手筆,果然高人,任老爺放心,貧道未出力,這事自然不會插手。」
言罷,向着九叔行了一禮,就要離開。
「馮道長,微薄心意,不成敬意。」
任老爺見馮驀如此識相,便掏出十個大洋,給了馮驀。
「任老爺,這錢我可不能收,無功不受祿。」
馮驀拒絕道。
「馮道長客氣了,這不過是點車馬費而已。」
任老爺說到。
「那貧道便卻之不恭了。」
馮驀笑着收下銀子,轉身就走,畢竟誰會和錢過不去呢。
看到馮驀走遠,任老爺轉身對着九叔說到。
「九叔,那接下來幾日,就勞煩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