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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蘇家女兒進宮的大日子。樂筆趣 www.lebiqu.com
蘇府張燈結綵,好不熱鬧。
聽聞宮裏指派的宮人早早的就到了,大夫人拉着個臉子指了幾個丫頭去蘇明月院裏幫忙。
蘇明月院裏才幾個丫頭,可不能在宮裏人面前丟了蘇府的臉面。
蘇明月被夏雨從溫暖被窩裏挖出來時還有點睜不開眼睛,她昨夜和夏雨點了一晚上嫁妝睡得太晚,今天就沒了精神。
宮裏來的嬤嬤問過院裏的丫頭,就謝絕了大夫人和蘇明珠院裏指過來幫手的丫頭。只把蘇明月院裏的幾個小丫頭和江姨娘院裏借過來的幾個丫頭指揮的團團轉。
「哎呀,可算是起了。」嬤嬤掀開帘子進來。這嬤嬤看上去看上去四十歲上下,人看起來很嚴厲。
「娘娘,奴婢是宮裏給您指的教習嬤嬤,姓楚,今後奴婢就是您宮裏的人。」說着話,楚嬤嬤就要跪下給蘇明月行禮。
蘇明月擺擺手:「不必多禮了,楚嬤嬤請起吧。」
蘇明月還迷迷糊糊的坐在被窩裏發呆,夏雨去端了一杯水過來:「二小姐,喝口水吧。」
「這位姑娘,你就是娘娘的貼身丫頭?」楚嬤嬤看着夏雨的動作,眉頭微微一擰。
「誒,是。」夏雨有些憷這個楚嬤嬤。
這個楚嬤嬤跟二小姐說話時溫柔又和善,在外面可是把幾個丫頭罵的夠嗆。夏雨更是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果然,這楚嬤嬤的眉頭高高吊起,衝着夏雨道:「你既然身為要跟着娘娘進宮的的貼身大宮女,怎的這點事都不懂。水怎麼能端到床上喝,萬一燙到娘娘你該如何謝罪。」
她又扭頭沖還在懵的蘇明月道:「娘娘,奴婢這也不是掃您的面子,而是宮中規矩多,萬一您的丫頭在宮裏壞了規矩,丟的還是您的面子。」
說罷她又沖夏雨道:「娘娘打今天進了宮之後就是皇帝的妃嬪了,今後無論在何處,都只能口稱娘娘,切勿再用小姐這個家裏的稱呼了。」
夏雨被楚嬤嬤一連串的教誨說的暈乎乎,只得一個勁的點頭稱是。
蘇明月給夏雨遞去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蘇明月洗漱完就被楚嬤嬤按在梳妝枱前打扮。
暈開鬢紅,描繪眉宇,眉間點上花瓣般的紅印,漆黑的長髮盤成端莊的髮髻。
小丫頭們給蘇明月穿上嫁衣戴上發冠,艷紅的華服上用金線繡着各色花卉,純金制的華麗發冠沉甸甸的,壓的蘇明月幾乎要抬不起頭來。
「啟稟娘娘,嫁妝已清點完畢。」門外傳來一個尖細的男聲。
蘇明月向楚嬤嬤投去疑惑的眼神,楚嬤嬤會意,貼在蘇明月耳邊解釋道:「這是宮裏指的主管太監,他剛才在外面給娘娘清點嫁妝呢。」
蘇明月便清清嗓子,懶懶的回道:「進來吧。」
「參見娘娘,奴才王貴,給娘娘請安。」
「王公公請起吧。」蘇明月被沉重的發冠壓着頭髮,反倒感覺自己清醒了不少。
「娘娘,您的嫁妝已經清點完了。」王公公呈上一封禮單:「這清單里除去娘娘家裏給,還有幾位權貴給的賀禮。」
蘇明月接過禮單隨手翻看了幾下,所謂權貴也只不過是幾個和蘇老爺交好的官員,送來的賀禮也大都不是什麼值錢的物件。
蘇明月將禮單遞給夏雨收好:「麻煩王公公了。」
王公公給蘇明月行了個禮,笑道:「都是奴才的分內事。」
說罷,他掐指一算:「娘娘,吉時到了,該進宮去了。」
楚嬤嬤扶着蘇明月站起身,替蘇明月整理了一下衣領袖口:「是了娘娘,該走了。」說罷,她拿起夏雨手中端着的蓋頭,輕輕搭在了蘇明月頭上。
蘇明月眼前瞬間被紅色覆蓋,看不清前方令她不由自主的攥住了楚嬤嬤的衣袖。
蘇明月聽見自己的呼吸微微急促起來,她終於有了實感。
她要嫁人了。
她站直身子,扶着楚嬤嬤的胳膊調整了一下呼吸。
蘇明月在心裏安慰自己:「不要緊張,有什麼可怕的,不就是給皇帝當小老婆麼。不搞宮斗不搞感情戲,多撒點錢一定能活到大結局。」
楚嬤嬤邊扶着蘇明月往外走,邊跟蘇明月交代:「娘娘,咱們得在正午之前到儲秀宮,下午便在儲秀宮中學習宮中禮儀。新妃嬪進宮的第一晚都要在儲秀宮,等皇上用完晚膳過來臨幸。」
蘇明月聽到『臨幸』這個詞,手緊張的抓了一下楚嬤嬤的胳膊。
「唉。」楚嬤嬤感覺到了蘇明月的緊張,不由得心軟了。
