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宮在修真界的建立及發展
第七十章·事故餘波
在劍三中,有飛魚丸這樣小藥丸,能提升在水中遊動的速度,作用機理不算複雜,無非是提升服用者瞬時的體力和耐受力,減低水中環境對服用者的負面影響。比如提高肺活量,抗壓能力之類。
毓琉尊在接近王城時就撤去了給與其他人的保護,好在鄭浩然早將飛魚丸分給了眾人。當然不是他預知了毓琉尊要這麼做,只是阿萬在解釋飛魚丸的作用時,有這麼一句話,服用一枚,可在液態環境中呼吸一個時辰。
飛魚丸他包裹里有一組,只有二十顆,數量不多,但聊勝於無,至於飛魚丸吃完後該如何,鄭浩然一時也想不到辦法。
毓琉尊將要回城,作為鯉王,自是有人迎駕。威武的白袍士兵遠遠遊來,在城外穹頂一里之外,整齊地排成兩排,領頭模樣的軍士高聲喊到。
&鯉王回城!」
唰地一聲,制式的長戟斜着向上刺出,兩兩相交。毓琉尊周身氣勢大開,從容走過士兵之間的長道,每經過一對士兵,長戟便隨之放下。璉和歐煬毫無拘束,淡定自若地尾隨毓琉尊,鄭浩然一行倒是有些拘謹。
待毓琉尊領着眾人通過士兵們後,這些士兵自動轉換了隊形,跟隨在眾人身後,一言不發,紀律嚴謹。鄭浩然倒是在這些人身上找到了幾分親近感。
當然這不是全部,當毓琉尊來到鯉王城外穹頂唯一的入口時,一群外貌各異,種族不同的妖修十來名齊刷刷地躬身,恭敬地迎接毓琉尊的回歸。
千里之外的望山城,嚴密的城禁已持續了三日,全城上下進行了排查,城中的修士們不滿的情緒開始堆積。修士們因自身修行的原因,素來生活自由,來去自如,如今這般毫無道理的受到拘禁,他們的忍耐已到達了極限。
人心浮動的城池中,一些不被這座城市的主人容忍的事情,正在發生。
望山城地牢一層,難言的特殊香氣悄無聲息地飄散,絲絲縷縷,傳入看守地牢的獄卒鼻中。獄卒們眨了眨眼皮,再睜開時,看見的所有景象都成了外人操縱下,願意讓他們看見的。
兩個輕巧的黑色影子突兀地出現在照明火把的陰影之下,身形一動,在各個牢房間靈活遊走,似是在尋找什麼。
&這,你們找哪去了!」一個大漢站在某個牢房門口喊到。
&原來在這。」黑影中的一人說。
&和誰一起來接我?」大漢站在牢籠中,姿態很放鬆。
&我。」另外的一個黑影這時也走了過來,是個女性。
&奇大人給的藥太好用了,我現在就是個徹徹底底的人修,根本聞不出你們的味道。」大漢說。
&奇大人交給你的任務你完成了嗎?掩跡藥水可是相當難得的,可別浪費了大人的苦心。」女人從盤起的頭髮中抽出一隻細小的棍狀物,在牢門的鎖眼中挑撥,啪的一聲輕響,刺啦一下觸目驚心的藍色電光瞬間流淌了整個牢房的柵欄,一瞬過後,歸於平靜。
若是意圖暴力破壞牢房,就會受到刻滿整個牢房,雷電符文的反噬,瞬間可以讓築基期之下的修士灰飛煙滅。但這個強力的陣法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牢房的鎖孔。
鎖孔為了開鎖方便,沒有被刻上符文,這是這座城池的秘密,除了當初的建造者和相應的知情人,不應該讓任何人知道。類似這樣的秘密還有很多,但此刻,這樣的秘密,似乎暴露在外人面前了。
&來吧,我們該走了。」女人說。
大漢推開毫無作用的牢門,笑着走了出來:「鹿丹,你們怎麼三天才來,是有麻煩了嗎?」
&山城戒嚴,我和琥珀廢了些功夫才混進來。」名叫鹿丹的那位回答道。
&在還在戒嚴嗎?那我們怎麼出去?」
&了三個倒霉鬼,我們用了他們的身份,這是給你準備的。」琥珀將一枚身份玉簡遞出去。
&王全,這傢伙名字不錯,我喜歡。」大漢將玉簡塞進了衣襟里。
&吧,阿拳。」琥珀說。
兩個男人對此毫無異議,抬腿就要走。可叫阿拳的男人卻在下一刻挺住了腳步。
&麼了?」鹿丹問。
&人醒了。」
齊御在幽閉的牢房中待了三天,掙扎過,鬧過,卻無濟於事。這天,他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在劫獄者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來時,恰巧避過了迷香的侵襲,卻在三人將要離去時,很不湊巧地醒過來了。
迷迷糊糊中,齊御哼哼了兩聲,揉着被堅硬的地面硌得酸痛的肩膀坐了起來。抬眼卻發現,不遠處的牢房外,站着三個完全不是獄卒的人,其中一個,更是他本該待在隔壁牢房的獄友。瞬間,他意識到了什麼。
