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還要跟到什麼時候?」
剛離開客棧的徐長生,在距離城外十里的紫竹林停下腳步。
他緩緩轉過身,望向遠處的虛空。
那裏,空無一人,偶爾有一陣微風吹過,讓樹上的葉子沙沙作響。
胖蘿蔔正疑惑。
忽然。
那片虛空微微扭曲,一個黑衣身影緩緩地從陰暗處走了出來。
如果不是徐長生試探,誰會想到這裏藏着一個人!
「你就是徐長生?」
「我們閣主希望你能加入。」
「只要你現在點頭,你就可以立馬成為供奉。」
男子雙手抱劍。
說話時帶着一股漠視生命的平淡。
好似世間萬物在他面前都平等,平等的等待死亡,平等的即將逝去。
「沒想到過去了萬年,暗影閣的老鼠還活得這麼好。」
「我記得你們暗影閣的老祖早就已經死了,居然還能撐這麼多年。」
「沒想到你還是一個紫衣殺手。」
徐長生緩緩開口。
每句話都很簡單,卻又說得很風輕雲淡。
可聽到這句話的殺手,眼神之中帶着警惕。
殺手閣之中等級森嚴,紫衣之上,只有傳說之中的暗影殺手。
那些暗影殺手神出鬼沒,每個都是修真界之中的佼佼者。
而他作為紫衣殺手,距離暗影也只有一步之遙。
再加上他修煉的功法,神出鬼沒,猶如飛舞在暗夜之中的精靈!
「你不用再在那裏想了,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你修煉的功法應該是『歸息決』吧!」
「這種功法可以隱匿自身的氣息,曾經在殺手界,可是赫赫聞名。」
「只可惜自從暗影老祖死去,這門功法就已失傳,沒想到你居然還能尋到。」
「可惜!你得到的應該是殘片,根本就沒有學得裏面的精髓,又怎麼可能騙得過別人的眼睛!」
聽着,殺手心中帶着恨,卻又覺得很震撼。
他修煉的這門功法,是早年間從一處遺蹟之中所得。
自從他開始修煉,便未曾跟別人透露過一分一毫。
依靠收斂氣息的方法,他曾越級殺人,已經成了修真界之中的佼佼者。
更有甚者,稱他為暗夜的王!
哪怕他現在還沒有成為暗影殺手,也已經位列修真界十大殺手之一。
「小子,我改變主意了。」
「我不會在我的身邊留下你這麼一個隱患!」
「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紫衣殺手咧嘴。
下一秒。
隨着微風吹過,他的身體就好像是融入到了這陣風裏,整個人瞬間消散。
「感覺到了嗎?這就是死亡即將來臨的痛苦!」
「我是暗夜之中的王者!」
話音剛落,徐長生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手中的劍猶如探龍!
一劍起,寒風陣陣破長宵。
一聲嗡鳴結束,劍上染着絲絲鮮血。
一道黑色身影從虛空之中慢慢顯現,他難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劍穿過胸膛。
作為一個紫衣殺手!
他居然以這種滑稽的方式落幕,還死在了一個築基期的手裏。
他心中悔恨。
只剩下無盡的痛苦。
伴隨着風的嘆息,他的身體如同燃燒的紙屑,隨着眼前的微風緩緩飄向天際。
等到身體徹底消散的那一刻,一枚流光四溢的戒指,漂浮在空中。
徐長生的手微微一探,戒指落入到掌心。
上面留下了紫衣殺手生前的神識,而隨着他的隕落,這枚戒指自然也成了無主之物。
伴隨着意念的牽引,一個泛黃的小冊子落在徐長生的掌心,正是紫衣殺手所修煉的歸息訣!
「果然是殘篇!」
「只是沒想到,暗影閣居然也牽扯到了這件事之中。」
徐長生微微眯眼。
當年暗影閣出手,刺殺了他一位摯友。
他心中憤怒,獨自一人屠了暗影閣的總部,還親手擊殺了暗影閣的老祖。
而那老祖所修煉的就是這功法。
他修煉之大成,無聲無息,隱匿於虛空之中。
出劍於無形之中,殺人與不生不息之間。
只可惜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花里胡哨的招數都毫無用處。
哪怕是暗影老祖,也被他一劍擊斃!
這種功法重新現世。
徐長生的手稍微一用力,手裏的功法傳來清晰的破碎聲,緩緩消散。
他緊皺眉頭。
總覺得這一次的修真界不太對勁,莫非是有人在暗中攪動風雲?
他雖然在擊退妖獸進攻的時候立下了不少的功勞,但也不至於讓這些宗門如此瘋狂。
「事情不太對勁。」
「我們這段時間還是不要和這些宗門打交道。」
「先隨我去一趟正一教!」
正說着,遠處突然出現幾道身影。
「可真是讓我們好找,沒想到,尋找一個築基期弟子居然會這麼難。」
「也不知道你隱藏着什麼樣的身份,居然會讓我們老祖刮目相看。」
各大宗門的人互相對視一眼,各自的眼神中都帶着防備。
他們都收到了自家老祖的命令,若是不成功,那便只能成仁。
當下。
修真界中風雲變幻。
各大宗門爭鬥不休。
如果徐長生真是一個頂尖強者,他的出現很有可能會打亂整個修真界的佈局。
雖然,很少人相信徐長生是陸公瑾的師尊。
但,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這才讓各大宗門變得如此瘋狂。
「只要你願意加入到我們宗門之中,還能讓你在短時間之內恢復金丹期的修為。」
「就這點好處你們也好意思拿出來,只要你願意加入到我們宗門之中,我們宗門願意不有餘力的幫你恢復。」
「呵!就你那種小宗門,不有餘力又能做到哪一步?」
「我勸你不要不知好歹,老老實實的加入到我們宗門之中,不然我們宗門將派人追殺你,和你不死不休。」
徐長生皺眉。
他本不想跟這些修真界之中的晚輩一般計較。
但他前世是一位大乘期的頂尖強者,站在整個修真界的巔峰。
強者自有強者的尊嚴,不可辱!
他的手虛空一抓,剛才開口說話的那個人,如同一個小雞崽子落入到他的手裏。
「我徐長生一生做事瀟灑肆意,何曾有人敢對我這麼說!」
也不等對方說廢話,他手上猛地一用力,手中人沒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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