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久久小說 > 軍事小說 > 假少爺逼我科舉後我搞了個探花男團 > 4 假少爺出場
 你可能喜歡:    大國崛起:從軍工開始      世子調教日常      葉羅麗:七情六慾的主宰      華娛之隨心所欲      沈矜年顧硯      全球冰封我打造了末日安全屋      無限密室逃脫      盜墓筆記之摸金校尉      我的一天有48小時      短篇小說合集      殭屍的盜墓生涯  

4 假少爺出場

<< 上一章 返回目錄 下一章 >>

    蘇從斌着實不願承認,自己自己其實連鋤頭都不會用。

    為了撐起父親的威嚴,他道:「念石家村一行人救助過你,因此為父派人去尋勘測水源的工匠。看看能不能引流,亦或是為石家村打一口井。多一口水井,日後兩村若有紛爭,也不至於被掣肘。」

    聞言,蘇敬儀彎腰:「謝謝。」

    蘇從斌瞧着瞬間似乎斂去所有鋒芒,變得溫順的兒子,心中「咯噔」一聲。他忽然不敢去想孤兒寡母到底遭受了多少惡意,才會對一絲善意念念不忘,才會讓一個無所謂尊卑貴賤的人如此恭順守禮。可有些話他又不得不叮囑一二,因此他只能板着臉,做着惡人:「可醜話說前頭,升米恩斗米仇的事自古有之,為父也不得不防。尤其是兩村有人因打架受傷,甚至還有重傷的,日後恐怕無法勞作。萬一這些人以後挾恩要挾怎麼辦?」

    頓了頓,蘇從斌望着若有所思,沒有第一時間就咋咋呼呼以為全村都是好人,要護着的親兒子,微不着痕吁口氣,道:「因此你眼下不可對外泄露自己的身世。若有村民問及,便說我們是來詢問蘇家秘法。」

    這安排都算得上恩威並施,恩情利益全都考慮進去。

    蘇敬儀看着訴說的語重心長,不像紙片人設定只會當工具人拉偏架和稀泥的蘇從斌,沉默一瞬。唇畔張張合合半晌,最終他又再一次開口問道:「我當日要是挨揍昏迷過去,你是不是就不會琢磨水井這些事?」

    蘇從斌聞言雖有所不解,但因撞見蘇敬儀擰眉思忖的模樣,還是頗為耐心的順着人假設起來:「那是自然,勘測水源這些本就該是縣令的分內之事。我若不是因你事出有因,那便是越權而為。且你倘若受傷,那本地的大夫,為父自信不過。怎麼招也得去府城。亦或是連夜飛鴿傳書回京,請京城醫館聖手。亦或是看看相熟的太醫能否出京。」

    看着回答頗為肅穆,透着真誠的蘇從斌,蘇敬儀點點頭。旋即又搖搖頭,他不解問:「蘇家不是落魄了嗎,能請太醫?還出京?」

    「落魄了,難道就不能請太醫嗎?」

    蘇從斌困惑無比,問出聲音。就算不得不承認蘇家落魄,可別說他了,就是三弟他們一房但凡有個頭疼腦熱的,也都是請太醫相看啊。

    父子倆四目相對,一時間屋內都帶着顯而易見的尷尬。

    「那不是權貴才能請嗎?」蘇敬儀率先開口,想問個明白。

    瞧着眉眼間還帶着些謹慎,甚至有些拘束的蘇敬儀,蘇從斌冷不丁的想起人掛在嘴邊的士農工商,瞬間他就覺得自己仿若被針狠狠扎在了手指上,疼得連心都蜷縮了起來。

    畢竟畢竟請太醫,的確有些規定。太醫只給四品以上的官吏以及勛貴們看診。像像皇商,哪怕再有些錢,也請不到太醫診脈。

    喑啞着聲將請太醫的制度說了一遍後,蘇從斌帶着些苦澀,道:「當然,蘇家請的太醫,也就普通的太醫,請不到聖手前來。」

    蘇敬儀表示理解了:「你們這個落魄一詞用的比較謙遜。只是沒官沒核心權利罷了,但該有貴族待遇應該還都有?」

    說罷,蘇敬儀眉頭一挑,帶着些興奮。

    一出生就自帶編制,不用考公啊啊啊啊啊!

