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銀魂高中不遠的公寓樓。
某間房裏,穿着睡衣的銀八老師在衣櫃裏找了一會,總算從角落裏翻出一把木刀。
他舉着這把名為『洞爺湖』的木刀甩了兩下。
「嗯,還是當初的感覺。」
摸了摸木刀上的刻字,他不自覺的回憶起當初的事情。
在松陽老師被抓後,他們出入一些要地時,那群高官總怕他們突然暴起殺人,便勒令他們不再佩戴真刀。
他是從那時換了木刀。
後來那群高官們發現,哪怕攜帶木刀,他們也可以輕易取人性命,便連木刀都不讓他們帶了。
沒想到在他帶着高杉、桂匆匆逃離時,這把刀也在太宰治特意打包的行李里。
「嘛,沒想到繃帶君這麼體貼。」
並不知遠在橫濱的太宰治突然打噴嚏,銀八老師又揮舞了幾下木刀。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銀醬,是什麼感覺阿魯?」
「當然是銀桑我突然變成了滿級選手的感神樂,你怎麼回來了?」
突然出現在門口的是個長相可愛的高中生女孩。
兩側的長髮綁成了糰子狀,戴着一副厚重的圓形眼鏡,這會穿着校服,嘴裏咬着章魚香腸。
這是銀八老師收留的離家出走的學生之一。
他慌忙將木刀藏在身後。
「銀醬,別藏了,我都看到了阿魯!」
在沙發上落座,神樂翹起二郎腿,「銀醬是個武士嘛,我們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新吧唧?」
「對啊,銀桑,你上次喝醉酒的時候,囔囔過自己是超厲害的武士。」
完全沒有記憶的銀八老師汗如雨下。
「喝酒誤事啊!」
他懊惱的拍拍腦袋。
突然,他反應過來,「新吧唧,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和卡古拉醬一起回來的啊!」
「啊哈,是這樣嗎?」銀八老師抓抓捲毛,「你沒戴眼鏡,銀桑我認不出來。」
志村新八抓狂道:「都說了眼鏡不是我的本體啊!」
「你在說什麼啊新吧唧,」神樂大口嚼着章魚香腸,「你不就是副眼鏡嗎?」
「都說了不是!」
志村新八深呼吸,他揉揉眼角,「剛好,銀桑,除了修學旅行的費用,我還想買一副眼鏡。」
神樂點頭,「我們是回來找錢交修學旅行的費用阿魯。」
銀八老師額頭上的汗流得更快了。
「啊哈哈,是啊,你們馬上就要暑假了,是該修學旅行了。費用,費用在哪裏,讓銀桑我找找!」
兩個高中生對視一眼,突然一個箭步上前。
神樂跳到銀八老師的背上抓住他的頭髮,新八拽住他的袖子。
「銀桑,你該不會又跑去打柏青哥了吧?」
「怎、怎麼可能,銀桑我可是要養家卡古拉醬,別扯了,再扯銀桑我就要英年早禿了,會和你禿子老爸一樣。難道你要兩個禿子老爸嗎?你不是嫌棄他禿頭才離家出走的嗎?」
「才不是阿魯!」神樂,「是因為搶飯搶不贏魂淡老爸和老哥啊!」
新八習慣性推推眼鏡,結果推個空。
「銀桑,那你說,咱們家的錢放在哪裏了?」
銀八老師:「」
新八看似冷靜的點頭,「你在銀魂高中的工資,到別處兼職老師的工資,還有我和卡古拉醬兼職打工的工資,全都花沒了?」
「喂喂喂!」
銀八老師才不接受這樣的指控。
「又不是銀桑我一個人花光的!」
他努力將背上的神樂拽下來,「光是她和那隻大狗每天都要吃掉不少錢。還有你買了多少寺門通的專輯和周邊?這些錢是我們三人一狗一起花光的!」
神樂落地,「所以真沒錢了阿魯?」
新八悲傷道:「可這次是我們高中最後一次修學旅行了。明年春天,我和卡古拉醬就要畢業了。」
神樂立馬抹抹眼角,「嗚嗚嗚,我和新吧唧好可憐阿魯!」
「喂,別假哭了!」
明知兩人是假哭,銀八老師還是頭疼起來。
「剛好銀桑我準備敲老橘子一筆,你們就等着吧。」
兩人立馬不假哭了。
「銀桑,老橘子是誰啊?」
「一群活在幾個世紀前的老傢伙們。」
銀八老師並不打算多提咒術界的事情。
只是想到那些老橘子,他就難免想起自己是怎麼把家裏最後一筆錢花光的。
這件事還要追溯到崛南私立。
夏油傑等人曾經提及過,當時崛南私立突然出現一個特級咒胎兩個一級咒靈非常奇怪。
他將此事記在心裏。
後來入夏,發生了石川等人當着五條悟的面說出那種噁心言論的事情。
當時他只動嘴沒動口,實則打算轉頭將人修理一頓。
而三名咒術師中,木村很正常,是一名將咒術師當做職業的普通咒術師,拿錢出任務,不像石川那樣,既拿了咒術界給的報酬,又認為五條悟有責任替他完成任務。
第三名咒術師話說得難聽,可考慮到他的同伴去世,銀八老師便觀察了一番,發現這人比石川正常多了。
他敲定了套麻袋的唯一對象——石川。
結果好巧不巧發現石川與咒術界高層,以及崛南私立事件的關係。
心事重重折返時,看到路邊有打柏青哥的地方,順勢玩了一把又一把再一把。
錢包鼓鼓的進入,錢包扁扁的出來。
「唉。」
單手扶額,銀八老師理所當然的甩鍋,「都是爛橘子的錯!」
東京咒術高專。
還沒到教學樓,銀八老師就聽到五條悟故意用甜得發膩的聲音說,「夜蛾老師,老子不要接這個任務!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悟,既然求人,得改改自稱吧?」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銀八老師震驚,是什麼任務讓五條悟同學改變了自稱?
