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賤人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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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英明！」

    「容我好好謀劃！我得想一個萬全之策！」龐丞相摸了摸花白的鬍子若有所思地看着慶德殿方向。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爹爹，眼下就是冬獵節，何不在冬獵節上下手？」

    「冬獵節？這倒是個好機會！但是太子狩獵，保衛森嚴，周圍遍佈皇家暗衛，要想在冬獵節上下手，難度可想而知？」龐丞相尋思着法子。

    「爹爹，女兒想辦法參加冬獵節，到時我們裏應外合，定會讓人誤以為是意外。只要趙玉霆遭遇不測，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執政。自古成王敗寇，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對，成王敗寇！我的乖女兒，以後你就是隻手遮天的太后，這大璽國大好河山，爹爹捧到手心送給你。」

    龐如玉隨即破涕為笑，用絲帕子擦乾眼角的淚水，轉眼間變得人畜無害，笑靨如花。

    龐如玉是龐家嫡女，龐家的掌上明珠，上有三個兄長常年鎮守邊關。

    大哥龐如海為大璽國鎮國大將軍。

    二哥龐如風抵禦番海國匪寇立下汗馬功勞。

    三哥龐如天在函谷關抵禦蟄胡族，保衛疆土曾經斷了一支胳膊，被稱為「獨臂戰神」。

    龐丞相老年得子，對龐如玉十分寵溺。

    龐如玉漆黑的秀髮正中佩戴着鳳凰展翅金釵，寓意「有鳳來儀」。

    金釵上鑲嵌着無數璀璨的紅寶石，華貴無比，身着銀紋繡百蝶度花裙，袖口描金線，彩繡輝煌，恍若神妃仙子。

    一雙丹鳳桃花眼，額間一抹紅色花鈿，自帶風情。兩彎柳葉眉，身量勻稱，體格風騷窈窕，粉面含春，不怒自威。

    算命的告訴龐丞相，龐家小姐有帝後面相。

    即便龐如玉美如畫，卻始終得不到趙玉霆多看一眼。

    「還是爹爹心疼我！」

    「爹爹就你一個心肝寶貝，不心疼你心疼誰呢？不止我，你還有三個哥哥心疼。你可是我丞相府的寶貝疙瘩，我們絕不允許外人欺負你。」

    龐丞相寵溺地摸着女兒龐如玉的秀髮。

    龐如玉得意地挺直了腰肢，仿佛勝券在握，嘴角在不經意間勾起自信的笑容。

    冬獵節舉辦的地點正好在城西聖人村的皇家獵場，那裏有大片的原始森林覆蓋，時常有野獸出沒。

    周圍多是懸崖峭壁，中間有腹地。

    周圍地勢兇險。

    「我們只需要把趙玉霆引入圈套，到時候他就算長了翅膀，也插翅難飛！」龐丞相幽幽說道。

    「爹爹謀略過人，女兒等着爹爹的好消息。」龐如玉溫順地靠在龐丞相懷裏。

    「到時女兒會假裝落入險境，太子妃遇險，趙玉霆不可能坐視不管，到時候爹爹找機會下手！事後我們也有證據置身事外。」

    「女兒好計謀！容我再佈局，這事不能出半點差池。否則就是萬劫不復。」

    白雪皚皚，給城西的聖人村鍍上了銀裝素裹。

    太陽照在白色的雪山上，灑下一層聖潔的光輝。

    葉嫣然的瓦舍正好坐落在皇家獵場旁邊的雪山腳下。

    山腳下是大片大片農田，今年天災旱澇，村里人顆粒無收，家家戶戶日子都過得艱難。

    寒風颳得葉嫣然臉蛋紅撲撲的，由於沒有塗面霜乳液之類，葉嫣然粉嫩的臉蛋都快被凍壞了。

    葉嫣然對着凍得通紅的手上哈了兩口熱氣。「老天爺，保佑我再找到兩隻土豆也行啊！」

    米缸里那點小米已經讓葉嫣然連續三天熬粥吃光。

    葉嫣然每天還要給梅老頭送一碗熱粥。

    雖然梅老讓她去義莊幫忙，葉嫣然也不好意思找梅老接濟。