    從這個角度想想,穿書也還行!

    「不愧我兒,就是聰慧,一點就通。」蘇從斌瞧着眉飛色舞,不知想到什麼開心起來的蘇敬儀,也跟着笑了笑,忙不迭讚譽了一聲,才道:「反正不管如何,我總不會讓你受傷,尤其是讓你臉上有傷。因為一旦有傷,便是面容有毀,是有損官威。就算有蔭庇制,你也只能當個不入流的小吏了,毫無體面。屆時蘇家就徹底落敗了。」爵位到蘇敬儀手中,就第五代了。

    蘇敬儀的孩子就得看自己的本事了。

    所以蘇敬儀絕對絕對不能出任何事。蘇敬儀死都要死在官場上。哪怕蔭庇為官,可只要人在官場,總會經營出一些情誼,好給孩子鋪路。

    渾然不知自己還是承上啟下的關鍵一環,蘇敬儀得到如此篤定的,能夠捧着鐵飯碗的回應,矜持的一抬起下巴,觀察了眼蘇從斌。

    小說大概描寫狗血的親情為主,因此顯得蘇從斌優柔寡斷。但從他接觸來看,蘇從斌哪怕眼底有些嫌棄「蘇敬儀」的粗鄙,可對律法制度的推崇確切說對蘇家未來的看中,幾乎是烙印在人言行舉止間了。

    那也就是說未來還是有保障的。

    蘇從斌這個家主要是再快刀斬亂麻一些,蘇家還是個很好的富貴窩。

    所以

    從現在開始蘇敬儀這個蝴蝶翅膀就使勁煽動,煽動蘇從斌把後院那個偏心眼的侯夫人高高在上供養起來,杜絕她仗着輩分插手戶籍、婚約等等事情。

    盤算着,蘇敬儀道:「雖然跟您沒相處很長時間,也不知道您到底能耐如何。可您到底經歷過後院宅斗,也當官了知道朝廷鬥爭,又都四十歲了。這閱歷眼見肯定比我這個十歲的兔崽子豐富。所以您放心,我肯定按着您的說辭,不會跟石家村任何人訴說真相。」

    「不過有件事,您肯定要帶我走的。那我娘她的墳墓怎麼辦?」

    想想案卷中記錄蘇金氏與蘇敬儀相依為命的事跡,蘇從斌雙眸帶着些羨慕,沉聲道:「這等琮兒來了,我們一同商討吧。但為父可以保證,不管結果如何,都不會讓她孤零零的在石家村無人祭奠。」

    「那我沒什麼問題了。你不,」蘇敬儀含笑:「您趕緊去聯繫蘇琮,我那未見過面,但比親哥還親的哥啊!」

    蘇從斌看着催促的蘇敬儀,望着人迫切的眼神,沉聲:「去信京城等他過來,最快也要八天。你」

    不敢環顧這狹小逼仄的土房,蘇從斌雙手緩緩捏緊成拳。借着掐着自己掌心的力道,他最終還是抬眸,定定的看向雙眸唯有歡喜的蘇敬儀。

    又黑又瘦,唯有眼睛明亮的蘇敬儀。

    「我為父」蘇從斌話語艱澀:「我我是這麼想的。在等他過來這幾天,你你還是在這土屋居住。一來,顯得我們來找秘法這事是真,二來,等等琮兒過來後看你日子如此艱苦,也可心疼你一分。」

    說到最後,蘇從斌覺得自己老臉都有些火辣辣的紅:「琮兒聰慧,也有些貴人青睞。若是他心疼你,對你愧疚,有他相助,你日後也更加便於融入子弟圈子裏。若是若是蘇家出面,蘇家」

