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詔接到詔書的第二日。
傍晚時分,薛元詔從衙署回到了家中。
陸娘已經做好了晚飯菜,正跟秦子姝一道等着他回來。
薛元詔打算先吃了晚飯,再跟秦子姝說去冉州的事情。
晚飯過後。
陸娘收拾碗筷,薛元詔請秦子姝到書房坐。
秦子姝見他這副模樣,知道他有事情要說了。
「什麼事情,你說吧!」秦子姝主動向他問起。
薛元詔笑道:「兒真是任何也瞞不過母親。」
秦子姝正色道:「你是要告訴我,你要娶妻了嗎?」
薛元詔:「是另一件事情,阿娘。」
秦子姝反問道:「現在還有什麼事情,能比你娶妻還重要??」
薛元詔直接告訴秦子姝:「阿娘,我又要去冉州了。」
秦子姝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忙問:「你說什麼??」
薛元詔回答:「我又要去冉州了,任冉州道行台令。是祁伯向陛下進言,要我去的。」
秦子姝感到十分不解:「他們為什麼又讓你去冉州呢?!你這才回到永熙府一年的時間啊?!」
薛元詔:「這個他們有他們的考慮吧。」
秦子姝:「你已經答應了?」
薛元詔:「兒不得不答應。」
秦子姝:「那這一次又要在那邊待多長時間?」
薛元詔:「兒也不知道。」
秦子姝有些失落:「你上一次過去,一待就是七年時間。這一次,又不知道要待多長時間了。怕你下次回來,阿娘都認不到你了。」
薛元詔笑道:「阿娘是跟兒說笑呢。」
秦子姝:「沒有跟你說笑。萬一你又等個十年二十年才回來」
薛元詔:「兒不知道這次去冉州又待多長時間,所以想跟母親商量一件事情。」
秦子姝:「商量什麼事情?」
薛元詔:「兒希望母親能隨兒一道去冉州。」
秦子姝聽了,沒有立即答話。
薛元詔又說道:「兒這一去冉州,又不知何時能回永熙府了。母親若是隨兒去冉州,兒便能陪伴母親左右。」
秦子姝感到很欣慰:「難得你能這麼想。」
薛元詔:「母親就隨兒一道去冉州吧。」
秦子姝答應了:「好!我隨你一道去冉州。」
薛元詔繼續說道:「我想的是,把昀珺他們也帶過去。兒平日公務繁重,昀珺也能陪伴母親。」
秦子姝:「但是竇荊也是才回到永熙府一年不到,他們願意又去冉州嗎?」
薛元詔:「我去問問他們。」
「好吧。」秦子姝同意了。但又想到:「還有件事。」
薛元詔:「母親請講。」
秦子姝:「讓陸娘跟隨我們一道去冉州吧。她年紀大了,又留她一個人在永熙府,平日裏,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薛元詔:「是,母親。」
秦子姝:「陸娘這麼多年為了我們這個家,真是辛苦了。」
薛元詔:「是。」
事不宜遲,取得秦子姝的同意後,薛元詔當晚就去了竇荊和薛昀珺的家裏。
薛元詔夜裏到訪,竇荊猜到一定是有急事。
「詔哥,這麼晚過來了,是有什麼事情?」竇荊把他請到堂廳。
這時聽到聲響的薛昀珺帶着竇阭也過來了。竇阭見他的舅舅過來了,拽住薛元詔的衣袖:「舅舅,你給我帶玩具了嗎?」
薛昀珺「訓斥」竇阭:「成天就想着你的玩具呢?你舅舅今天過來是有事情的。」
薛元詔告訴竇阭:「等到了冉州,舅舅隨時給你好玩的玩具。」
竇荊和薛昀珺同時聽出了不尋常:「冉州?!」
「我又要去冉州了。」薛元詔告訴二人。
薛昀珺不理解:「為什麼?」
薛元詔:「尚書令跟陛下讓我去冉州道任行台令。」
薛昀珺:「為什麼?」
薛元詔:「他們有他們的考慮。」
薛昀珺:「那你什麼時候動身呢?」
薛元詔:「就幾天後。」
薛昀珺:「這一去,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了。」
薛元詔:「是啊。所以這一次我請母親隨我一道去冉州。母親已經上了年紀了,總希望兒女能陪伴左右。」
薛昀珺:「你已經給母親說了嗎?」
薛元詔:「說了。母親同意了。但是到了冉州,我公務繁重,陪伴她的時間有限。」
薛昀珺:「那你是想?」
薛元詔:「我是想讓你們也過去。平日裏你可以多陪陪母親。」
「這」薛昀珺看向竇荊。她自己倒是沒有什麼意見,主要是看竇荊。竇荊這才回到永熙府一年不到,又得離開。
薛元詔也看向竇荊。
竇荊被薛氏兄妹二人的目光盯着,明白這其中的原由。
「詔哥,你希望我帶着昀珺跟你去冉州嗎?」他問薛元詔。
薛元詔回答:「是的。但是我不勉強你們。畢竟你們也是才回到永熙府一年不到。」
竇荊想了想,說道:「詔哥,我願意跟你去冉州。」
薛元詔:「真的?」
竇荊:「我在永熙府本來也沒有親人,你就是我的親人。你過去了,我也跟着過去,正好。」
薛元詔:「你能這麼想,真是太好了!」
竇荊:「詔哥,我能有今天,都是你給的。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好兄弟!」薛元詔很高興:「那我明日就去見尚書令,請尚書令吩咐吏部,把你調到冉州。你們做好準備,我們隨時出發!」
竇荊:「好,詔哥!」
薛元詔在第二天上午一早就到了尚書台,見到了祁尚卿,向祁尚卿表達了他的意願,希望祁尚卿吩咐吏部,把竇荊也調到冉州。
祁尚卿感到一些不解:「我沒記錯的話,這個竇荊不也是才回到永熙府不久的嗎?怎麼你又要把他帶去冉州?你問過他了嗎?」
薛元詔:「我已經問過他了。他同意了。」
祁尚卿:「你的這位竇荊兄弟,他還真是什麼都聽你的啊。」
薛元詔:「他的確,很信任我。」
祁尚卿:「你能有這樣的朋友,是你的福氣。」
薛元詔:「是。」
祁尚卿:「還有一個劉湶是吧?」
薛元詔:「是的,他也是我的好兄弟。」
祁尚卿:「人生得遇摯友,十分容易。當好好珍惜。」
薛元詔:「阿伯,元詔明白。」
「你們真是像極了我們年輕的時候啊。」祁尚卿想起了他跟薛銘御、瞿珩的過往。
「我跟你的父親,當年我們從永熙府去地方的時候,幾乎也是你們現在的年紀。」祁尚卿告訴薛元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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