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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相遇二女論劍 擒猛虎鬥法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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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除那老猩猩仍在國蕤身旁外,眾猩、熊已然逃避無蹤。

    國蕤惱恨那白衣女子無故殺害生物,叵耐人家飛身空中;沒法交手,便抬頭向空中罵道:「大膽賤婢!無緣無故殺死我的猩、熊,你敢下來與我決一死戰麼?」

    言還未了,眼前一道電閃似的,那白衣女子已經降落下來,站在國蕤面前,約有數丈遠近,含笑說道:「這位姊姊不要罵人。俺乃武當山縹緲兒石明珠。適才送俺義妹申若蘭回雲南桂花山煉劍,路過此山,聽得鼓聲震地。見姊姊一人獨立峰頭,被許多馬首熊身的怪獸包圍,疑是姊姊山行遇險。因相隔甚遠,恐救援不及,才將飛劍放出。原是一番好意,不想誤傷姊姊養的異獸,這也是一時情急無知,請姊姊原有吧。姊姊一臉仙風道骨,小小年紀,竟有這般馴獸之威。適才發出來的劍光,竟比俺的飛劍還要勝強十倍,並且叫妹子認不出是哪一家宗派。若非妹子見機得早,姊姊手下留情,差一點妹子在武當山廿年修煉苦功毀於一旦。請問姊姊上姓尊名?令師何人?是否就在此山中修煉?請一一說明,日後也好多多領教。」

    國蕤見那白衣女子年紀約有二十左右,英姿颯爽,談吐清朗,又有那絕跡飛行的本領,早已一見傾心。

    及至聽她說話,才知原是一番美意,才發生這種誤會。

    本想對她說了實話,因為常聽孫振說人心難測,這口寶劍既然她連聲夸講,比她飛劍還強,萬一說了實話,被她起了覬覦之心,前來奪取,自己別無本領,如何抵敵?

    她既怕這口寶劍,索性哄她一哄,然後見景生情,再說實話。

    主意打定後,先將寶劍入鞘,然後近前含笑道:「妹子李國蕤,師祖弘一和尚。偶從巴山來此閒遊,一時高興,收伏許多猩猩、馬熊,不算什麼。適才誤會了姊姊一番好意,言語冒犯,還望姊姊恕罪。此劍名為紫郢,也是師祖所賜。請問姊姊師父何人?異日姊姊如有閒暇,可能到巴山後山賜教麼?」

    石明珠聞言大驚道:「原來姊姊是弘一老祖高足,怪不得有此一身驚人本領。家師是武當山半邊老尼。妹子回山復命後,定至巴山相訪。姊姊如有空時,也可到武當一游,妹子定將姊姊引見家師。以姊姊之天生異質,家師見了,必定高興歡迎的。姊姊適才所說尊劍名為紫郢,是否長眉真人舊物?聞說此劍已被長眉真人在成道時,用符咒封存在一座深山的隱僻所在,除巴山派教祖乾坤正氣上清真人外,無人知道地址。當時預言,發現此劍的人,便是異日承繼真人道統之人,怎麼姊姊又在弘一老祖門下?好生令人不解。姊姊所得如真是當年長眉真人之物,仙緣真箇不淺。可能容妹子一觀麼?」

    國蕤適才就怕來人要看她的寶劍,偏石明珠不知她的心意,果然索觀。

    心中雖然不願,但不好意思不答應。看明珠說話神氣,不像有什麼虛偽。

    只得大着膽子將劍把朝前道:「請姊姊觀看此劍如何?」手執劍匣遞與明珠。

    明珠就在國蕤手中輕輕一拔,日光下一道紫光一閃,劍已出匣。這劍真是非常神妙,不用的時節,一樣紫光閃閃,冷氣森森,卻不似對敵時有長虹一般的光芒。

    石明珠將劍拿在手中,看了又看,說道:「此劍歸於姊姊,可謂得主。」

    正在連聲誇讚,忽然仔細朝國蕤臉上看了看,又把那劍反覆展玩了一陣,笑對國蕤說道:「我看此劍雖然是個奇寶,而姊姊自身的靈氣尚未運在上面,與它身劍合一。難道姊姊得此劍的日子,離現在並不多麼?」

    國蕤見她忽發此問,不禁吃了一驚;又見明珠手執寶劍不住地展玩,並不交還,大有愛不忍釋的神氣。

    她既看出自己不能身劍合一,自己的能耐必定已被她看破,萬一強奪了去,萬萬不是人家對手,如何是好?

