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川消失了。
而在他消失沒多久,那隻剩尖端的一次性筷子和掉落在地脆皮腸也被漆黑的裂縫淹沒。
這一天,世界被毀滅了。
... ...
與此同時,在某個地方。
或者說是某個世界,正被無窮璀璨的極光所充斥。
若仔細觀察便會發現,這無盡極光竟然都是由無數密密麻麻的未知符文組成,每一個符文都散發着淡淡微光,而這些微光匯聚起來便構成了這個壯闊夢幻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的中心位置,一個無比偉岸的身影正巍峨於此,其雙手不停揮動,每一次揮動便有着極其龐大數量的符文誕生,新生的符文很快便凝聚成一條條新的極光,之後朝着整個空間散佈開來。
「嗯,能量還是不夠嗎... ...」
祂皺了皺眉,心中略微不滿,
「已經消耗了兩成葉世界了,繼續消耗下去可能會傷到根基了。」
「但若就此放棄,那前面的付出就白費了... ...」
隨即,祂像是有了決斷。
「也沒有其它選擇了,只能繼續!若能奪舍成功,吾便能真正超越一切!
既然葉世界不行,那就投入枝世界!吾就不信它的力量能夠強大到這種地步!」
祂狠下了心思,手上的動作也跟着加快許多倍,充斥整個世界的極光隨着祂雙手的動作,變得更加璀璨,也更加玄奧。
... ...
光芒消失了,聲音也消失了,自己好像在飛... ...
黑,好黑,無盡的黑暗... ...
冷,好冷啊... ...
「我死了嗎... ...」
意識完全錯亂,什麼也感覺不到,但又似乎感覺到了一切。
張川被捲入了裂縫時,身體在一剎那就化為了虛無,他本以為自己會像其他人一樣死去,但是... ...他現在卻似乎還有意識。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張川的靈魂不斷在虛無中漂泊,意識和記憶都逐漸變得模糊起來,但本能上,他還能理解自己還「存在」。
為何會變成這樣,不得而知,也無法去思考原因,思考的能力早已被剝奪。
這種狀態仿佛要永遠持續下去。
直到,某一刻,張川感覺到了... ...某種別樣的存在。
它,散發着不可名狀的波動,強大到無法理解,卻又脆弱到一觸即碎... ...
「你,是什麼?」
嗡——。
... ...
「可惡!怎麼會強到如此地步!?」時隔無盡歲月,祂的心中再次升起了名為憤怒的情緒,「已經投入這麼力量,竟然還是無法成功!」
整個世界的極光早已璀璨到能輕易將人灼燒成灰燼的地步,而位於世界中央的那道身影,也失去了最初的餘裕。
祂開始全力施為,每一刻都有着無數玄奧符文自祂雙手誕生,而每一刻又有無數符文消失在不知何處。
啵!
一股奇異的波動自未知的某處傳來,感受到這股波動的瞬間,祂臉色大變。
下一秒,祂的全身就迸發出奇異的光彩,無比恐怖的能量隨之噴涌而出,並朝着波動來源快速打出。
到了此時此刻,強如祂,也不得不拼盡全力。
啵!!!
又是一陣波動傳來,強大的攻擊竟被輕易擊碎,祂的臉色再度大變。
「這不可能!!」
儘管內心不願意相信,但是眼前無情的現實,正不斷地告訴祂,祂的一切攻擊和努力都是白費功夫。
「噗——!咳咳咳!」
一口精血噴出,祂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手上的動作也隨之一頓。下一刻,整個世界開始震盪起來,充斥整個世界的極光也開始變得閃爍不定起來。
祂雙手微顫,重新凝結手印,試圖再度創造符文。
然而,即便祂極力想要維持住這個符文世界的存在,這個世界的動盪卻反而愈來愈大。
啵!
波動再次傳來。
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整個世界迅速陷入了全面崩潰。
嗖!
在世界崩潰的最後時刻,一道光芒飛逸而出,消失在了無盡虛空。祂逃走了... ...
雖然不可能因此隕落,但嚴重的傷勢卻不知道需要耗費多長歲月才能恢復。
祂的計劃失敗了,但祂所造成的影響卻在無盡虛空中擴散開來,而祂不知道的是,某個漂泊的靈魂混在了擴散開來的力量當中。
... ...
嗡~!
奇怪的感覺。
這是張川的意識在徹底陷入黑暗前,留下的最後的記憶。
在那之後,他就仿佛陷入了沉睡,做了一個漫長漫長的夢,夢裏面他一直在追尋着什麼,追尋着,追尋着它不停向下墜落,不停墜落,仿佛永遠無法落地。
但他依舊願此不疲,不斷追尋。
就這樣... ...追着追着,當他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追上了。
然後,夢醒了。
... ...
「沃柑,這麼勁爆,我說怎麼突然穿越了?居然是遇上了世界末日!」
好不容易回想起穿越前經歷的張川,此時也是被嚇了一大跳。
「等等,這麼說,我這是連退路都沒有了?」
「唉... ...可惜了我的麻辣燙。」
「算了,反正原來的世界過得也不如意。如今重獲新生,也是時候度過嶄新的人生了。」
想到這裏,張川頓時也不在計較過往,抬頭張望四周。
「話說這是哪裏啊,也沒個人影。」
「唉~,我還是先看看四周是什麼情況吧。」
說着,張川便準備邁動腳步,去探索四周。
然而... ...
他剛一邁動步子,便感覺腳下一軟,整個人直接摔倒。
「我去,這又是什麼情況?怎麼一點勁兒都使不上。」
咕~!
這時肚子不合時宜地響起了叫聲,張川一愣,這才發現一股強烈的飢餓感正席捲着自己。
張川頓時心中想要吐血,「尼麻,不會吧,居然餓得一點力氣都沒有,我該不會就這樣直接餓死吧?」
「剛穿越就被餓死,這要是傳出去... ...豈不成了穿越界的笑柄?!」
「不行,我不能跪得這麼窩囊!我要活,哪怕是吃土... ...」
然而,張川實在小瞧了自己此時的狀態,他甚至連吃土都沒來得及,就直接餓昏過去。
... ...
「咩,咩,咩。」
清風拂過河畔的草地,捲起一大片雪絨般的不知名蘆花,蘆花洋洋灑灑,不少落在了草地上悠閒地吃着嫩草的羊群身上,雪白的顏色與白羊仿佛融為了一體,分不清是羊毛還是蘆花。
就在羊群的不遠處,一名十來歲的少年,正同樣悠閒地躺在草地上,嘴裏叼着一根隨手摺斷的草杆,雙手環抱枕在腦後,仿佛在享受着寧靜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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