&麼辦?滅口?」鹿丹的眼神與驚愕的齊御相接了一瞬,他這麼說。他的聲音不小,齊御聽見了。
這種鋥亮的刀懸在頭頂的危險感讓齊御頭皮發麻,他艱難地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我什麼也沒看見,你們也當做沒看見我,如何?」
阿拳發出一聲鼻音,似是被齊御的做法惹笑了,他回頭對自己的同伴說:「不用滅口,我有更好的辦法。」
齊御眼睜睜看着阿拳一步一步接近牢門,心都懸了起來,只見阿拳用一根棍狀物在鎖眼上一陣動作,刺啦一聲,之前的畫面在度重演,待藍色電光消失後,阿拳嘩啦一聲打開牢門,一張與精緻英俊毫不搭邊的,不修邊幅的臉上掛着讓齊御一身發寒的笑意。
&吧,小白臉,我需要你。」大手一把拎起齊御,像拎小雞仔一樣輕鬆,阿拳雖然只高了齊御半個頭,卻寬了齊御兩個碼,此刻近距離接觸,齊御有種蚍蜉撼樹的無力感。
望山城內城,巨大磚石砌成的厚重建築以一種嚴肅簡練的姿態矗立着,這裏是望山城要政司,是城務處理的中心,任何城中事務,只有在這裏進行分類匯總和初步處理,才能上達城主府,交由上君和城主處理。
&到了嗎?任何線索,無論是什麼。」面龐方正,額上兩道濃眉的中年男人急切地詢問向他跑來的下屬。
&人,除卻之前的發現,我們沒有找到任何其他線索。」看上去年輕許多的下屬神色中帶着不安。
&該如何是好,我該如何同程上君交代!」這位大人面帶憂慮,眼下,城主府失竊一事一籌莫展,別說是找到偷竊者,留給他們的線索太少,根本就無從下手!
突然,他心頭一動:「鍾衾,去找禮長老,請他來助我們一臂之力!」
&長老?難道您是要……」
&錯,如今的狀況,想要無中生有,只有靠禮長老的能力了。」中年人感慨得說。
&是,禮長老的能力,是有限的,現在去找禮長老還來得及嗎?」下屬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中年人思考了一會,還是說:「儘管去吧,禮長老是我們目前唯一的希望了。」況且,禮長老在的話,能給他們提供很多幫助,在特殊能力之外的幫助。
鍾衾很快將禮長老請來要政司,在半路上,鍾衾就與禮長老迎面而遇,他幾乎是拉着禮長老跑來的,好在對象是禮長老而不是情或者法長老。
三位長老在城中地位頗高,因此自有些高位人士阿傲慢,尤其是情長老,非城主不能請動!但禮長老並非如此,若是有事相求,又正好悠關望山城,禮長老就會變得很好說話,因此禮長老在望山城的任何層次中,聲望都很高。
&主事,何時找我?」白髮白須,又瘦又高的老頭兒面色嚴肅地詢問要政司主事秦鍾。
&長老,您總算來了,怎麼,鍾衾沒告訴你嗎?」中年人說。
&上他一直講不明白,我直接問你更好,」禮長老徑直走向這間屋子的椅子,「過來,將事情說清楚。」
秦鍾似是很適應禮長老的行事風格,十分配合地坐在了禮長老身邊,將自己的困擾盡數告知。
少頃,禮長老以經了解了所有情況,他捻了把鬍子:「恐怕,我幫不上你們了,茹上君曾親我占卜一次,若是她沒有,我就能幫你們。」
聽罷此話,秦鐘有些失望,但這事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禮長老,那可否請您替我們分析分析,之後該如何將事情追查下去。說來慚愧,整整三日,我們都無法找到好的突破口。」
禮長老睨了秦鍾一眼,說到:「術業有專攻,你們不正是做這事的人嗎?找我豈不可笑?」
&長老言之有理,只是為瞭望山城,在下寧可失職,也不敢教城主失望啊。」秦鍾長嘆一聲。
禮長老撫了撫須,似是不太想把話說出口,幾番猶豫,他還是開了這個口:「妖修有很大嫌疑,你當重視城中有無陌生妖修,無論有無身份玉簡,有無擔保之人,只要是陌生妖修,盡數抓來。」
&樣豈不是在明着向妖修示威?」秦鍾猶豫不決,他是真不敢下這個命令,他也對妖修有懷疑,但他不是能夠對後果負責的層次,他沒那個能力。
&的身後,是一整個望山城。」禮長老言盡於此。
秦鍾眉頭皺的死緊,還是重重點了下頭:「好,就按禮長老你說的做!」
&這不是我的注意,我不過是提示罷了。我走了,情老找我聚聚都被你們半道攔了,再不去他會生氣。」
&長老,要鍾衾送送你如何?」秦鍾忙道。
&用了,我自己去更快。」禮長老擺擺手,踏出門,一個閃身,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