    在人家未表示什麼惡意以前,又不便遽然翻臉當時要還。

    好生為難,急得臉紅頭漲,不知用什麼話答覆人家才好,情急到了極處。

    不禁心中默祝道:「我的紫郢寶劍,快回來吧!不要讓別人搶了去啊!」

    剛剛心中才想完,那石明珠手中所持的紫郢劍忽地一個顫動,一道紫光,滋溜溜地脫了石明珠的掌握,直往國蕤身旁飛來,鏘鋃一聲,自動歸匣。

    喜得國蕤心中怦怦跳動,只是不敢現於詞色,反倒作出些矜持的神氣。

    那石明珠見國蕤小小年紀,一身仙骨,又得了長眉真人的紫郢劍,心中又愛又欲羨。

    無意中看出劍上並沒有附着人的靈氣,暗暗驚奇國蕤一個人來到這人跡不到,野獸出沒的所在,是怎生來的?

    原想問明情由,好替國蕤打算,所說的話,本是一番好意。

    誰想國蕤聞言,沉吟不語,忽地又將劍收回,以為怪她小看人,暗用真氣將劍吸回。

    她卻不知此劍靈異,與國蕤暗中默祝。

    心想:「這不是自己用五行真氣煉成身劍合一的劍,而能用真氣吸回。自己學劍二十餘年,尚無此能力。」

    暗怪自己不合把話說錯,引人多心。又見國蕤瞪着一雙秀目,望着自己一言不發。

    在國蕤是因為自己外行,恐怕把話說錯,被人看出馬腳,多說不如少說,少說不如不說,只希望將石明珠敷衍走了了事。

    石明珠哪裏知道,也是合該國蕤不應歸入武當派門下,彼此才有這一場誤會。

    石明珠見國蕤訕訕的,不便再作久留,只得說道:「適才妹子言誤冒失,幸勿見怪。現在尚要回山復命,改日巴山再請救吧。」

    國蕤見她要走,如釋重負。忙道:「姊姊美意,非常心感。我大約在此還有些耽擱,姊姊要到巴山看望,下半年再去吧。」

    明珠又錯疑國蕤表示拒絕,好生不快,鼻孔里似應不應地哼了一聲,腳微登處,破空而起。

    國蕤目送明珠走後,猛想起:「自己日日想得一位女劍仙作師父,如何自己遇見劍仙又當面錯過?此人有這般本領,她師父半邊老尼,能為必定更大。可恨自己得遇良機,反前言不答後語的,不知亂說些什麼,把她當面錯過。」

    忽忙高聲呼喚時,雲中白點,已不知去向了。

    沒奈何,自恨自怨了一陣,見紅日當空,天已大晴,只得準備上路。

    那些猩、熊見明珠一走,便又聚攏過來。

    國蕤便對它們說道:「我要走了。我看爾等雖是獸類,卻也通靈。深山之中,不少吃的東西,我走之後,千萬不要再作惡傷人。我異日如訪着名師,將劍術學成,不時還要常來看望爾等,爾等也不必心中難受。」