    眼下，如何安穩地度過這個寒冬，才是對葉嫣然最嚴峻的考驗。

    以葉嫣然多年的野外求生經驗，活下去倒也難不倒她。

    她很喜歡看貝爺的荒野求生節目，葉嫣然最大的夢想居然是想經歷一次野外求生。

    她認識很多植物，過去她是一個野外動植物研究員，認識很多植物，哪些有毒，哪些可以食用，這正好是葉嫣然的強項。

    葉嫣然白天趁着空隙修整殘破的瓦舍，一邊在田間地頭尋找村民挖漏的地瓜土豆。

    葉嫣然找了一下午，才在荒草連天的地里找到兩個地瓜。

    「天天吃素也不是辦法！得補充點有營養的東西，這身板落水受了風寒，我得找點草藥先把咳嗽治好。」

    葉嫣然尋思着，開始在皇家獵場周圍尋找草藥。

    經過幾天的摸索，葉嫣然背着小背簍，一邊找草藥，咳嗽倒是好得差不多了。

    葉嫣然倒也把這一帶的地形摸熟了。

    皇家獵場是一大片原始森林，葉嫣然很喜歡這個地方。

    倒是林子裏大樹參天，時常伴有野獸的怒吼聲，葉嫣然自然不敢貿然闖進去，哪怕葉嫣然有點眼饞林子裏的野兔和山雞。

    傍晚的時候，葉嫣然用她常用的捕獵方法，在田間抓到了一隻野兔。

    葉嫣然提着兔子，飛快地往家趕。

    「喲！這不是嫣姑娘嗎？手裏拿的什麼東西？野兔？我沒看錯吧！你不會是偷了誰家的野味吧？你這小身板，怎麼可能捕到這麼肥的野兔？識相的話，趕緊把野兔放下讓給我！」

    路邊的虎子大嬸叼着一根大蔥背靠在老槐樹上，見葉嫣然手裏拿着野兔兩眼放光。

    「這是我抓到的獵物，憑什麼送給你？你以為你是誰啊？」

    葉嫣然氣定神閒地望着向她緩緩走來的虎子大嬸。

    虎子嬸伸手就要搶葉嫣然手裏的兔子，葉嫣然練過散打，巧妙散開，順勢一把拉住虎子嬸右臂，把她狠狠摔了個狗吃屎。

    「哎喲喂，小賤人打人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虎子嬸從地上爬起來，不依不饒，又撲向葉嫣然。葉嫣然掄起腳，一腳踢在虎子嬸左腿關節處，只聽見虎子嬸一聲慘叫，倒在路邊哇哇大叫。

    「不是你的東西，就別覬覦。姐姐我可不是軟柿子！」

    葉嫣然提着兔子正要離開，虎子嬸突然爬起來抱住葉嫣然大腿。

    「快來人啊，出人命了！大家來評評理啊！小賤人偷了我的兔子，還打人！嗚嗚嗚！」

    不一會兒，路邊就圍攏了一堆人。

    「這姑娘從小不學好，從小沒爹媽管教，梅老頭怎麼生了這麼一個孽障？」

    「大家評評理，她偷你家野兔，把她拉去見官吧！」

    虎子嬸眼珠一轉，這事可不能報官，到時官府一查就會知道事情來龍去脈，她只想仗着自己是地頭蛇奪走葉嫣然的野兔。

    「這野兔明明就是我挖陷阱捕獲的，不信你們去村頭田地里看，連泥巴都是新鮮的。」葉嫣然憤怒地說道。

    「胡說，明明是我家虎子花了一上午挖的陷阱，怎麼就變成你挖的了？」虎子嬸哭得不依不饒。

    「對對對，就是我挖的陷阱，臭女人，把野兔還給我。」這時候，虎子從人群里鑽出來。

    「你看，虎子都說是他挖的陷阱，你就把兔子還給他吧。」旁邊的鄰居都幫着虎子嬸說話。

    「對面的石頭大叔，隔壁的王阿婆，山頂上的魏大姐都看見我葉嫣然在這挖陷阱。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問。」

    「這，也不能證明抓住野兔的陷阱正好是你挖的！」

    「我掏的每個陷阱的手法都是一樣，裏面都是半米深。這還不能說明嗎？」葉嫣然冷冷地說道。

    「就算是這樣又如何？我虎子挖的也是半米深。」

    「你們這些人，不是最信奉賭咒發誓嗎？哼！如果這野兔真是你抓的，你敢賭咒死爹死媽死全家嗎？」

    葉嫣然冷冷地盯着虎子，她想起那日這些人逼迫梅老頭賭咒發誓的樣子，決定幫梅老出口惡氣，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我為什麼要發誓？」

