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所謂難產1

    第二章所謂難產1

    嘈雜的說話聲和慌亂的腳步聲在耳邊「嗡嗡」的響。南宮羽落隱隱約約還聽見有人不停的在耳邊喚她：「四小姐，四小姐，快醒醒，快醒醒……」

    出了什麼事？是誰在呼喚她？這裏又是哪裏？是了。這裏應該是陰曹地府。她記得她被夏侯旭和南宮雲清那對姦夫****給下毒害死了。那為什麼，她人都死了，還不讓她安生啊？南宮羽落迷迷糊糊間閃過一些念頭。

    「四小姐，四小姐，醒醒啊，醒醒啊！再不醒就來不及了。」丫環綠意很是着急的在床邊來回走動，嘴裏還念念有詞的念叨着。

    吵死了……吵死了……

    南宮羽落索性坐了起來：「吵死了……」

    她坐了起來？南宮羽落驚愕，她不是死了嗎？怎麼還能坐起來？她環視了下環境，發現她躺在自己閨房裏的床上，更是愕然。

    「四小姐，你可算醒了。四姨娘難產，老爺差人請你過去。快些起來，再晚就來不及了。」綠意急切道，臉上是滿滿的擔憂。

    四姨娘？這是怎麼回事？她娘親早在她十二歲那年就難產死去了，怎麼可能難產？難道爹爹又重新給府中的姨娘排位？一個又一個問題讓南宮羽落很是困擾。

    她隨手拿了件外衣披上，邊趕去四姨娘的住處。究竟是怎麼回事，去看看就知道了。

    「爹爹……」南宮羽落在看到南宮明的那一刻就知道，不是爹爹給府中的姨娘重新排位，而是自己重生了。

    重生在讓自己命運產生最大轉折的那個晚上。重生在她十二歲那年，母親難產而死的那個晚上。

    既然重生了，她暗暗發誓，絕不重犯前一世的錯誤。這一世她要好好的為自己活一世，決不再與人為善，絕不入宮，誓不為後。

    她更是下定決心，要讓夏侯旭和南宮雲清為前一世所做之事在這一世付出代價。

    「來了？來了就先坐下吧。一會兒穩婆可能會喚你進裏屋。進去後一定要聽穩婆的話，這可是關乎你母親和你未出世的弟弟的性命。」南宮明坐於廳中首位，眼皮也沒抬一下的說道。

    南宮羽落冷笑。前一世的自己正是因為聽信了穩婆的話，才會害的娘親與未出生的弟弟死去，一屍兩命。

    如今，她怎可能還去聽信穩婆的話？經歷了那麼多，她已明白該如何去做，才有可能保護自己的娘親和未出生的弟弟。哪怕只能保住其中一個，她也要試上一試。

    「是，爹爹。」南宮羽落尋了個不前不後的位置坐了下來，低着頭，狀似安靜，卻不再是之前那個天真的小女孩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裏屋傳出來的四姨娘的叫聲越來越弱了。南宮羽落知道自己的母親快要沒力氣了，她回頭吩咐綠意去準備一碗參湯。

    南宮明不知南宮羽落準備參湯的用意，只道是南宮羽落緊張，想喝參湯壓壓驚。看向南宮羽落的眼神中充滿了不悅。不過是幫個忙罷了，膽小如斯，如此小事便不鎮定了。

    綠意端着熬好了的參湯走了進來：「四小姐，參湯好了。」

    南宮羽落站起身來，拉了拉衣角，走向裏屋。綠意端着參湯緊隨其後。這時的裏屋已經快沒聲音傳出了。四姨娘想必意識氣喘吁吁，渾身無力了。

    「站住，你要去哪兒？」南宮明出聲呵斥道。

    「爹爹，娘的聲音都快沒了，女兒想進去看看。」南宮羽落絲毫不懼的看向南宮明。

    「穩婆沒喚你，你又不懂這些，能幫上什麼忙？既然幫不上什麼忙，你進去做什麼。」南宮明心中震撼。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這個四女兒開始不畏懼自己了。

    「女兒只不過想送碗參湯進去給娘喝。女兒想儘儘孝道，爹爹也要阻止嗎？」南宮羽落優雅從容的說完，不等南宮明回答，便走進裏屋。

    綠意忙跟了上去。

    南宮明語塞。南宮羽落要為自己的生母盡孝，他有什麼理由阻止？他無法阻止，也不能阻止。一旦阻止了，他就變成了不孝之人，會遭人唾棄的。

    那碗參湯原來是為了四姨娘準備的，他倒是錯看了這個女兒。

    南宮羽落進了裏屋。

    穩婆李氏見她進來，嚇出了一身冷汗。她正準備動手呢，四小姐怎麼就進來了？她沒有叫她進來啊。萬一要是被看到了，那……不行，四小姐進來了，萬萬不能動手。

    可是，夫人交代的事可怎麼辦才好？這該如何是好？李氏天人交戰中……

    「李婆婆，還杵着做什麼？趕快替我娘親接生啊！沒看到她疼成那個樣子嗎？我只不過是送碗參湯進來給我娘親提提神，讓她有點力氣繼續生產。你停下來做什麼？」南宮羽落漸步靠近李氏，在李氏耳邊道，「李婆婆，你若是敢對我娘動什麼手腳，，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你以為你幫了母親，就可以安然於世了嗎？要知道，在這世上，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說話！」

    李氏聞言，嚇得渾身一個哆嗦。她聽出了話中之意：「四小姐，救救我吧！求求你，救救我吧!無論你要我幫你做什麼事都可以，只要你能就我性命！」

    「你好生接生。母親那邊若問起，你就說我進屋送參湯來了，沒時間做手腳，母親自然不會怪罪於你。而你，自然就不會有事。」南宮羽落一邊用勺子慢慢餵四姨娘參湯，一邊說。

    「是、是、是……一切都聽四小姐的。」李氏不敢在有額外的動作，老老實實的替四姨娘接生。

    南宮羽落聚精會神的看着李氏接生時行雲流水的動作，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動手腳的動作。她想知道，當年四姨娘到底為什麼會難產而死，導致一屍兩命。

    毫無疑問的，李氏是個經驗豐富的穩婆。如果她不知道李氏已經被大夫人收買，她一定會相信都是因為自己，才會害的四姨娘一屍兩命的。剛剛的參湯起了效果，四姨娘的力氣慢慢的恢復了。在李氏的指導下，四姨娘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生子之旅……

    「頭出來了，頭出來了……」李氏興奮的大聲說道，她用手扶住嬰孩的頭，吩咐道：「四姨娘，用力，用力，在用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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