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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總隊長知道這個消息過來了。
「高遠,是誰這麼膽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行兇作惡?」
於總隊長一見我,就急急火火地問我。
「目前,還沒有線索,我估計是上次那些毒匪所為。」
「這幫王八蛋,我們下次非把他們徹底剿滅,要斬盡殺絕,不然,後患無窮呀。」
「於總隊長,現在主要的問題是我們在明處,犯罪分子在暗處,有時防不勝防。」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只要我們警民團結,眾志成城,犯罪分子就沒有藏身之地!」
「高遠,你們這裏警方現在差得怎麼樣了?」於總隊長又問。
「哎,別提了,還是那個張廳長負責,你說能快嗎,能迅速破案嗎?」
「哼,他不好好查,我來查!你來幫我,只要我們兄弟同心,就沒有破不了的案子!」
「謝謝於總隊長,我保證隨叫隨到!」
「高遠,我本來想把你調進警隊,可是,程序很複雜,等等吧。不過,相信我,我會盡力的。」
「於總隊長,其實,我當不當警察無所謂,主要是您是警察,您是緝毒總隊長就行。」
有了於總隊長,我高遠就對任何罪犯無所畏懼,我們是軍人,我們是特種兵!
「高遠,你小子,還別說真是福大命大,當年在部隊時就是這樣,總能絕處逢生,還能保護大家。」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放鬆一點對我說。
「也真懸,要不是我曾經救了的那個人冒死來給我通風報信,我和我的工友,還有這座大樓怕早已灰飛煙滅了。」
「這個人也真是懂得知恩報恩,是條漢子。我們就要從這個人查起。」
「於總隊長,我也是這樣想的,我想去看看他的家人。」
這個人正好在於總隊長所屬省份,我們認為這查案會簡單一些。
可是當我們感到醫院,想把這個死者的照片拍下時,竟遭到院方嚴詞拒絕。
「這是高廳長直接督辦的案子,你們不能隨便拍照。」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警告我們。還有兩個警察在對我們虎視眈眈。
「我是警察。」於總隊長拿出警官證。
「不行,高廳長有過交待,任何人沒有他的允許,不能隨便涉入,這是警方機密,你們快走吧,不要自找麻煩。我們這也是工作,希望你們能夠理解,不要讓我們難做。」
那兩個警察幫腔了。
不和他們計較了,我們就此離開。另想辦法。
當天晚上,我一個人在項目稍遠的地方,駐足許久。因為是深夜,一個人我都沒有見到。
整個大樓亮如白晝,因為沒有完工,框框架架,照的非常清晰。監控設施也已安裝。我現在已經不在這裏了,想毒販不至於再來下手吧。
我安慰着自己。
這裏一磚一瓦,我都和他們有着很深的感情,我捨不得離開,可是現在我卻必須要離開了。我最後望一眼,樓頂獵獵飄揚的五星紅旗,我立即雙腳並起,敬起軍禮。
我去找劉盈,她正在辦公室里搜集資料。
「高遠,你怎麼來了?」
我事先沒有給她打電話,我想她個驚喜。
劉書記又給劉盈郵東西了,郵到劉盈在城裏租住的地方。英子給我一說,我便就把這東西帶到她單位了。還是一罐酸菜。東西不值錢,關鍵是做父母的,想像着自己的寶貝女兒香香地吃着自己送的東西,就像見到自己的女兒一樣。劉盈自小就好這口,她母親做這個是一絕,色香味俱全,我聞着聞着也想吃了。
「我想看看你,另外我借花獻佛,給你送這個了,我今天嘴也饞了,也想嘗嘗鮮,這可是你媽的絕活,是吧。」
「好香,好香!」
劉盈拿過去,聞了又聞,很陶醉的樣子。
我看到她的淚花在閃爍。
「高遠,不知我我爸爸媽媽最近怎麼樣?」
「應該沒事,好着吧,你平日沒聯繫?」我問她。
「他們歷來報喜不報憂,很難問出實情的。」
「別擔心,劉書記上次那事已經過去了,他又是個心胸開闊之人,生活一定過得有滋有味的。」
「但願如此吧。」
劉盈一聲感嘆。她是多麼愛她的父母啊。
「劉盈,這次我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麻煩你。」
「什麼事?」
「查一個人。我先把相關情況向你說一下。」
於是,我便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說了一遍。
「高遠,你真是太辛苦了,這些事本不該你來承擔,你不是軍人了,也不是警察,卻比我們這些公職人員更累,冒得風險更大。」
劉盈飽含感情地說。
「我沒事,我是特種兵,我喜歡刺激,我就喜歡和天斗,和地斗,和那些犯罪分子斗,我和他們水火不容,是你死我亡!」
我一副大義凜然之氣。
「好了,好了工作吧,你描述一下樣子,我在網上查一下,看能不能找到。」