    話言未了,這些猩、熊俱各將國蕤包圍,連聲吼叫個不住。

    國蕤便問那老猩猩道:「它等這樣吼叫,莫非此山還有什麼怪物,要我代它們除去麼?」老猩猩把頭連搖。

    國蕤知它等感恩難捨,不禁心中也有些戀戀,便道:「爾等不必如此。我實在因為再不回去,我的金眼師兄回到巴山,要沒法找我的。」

    那些猩猩雖通人性,哪知她說得是些什麼,仍然包圍不散。

    欲待拔出劍來嚇散它們,又恐誤傷,於心不忍,只得按劍嬌嗔道:「爾等再不讓路,我可就要用劍傷爾等性命了。」

    手微一起,鏘的一聲,寶劍出匣約有半截,紫光閃閃。

    那些猩、熊果然害怕,一個個垂頭喪氣似地讓出一條路來。

    國蕤整了整身上包裹,運動輕身功夫,往前行走。

    那些猩、熊也都依依不捨地跟在後面,送出去約有二三十里的山道。

    一路上水潦溪澗甚多,均仗着輕身本領平越過去。

    走到未末申初時分,走上一座高峰,遠望山下桃柳林中,仿佛隱隱現出人家,知道已離村市不遠。

    自己帶了這一群異獸,恐怕嚇壞了人,諸多不便。

    便回頭對那些猩、熊說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我此次回去,如能將劍術練成,必定常常前來看望爾等。此山下去,便離村落不遠,爾等千百成群跟在身後,豈不將山下居民嚇壞?快快回山潛伏去吧。」

    眾猩、熊聞言,想必也知道不能再送,萬鼓齊鳴地應了一聲,便都停步不前。

    那老猩猩卻走到猩群當中,吼叫兩聲,便有許多猩猩獻出許多異果。

    國蕤見它等情意殷殷,隨便吃了些,又取了些松子、黃精之類,放在包袱以內。

    那老猩猩便把下余果品,揀好的捧了些在手中。

    國蕤也不甚注意,見那些猩、熊不再跟隨,便自邁步前行,下這高峰。

    走了半里多路,回望峰頭,那些猩、熊仍然遠望未去。

    那個老猩猩卻緊隨自己身後,相隔才只丈許遠近。國蕤覺得奇怪,便招呼它近前問道:「你的同伴俱已回去,你還老跟着我做什麼?」

    言還未了,看見它手中還捧着適才在群猩手中取來的果子,覺得畜類忠實遠勝於人,不禁起了感觸,說道:「原來你是因為你同類送我的果子,我沒有吃完,你覺得不滿意麼?我包裹業已裝滿了,沒法拿呀。」

    那猩猩搖了搖頭,將果子放在一塊山石上面,用手朝國蕤指了指,朝它自己指了指,又朝前路指了指。

    國蕤恍然大悟,日前洞中幾句戲言,竟被它認了真,要跟自己回巴山去。

    便問它道:「你要跟我回去麼?」

    那猩猩抓耳撓腮了一陣,忽然迸出一句人言,學國蕤所說的話道:「要跟你回去。」

    原來這老猩猩本猩群中首領,早通人性。又加那日國蕤給它一枝成形何首烏,這幾天工夫,橫骨漸化,越加通靈。

    知道若能跟定這位恩主回山,日後必有好處。所以決意拋卻子孫家園,相從到巴山去。

    它也知國蕤未必允許,所以跟在身後,不敢近前。

    及至被國蕤看見,喊它相問,它連日與國蕤相處,已通人言,只苦於心內有話說不出來。

    這時一着急,將頸邊橫骨繃斷,居然發出人言。

    它的祖先原就會說人話,它是猩父猿母所生,偏偏有這一塊橫骨礙口。

    如今仗着靈藥脫胎換骨,這一開端說人話,以後就不難了。

    國蕤見它三數日工夫學會人言,好生喜歡。

    本想帶它回去,怎奈沿路人獸同行,多有不便。

    便對它說道:「你這番意思很好,況且你心性靈巧,幾天就學會人言,跟我走,於我大有用處。無奈與你同行,沿路不便。莫如你還是回去,等我遇見名師,學成劍術,再來度你如何?」