    「我懂。京中豪門大族都懶得搭理你們蘇家子弟。畢竟現在可是講究門當戶對利益聯姻。而不是真愛無敵。」蘇敬儀看着滿臉通紅,話語磕磕絆絆的,但挺替他打算的,真有些親爹模樣的蘇從斌,話語和緩了些:「您看。您跟我直白說,我完全就能理解您的安排您的無奈,乖乖聽您的話。」

    「所以你以後千萬別瞞着我任何事,別想着為我好,自我感動。」

    強調一遍後,蘇敬儀道:「放心,我會跟哥哥好好相處,讓哥哥心疼我,帶我飛黃騰達!」

    蘇從斌看着一點就通,神色豁達,甚至坦坦蕩蕩的蘇敬儀,輕咳了一聲:「話話雖是如此。可也要你自己習文練武,奮鬥才行。仰人鼻息,拾人牙慧,終究是下策。」

    聽得這聲語重心長也很正確的勸說,蘇敬儀直接雙手抬起朝蘇從斌揮舞,步步逼近:「我快嗖了!親爹輕重緩急四個字懂嗎?哪怕你說的有道理,可等你叭叭叭教育完,等我秀才哥哥來心疼我,我直接嗖入味了。」

    蘇從斌下意識的捂住鼻翼,連連後退:「為父為父現在就去修書,另外到底在外,我需要親自去請府城請匠戶。因此就不種地了。」

    看着說完就連連退出小院的爹,蘇敬儀雙手抱拳,呵呵幾聲。

    然後他繼續退回屋內,盤腿一坐,翹首等着盼着男主蘇琮。

    一天兩天三四天十天後,蘇敬儀氣得都想殺進京城時,終於得到了消息。

    有孩童興奮的跑過來:「蘇家少爺啊,那侯爺又來了。還帶了不少工匠。說要四處勘查,看看村里哪裏能夠打水井。」

    「大好人啊。」

    「村長爺爺讓您過去,幫着說些好話。」

    聽得這聲不亞於天籟的話語,蘇家少爺目帶狠厲,拿着鞋底重重的拍死跳蚤。

    一個月了,一個月,不加上先前原身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完全要不到水。這日子算起來,他他整整兩個月沒洗澡沒洗頭了。

    跳蚤都在腦袋上安家做窩,就差產小跳蚤了。

    「好,我這就去!」蘇敬儀邊說邊跳下床,撐起破傘,略微能遮陽的傘,直接朝村頭衝過去。

    還沒到村頭呢,就見烏壓壓的一群人圍着。每個人哪怕黝黑,可雙眸都帶着希冀。而被村民們簇擁在中間的兩人便是蘇侯爺以及以及傳說中的男主角蘇琮。

    蘇琮一身灰色武服,看得出來也是有些避諱,穿得儘量的喪。可饒是武服,卻也應該是為人量身定製的,因此將人身形襯得恰到好處的精壯,還高!

    還高。

    十歲的小屁孩,遠看就比他高一個腦袋。

    高就算了,蘇琮長得也好看。五官精緻,輪廓分明,帶着些立體感。且大抵吃得好睡得香,小臉蛋白裏透紅的,透着從裏到外的健康色澤。不是瘦弱白斬雞,也不是黝黑武服,而是恰好好處的英俊。

    就在蘇敬儀打量時,蘇琮也在透過人群,望向蘇敬儀。只一眼,他就抑制不住的抑制不住的愧疚。饒是父親訴說過蘇敬儀是個爽朗豁達明事理的人。可一想到自己看過的蘇家資料,看過蘇家孤兒寡母求生的資料,他再看眼前的,連京城小乞兒都不如的蘇敬儀,就自覺無顏以對。

    要知道京城,尤其是東城的小乞兒,哪怕臉上髒兮兮的,穿的也破破爛爛的。可他們眉眼間會帶着狡黠的光芒,會圍繞他們這些富貴子弟,訴說着漂亮討好的話語,會讓他們心軟施捨食物銀兩。甚至擦掉臉上的污漬後,或許會看到白嫩的臉頰。