可她也沒法明說,只含糊的說了一句:「娘娘不要怕,沒事的。」
——
——
宮裏派來接人的是頂四人抬的小轎,楚嬤嬤將蘇明月扶上轎子,扭頭對前來送行的蘇家人道:「宮中規矩如此,娘娘的家人不必再相送了,回吧。」
說罷便催着轎夫,朝着皇宮的方向去了。
——
——
蘇明月本應該端坐在儲秀宮正屋的大床上,等待皇上的到來。
可蘇明月和夏雨一起被楚嬤嬤教導了一下午的宮廷禮儀,此時已經是又累又餓。
於是蘇明月偷偷掀開蓋頭,對桌上精緻的糕點伸出魔爪。
大概是沒想到會有妃子在等待皇上臨幸的時候還有心情吃飯,桌上的糕點看着精緻,吃起來還有點噎人。
蘇明月就將桌上的合卺酒給自己倒了幾杯,伴着糕點美美的下肚了。
可蘇明月不知道的是,桌上的合卺酒為了讓妃嬪更能放開的伺候皇上,特意準備的的。尋常妃嬪喝上一杯,便是迷迷糊糊,不知今夕是何夕。
更別提蘇明月一會的功夫已是三兩杯下了肚。
蘇明月的酒量不好,可她喝了酒之後很乖。
不哭也不鬧,就是愛睡覺。
蘇明月蓋頭也不蓋了,迷糊的閉着眼睛摸到床上,拽起被子把自己裹了一圈,倚在床柱上睡着了。
——
——
勤政殿中。
「寫的什麼東西!」許瀛洲翻看着龍案上的奏摺,越看越生氣。
「陛下。」許瀛洲身邊的大太監李福遞上太醫院配的安神茶:「您歇一會吧,昨個又是一夜沒怎麼合眼。」
許瀛洲揮揮手示意李公公把安神茶端走:「我昨夜喝了,這東西沒用。」
李公公心疼的不行:「太醫院這幫人,怎麼一個安神茶的方子都研究不出來。」
李公公是看着皇上長大的,先皇駕崩時皇上才十六。
先皇昏庸無道,手下的大臣更有有樣學樣。貪污受賄、殺人行兇之人不知道多少。
皇上登基後動用雷霆手段,被查出來犯法的官員在朝堂被革去官名,直接拉去菜市場砍頭。
當年大大小小的官員死了三百多個,他們的家眷被流放。這才給皇上落下個暴君的名聲。
「看來是朕最近太仁慈,他們這是想要造反啊。」許瀛洲看着手裏的奏摺冷笑。
李公公在心裏嘆了口氣。
鐵定又是安相的摺子。
太后偏寵偏信自己的娘家,皇上也礙於太后的面子一直沒動手。安相在前朝營私結黨,安家還仗着太后撐腰總想插手後宮,後宮都成了安家人一言堂。
「皇上,時候不早了,蘇家的女兒今天入宮,您要不要去……」
「不去。」許瀛洲丟下硬邦邦的兩個字。
「唉。」李公公又在心裏長嘆一口氣。
——
——
「找到了找到了!」李福的徒弟小順子上氣不接下氣的跑過來:「皇上,昨日的姑娘找到了!」
許瀛洲把手頭的奏摺隨手一扔,興奮的豎起狼耳朵:「說!」
「是禮部侍郎蘇理蘇大人家的小姐!」
李福也知道小順子陪皇上昨日出宮之事,此時也笑到:「蘇家的小姐?是大小姐還是二小姐?」
小順子懵着摸了摸後腦勺:「可奴才聽說,蘇家就一個小姐啊。」
李福皺眉:「蘇家報上來的冊子上寫着,今日入宮的是他家二小姐。」
許瀛洲起身,神色晦澀不明。
「去看看就知道了。」
——
——
許瀛洲按耐住自己緊張的呼吸,推開了貼着『囍』字的房門。
拂開大紅的紗帳,入眼就是昨夜夢中出現的人。
——
——
她睡着的樣子好乖。
許瀛洲像是被蠱惑了般,湊近看着她的睡顏。
昏黃的燭火暈染着她又長又卷的睫毛,在眼下鋪開兩個小扇子般的陰影。
於是許瀛洲遲疑的伸出手,輕輕撥弄着她的睫毛。
濃黑的睫毛,秀美的宛如兩隻展翅欲飛的蝴蝶。
許瀛洲的指尖從蘇明月的睫毛向下流連,戳一下她挺翹的鼻尖,蹭一蹭她凍的冰涼的臉蛋。
再往下。
是柔軟的唇。
是濕熱的吐息。
蘇明月在睡夢中囈語出聲,許瀛洲的手僵住了。
而蘇明月只是嘟囔了一句「冷」,往被子裏縮了縮,又沉沉的睡去了。
許瀛洲聽到了自己急促的心跳聲。
噗通。
噗通。
仿佛要從身體裏蹦出來。
許瀛洲呆呆的站在床邊看蘇明月的睡顏看了半晌,紅着臉抬起手來,笨手笨腳的幫蘇明月解下發冠。
許瀛洲不舍的吵醒她,只能把被子拽了拽,裹在了蘇明月身上,然後輕手輕腳的將人放平,讓她好好的躺在床上。
蘇明月睡的很沉,一直沒有醒。
許瀛洲便也放心的長出一口氣。
也許是夜晚的氛圍太靜謐,也許是身邊的女孩太柔軟,許瀛洲感覺到久違了、迫切想要入眠的困意。
於是他在蘇明月身邊躺下,拽過另一床被子蓋在兩人身上,摟着被捲成兔子卷的蘇明月閉上了眼睛。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