    那猩猩聞言,操着不通順的人言說道:「我去,你去,采紅色果子。」

    國蕤看它說時,神氣非常着急誠懇,又愛又憐,不忍拂它的誠心,到底童心未退,又苦山行無伴,且待到了有人家所在,再作計較,便對它道:「我不是不願你同往,只因你生得兇猛高大,萬一被人看見,不是被你嚇壞,便是要想法害你。妖怪害你,我可以殺它;人要害你,我就沒法辦了。你既決心相從,且隨我走到人家所在,先試一試,如果通行得過,你就隨我前去,否則只有等將來再說吧。」

    猩猩聞言,低頭沉思了一陣,點了點頭。

    國蕤高高興興,又往前行走,覺得有些口渴。

    看見前面有一個山澗,泉水甚清,便縱身下澗,用手捧些水喝。

    那猩猩也捧着一手鬆子果品之類,縱身下來,放下手中果品,也學國蕤的樣子,伸子兩隻毛手去舀水。


    怎奈兩隻手指漏空,不似人的手指合縫,等於將水捧到嘴邊,業已漏盡。捧了幾回,一滴也不曾到口。招得國蕤哈哈大笑。

    未後還是猩猩將身倒掛澗旁樹枝,伸頭入水,才喝到口內。

    重將石旁放的果品,捧在手中獻上。

    國蕤因沿路所采松子果品,都異常肥大鮮美,為巴山所無;自從離了那山洞以後,十里之外,也不曾再遇見像那樣好的果品。

    所以捨不得吃,想連那朱果俱帶些回去,款待她惟一的嘉賓余英男。

    卻沒有想到這莽蒼山,在雲南萬山之中,路程迂迴數千里,不知要走多少日子。

    若不是路遇仙緣,恐怕還沒回到巴山,都要腐爛了。

    國蕤只在猩猩手中挑了幾粒松子吃,重又打開自己包裹,將那些果品塞滿。

    一猩一人,剛剛縱身上澗,忽然一陣腥風大作,卷石飛沙。

    那猩猩向空嗅了兩嗅,長嘯一聲,將身一縱,已到前面相隔十丈遠近的一棵大樹上面,兩足倒鈎樹枝,就探身下來。

    國蕤見那風勢來得奇怪,竟將猩猩驚上樹去,正在詫異,忽然對面山坡之上跑下來許多猿鹿野兔之屬,亡命一般奔逃。

    後面狂風過處,一隻吊睛白額猛虎,渾身黃毛,十分兇猛肥大,大吼一聲,從山坡上縱將下來,兩三蹦已離猩猩存身的樹不遠。

    國蕤雖然逐日誅妖斬怪,像這樣兇猛的老虎,有生以來還是頭一次看見。

    正要拔劍上前,那老虎已離國蕤立的所在只有十來丈遠近,一眼看見生人,立刻蹲着身子,發起威來。

    圓睜兩隻黃光四射的眼睛,張開大口,露出上下四隻白森森的大牙,一條七八尺長的虎尾,把地打得山響,塵土飛揚。

    忽地抖一抖身上的黃毛,作出欲撲的架勢。

    身子剛要往上一起,卻被那樹上的猩猩兩隻鋼爪一把將老虎頭頸皮撈個正着,往上一提,便將老虎提了上去,離地五六尺高。

    那老虎無意中受了暗算,連聲吼叫,拼命般地想掙脫猩猩雙爪。

    那猩猩更是狡猾不過,它將兩腳緊鈎樹枝,兩手抓着老虎頭皮,將那虎頭直往那大可兩三抱的樹身上撞去,那老虎雖然力大,卻因身子懸空,施展不得。

    猩猩撞它一下,它便狂叫一聲。只撞得樹身搖擺,枝權軋軋作響。

    見猩猩擒虎,覺着好玩,由它去撞,也不上前幫助將虎殺死。