    可蘇敬儀,還有村裏的這些孩童,幾乎都一模一樣的瘦弱枯柴。渾身漆黑,甚至頭髮枯黃毛糙,還有還有令人噁心的跳蚤。

    但蘇敬儀本應該

    望着步步逼近的蘇敬儀,蘇琮下意識的想要後退。

    蘇敬儀趕忙一個眼神,示意蘇從斌將這些打擾他們兄弟說悄悄話的村民們拉走。

    蘇從斌沉默一瞬,抬手拍拍蘇琮肩膀:「琮兒,為父帶你體察民情,也是希冀你能明白知行合一這件事。蘇家敬儀,說起來也與咱們家有些緣分,便讓他帶你在村里逛逛。」

    感受着肩膀傳來的力量,蘇琮看着神色依舊慈愛的父親,艱難的抱拳,唇畔有些哆嗦。一聲習慣了多年的父親,這一刻,他他當着蘇敬儀的面,都不敢喊出聲。


    望着眼圈通紅,帶着愧疚的蘇琮,蘇敬儀乾脆拉着蘇琮私聊。

    蘇琮一怔,愣愣的跟上蘇敬儀的步伐。

    待在村道拐來拐去,越來越偏僻。等快臨近山腳,蘇琮望着引入眼帘,堪稱斷壁頹垣的荒廢小土屋,瞳孔猛得一震:「這這」

    「這是石六叔的老宅。他們便宜賣給我們,讓我們有個落腳的地方。」蘇敬儀邊介紹,邊推開房門。

    聽得嘎吱一聲悶響,蘇琮望着搖曳的木門,愈發愧疚不安。想了想,他最後直接雙膝跪地,道:「是是,真是我蘇琮鳩佔鵲巢,我」

    蘇敬儀看着直接沖他跪地的蘇琮,甚至身形顫慄帶着惶恐的蘇琮,趕忙道:「別胡說八道,虧你還是秀才呢,鳩佔鵲巢這個詞你壓根就使用錯誤。抱錯的事情錯不在你!且——」

    緩緩彎腰,蘇敬儀抬手一拍蘇琮的肩膀。

    就見人不躲不閃,甚至都沒任何嫌棄,仿若沒嗅到他滿身臭味一樣。

    且蘇琮的眼裏,都是愧疚。

    看着,蘇敬儀都覺得自己有點欺負十歲小朋友了,於是寬慰道:「你想想啊。這侯門公子日子也不好過是不是?後院老太太那些破事就不提了。就說侯爺,假設這侯爺站錯了隊做錯了事被上峰丟出去頂鍋。蘇家不是抄家流放,也會是斷頭台被砍一刀。亦或是蘇家那些不長眼的叔伯兄弟搞事,你就算再謹小慎微,也會直接被誅連。」

    「因此在商戶家,哪怕出點事最多也就破產而已,我小命還是安全的。」

    蘇琮聽得這聲聲最壞的打算,直接腦子懵了,喃喃道:「蘇家蘇家是開國勛貴,有有丹書鐵券啊,普通的罪罰,應該不會被抄家流放,株連三族。」

    蘇敬儀:「」

    蘇敬儀抬手戳了一把蘇琮有點嬰兒肥的臉,板着臉強調:「這是重點嗎?重點是你要明白你不是鳩佔鵲巢!要麼你立刻起來,要麼我們當着你親娘,我娘的神位,結拜為兄弟。從此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說着蘇敬儀站在蘇琮身側,趁着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也雙膝跪地,「皇天后土,娘親在天之靈為證,我蘇敬儀和蘇琮不管長輩恩恩怨怨,總而言之我們兩個襁褓的孩子最為無辜。因此我們結盟為無辜兄弟。蘇琮當大哥,我蘇敬儀當小弟。」