    虎子嚇得一愣，他再怎麼不孝順，也不敢賭咒發誓咒自己爹娘。聖人村的人很相信賭咒發誓，說不好就會應驗。

    「怎麼？不敢說了？你怕是報應不爽吧？給我讓開！」

    葉嫣然一把甩開虎子伸過來黑漆漆的髒手。

    村里人見虎子結結巴巴，知道這孩子痴傻老實，見虎子憋紅了臉，大家心中反而更相信葉嫣然。

    大家七嘴八舌議論。

    人群中，正好站着聖人村亭長杜秋。

    杜秋是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濃眉大眼，身材魁梧，因為家裏窮，雖為亭長，但兩袖清風，家徒四壁，至今未娶。

    「這位就是梅老剛剛認回來走丟的女兒吧？我是聖人村亭長杜秋。」杜秋打量着葉嫣然。

    「正是小女！」葉嫣然目光探向杜秋。

    「果然和梅老很像，起先我們都不相信這種事呢。」杜秋捻着下巴說道。

    「當然像。嫣兒見過亭長大人。」葉嫣然趕忙行禮。

    「嫣姑娘不必如此客氣！你父親已經把你的戶籍到我這報備了。」

    「多謝杜大人！」

    「別叫我杜大人，我就虛長你幾歲，叫杜哥！」

    「這」

    「叫哥也行！」杜秋說得沒羞沒躁的樣子，倒是杜秋自己先紅了臉。

    這一日杜秋見到葉嫣然，竟然心中有了幻想，葉嫣然十六七歲，長相清麗，正是杜秋喜歡的類型，只是性格潑辣了些。

    「我們也分不清你們誰說了假話。嫣姑娘，如果你有人證，證明這隻野兔是你的，我就讓虎子嬸娘兩給你道歉。」杜秋微笑着看着葉嫣然說道。

    「我才回聖人村，亭長大人，大家都和我不熟，別人憑什麼幫我？」葉嫣然淡然說道。

    「我們村民風淳樸，嫣姑娘，我相信他們明辨是非。大家說是不是？」

    「是啊，亭長都發話了！」眾人議論紛紛。

    「你們有誰看見了？」

    「沒有！」

    「我們也沒看見！」

    葉嫣然環顧四周，大家搖搖頭，紛紛表示沒看見。

    「看吧，我就說這兔子是我們的。」虎子高興地湊過來，嬉皮笑臉地說道。

    「給我！」

    「滾開！」

    「你把兔子給我！」虎子一把拉扯兔子。

    葉嫣然掄去拳頭，一拳打在虎子臉上。

    虎子尖叫一聲捂住臉退後兩步。「啊！好痛！打死人了！」

    「你敢打我兒子，我跟你拼了！」地上的虎子嬸爬起來，用頭撞向葉嫣然。

    杜秋站在一旁，一腳踢在虎子嬸肚子上，當場把虎子嬸踢翻在地。

    「當我是擺設？」杜秋冷呵一聲。

    倒是住在葉嫣然旁邊賣酒的王阿婆剛巧送酒路過，實在看不下去了，「你們都別打了，下午的時候，我看見人家嫣姑娘，在田間地頭倒騰了一個下午抓兔子。」

    「哎喲，原來是這樣啊！這虎子嬸也太不要臉了。」眾人鄙視地看着地上的虎子嬸娘兩。

    「呸！算你走運！」虎子嬸無地自容，拉着虎子想溜走。

    「站住！我允許你們走了嗎？」

    「怎麼？我們不要兔子了還不讓我們回家？」虎子嬸黑着臉罵道。

    「你先想搶我東西，後又誣陷我，給我道歉！」葉嫣然鎮定自若地走上前。

    「呸！道歉，想都別想！」虎子嬸一口唾沫吐在手心搓搓手。

    「亭長，你看怎麼處理？這事如果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我就把他們送官！」葉嫣然抬頭看着杜秋。

    「都是鄉里鄉親，嫣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這就讓她們給你道歉！」杜秋連忙轉頭訓斥虎子嬸娘兩。

    「還不道歉，你倆想在衙門吃半個月牢飯？」

    虎子嬸娘兩見情況不妙，低着頭忙給葉嫣然道歉，「嫣姑娘，是我們鬼迷心竅，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對不住了！」

    「滾！別假惺惺的樣子，我看了噁心！」葉嫣然頭也不回的轉身往家走。

    眾人散去，留下杜秋意猶未盡地看着葉嫣然曼妙的背影，嘴角露出溫柔的笑容。

    「小女子夠辣，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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