    撞了一會,那老虎頗為結實,竟然不曾撞死。

    那猩猩比人還要高大許多,加上這一隻吊睛白額猛虎的重量,何止六七百斤,那樹的橫枝雖然粗大,如何吃受得起。

    那猩猩撞高了興,一個使得力猛,咔嚓一聲,樹枝折斷,竟然騎上虎背,兩隻鈎爪往前一湊合,扣緊虎的咽喉不放。

    那虎被猩猩撞了一會,頭已發暈,好容易落下地來,又被猩猩扣緊咽喉,十分痛苦,大吼一聲,一個轉身,前爪往前一探,躥上高岡,如飛而去。

    國蕤因恐猩猩受害,急忙運動輕身功夫,在後追趕。

    追過了兩個山坡,追到一個岩壁後面,忽聽一聲猩猩的哀嘯,知道不好,急忙縱身追將過去。

    看那猩猩業已倒在地下,那老虎前爪撲在猩猩胸前,不住磨牙搖尾,連聲吼叫。

    旁邊立着一個紅臉道人,手執一把拂塵。國蕤見猩猩在虎口之下,十分危險,不問青紅皂白,往前一縱,手中劍一揮,十來丈長的紫光過處,栲栳大的虎頭,立刻削了下來。

    那紅臉道人一見國蕤手上發出來的紫光,大吃一驚,忙將身子後退。

    喝問道:「哪裏來的大膽女娃娃,競敢用劍傷我看守仙府的神虎?」

    說罷,用手中拂塵朝着國蕤一指。國蕤立刻覺着頭暈,忙一凝神,幸未栽倒。

    那道人正是那巫山神女峰妖人陰陽叟的師弟鬼道人喬瘦滕,也與陰陽叟一樣的學會一身妖法劍術,比陰陽叟還要作惡多端。

    那白額猛虎本是他守洞之物,今日出去獵食,遇見國蕤。

    那虎也頗通靈,正在追趕獐鹿野兔,忽然看見前面站定一個美麗女娃,便想按照往日習慣,銜了回去,與它主人採補。

    不想中了猩猩暗算,掉下地來以後,又被猩猩緊扣咽喉,施展威力不得,這才急忙逃回山洞。

    那喬瘦滕聞得前山虎嘯不似往日,知道那虎必遇強敵,正要去救,那虎已背着猩猩回來,被他用拂塵一指,猩猩立刻暈倒地下。

    那老虎也是受了許多痛苦,又在樹上撞了一陣,頭暈眼花,便用兩爪撲在猩猩胸前,原打算緩一緩氣,再行咬吃報仇。

    誰想被國蕤趕來,一劍將它身首異處。

    喬瘦滕本不知虎後面有人追趕,及見來人是個美麗女孩,並未放在心上,也不知是猩猩主人。

    反起了不良之心,想擒回洞去,採補受用。

    誰想那女孩十分厲害,才一照面,一眨眼的工夫,隨手發出十來丈長虹一般的紫光,將他心愛的老虎殺死,心中大怒。

    原想仍用顛倒迷仙之法,將那女孩擒住。

    誰知拂塵指將過去,那女孩並無知覺,才知來者不是平常之輩。

    看那女孩,好似尋上門來的晦氣,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不禁又恨又怕。

    他卻不知國蕤食了許多靈藥朱果,輕易不受尋常妖法所侵。

    正在心中尋思,忽聽對面女孩一聲嬌叱道:「你是哪個廟裏道士?竟敢縱虎傷人!我的猩猩本來是打贏了的,如今倒在地下不動,想是受了你之害。待我看來,如果受了你的暗算,我決不與你甘休。」一面說,一面往猩猩躺的地方走來。