    說罷,蘇敬儀匍匐跪地,叩首。

    感受着炙熱的地面燙傷感,他抬眸看向蘇琮,呼喊:「大哥,快跪啊,你難道不想當我大哥?還是想說你剛出生就有神通,就指揮那些壞蛋換了我們啊?」

    「那那自然不是。」蘇琮急聲道:「可可若是結拜,也要儀式也要」

    「哪來那麼多麻煩。」蘇敬儀直接起身,按着蘇琮後背迫使人彎腰,便毫不猶豫道:「行了,禮成!」

    蘇琮聽得響徹耳畔的話,徹底呆了:「你」

    「婆婆媽媽什麼樣子?」蘇敬儀爽快着,拿過鋤頭遞給新鮮出爐的蘇琮:「說好了,咱們父子三人一起感受感受生活的重擔。」

    「這我知道。來之前,父親叮囑我帶着《農經》前來。」蘇琮知道蘇敬儀對自己是善意的,趕忙接過鋤頭,邊強調着:「昨日父不,侯」

    「你矯情什麼,你知道自己身世就不打算要侯爺這個爹了?」蘇敬儀佯裝氣憤:「也不許我認蘇金氏這個娘不成?」

    「不不不。認認爹的。」蘇琮已經完全懵了。他設想過無數種與蘇敬儀見面的場景,想要訴說自己的鄭重自己的虧欠與補償。可萬萬沒想到蘇敬儀完完全全跟想像中的不一樣,完全讓他跟不上任何的思緒。

    話語直白,為人熱情,帶着一眼見到底的純粹。

    感慨着興慶着,他小心翼翼道:「就是害怕你與父親有些誤會。父親是非常看中,也想要補償你的。昨日接到我之後,便迫不及待問我要《農經》,還熬夜苦讀。」

    聽得這份鄭重,蘇敬儀滿意的點點頭,拉着新出爐的大哥馬不停蹄奔向農田。

    這十畝農田本租賃給石六叔他們幾家耕種的。但天旱嘛,大家都要先緊着自家田地。因此蘇敬儀名下的農田,青苗已經枯黃一大片了,亟需拯救。

    「看,大哥,這就是娘給我們留的老婆本。」蘇敬儀豪邁一揮手,拿起鐮刀,指向入目所見的一塊田。一塊臨近河道的上等良田:「這塊是最好的。所以活下來的苗也比較多。咱們接下來的任務,就是灌溉,就是搶救這塊地里的苗苗。」

    迎着蘇敬儀信任的目光,再想想蘇金氏,他從未見過面的親娘留下的良田,蘇琮忽然間就覺得自己內心湧出一股無法言語形容的熱量,讓他忍不住的想要揮舞手中的鋤頭。

    感受着源源噴薄的力量,蘇琮握緊了鋤頭,望着眼前的枯黃的青苗。

    原本應該閃現無數介紹的畫面,可他此刻忽然有些懵,讓他轉眸,帶着些求助,小聲問:「敬儀弟弟,我我能再看眼《農經》嗎?我雖然過目不忘,可可看着奄奄一息的小麥,我我似乎近鄉情怯,我此刻腦中白茫茫一片,我」

    害怕這帶着怯弱的兩個字,蘇琮舌尖轉了又轉,回想着自己見到蘇敬儀後感受着的種種赤忱的善意舉動,便紅着臉,小聲訴說自己的缺陷:「我我有點害怕,我怕害死它們。」

    寧可膽小些,也絕不能做錯事,否則就害了蘇家一輩子。這是繼承人的要求。可他眼下雖不是超品榮國侯的繼承人了,可若是做錯事,豈不是也會害得人顆粒無收?

