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看向了御弦執事,微微一笑道:「御弦執事,我應該算是通過了金甲界神兵的考驗吧?」
御弦執事這才回過了神來,一臉讚許甚至是幾分欽佩的樣子看着秦炎。
連連地點頭,道:「對,是通過了。」
「秦炎,恭喜你!」
「你是第一個在成為界神兵當天,便通過了銀甲界神兵考驗之人。」
「更是第一個,第一天就通過了金甲界神兵考驗之人。」
「也是第一個,以歸海境巔峰層次通過金甲界神兵考驗之人。」
「也是第一個,年紀不過三十,便通過了金甲界神兵考驗之人。」
「你——」
「創造了好幾個第一,創造了一個神話,書寫了一個全新的歷史。」
「前無古人是肯定,後估計也沒有來者。」
「縱觀我龍騰界的歷史長河,也無人能夠出你左右。」
「你之神才,老夫甚是欽佩。」
「甚至老夫可以大膽預言,你若能夠成長下去,那將來必定可以證得大道,破碎虛空,飛升天界。」
御弦執事的讚詞,明顯很高。
當眾說出如此一番話出來,本也不是御弦執事的行事風格。
但是他對秦炎,卻是一點都不吝嗇讚詞。
這是他對秦炎的極度欣賞和欽佩。
御弦執事這一番話,顯然又刺激到了許多人。
尤其是扶添執事、也紅河他們幾個。
現在,最為難堪的,就要屬他們幾人。
每個人此時的表情,都像是吃了屎死了爹娘一樣,難看到了極點。
全場,也是一片寂靜。
如此的結果,是大家都始料未及的。
「既得御弦執事如此謬讚,那我就更得努力修行,不負前輩厚望才是。」秦炎淡淡一笑,對御弦執事微微欠身。
既不驕傲,也不過分的謙虛。
這個時候若是再過分謙虛的話,那可就有些裝逼拉仇恨了。
在場的四百來名界神兵,此時可都看着他秦炎的呢。
御弦執事笑着點了點頭,才又道:「好,那老夫便正式地宣佈。」
「秦炎通過了金甲界神兵的考驗,可喜可賀。」
說罷,御弦執事又看向了扶添執事,對他道:「扶添執事,剩下的事情,就交由你向上面去稟報了。」
「茲事體大,扶添執事你就不要再耽誤時間了,必須要第一時間上報上面。」
「這對我們界神宮來說,可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聽到御弦執事的話,扶添執事嘴角不由狠狠地抽搐了一番。
這對他,可不是一件喜事。
他真恨不得這一切都是假的。
但——
這一切都已經成了既定的事實了,他又能夠如何呢?
他心中再是不情願,也只能是如實地去上報。
他現在,真的是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誰讓剛才嘴欠的呢?
非要提銀甲界神兵考驗之事?
還那般地嘲諷他秦炎?
現在才發現,原來小丑竟是他自己。
這是一件多麼可笑而又可悲的事情呢?
他堂堂一名執事,今天竟然深受如此的奇恥大辱,臉都被打腫得沒臉見人了。
真是可恨,可恨!
扶添執事目光滿是幽怨的森看了秦炎一眼。
也只能是對御弦執事回了一句:「我現在就去向上面匯報此事。」
說罷,扶添執事黑着一張臉離開了。
他滿懷欣喜而來,可卻慘遭打臉而去。
但這一切,也皆是他咎由自取。
秦炎撇了下嘴,心中冷笑了一聲。
對於扶添執事,秦炎倒也懶得理會。
想算計自己,為難自己?
哼,且先讓你得瑟一二吧。
這個仇,秦炎已經記下了,他一定會找機會報的。
暫時,倒也不急。
他扶添執事,也不過是一個聽從蒼昊行事的狗罷了。
不急,這一切都還不用急。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秦炎報仇不會等到十年。
目送着扶添執事離去的背景,秦炎心中冷哼一聲,眼眸深處閃過了一抹凌厲的鋒芒。
收回目光之後,秦炎又看向了也紅河。
先前的也紅河在秦炎面前,那可也是趾高氣揚的很。
擺足了上位者的姿態。
他也紅河是一名厲害的銀甲界神兵,先前在秦炎面前自然是有着十足的底氣。
覺得秦炎只不過是個剛成為界神兵的新人罷了。
既然是這一次的新人第一,既然是闖過了太祖淵第九道考驗,即便是天賦再絕世妖孽。
可那又如何呢?
畢竟還只是一個沒有成長起來的天才罷了。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低頭。
所以,他先前也才敢那般的對待秦炎,那般的不屑一顧,那般地拿捏着秦炎。
可現在,秦炎通過了金甲界神兵的考驗,一躍直接成為了金甲界神兵,站到了化神境層次的實力。
現在的秦炎,已經是相當擁了神位,有了神之力量。
面對此時的秦炎,也紅河哪裏還有了半點脾氣?
哪裏還敢像剛才那般的狂妄不羈,對秦炎不屑一顧?
甚至恨不得要上來踩上兩腳?