    喬瘦滕見來人雖然年幼,一時發出來的劍光,竟與昔日長眉真人所用雌雄雙劍無異,並且又能豢養這麼大的猩猩,不敢造次用飛劍迎敵。

    又聽國蕤所言,天真爛漫,不像是專尋自己晦氣而來,稍放寬心。

    知道此女明敵不成,暗中念念有詞,先用妖法玄女遁將這周圍十里山路封鎖,以防逃去。自己也不還言,先在路旁一塊石頭上坐下,看那女孩如何施為,去救那猩猩。

    這時國蕤已然走近猩猩面前,見它躺在地下,臉皮緊皺,目中流淚,神氣非常痛楚。

    看見國蕤,勉強坐起,用手朝那道人直比,口中卻不能發聲。

    國蕤好生憐借,見猩猩手比,知是中了道人暗算,不禁罵道:「好個賊道!被你害得不能說人話了。等一會我再與你算帳!」

    國蕤見猩猩直用手比它的喉嚨,疑它是口渴,所以不能說話。

    當下解開包裹,裏面除了松子、黃精之類,還有數十個吃剩的朱果,隨手取了兩個,塞在猩猩口中。

    越想越恨,便立起身來,指着喬瘦滕罵道:「你將我的猩猩害得不能說人話了,快快將它醫好便罷,如若不然,我也把你舌頭割去,叫你做一世的啞巴。」

    說罷,千賊道,萬賊道地罵個不住。

    那喬瘦滕不知猩猩也吃過靈藥,只見國蕤走近,猩猩便能坐了起來,又見國蕤取出朱果與猩猩吃,越發心驚。

    暗想:「這小女孩來歷必定不小,似這樣百年難得一遇的朱果,竟拿來隨便餵猩猩吃。不要說頭一次看見,連聽都未聽過。」

    又見國蕤朝他指罵,心中大怒,獰笑答道:「你這個小女孩是何人門徒,跑到我這裏來擾鬧?我已下了天羅地網,你插翅難逃。快將來由說出,隨我回歸仙府過快活日子。」

    話言未了,那地下猩猩食了朱果,已經恢復如初,倏地弩箭脫弦一般,縱到道人身旁,兩手緊扣咽喉不放。

    喬瘦滕驟不及防,被那猩猩兩隻鋼爪扣住,疼得喊都喊不出來,空有許多妖法,竟然施展不出,眼看紅臉變白,兩眼朝上直翻。

    還是國蕤不知道這人竟是個無惡不作的妖人,恐怕弄死了人,不是玩的,忙喊猩猩住手。

    那猩猩果然聽活,手一松,便縱回國蕤身旁。

    喬瘦滕見猩猩放手,僥倖得保活命,自己生平幾曾吃過這樣大虧,心中大怒,不暇再計厲害,用手往腦後一拍,便有兩道黃光飛向猩猩背後。

    國蕤見勢緊急,拔劍往前一縱,長虹一般的紫光,與敵人飛劍迎個正着。喬瘦膝知道不好,急忙收回飛劍,已被國蕤斬斷一道,墜落地面。

    國蕤迎敵時,暗想:「這個賊道也會飛劍。」不禁心中發慌。

    誰想紫光出去,便將敵人打退,心中大喜。

    那旁立的猩猩,忽然高聲連呼「妖怪」、「飛劍」不止。

    國蕤猛想起:「這個賊道長得異樣,這樣大的老虎說是他家養的。這猩猩頗通靈性,莫非他真是妖怪變成的人?」

    正待提劍上前,忽聽對面道人罵道:「大膽丫頭!擅敢傷我飛劍。你已入我天羅地網,還不投降,隨我進洞取樂,死到臨頭,悔之晚矣!」

    國蕤雖不明他說得什麼,估量不是好話,罵一聲:「妖怪休走,吃我一劍!」

    說罷連人帶劍縱將過去。

    鬼道人喬瘦滕見對面這道紫光,恰似長虹一般飛來,知道難以迎敵,口中念念有詞,把手中拂塵望空中一揮,立刻隱身而去。

    國蕤追到道人立的所在,忽然道人蹤跡不見,心中大為驚異。

    把頭看了看天色,正是申酉之交,還沒到黃昏時分,見這道人白日隱形,越加疑是鬼怪。

    因聽道人適才說已經擺下天羅地網,便用目往四外細看了一看。

    四外古木森森,日光斜射入林薄,帶一種灰白顏色,果有些鬼氣。

    知道久留必有兇險,無心再追究道人蹤跡。

    正待退回原路,忽然一陣旋風過處,把地下砂石捲起有數丈高下,恰似無數根立柱一般,旋轉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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