    看着連脖頸都羞到通紅的蘇琮,乖乖的就好像展露肚皮任人揉捏的小狗狗,蘇敬儀只覺自己心腸都要柔軟了起來,於是他頗有大哥風範的指點道:「大哥,沒什麼好怕的。咱們都是新手,莊稼伺候不好,死亡很正常。要不然怎麼會有《農經》這樣的書籍在呢?就是需要一代代的把經驗總結積攢下來。」

    「那怎麼說來的?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

    聽得篤定又寬慰他做錯也沒事的話語,蘇琮眼圈又一紅,喑啞着聲道:「謝謝。那我我就再看一眼。我」

    「多看兩眼也行。書呢?」

    蘇琮忙不迭從懷裏掏出《農經》。

    一炷香後,他腦袋都快埋進乾涸的地縫裏了。

    蘇敬儀看看圖片,又半蹲身看看長得挺高的青苗,「好像也不是水稻啊?!我家這田到底種的什麼啊?」南方水稻北方小麥啊,這不是地理書上考試重點?

    他眼下所處的三合鄉石頭村,大致屬於河北地界,是北方啊。

    可經過秀才公對比了,也不是小麥。

    困惑着,蘇敬儀聽得由遠及近的響動,抬眸一看,就見里正村長一行人還簇擁着侯爺呢。

    於是他乾脆直接不恥下問着:「石村長,大問題。我家不是種小麥嗎?怎麼跟書里的圖片不一樣?」

    石村長聽得這聲呼喊,望着舉高的書籍,都想捂臉表示自己不認識這蘇家少爺了。可無奈,他雖然老了,可眼睛尖着呢,看得見侯爺家的公子哥。

    於是趕忙道:「今年開春雨水就少,所以合計過了。你家這十畝,還有二房三房的田,都種的是高粱。高粱耐旱。那時候你娘在,她也同意了。」

    蘇敬儀表示懂了,手肘推了一下蘇琮:「高粱在哪,快翻一下,看看是不是跟圖長得一樣。」

    蘇琮紅着臉,都不敢去看父親什麼眼神。

    且他還丟三落四的,看書忘記看圖文了便罷了。若是日後科舉為官,若是委派地方的話,就就今日這不辨五穀的模樣,恐怕就是害了百姓,也會連累蘇家。

    渾然不知蘇琮想的竟如此深遠,蘇侯爺一臉好父親狀:「果然需要深入百姓,好好學習方可真知道民生一詞。村長,本侯厚顏了,能否為我兒請一個經驗老道的老農指點該如何灌溉?」

    石村長聞言激動無比:「這這當然可以,當然可以。」

    蘇敬儀捕捉關鍵詞,眯着眼幽幽的看着站在田埂上的親爹。

    他眼下敢篤定一件事——這妥妥是親爹,偷懶耍滑,比他還能耐!

    「常言道,言傳身教才是教育根本。侯爺您不親自下田為公子們示範示範嗎?」

    侯爺負手而立,端得高貴優雅。

    「那按着約定,也莫要圖我蘇家秘法。」蘇敬儀抬眸看看村長一行人,傲然昂頭:「你自己選。」

    村長一行人聞言嚇得一顫,剛想開口勸蘇敬儀,但萬萬沒想到就見堂堂的侯爺,縣太爺都懼怕跪拜的侯爺,面色鐵青着下了農田。

    眾人一怔。

    剛腦補皇商一詞多能耐時,就見侯爺帶着些厭惡又不像草芥人命的模樣,命令着:「趕緊翻書。在五穀這一章,大約一百二十頁左右。」

    村長聽得書一詞,止住各種揣測,率先回過神來:「侯爺,您您老夫厚顏,我教您吧。咱祖祖輩輩種田,還沒聽過看着書種植的。」

    這貴人就是貴人!

    蘇侯爺:「」

    我昨晚熬夜看的書!!!

    知道我記住目錄有多麼不容易嗎?

    老子又不是過目不忘的天才!

    就想顯擺點為父的威嚴!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



4 假少爺出場  
相關:  818跟道祖死磕的妖皇  紅樓之太上皇賈赦  直播賈赦逆襲日常    不滅武尊  魔門敗類  校花的貼身高手  網遊之劍刃舞者  修羅武神  
<< 上一章 返回目錄 下一章 >>
添加書籤
搜"假少爺逼我科舉後我搞了個探花男團"
360搜"假少爺逼我科舉後我搞了個探花男團"
語言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