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楊小花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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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男孩，英子的同學他立即和他爸爸耳語幾句。

    然後進去了。

    過了一會，幾個彪形大漢過來，走到我們面前。

    「這位客人我們老闆不歡迎，你走吧。」

    「這不好吧，做生意，上門都是客。我們不能趕客人走。」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向陪我說話的這位小姐。

    委屈的淚水從她眼裏奪眶而出。

    「我走可以，但你要給這位小姐道歉。」

    我不想在這和他們打起來。

    「給她道歉，一個小姐？你不是做夢吧。告訴你，趕快滾蛋，晚了，我怕你就走不了了。」

    「我說過，你給她道歉我就走。不然，門都沒有！」

    「媽的，真是給臉不要臉！」

    他們抓住我的手，就要把我往外拖。

    誰知，我定力極好，他們拉了半天，我就是紋絲不動。

    一個傢伙急了，拿來一個啤酒瓶，就要砸向我的腦袋。

    「小心。」

    挨打的小姐叫到。

    在離我腦門寸遠之時，我突然閃電般一腳踢飛啤酒瓶，砰地一聲，瓶子精準碰到牆角天花板上，「嘩」地一聲，碎片落下，客人倒是無妨。我不能亂傷無辜呀。

    可是客人們害怕了，四散離開，保命要緊。萬一再有瓶子爆炸，怎麼得了？

    一會，大廳空空蕩蕩。

    這時魏二爺出來了。

    「小子，我今天本來是想給你個面子，想不到你不識抬舉，那就對不起了。我是受國家法律保護的納稅企業，你今天砸我場子，就是違法犯罪，知道嗎？」

    這句話剛說完，一群警察進來，把我圍住。

    「把他抓起來。」

    一個警官大聲命令道。十分地威嚴。

    這些警察我從來沒有見過。其級別和身份也明顯不同於基層警察。

    幾個警察過來就要拷我。

    「不，你們不能抓他，他是為了我才踢瓶子的。不過，他也只是踢了下瓶子，並沒有出手打人。」

    這位陪我的女子再次站出來。

    「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場子被他砸成這樣，客人都跑光了，你還替他說話，你現在就給我馬上滾蛋！」

    魏二爺高聲訓斥她。居高臨下，一點面情都沒有。

    「帶走！」

    警官再次下令。

    警察把我手抓住，就要拷我。

    「來，帶我走吧，他是為了我，我心甘情願為他坐牢。」

    這位女子竟然如此，我實在沒有想到。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們不會濫抓無辜。」一個警察說道。

    「那我就去告，告你們徇私枉法，上次我們老闆把之前的老闆手指都剁掉了，你們怎麼不管？」

    魏二爺沒有料到她會敢講這個，一下愣住了。

    這個警官也是一陣驚詫，看魏二爺這樣，就沒了氣勢。

    「好了，今天這事就算了，我們先走了，你們都要注意點啊。」

    警察們撤走了。

    留下我們。

    「帶上所有的弟兄，關上門，我今天要打死這兩個狂妄的傢伙。」

    魏二爺發話了。

    瞬間，幾十個人把我們團團圍住。

    對方知道我的身手，所以，這次他們在進攻我的同時，還要對陪我的這位女子大打出手。以此分散我的注意力。

    他們手拿鋼鞭，朝我們兇猛地打過來。一看都是久經沙場，鋼鞭被他們掄的呼呼作響。我要保護我身邊的女子，

    只好後退一步。

    他們步步緊逼。

    「打死他們！」

    那個男孩又出現了。

    小小年紀就如此凶神惡煞！

    不行，我得果斷出擊，逼到牆角，我們就很不利了。

    一根鋼鞭已到我的腦門前，我一個轉身，使勁反扭對方手腕，「哎呀！」一個男子大叫。

    鋼鞭已到我手，可是，另一根鋼鞭已打向手無寸鐵的女子，我立即用我自己的後背抗住，「啪！」鋼鞭重重地打在我的背上。

    奇疼無比。

    我的衣服已被打爛，肌膚傷痕累累。

    」呀！」

    我大叫一聲。

    掄起鋼鞭，向他們猛烈掃去。鋼鞭飛舞，他們在我的眼前紛紛倒地。穩准狠，我不能出人命，專挑屁股等其他不很重要的部位。

    就這，他們還是鬼哭狼嚎，痛不欲生。

    「來，跟在我身後，我們衝出去。」

    我拉着女子往外衝去。

    「堵住他們，別給我跑了。一群廢物。」

    魏二爺氣急敗壞。

    他們見攔不住我們。

    只好閃開。

    大門緊鎖。

    我緊推不開，便一腳踹開。

    我和這個女子沖了出去，她緊緊地拉着我的手，她已經十分地相信我了，我就像是她的親人一樣。

    看後面無人追趕，我們才停下來。

    「你叫什麼名字？」

    我問她。

    「我叫楊小花。」

    「你呢？」

    「我叫高遠。」

    「我們雖然萍水相逢，但是我覺得你是個好女孩，我勸你還是不要在這個圈子裏混了，好好找個正經工作吧。」

    我對她說。

    「高大哥，我也是苦命人，我老家在很窮的農村，我爹爹得了癌症，我們家多年前，為給我爹治病，早就傾家蕩產了。現在家裏沒辦法了，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我爹去死，不治了吧，我就出來了，幹這種事，丟人現眼，我害怕被人發現，就到這離家幾千里外的地方了。」