他大步走進教室,發現有一大坨人在地板上滾來滾去。
非常熟悉的畫面。
以前神樂為了讓他應下一些要求,也在地上打滾過。
可神樂一個可愛小姑娘這樣打滾依舊可愛,換做比自己一個成年人還高的五條悟看到那張帥氣的臉,銀八老師心想,也算是可愛吧。
不過以他對夜蛾老師的了解,是不會同意的。
果然,夜蛾老師黑了臉,聲音沉沉道,「悟,你必須給我一個理由,否則馬上出發!」
還在滾來滾去的五條悟理直氣壯道:「銀醬說老子傻乎乎,會被爛橘子洗、腦天天工作。老子要證明老子沒那麼傻!」
夜蛾老師開始捏手指。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立馬退開幾步,方便夜蛾老師發揮。
夏油傑還勸道:「悟,如果是其他時候,其他任務還好。可現在是夏天,咒靈太多了,這次咒靈等級也高。如果我們不去,其他咒術師去肯定會受傷的。既然如此,不如我」
後邊的話沒說完。
這個有着丸子頭的少年突然反應過來。
這些話分明是那些高層、一些自稱是前輩的咒術師們常對他說的。
最初聽到這些話時,他還很反感,覺得對方在道德綁架。按照對方的邏輯,他們實力強的人就活該全年無休工作?
可怎麼現在他也自然而然的說出這話?
夏油傑表情驚恐。
躺在地上的五條悟立馬嘲笑道:「傑,你被洗、腦了,你是小爛橘子了!」
夏油傑第一次無言以對。
他拍拍自己的腦袋。
家入硝子咬着煙,「兩個笨蛋。」
餘光瞥見站在門口的銀八老師,她懶洋洋的打招呼,「老師,你來了。」
「銀醬~」
五條悟就跟大貓似的從地板上彈起來,直接衝過來掛在銀八老師身上。
「銀醬,你洗、腦夜蛾老師吧,老子不要接這個任務!老子也要拒絕爛橘子!」
夜蛾老師捏着拳頭大步走過來,正準備給五條悟一拳時,眼前多了一個檔案袋。
「夜蛾老師,你看看這個。」
「這是什麼?」夜蛾正道接過來。
五條悟和夏油傑對視一眼,立馬躡手躡腳走到夜蛾正道身邊,伸長脖子偷看。
很快,兩人都瞪大眼。
家入硝子也好奇起來,不過她不會和兩個笨蛋一樣偷看。
「老師,裏邊裝的是什麼?」
掏了掏耳朵,銀八老師懶洋洋道,「是總監部為試探他們倆的實力故意將特級咒胎放在崛南私立的證據。那兩個一級咒靈也是被特意引過去的。」
家入硝子微微張嘴,叼着的煙掉落。
她趕緊接住,「那群人瘋了吧?要是五條和夏油因此出事甚至怎麼辦?」
「我們倆要是沒了不就如他們的意了?」
已經看完資料的五條悟雙手背在腦後,溜溜達達的走過來。
「老子沒了,五條家就壓不過禪院和加茂,也壓不過總監部。至於傑,稀有的咒靈操使,多麼有用的打手,可惜不聽他們的話。厲害的人不為自己所用,不如毀掉!」
聽到最後一句話,銀八老師瞳仁微顫。
不過他很快回神,將伸入自己口袋裏的手抓起來扔掉。
「墨鏡同學,銀桑我只帶了這麼點棒棒糖,你都拿走,銀桑我吃什麼?」
五條悟只能把草莓牛奶味的挑出來放回去。
他嘟嘟囔囔的拆了一支棒棒糖,又溜達回夜蛾正道與夏油傑身邊。
「夜蛾老師,你能保證今天總監部送來的任務不是試探我們的嗎?」
夜蛾正道無法保證。
不僅無法保證,他心中也有怒火。
他這兩個學生是厲害,可現在五條悟還沒學會反轉術式,夏油傑調服的咒靈也不算多,甚至夏油傑對抗咒靈的經驗都不豐富。
讓他們對上一個孵化的特級咒胎和兩個一級咒靈,還要保護那麼多的老師學生,這種事,這種事夜蛾正道捏住檔案袋。
「我去找他們要個說法。」
五條悟吹口哨,「夜蛾老師加油哦!」
夜蛾正道怒氣沖沖的離開,還帶走了任務清單。
「嘿嘿,現在咱們有時間了,」五條悟興致勃勃道,「咱們去哪玩啊?」
銀八老師賊笑一聲,「銀桑帶你們去體驗大人才會做的事,怎麼樣?」
「好耶!」五條悟立馬歡呼。
夏油傑還處於自己被總監部算計的震驚中,沒回過神。
家入硝子看看銀八老師狡詐的笑容,再看看主動上當的五條悟。
「果然是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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