找了兩個小時,終於找到了這個人。
他叫徐子涵,一個很儒雅的名字。看着他,我一陣心酸,我救了他,他救了我,人間大義。他詮釋得那麼好。那麼悲壯。我應該對他的親人負責,這是我一定要為他做的。我欠他的,也許怎麼還,都還不清還不完。
「好了,我肚子也餓了,你不餓呀,回去做飯吃吧。」
劉盈叫我。
也是,我飢腸轆轆,恨不得馬上開飯,大吃三個海碗。
「高遠,今天還是吃酸菜面,你來做,我幫你。」
「我這是客人啊,你就一點不懂待客之道?」
「行啦,弄不好我這是引狼入室,我這麼好的東西,讓你來分享,我多心疼呀。」
一邊開玩笑,一邊把水龍頭打開,洗起碗來。
我在廚房裏迅速做好了麵條,端到桌上。
「哎呀,我發現秘密了,一個如此美麗的女警官,竟然是個吃飯不洗碗的懶蟲。」
「不好意思啊,我昨天晚上太忙了,正好一個案子來了,我就匆匆忙忙出去了。」
「這不行啊,以後你一定要把身體照顧好,知道嗎?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我加重語氣。
「謝謝你,高遠。」
她的眼睛一紅。
「行啦,別感動了,是個男人見到你這麼漂亮,都會這麼說的,這叫惜香憐玉。」
「高遠,如果有一天我的身體出了問題,你會嫌棄我嗎?」
她突然這樣問我,一雙大大的眼睛,盯着我,等着我的回答。胸脯起起伏伏,心跳很急很急。
「不會,我永遠不會,我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戰友,同學,朋友。哎,劉盈,你身體好好的,別亂說話,你會永遠健康的。」
「高遠,你和我再走近點好嗎?」
她突然說出這句話,她的臉色通紅,像一抹晚霞。
我一愣,這話的含義我是明白的,她第一次對我說這話,我幸福地難以自抑。劉盈,任倩,都是我可望不可即的女神。我是個男人,都對她們想入菲菲過。我無數次恨過為自己,不該這樣!可是總是不能自已。我還是很自卑,我怕對不住她們,不能給她們幸福。
現在,幸福就在眼前,近在咫尺,我一伸手就可以得到了。
我雖然也喜歡任倩。
可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劉盈這樣對我表白,我怎能辜負與她。
我鼓足勇氣,就要回答她。
可是她的電話響了。
是她母親。
「劉盈,媽媽最近給你介紹了一個對象,是縣裏發改局的副局長,人家對你很有意思,你要不請個假,回來看一下。」
劉盈的臉色馬上變了。
「媽,我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我自己決定,好不好?」
「那我就過陣子帶他一起出來,也好,我也散散心。就這樣了,我掛了啊。」
劉盈母親掛了電話,但是絕對是決定了的,那男的要到這裏來相親了。
「我媽真是的。」
劉盈一臉焦急的樣子。
一改剛才對我的期待滿懷。
「快吃飯吧,都快涼了。」
我忙招呼她。
我們就在飯桌上吃起飯來。
一言不發。
「我媽總是自作主張,我真沒有辦法,她老了,回頭我再給她說說。」
說什麼呢?說我的千般萬般好,讓她的母親接受我,這恐怕太難了。
吃完飯,我就告辭了。有更重要的事情我要去干,就是去找徐子涵的家人。
「高遠,你一定要小心啊,有事給我打電話。」
劉盈跟了出來。
「高遠,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她在後面說着,似有千言萬語還要交待。
我鼻子一酸。
朝她揮揮手。
「你放心,我會沒事的。」
我堅定地對她說道。
徐子涵的家在一個大山腳下的村莊,稀稀落落十幾戶人。我是根據身份證的地址找到的。村人很少,多是老人和小孩。這是我們現在好多農村的現狀。
「大爺,請問徐子涵家在那裏?」
一位駝背老人聽着老式收音機,搖搖擺擺地走過來了,我忙問他。
「在那兒,靠左最右邊的那間舊房就是。」
他用手一指。
滿臉狐疑地看着我。
我走了過去,門卻沒開,好像從裏面栓上的。
我走到牆角,窗戶也是關着的。
怎麼回事?
我右手使勁把窗戶一推。
哎呀。
一男一女正赤身裸體地扭在一起,床上大戰,那種瘋狂勁兒,真是難以形容。可能是農村人事少清閒,發泄起來更能順暢自如,酣暢淋漓。
他們竟然投入地厲害,連我望着他們,也沒有覺察。
我不知道他們的關係。
是不是我走錯了。
我趕緊出來,又找了一個村民問了一下。
確定就是徐子涵家。
我不敢把這件事向村民說。
我得要先了解了解。
我只有在外面等着。
終於,門開了。
一個禿頭男人出來了。
可能是剛才太爽,他笑眯眯的。
「村長好。」
一個路過的村民恭恭敬敬。
這傢伙是這個村的村長。
他霸佔了徐子涵的老婆?
我一時生氣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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