    她的眼淚撲簌簌地直落。

    我也一陣難過。

    「來，拿着，這是我所有的錢了。」

    我只給自己留了個車費，然後全部給她了。

    「離開這吧，你先回家去，這點錢也夠給你爹看一段時間了。」

    「謝謝你，高大哥，我給怎麼報答你呢？要不，我今晚陪你一夜，怎麼樣？只要你不嫌我髒。」

    「你這是什麼話，我要接受了，那我還算是人嗎？我是軍人，我是特種兵！」

    我向她大叫。

    我已經悲哀地說不出話來。

    「來，我們互相留個電話，有急事找我，我儘量幫你。」

    我們分別之後。

    我總是不放心。

    第二天一大早，我打她電話，就打不通了。

    一種不祥的預感讓我渾身冰涼。

    一天過去了，還是關機。

    我坐不住了，徑直趕往昨天發生衝突的那家夜總會門前，我希望看見她還在那裏上班，哪怕她正在低聲下氣，哪怕她正受人打罵，只要她還活着。

    「你有沒有看見楊小花？」

    「她已經離開了，今天一天都沒見着人。」

    一個匆匆趕來上班的小姐悄悄對我說。

    看來是真的。

    我又問保安。

    保安也說是沒見。

    「她有十個膽也不敢再來了。你想想，你們昨晚那麼一鬧，老闆都氣死了，哎，兄弟，你那功夫可牛！我都看的眼花繚亂了。也只有你敢這樣，換做別人早就活不成了！」

    這個保安小聲對我說，對我佩服地五體投地。

    「好了，你趕快走吧，我不和你說了，要有人看見我這樣和你說話，我就得滾蛋了。」

    我在回去的路上，心亂如麻。

    但願她是不想讓更多人知道她的這段不堪的過去，故意關機的。

    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我把這個事情給劉盈說了一下，要她留意。

    可是，兩天後，劉盈突然打來電話，在她的轄區，山下一條陰河裏，發現一具女屍。

    樣貌特徵和楊小花十分相似。

    我急瘋了地趕過去。

    真的是楊小花。

    她是被人掐死的，脖子上有傷痕。她臨死前一定有過激烈的掙扎，她的雙眼圓睜，不能瞑目的樣子。她的下身赤裸，死前還有過性侵。被發現後才蓋上白布。

    我呆呆地看着她的屍體，想大聲痛哭。她穿着一件花色的衣服。她一定是要急切地想回家，見到她的父親。她手裏還有我給的錢，可以給她父親治療，她一定非常希望這點錢能看好她父親的病。她這個花一樣的年齡，她一定還有好多好多夢想，她會找一個可心的男人戀愛結婚生子，她會在漫長的人生里盡情地揮灑和展現青春，還有她的美貌。開始，現在一切都沒有了。她被人殘忍地殺害棄屍這冰涼的河裏。

    我在她屍體前蹲下，我萬分後悔，這件事，要是她不碰見我就好了，但老天，偏要我們相遇，轉眼間又是這樣悲慘的結局。我似乎是真正的罪人。我難辭其咎！

    但是兇手很狡猾，指紋沒有留下，再說在水裏又泡了兩日，已經很難發現其他線索了。

    「不用說，我敢肯定是魏二爺所為。」

    我在外面對劉盈說。

    「高遠，也不排除是其他的劫匪所為，她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沒有了。」

    劉盈說的也有道理。

    」高遠，我很擔心你，你可千萬不要衝動，我們警方正在調查，一定會抓住兇手，給楊小花一個交代。「

    劉盈也是非常難過，悲憤不已。但她還是反覆叮囑我。

    」我知道，我只是覺得楊小花太可憐了，她還那麼年輕，和英子差不多大，這麼被人害死！「

    」我的心情和你是一樣的。高遠，請相信我，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壞人一定會受到嚴懲的。「

    劉盈再次義正辭嚴。她的眼裏也滿是火焰。像我一樣。

    我總是覺得這是魏二爺所為，只有他這樣陰毒兇殘的人才會做這種事。

    只是這需要證據，希望警方早日破案。還死者和她家人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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