現在的他,可是深知他的實力遠不如秦炎。
別說再在秦炎面前狂了,就算是在秦炎面前抬下頭的資格都沒有。
被秦炎冷厲的雙眸一看,也紅河心中竟是莫名的一荒。
他也聽說過秦炎此人並不是個好說話之人,對招惹得罪了他的人,可都是睚眥必報。
也紅河用力地咬着牙齒,死死地看着秦炎,表情僵硬無色。
兩人的目光,就在空中對碰了起來。
一言不發,也並沒有多少的火藥味出來。
但卻讓氣氛都不由變得有些緊張壓抑了起來。
也讓眾人都嗅到了一股不太好的氣息。
眾人的目光都向這邊看了過來,也都猜得到,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的。
足足過了好一會兒之後,秦炎才冷冽出聲,道:「也紅河,你應該還記得你剛才說過什麼話吧?」
說過什麼話?
也紅河哪裏會不記得呢?
大家也都記得。
也紅河的臉色,更是陰冷鐵青到了極點。
身體,甚至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不知是怒還是氣還是怕。
也紅河沒有回話。
一道戲笑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是柳生青城說話了:「哈哈對呀也紅河,你剛才不是說,若是我秦炎兄弟能夠通過金甲界神兵考驗的話,那你就讓他抽你大嘴巴子嗎?」
「男子漢大丈夫,你說話應該算話吧?」
「那你還等什麼呢?」
「還不快點把臉伸到我秦炎兄弟面前,讓他抽你大嘴巴子?」
「怎麼着,還讓我去幫你嗎?」
「哈哈,趕緊的吧,別磨磨嘰嘰的了,跟個娘們似的。」
柳生青城的話一出,頓時惹來了一片哄堂大笑。
總有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也紅河是光明一派,其他派的人這個時候,自然是樂意看熱鬧。
他也紅河平常可也沒少跟人結怨。
所以這個時候,自然也有人藉機落井下石一番。
也都跟着讓也紅河快點把臉伸到秦炎的面前,讓秦炎狠狠的抽着。
眾人的聲音,自然也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壓力。
光明一派的人,臉色都極為的不好看。
尤其是蒼萊客,他身為光明一派的老大,維護光明一派的顏面,那可也是他的責任。
現在,當眾之下,也紅河要被人如此的羞辱。
這丟的,可不僅僅只是也紅河的臉,何嘗不是他光明一派的臉呢?
所以,蒼萊客也頗有幾分惱怒。
他也想要化解這個情況。
也紅河可也是光明一派的重要人物,可是一名極厲害的銀甲界神兵。
也是很有希望在十年內就晉升金甲界神兵的人。
前途,可也是一片光明。
若是被人當着幾乎所有界神兵的面抽了耳光的話,那恐怕會留下心理陰影。
對心性恐怕有着不可磨滅的損失。
甚至有可能會滋生心魔。
若是如此的話,那對以後的修煉,都會有着不可估量的影響。
被人當眾抽大嘴巴子,那可是男人最恥辱的事情。
秦炎目光冷幽地看着也紅河,冷聲道了一句:「是你主動把臉湊過來呢,還是我上去親自招呼?」
也紅河的臉,完全地黑了下來。
整個人,也猶如是冰凍了一般,僵硬在了當場。
身體,可見的在劇烈地顫抖着。
他內心似乎也在劇烈地掙扎着。
「秦炎——」
而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秦炎的目光看向了蒼萊客。
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蒼萊客。
聽到蒼萊客開口,也紅河頓時用感激的目光看了過去。
他知道老大是要保他。
其他人,也都饒有興致了起來。
倒沒想到,蒼萊客這麼快就要下場拉偏架了嗎?
要出手保也紅河?
呵呵,那這好戲,恐怕就更精彩了。
蒼萊客臉色冷沉的看着秦炎,沉聲道:「剛才也紅河也只是一句玩笑話罷了,何必如此較真呢?」
「大家都是界神宮的人,不必非要弄得如此難堪吧?」
「此事,不如就此算了。」
「我讓也紅河當眾對你賠個禮道個歉,再擺上一桌酒席,親自替你慶功。」
「如此,你既掙了面子,也得了名聲,又沒有與我光明一派結下樑子。」
「豈不也是三全其美之事?」
「如何?」
聽到蒼萊客說出這樣的話來,不少人也都是暗暗訝異。
此次明顯是他光明一派吃了大虧。
但是現在,蒼萊客為了平息此事,竟也能夠如此拉下面子。
擺出如此的條件出來。
可也算是誠意滿滿了吧?
至少來說,在這件事情上面,他光明一派算是自食其果,吞下這份恥辱。
但細細一想,也就釋然。
的確,此時若再不放低姿態的話。
那恐怕也紅河的尊嚴肯定是保不住了。
也紅河身為光明一派的重要人物,他的尊嚴保不住,光明一派今天也會顏面掃地。
為了保住面子,如此姿態,也倒是情有可原吧。
其實本也沒有多大的事情。
差不多也就得了吧?
光明一派的老大蒼萊客都親自出面說出如此低姿態的話,那也算是給足了秦炎的面子。
本以為還會有一場激烈的交鋒呢。
現在看來,是不會有了。
事態應該是會就此平息下去。
他秦炎就算是再不通人情,也應該差不多了吧?
對如此的情況,中天一派的人,也頗為的滿意。
今天光明一派,算是徹底的輸了。
既輸了牌面,又輸了人面。
大家可也都沒有想到,一個剛進入界神宮的少年,竟然當天就能夠掀起如此一番大浪來。
能夠讓光明一派吃如此大虧。
而在這個時候,秦炎冷笑了一聲,吐出了三個字來:「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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