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平靜之下

    這一切都還要歸功到劉北玄留下的那本秘籍上，等見了劉北玄這個便宜大哥，到時還得好好請教一番。

    至於蘇天香和練雲裳，他考慮再三還是沒有去打招呼。

    他只是要常住鎮撫司，又不是不回皇宮了。

    從午門出去，趙崇能看的清清楚楚，守門的那些禁軍，一個個臉上愕然之極的神色。

    在皇宮當值，招子一定要亮。

    好在有蔡袁在前面招呼，有些人雖是認出了他的身份，但是卻不動聲色的放行。

    趙崇把這一切看在眼裏，相對來說那些毫無表情之人，也未必就是沒眼色。

    誰知道會不會是那一家的密探。

    不過他這一趟出來，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雖然不至於大搖大擺，但也不會隱藏身份。

    還沒走幾步，迎面來了幾個轎夫，抬着一頂六抬大轎坐落在趙崇身前。

    「乾爹，請！」蔡袁躬身單膝跪在地上，張龍比青沖搶先一步掀開了帘子。

    趙崇點點頭，坐了進去。

    這頂六抬大轎，裏邊的裝飾算不上有多豪華，可能一層又一層食指後的鐵板足以說明，這裏邊是下過功夫的。

    「直接去北鎮撫司。」趙崇下了命令。

    外頭很快傳來眾人的回應，快速的行進當中，轎子反而感覺不到太大的顛簸。

    而在趙崇離開之後，午門處很快就有幾個侍衛請假，換了便裝匆匆離去。

    北鎮撫司，演武場上。

    劉北玄和鐵拳率領着原先的三百名錦衣衛，就在演武場的入口處靜靜候着。

    鐵拳不時的在嘴裏嘟囔着什麼，而劉北玄卻是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趙崇出宮的消息，他比任何人都要知道的早一些，可以說除了龍山書院之外，整個上京城都在他的神念監視之下。

    或許是往日裏，他和鐵拳對這些錦衣衛，並不是那麼嚴厲，此時那些人正在小聲的議論着。

    「你說今天這麼大的陣勢，誰要來？」

    「這可說不好，有可能是攝政王，也有可能是有什麼其他的行動。」

    「要不咱們開個盤，賭上一賭？」

    「小七，你是不是這些日子又把錢花在悅來居那些娘們身上了？」

    被喚作小七的是一個十分年輕的小伙子，一聽有人調侃，臉上漲紅着否認。

    「胡說八道，你們要是不敢賭就別賭，拿這種藉口來敷衍我。敗壞了我田小七的名聲，要是娶不到媳婦兒，我就把你女兒娶回家。」

    「哈哈！這倒是可以，老趙家的大姑娘也該出閣了。」

    「一邊兒去」

    老趙的話沒說完，立於劉北玄身後的張志龍回頭瞪了他們一眼，下一刻便鴉雀無聲。

    錦衣衛到現在只有三大千戶，如果說楊二郎和展鵬飛在外面樹立了心狠手辣的形象，那麼張志龍便是錦衣衛中的巡察使，他們這些人最近沒少被抓到小辮子。

    雖然不會傷筋動骨，可他們本來的俸祿也沒多少，因此對於這個張志龍是又敬又畏。

    張志龍扭過頭去，下邊的人不說話了，他卻是和楊二郎展鵬飛眼神交流起來。

    只不過楊二郎雖然有些猜測，但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肯定。

    「來了！」

    劉北玄輕語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

    其餘眾人看着演武場外空蕩蕩的街道，似乎還有點不信。可沒到一刻鐘，便有一行幾十人的隊伍緩緩出現在他們視線當中。

    能走得更近一些，隊伍中的轎子也停了下來，一個大個子很快上前掀開帘子，從裏面出來一位身穿太監服侍的年輕人，唇紅齒白，眉宇之間夾雜着一股戾氣。

    「恭迎指揮使大人！」

    眾人渾身一震，很快便跟着劉北玄喝道。

    「恭迎指揮使大人！」

    明明只有幾百人的身影，卻在上京城中喊出了千軍萬馬的震撼。

    上京城中只有一個人可以稱之為指揮使，特別是當朝太傅，也是大內副總管—趙崇。

    趙崇微笑着上前，雖然第一次面對這麼多的錦衣衛，心中沒有半絲膽怯。

    「諸位辛苦！」

    正好一縷陽光映照在他的身影，在許許多多的錦衣衛眼中，此時的趙崇便如同從畫裏走出來的人一般。

    無邊無際的威嚴之中，又帶給他們如沐春風的感覺。

    「好了，都去訓練吧。」

    劉北玄朝着身後一揮一揮手，等眾人散去之後，才不拘禮節的摟着趙崇的肩膀，湊在他耳邊小聲問道。

    「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趙崇先是搖了搖頭，而後又點點頭，預期之中帶着些許輕鬆回道。

    「大哥何須多慮，我既然已經出宮，又何懼那些鬼魅之輩。」

    劉北玄眼中閃過一絲恍惚之色，曾幾何時，他好像也曾說過這樣的話。只是當時少年，現在又去了何處。

    如果那會兒他再勇敢一些，是不是結果會變得不一樣？

    「這些都是咱們的嫡系？」

    兩人邊走邊聊，走到了演武場的高台之上，坐了下來，俯視着下邊，練得熱火朝天的這群錦衣衛。

    「這些倒的確算是嫡系，平時他們可沒這麼賣力。」劉北玄沒好氣的瞧着這些人，只是那得意的語氣，怎麼都壓不住，「之前有四百多將近五百的，後來我踢了不少探子出去。」

    「那些人的佈局真是深遠，錦衣衛都這麼落魄了，竟然還有人下注。這一次要不是龍山書院出世，我是萬萬不想讓你出宮。」

    儘管他已經故作樂觀，努力的在隱藏着自己的情緒，可趙崇還是從其中聽出一些不一樣的意思。

    再一聯想到之前的那份密信，信上劉北玄沒有多講，只是簡簡單單的問了他一個問題，「你想以最快的時間封聖，有沒有考慮過別人會不會給你這個時間？」

    如果說陳拱之前給了趙崇當頭一棒，那麼劉北玄無異於看破了，上京城權力鬥爭的本質—九五之位！

    「大哥，你應該早一些跟我講清楚的！」

    趙崇有些唏噓的埋怨了劉北玄一句。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劉姿嬋不是絆腳石

    他趙崇才是！

    ()

    1秒記住品筆閣：www.pinbige.com。手機版閱讀網址：m.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